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正传》纳兰佩紫

18、百年缥缈录，留与后人说之三

　　8：明智光秀的死亡及‘天海说’考证

　　明智光秀は山崎の戦いで秀吉に敗れた後、敗走中、土□□槍で突かれて死んだとされていますが、実は死なずに落ちのび、生き残り、比叡山でしばらく過ごした後、南公坊天海として歴史の舞台に舞い戻ったという。
　　【一说明智光秀在山崎之战中败给秀吉后的逃亡途中，被当地农民用竹□□死的，实际上（光秀）并没有死去，而是活了下来。在比叡山渡过一段时日后，（光秀）以南公坊天海的身份再一次回归了历史舞台。】

　　一般认为，明智光秀早在山崎合战之后，败走胜龙寺，在小栗原就已经逝世。只是近年来才兴起‘天海说’，但也由笔迹、年龄等方面的不合而遭到质疑。
　　我认为光秀在小栗原应该是已经去世了。
　　在为秀吉歌功颂德的《太阁记》中，有这样一段类似的记录：小栗原的农民将血肉模糊的光秀首级、铠甲送到了秀吉军中请赏，秀吉看到昔日纵横天下的名将落到如此下场，还斥责了那些农民一番。当然这一段主要是来表达秀吉大人是如何念旧、仁厚，但我们注意的目标应该是‘献上了光秀的首级’这一处。（实际上估计就献上了铠甲，因为光秀是有首冢的，如果献给了秀吉，多半不可能被安葬。而‘山崎之后没有找到光秀首级’的说法也是存在的。不过同样，另一种说法是光秀连尸身都给找到了，这里的秀吉就没那么‘仁厚’，而是挂起来示众了很久。至于夏天尸首早就腐烂了他能不能辨认出来，这个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与这主流说法不同，在《明智军记》及一部分野史的记载里，光秀是自行切腹而死，并由家臣沟尾庄兵卫介错，请他将自己的首级葬到知恩院去。而后路过的僧侣发现了光秀的遗体，将他安葬，这就是光秀首冢和胴冢不在一处的原因。（至今光秀首冢的介绍也是‘山崎合战落败自杀后由家臣带往这里安葬’。本章最后附图）
　　（首冢的官方介绍：山崎の合戦で羽柴秀吉に負けて逃げる途中に自害した明智光秀の首を、家臣が知恩院まで持って行こうとしましたが、夜明けになったため、ここに埋めたと言われています。）

