12、魔药与飞行（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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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尔福走到看不见的时候，Harriet立刻转头看着Rona。
“什么是巫师决斗？”她问，“你知不知道，就算是麻瓜，也早就不搞决斗那一套了——”
“哎呀，放心吧，就你和马尔福现在学的魔法，你们最多向彼此发射点火花，什么都不会发生的。”Rona拍了拍Harriet的肩膀，“你想像不到从小到大比尔和查理来了多少次决斗，当然了，弗雷迪和乔治总是做他们的助手。但是他们除了让家具满天飞，偶尔让对方脸上长多一个鼻子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不起，脸上长多一个什么？”Harriet插嘴问，但是Rona的声音比她还大。“重点是，”Rona 说，“这场决斗的意义是让马尔福闭嘴。要是你想不到什么好使的魔咒，或者一时半会没法施展出来，你就趁其不备，给他脸上来一拳。”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一下。”
Rona和Harriet一抬头，是Hermes，他怀里抱着一大摞书，Harriet怀疑他要把图书馆开到自己的寝室去。
“哎，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在图书馆查个资料了。”Rona十分不满地说，可是Hermes没有理会她。
“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那个叫马尔福的男生的对话。”他说。
“以你的个子，要'不小心'有点难度吧。”Rona咕哝道。
“你白天上演的那一出哗众取宠的戏还不够吗？现在你又要在大半夜跑出去跟马尔福决斗？我以为你发现自己没被开除以后，会懂得收敛一点，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自私自利，完全不为你的学院着想。”
“你说够了没有，请你让开。”Rona不耐烦地说。
“你们两个连去变形课教室都会迷路，你以为你们两个可以悄无声息地一路去到奖品陈列室吗？如果你们被抓住的话——你们肯定会的——想想看格兰芬多会丢多少分！”Hermes不为Rona的态度所动，顽固地继续拦在他们面前，说。
“一年级新生，该走了！”平斯夫人走过来对他们三个说，语气不容辩驳，仿佛在赶三只擅自离巢的小鸡，“快点。快点。”
Rona这下真生气了，“看你干的好事。”她说，“你要是能省省你的口水，我至少可以冲到里面去拿本书……”
“那有什么区别吗？”Hermes说，“我们都知道你今晚不打算学习。”
“不管我们要干什么，都与你无关，Hermes，你还是多操心自己能否在明天的课堂上完美回答出教授的问题吧。”Harriet推着Rona向图书馆外走，回头来对Hermes说，“晚安。”
Harriet决定和Rona一起待在宿舍里等到午夜，这倒不难，因为他们有一大堆家庭作业要做呢，Harriet本来提议她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写，那样会更舒适，光线也更好。但Rona不想看见Hermes，更不想被他说教。于是她们两个现在正趴在床上，在变形课本里寻找有用的知识来写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
再过几个小时，Harriet很清楚她又要违反一则校规了。对于刚入校的新生来说，这种行为可谓胆大包天，也无怪乎Hermes会有那么大的反应，Harriet心想。但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相反还有点隐隐约约的期待。
“Rona，”Harriet压低声音问道，“我们这可是在违反校规，你不怕吗？”
“拜托。”Rona把羽毛笔从嘴里拿出来，笑着说，“我可是被弗雷德和乔治带大的，你觉得呢？”
“说的也是。”Harriet说，很高兴她的朋友在这件事情跟她统一立场。
十一点半到了，帕瓦蒂和拉文德已经睡熟了。Harriet和Rona穿好长袍，拿上魔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滑下来，走出寝室，楼下的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一些高年级的同学还在火炉边学习。她们正要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一个声音从她们身旁的扶手椅中响起。
“我没想到你们真的会去跟马尔福决斗。”
Hermes从椅子中站起来，他身上是穿戴整齐的长袍，魔杖攥在手里，显然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等候着她们。
“你无不无聊啊！”Rona愤怒的说，“一个男生大半夜的不睡觉，盯着女生宿舍的门口，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是宁愿我盯着那扇门看，还是告诉你的哥哥？”Hermes说，“珀西是级长，他可以直接把你们的行为报告到校长那里……你们就会被开除的。”
“作为一个男生，你可真是爱操心得令人刮目相看。”Harriet直接打断了Hermes的话，“走吧，Rona。”
