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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   数日过后,在顾问处理好一切琐碎事宜,定好了飞往布拉格的机票,又与亲密好友聚了一回,才停下了所有行程,只与左岸两人,每日迎着朝阳在海风的吹拂当中醒来,沿着海岸线骑行去就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后,又到租住的房子里煮一餐饭食,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左岸会搬出画板对着夕阳坠落深海的方向提笔作画,而顾问则是在屋中准备晚饭。

      他虽然拿得准与左岸此刻的心情匹配得上的饭菜,却总是不厌其烦的问今日的这道菜这样做好不好?芹菜叶他留下来摆盘好不好?柠檬鱼里只有柠檬汁也太不象样了,他把剩下的那个柠檬切成丁等快好了的时候放下去好不好?

      而左岸也总是很认真的对他提出的那些问题做出回应。

      两个人就这样,还没有远离故国故土就已经不需要磨合一般,提前适应了二人生活。

      在海岛住了一个星期之后,左岸的那幅画总算是画得有五六分的满意了,而顾问的厨艺,至少日后两人在国外左岸可以不用像排课表一样,定下一个星期之间周一上午叫那家的外卖,周二晚上再叫谁叫的外卖,等到熬夜通宵饿了的时候却因为不好打乱吃饭的顺序而就着辣椒酱配白面包吃了。

      明明只是隔了两个星期不到,便又再次见到了左岸,且还是谷雨自己将人约出来的,谷雨却好像两个人这一次的见面相隔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两人沿着S大的校道,从这一条路上走到了那一条路,却很少交流,就像两人上半年来每一次的独处一样,总是很少说话,却依旧可以安安静静的相对而坐,互不干扰却又互相影响着。

      “那里,”左岸突然指着一栋楼,那是谷雨她们经济学院的办公楼所在,“有一回,我在楼上看着你,”左岸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那时候你身边还有几个同学,你站在她们中间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我看出了你的不耐烦以及压抑不住的逃离感,想的却是‘个体’。”

      迎着谷雨不解的目光,左岸笑了下,“那个时候的你与之前的你不太一样,我终于看出了你的不一样,想着这样的你也许也许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救了。”

      所以她才没有对谷雨的心理情况多加干预,只有在她转不过弯来的时候稍加点拨,亦或在她做了某些出乎于她自己意料的事情的时候再添一把火,让她自己想通透,听见她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这样,她的路,才能在她自己的努力下越走越远。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拐上了另一条路,又走了一段,左岸指着情人坡,笑道:“我画了一幅画,背景图就是那里,有一回我画画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在画你顾老师,这个你还记得吧?”

      “记得,”谷雨轻声说道,却在看到左岸的神情的时候问了一句,“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真聪明,”左岸笑着夸了谷雨一句,“有一个女孩子,抱着一束玫瑰花,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失恋了,所以我跟她以花换花得了她一朵玫瑰,我送了她一朵鸡蛋花。隔天我就得到了一张照片,有你,也有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上个学期末的时候桐桐就说艺术厅那边有一幅画,她很喜欢,她一直觉得画上的背景图有点像情人坡,却又觉得不太一样,”后来那幅画到了她手里,装好画框碎了,她看到了画卷背后的留言,那一句话让她躺在床上流了整整一夜的泪水,想起之前,谷雨笑了,带着几分轻松,“要是我跟桐桐说,现在这副画在我手里,还不知道怎么想方设法骗过去呢。”

      “对了,”谷雨忽然看向左岸,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明天开庭,我会去,估计就不能送你了,”明天是左岸飞往国外的日子,正好与案子首度开庭的时间撞上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

      人还没走,谷雨就已经想到了左岸回来的事情,其实明天不管会不会开庭她都不打算去送左岸的,并不是她无心无情而是她不太喜欢分别,她不想留在原地任由分别的悲伤侵蚀心灵,但她极喜欢相聚,所以以后不管多远,只要左岸回来的时候会告诉她,她都是要去接的。