　　从这些记载里我们发现，这一次无论拍秀吉马屁的《太阁记》也好，为光秀正名的《明智军记》也好，正史野史的说法惊人的一致，那就是无论怎样光秀都已经毋庸置疑的死去。
　　至于死法，虽然众说纷纭，不过我个人更倾向于他在逃亡的路上被民兵围困（或许就如正史所记载的那样被竹□□伤），然后心知无望逃脱，便从容切腹，并且对着沟尾庄兵卫留下了自己的辞世句。
　　这一点的理论支持是光秀在败走的时候，身边带着护卫，更勿论光秀本人便是久经沙场的将领，虽然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但那些农民想要仗着粗劣的武器和这些正规军交手，恐怕有些难度。
　　即使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光秀与护卫也完全可以仗着马快负伤脱走（别跟我说他被伏击了所以马被劈了……世人都知道跟着他一路跑到这的人不可能是用两条腿追着的）。
　　不论我是如何的在为光秀的死法找借口，事实上他切腹自杀的确是比较合理。我认为，应该是光秀自杀之后，沟尾庄兵卫（或者别的什么人）惊慌失措，只来得及抱走他的首级，没有那个时间去剥他的铠甲（那个铠甲也确实不太好扒），而刺伤他的伏兵或农民们追过来后，看到了紫色桔梗纹的铠甲，便剥了这战利品，随便找个血肉模糊的人头交上去。
　　至于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光秀要自杀而不是突围，因为这个可能性实在无限接近于零，战败之后犹如惊弓之鸟，秀吉军紧随在后，各处的伏兵和急于立功的农民也在搜查着明智残党，兵败如山倒，何况山崎开战之前光秀就差不多众叛亲离，跟着他的始终只有明智一门，他背后也实在缺乏什么有力的可信的靠山可以投奔，连逃跑的方向感都一并失去，这种情况下交给纵横敌阵七进七出赵云他也跑不了。
　　何况我们看看13日山崎合战后，14-15日明智军本城陷落，明智一族遭到了清洗。同时15日织田信雄进入安土城（并纵火焚烧了安土），大约两周之后清州会议立即进行（这个要考虑一下胜家的地理位置）。无论从正史或者野史都找不出有搜查光秀下落的举动，就连本能寺之变都有‘明智军找不到信长尸首十分惊慌，乱了方寸到处搜查’的传闻，山崎之战却没有什么后遗症，结束的如此干脆利索，连个尾声都没有，虽多少有‘找不到光秀首级’的说法流传（这一点也是许多人寻找光秀化身天海的由头之一），但这种情形看上去和本能寺的信长公生死之谜有点相似，无论谁怎么为信长公找活路，实际上信长也不可能复生。
　　更何况，在那种情形之下，光秀如何可以不死，他怎么逃脱，这个问题始终无解。即使是不甘如我，也只能相信山崎之后光秀已走到了末路的事实。
　　至于近来流行的‘天海说’，大家应该也都知道考据何在。一来是因为德川家康的儿孙一个叫‘秀忠’一个叫‘家光’，合起来是个‘光秀’，这个有点牵强，因为此二字在日本名字里极为普遍，很难拿来做证据，何况还是父子……；再来是因为德川家的神社日光东照宮里供奉着紫色桔梗纹的华丽盔甲，让大家以为光秀化身黑衣宰相为家康服务，而这个天海大僧正对秀吉一族也表现的深恶痛绝，所以从这一点联想到了光秀，这个说法还是有点诱惑人的，具体到后面再谈；第三个原因就是光秀的重臣斋藤利三的女儿春日局由于天海举荐得到家康重用，成为家光的乳母，地位非常尊贵，这个也还有点意思，一并放到后面来谈。
　　现在反驳这种说法的论据倒也十分充分，比如光秀如果活到那个时候已经一百三十五岁（按照天海年龄的各种传说来看，最年轻也在一百一十岁），从当时人的平均寿命来看十分荒谬（当然从现在来看也一样挺不可思议的），而且经过笔迹鉴定，天海和光秀的笔迹没有一点相似。（有人说了笔迹这个东西是可以刻意改一改的），所以说到后来，反方最有利的就是年龄的问题。笔迹或者可以花点时间来刻意的改掉自己的书写习惯，但年龄做不得假，一百一十岁或一百三十岁无论怎么看都非常离谱。（当时能活到六十岁以上都了不起了，德川家康活了七十多岁就被称为老乌龟了，要是光秀能活一百三十岁该是什么啊囧……）
　　那么，供奉的桔梗纹铠甲又该怎么解释？天海对斋藤利三后人的关照呢？（其实我觉得需要说圆了的问题只有前面那个，至于对春日局的关照，不仅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即使真是天海关照了，也完全可以看成或许偶尔认识了她，非常欣赏她，于是就随手提携一把，如果没有前面那件事，后面这个就非常缺乏说服力。）
　　供奉桔梗纹铠甲的事件的确比较离奇，但是桔梗也不一定是明智家独有的纹样，至少我们知道土歧一族（包括之前美浓的原主人土歧赖芸）、多田一族的相模太田家等等的家纹都是桔梗，并非明智家独有，天海出身于其他家族也不奇怪。如果联系所有的疑点来推论，非要从光秀身上入手的话，我们可以想一想，或许天海不是光秀本人，有可能是山崎之后明智一族遭到清洗时的漏网之鱼，也可能是光秀生前的知交，虽然当时没有什么势力帮不上忙，但之后得到了家康的赏识，这些可能太多太多，反而更具迷惑性。首先秀满焚烧坂本城后自杀就没找到尸身（包括切腹用的光秀爱刀名物吉广江协差也没有找到），光秀的儿子十五郎光庆是有确切记载被杀了的，但是其他漏网家臣的后人，年龄上也总能找到比较符合的，如果一定要把天海和光秀联系起来的话，有太多的人可以列入参考范围，只是本文记述的主要是光秀，既然笔者前面已经认为光秀死于山崎，那么后面这些自然不会做出太过繁琐的推理来自扇耳光，之所以提起‘天海说’，只是要将事关光秀的传闻一并收录，以供有兴趣的人士参详罢了。

　　光秀首冢照片

　　（现在jj不让放图片链接了，感兴趣的朋友留言给我发邮箱地址，我给你们发附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