她和Rona推开了胖妇人的肖像，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她们就听见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Hermes冲到她们身边，有些恼怒地开口了。
“如果你以为我会让你们两个女生就这样跑去跟马尔福决斗，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你还想怎么样？”Rona 说，一脸不可置信。
“我注意到了你们两个在魔咒课上的表现。按照你们这个水平去决斗，只能是给格兰芬多丢脸——但如果有我在，当事态超出控制的时候，我可以阻止马尔福伤害你们；如果你们被费尔奇抓到，我还可以为你们作证，是马尔福先挑衅你们的。”
这样看来，Hermes人倒不坏。Harriet心想，她看了看Rona，Rona仍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你可以一起来。”
“除非事情到了很糟糕的地步，你不许插手决斗。”Harriet补充一句，她可不想接下来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时间里都要忍受马尔福叨叨他救了她一命的事情，或者是大名鼎鼎的Harriet·Potter没用到要有人来帮忙才能打败他。
他们三个沿着走廊快步走着，每次拐弯，Hermes都看起来很紧张，生怕拐角藏着费尔奇和他的猫。但他们很幸运，一路上什么人也没碰到。等他们来到奖品陈列室的时候，Rona的手表正指向11:55分。
“我们现在只能等了。”Harriet轻声说，然而她话音刚落，奖品陈列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马尔福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高尔和克拉布。
“哎哟，哎哟，Potter。”马尔福说，“你给自己又找了一个保镖来啊。”
“你不也是吗？”Harriet反唇相讥，“废话不要说那么多，你准备好决斗了吗？”
“当然。”马尔福笑了笑。但是他还没能把魔杖掏出来，Harriet就听见了——所有人都听见了，费尔奇那特有的拖沓的步子，正朝着奖品陈列室走来。
Harriet僵住了，她看见马尔福脸上也是一副惊恐的表情。那一瞬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Hermes，他先抓住Rona，将她往陈列室的另外一个门推去，同时疯狂挥舞着他的手，示意众人跟着他走。Harriet猫着腰，尽量悄无声息地跟在Hermes后面，马尔福走在她的身后。他们一行人刚走过拐角，费尔奇就进入了陈列室。
“你说你闻到了学生在这里？”费尔奇对洛丽丝夫人，他那只跟他一样惹人厌的猫说，“我亲爱的，再闻闻看，也许他们躲在这里……”
Hermes扯了扯Harriet的袖子，示意她继续往前走，他们此时正穿过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费尔奇的脚步声就在他们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突然，马尔福被一具盔甲绊倒了，跌倒在上面，发出震耳欲聋，足以吵醒整个城堡的响声。马尔福吓得脸色煞白，高尔和克拉布转身撒腿就跑，Harriet跑回去，拉起马尔福，不敢去看费尔奇是不是已经来到自己跟前，抓着他的手臂就拼命向前跑，一拐弯，Rona和Hermes正等着她，高尔和克拉布已经没影了。Hermes带着四个人绕过一道又一道走廊，穿过一个又一个教室，Harriet不知道他们跑了有多久，但她敢打保票就连Hermes也一定都迷路了。
“好了，好了。”Hermes终于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满头是汗，“我们在魔咒课课室这里，离奖品陈列室够远的了，费尔奇应该找不到我们。”
Harriet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抓着马尔福的手臂，赶紧松开来，好在黑暗中没人能看见她通红的脸。“我们扯平了。”她对同样也在喘大气的马尔福说，“以后不许再提什么你救了我一命之类的话了。”
“行。”马尔福忿忿地说。
“我们得马上返回格兰芬多城堡。”Rona说，“费尔奇也许甩掉了，但是谁知道还有哪个教师在城堡里巡逻，也许拐角就正走着一个——”
“我也得回去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马尔福说，“哼，等我回去，我要宰了高尔和克拉布那两个混蛋。”
“那我们就分头走吧。”Hermes说。但就像要为这个惊险的夜晚再来一把调味品似的，一个鬼魂突然从墙里穿出来，吓了他们四人一跳。是皮皮鬼，所有鬼魂中最难缠最惹人厌的存在。他一看到Harriet四人，就高兴得大叫起来：“一年级新生不睡觉呀！在楼廊里闲晃！”
“安静点，皮皮鬼，你会害得我们被开除的——”Rona说，但马尔福插嘴了，“跟他废话什么，你还指望他会帮我们吗？快跑啊。”
马尔福一声令下，还没喘过气来的四人又开始没命地逃跑，皮皮鬼在他们身后得意的大笑。他们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跑，走廊没有别的出路，他们一路跑到底，然而走廊尽头的门是锁着的，马尔福用力推了几下门，门纹丝不动。他们听见不远处皮皮鬼和费尔奇说话的声音。