      “行阿,”左岸笑着应了,“到时候回来告诉你,那个时候我们也许会成为对手呢。”都是学经济学的,只要谷雨日后不转行,两人成为同行的可能会很大,成为对手,那就是左岸对谷雨的期许以及祝愿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谷雨果然没有去送人,不过左岸却在去机场的路上拐道去了一家医院,乘着午休的时候找到了已经转正的小护士苏苏一。

      “医院旁边有一家星巴克,要不我们去那坐一会儿?”苏苏一见到左岸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而左岸本就是算着医院中午休息的时间过来的,却不想倒是险些让苏苏一连午饭都吃不成。

      苏苏一顺着左岸的视线将目光落在自己的餐盘上,看着刚吃了没几口的午饭,她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尴尬,“刚才有点忙,所以晚了一会儿。”

      “没事,那就去隔壁的星巴克吧。”只要苏苏一不是那种午饭一定要吃大米饭的人,那去星巴克坐一会儿吃点其他的小吃也能够填饱肚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医院的食堂,却不知在食堂的角落也走出一个人,缀在两人的身后,也悄悄的进了星巴克,就在两人隔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之前去S大找了你好几回,都说没有你这个人,”苏苏一看着眼前这个稍微往哪一坐便是一副风景画的女孩子,心中感叹,原来这就是她阿?“后来我才知道,给我写信的并不是你。”

      “对,”左岸并没有觉得,给她写信的人并不是她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反而很是坦荡的承认了,“那时候我病着,更多时候是顾老师替我打理的这一切,我偶尔病情好一点的时候也自己写,不过不多,后来出国了就更是一封信都没有写过了。”

      “你们俩的字挺像的,难怪我看不出来。”苏苏一自在电话里头知晓了这一切缘由之后,便将从前保留起来的信件全都拿出来一一对比了,发现两个人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她根本就想不到原来竟还有人会冒着左岸的名字给她写信。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久久都不能释怀,一想起来就觉得别扭,在左岸问她要不要见一面的时候更是直接拒绝,她一直把那个只有名字从未见到过的人当成她的精神支柱,当某一天她的精神支柱告诉她,给她写信的不是她,甚至都还不是一个女的,是一个男的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么不知所措。

      “我的字是顾老师教的,”左岸在国外出生,回国来的时候左澄明已经大了不愿意带着三四岁的小孩子一块儿玩,就只有老实人顾问接手左岸陪玩的工作,所以左岸从普通话到汉字的启蒙老师都是顾问,“所以比较难分辨。”

      “我刚知道的时候吓了一跳,”苏苏一有些不好意思多说,她该怎么跟左岸说她在青春期的时候把顾问当成了知心姐姐给她写了很多青春期的各式各样的关于女孩子的那些事情?

      “我以前不知道不是你给我写的信,”想起以前的事情,苏苏一就更尴尬了,“我还请求顾老师给我家邻居写了一封信。”苏芮这个人,她就是一个人,只是情况有些特殊,小时候她不懂事,希望左岸能够像写信鼓励她一样也给苏芮写一封信鼓励她要好好的活着。

      现在她长大了,偶尔跟家中长辈回忆从前,也知道了苏芮那样的情况是比较复杂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沾染上的人或事。

      “哦……”这事左岸知道,顾问他们还去苏苏一的家乡,只是没有找到人,当时他们还打算亲自把那封信带给那个叫做苏芮的人,也没能成行,因为顾问的钱包被偷了,信夹在钱包里边,一块儿不见了。

      左岸把顾问他们当年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比起苏苏一的尴尬,左岸也觉得有些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实在是不好意思。”

      苏苏一没觉得左岸要对她道歉,又是窘迫又是尴尬的挥着手,最后还是喝了一口柳橙汁才不显得慌张,慢慢的跟左岸解释了那个叫做苏芮的人,也说了那个叫做苏芮的人其实在那一年的夏天在顾问他们去到她的家乡之前就已经投河死了,所以就算是顾问他们把信送到了,苏芮也看不见了。