“我们完了。”
Rona绝望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噢，拜托，千万别哭。”Hermes说，粗暴地拖开了马尔福，“我的意思是，我今晚跟你们一起来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阿拉霍洞开！”他拿魔杖一敲门锁，门就打开了，Harriet，Rona，和马尔福一拥而入，Hermes最后一个挤进来，关上了门。
他们四个趴在门上，大气也不敢出，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费尔奇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慢慢又听不见了。
“他一定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所以去别的地方找我们了。”Harriet说，“我们安全了。怎么了，德拉科？”Harriet发现德拉科一直在不停的扯她的袖子，回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并没有在一间房间里，他们正站在一条走廊上，更具体一点，是四楼的那条禁止进入的走廊上。现在Harriet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会说“惨死”两个字了。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 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还有三个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Harriet只觉得腿都软了，她知道他们四个还能站在这里喘气的原因，是因为这条大狗还没回过神来。马尔福死命推着她，她死命推着Rona，Rona估计也在死命推着Hermes。他们四个脑海里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开学不到两周就惨死在霍格沃茨”和“开学不到两周就被开除出霍格沃茨”之间，他们更愿意选择后者。
Hermes开了门，他们四个你挤我我挤你，拥成一团出了门。Rona仗着人高腿长，勇敢地上去一脚把门踹关上了，紧接着，他们开始了今晚最后一次逃亡，德拉科在魔咒教室那里拐上了另外一条走廊，Harriet，Rona，Hermes三人继续狂奔，他们一直跑到八楼胖妇人的肖像前才停下。
“你们去哪了。”她十分傲慢地说，“你要知道，现在可是凌晨一点钟了。”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Rona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猪鼻子。猪鼻子。这是口令，快放我们进去。”
胖夫人不情愿地向前旋开，让他们进去了。Harriet一看到休息室温暖，闪烁的火光——那些高年级的学生都纷纷回宿舍去了——就只觉得脚下一软，她扶着最近的一把扶手椅，瘫了进去。
“学校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把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关在学校的一道走廊里？”Rona也倒在一把扶手椅里，气喘吁吁地说。
“它在那里是有原因的。”Hermes说，“你们都没长眼睛吗？”
“如果你长了眼睛，你就会知道我们的眼睛都挺忙的，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那只狗可是有三个头呢！”Rona不客气的反击。
“那只狗站在一个活板门上，他显然是在看守着些什么。我问过珀西，他说在此之前学校从来没有说过那条走廊禁止学生进入，那么这条狗一定是今年被带进学校来看守学校里的什么东西。”Hermes气冲冲地说。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Rona瞪大了眼睛看着Hermes，好像她在此前都没有认真看过他一样。
“海格拿走的那个包裹……”Harriet慢慢地说，“海格第一次带我去对角巷的时候，他从古灵阁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包裹，他说那是霍格沃茨的顶级机密。如果这就是那只三头狗看守的东西呢？”
“不管是不是。”Hermes打了个哈欠，“我要去睡了，希望你们两个在经历了差点被咬死的这段冒险过后，能收敛点，别再出去找人决斗了。”
“什么？”Rona看着Hermes离去的背影，不满地说，“又不是我们去找马尔福决斗的……”
“Hermes说的对。”Harriet自己也哈欠连天地说，“我们是真的该去睡觉了。”
“说的也是。”Rona站起身，跟着Harriet往女生宿舍走，“如果我们明天在麦格教授的课上打瞌睡，那后果可比面对一只三头恶犬来得恐怖的多。”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魔药与飞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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