      “这样阿?”左岸不太关心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消息,听过之后也不知该发出何种的感叹词,只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她这样,至少不用活受罪。”

      原来,她是这样的认为的?不用活受罪吗?苏苏坐在左岸的隔壁,跟她几乎是背靠着背的坐着,左岸的话都没能流走全部送进了她的耳朵。

      苏苏一没有继续说苏芮的事情,她跟左岸两个人就像是明明应该神交已久却因为某些原因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只能像是刚一认识就说要面基的网友一样,不尴不尬的找着对方也许会感兴趣的话题,没等氛围热络起来,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两人统共聊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在左岸跟苏苏一打算起身的时候,在左岸那张位置隔壁的苏苏借着东西掉了立马向着墙的方向弯下了腰,直等人走了之后还依旧扑在两人坐的长凳上,久久过后,才又强撑着从长凳上起来,带着张似哭似笑的脸,走了出去。

      像个游魂一般,漫无目的的走着,“欸?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道略显年长的女声在苏苏耳边响起,她却没有听见,绕过面前身穿环卫工人衣服的女人继续向前走着。

      “姑娘,”环卫阿姨认出了苏苏,知道那是她之前在一家小区打扫的时候遇到过一次的人,见她精神状况很是不妙,便也不敢撒开手不管,放下手中的工具,伸出手就把苏苏扯住了,“姑娘,来,这边坐一会儿。”

      环卫阿姨把苏苏拉到旁边,十月份的南方并不比六七月时凉爽,被大太阳晒得滚烫的椅子,一瓶冷水淋上去浇得椅子直冒烟,等水汽散了,阿姨拿出干毛巾把椅子上的水擦干净后,才让苏苏坐了,一瓶水并不多,只够浇那么一点的位置,她便一屁.股坐在了滚烫的一侧。

      “咱们见过,你还记得吧?”环卫阿姨不知道该跟苏苏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苏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套套交情。

      “那个时候你的状况不是很好,但比现在好太多了,”环卫阿姨见苏苏木楞楞的不像是清醒的样子,便知道跟她套交情没什么用,“我那时候,状况也不太好,你没哭,我倒是哭了一场,你有印象吗?”

      “我那个时候,遇见了一个熟人,几十年没见过面了,”环卫阿姨也不是想安慰苏苏,只是想跟她说说话,她总觉得她跟苏苏很有缘分,两个人也许能说上一两句话,“谁都没敢认对方,相互试探了好久,才说上话。”

      “后来,又见了几次后,那股子生疏的味道便没了,没了之后,说的话就见血,”

      “你肯定想不到,我年轻的时候被人拐了,拐到山沟里给人当老婆,生孩子,后来我想,我肯定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我哪怕逃出去后沿街乞讨也不能这样过一辈子,所以我就逃了,留下刚出生的孩子逃了。”

      “逃了之后,又费了好些年的时间才回了家,回去后才知道家已经没了,爹妈都没了,为了找我没了的,从那之后我就这么一个人过着,年轻的时候认识几个字能在大厂里当个领班什么的,等老了便出来当个环卫工也没觉得心亏。”

      “人,这一辈子,可不就是这么活着的吗?”环卫阿姨说着说着,便转头看向了苏苏,“姑娘,你说是吧?人这一辈子,怎么活都可以,只要自己能想明白。”

      “你看我,年轻的时候被拐,逃的时候丢下自己的亲骨肉,回去之后发现已经家破人亡了,等老了见着以前的人,发现被丢下的孩子也走了,不也得继续活着吗?”

      “不为了别人,就为了那家破人亡的自己,也得活着不是?”

      “所以说阿,”环卫阿姨伸出另只手覆盖到牵着苏苏的那只手上,“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

      “我没有自己,”苏苏虽然木楞楞的,看着神游天际,却将环卫阿姨的话听了个一句不漏,“阿姨,我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好几回名字了,都是别人把我拉回来的,我能活着,那是因为那个人想让我活着。”

      “既然有人想让你活着,那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阿!”

      “可是,她说,她刚刚说,我死了比活着好,至少不用受罪……”

      “那你去跟她说阿,就说有他在你想活着,活着并没有受罪阿”

      “没机会了,我已经离她太远太远了,她高高的挂在天上,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伸手,都够不着,就算她肯下凡来,可是我怎么忍心,忍心看着她沾染一身泥垢?是我配不上阿!”苏苏蓄了不知道多少遍生死轮回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我够不着,又配不上,我除了她一无所有,我怎么活着,你告诉我,我怎么活?”

      苏苏抬手覆在胸口,那里贴心挂着一颗心,她以为靠着这颗心,凭着这一点念想,就着多年以来的支撑,她可以再一次跟阎王爷讨价还价多活一些日子。

      可是,就在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讲的那些事,便已经把她仅剩的依仗砸了个七零八落,粉身碎骨!

      苏苏摇着身子站起来,淌得满脸都是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刚想要跨步迈出去的脚,被环卫阿姨一扯,又倒了回来,“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环卫阿姨看了眼苏苏身上的病服,看到上面的名字,“你要不先回医院?我送你回医院吧?”说完也不管苏苏答应不答应,环卫阿姨只凭着自己的一身力气半拖半抱的就把苏苏送回了离着不远的医院。

      心如死灰的苏苏任由环卫阿姨拖着她挨个的找小护士们问,她的病房在哪,等问到苏苏一面前的时候,环卫阿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苏苏就已经挣脱了环卫阿姨的手,“我知道病房在哪,我自己回去,您回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哎哎哎,”环卫阿姨连声应着,看着苏苏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锥痛感,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便伸手拉住眼前的小护士,将苏苏的情况粗略的说了,又掏出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的现金,硬是要塞给小护士,苦苦哀求对方,一定要帮她注意着,千万不能让她做傻事。

      得了护士的各种保证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可越走,便越觉得,心里好像有某一个角落空了一块一样,钝疼!

      苏苏摇着身子,上了医院的顶楼,中午这个时候,有做完手术后疲惫极了的医生喜欢登到高出,居高临下的看一看脚下的人看一看脚下的路,吸一吸高出的炎风热气。

      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上了顶楼,坐在角落里,看着远处的天空,流着眼泪,跟不知道如何明说的心意告别。

      左岸跟顾问两人办理好登机手续之后,看着时间还够,便找了一处不碍事的角落,跟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送她们离开的沈莳,宋萱等人话别。

      “我想好了,我明年便把工作室搬到伦敦去,”宋萱混时尚圈的,工作室开在那里对她来说都可以,“我最近想要研究古欧洲宫廷复古风,我老师接了一个欧洲宫廷剧的服装设计,我正好过去打个下手,说不定我们下个星期就可以见面了。”

      “可我跟那边签的合同是从明年五月一号才开始生效,”左岸可没打算,把自己的一辈子就那么快的卖给了工作岗位。

      “啧,”沈莳有些鄙夷的看了左岸一眼,“阿宝,你变了,你以前可是非工作不嫁的。”

      左岸才不理沈莳,转头就对着陈嘉上开火,“师兄,我师姐她嫌弃你没有养家,”

      “阿花,明天别上班了,我带你去收租!”作为S市的土著,陈嘉上有着除了工作之外的经济来源,只是租二代的日子,他更喜欢发展事业线而已。

      沈莳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赶忙躲了一步,离得陈嘉上远了一些,“你休想!”

      其他几人看得忍不住发笑,又说闹一阵,别离虽然不长有但从来不会迟到,依旧站在机场送别的几人等着飞机上了天消失在视线当中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天明永远都在,就像天黑永远都会来一样!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闪耀,可苏苏明白没有一盏灯是为了她点亮的。

      等万家灯火渐灭,苏苏又想,大概没有一个地方是独属于她的。

      站在高墙之上,应着夜色寒风,苏苏想,这一回她终于可以不用跟阎王爷讨价还价了,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跟阎王爷讨价还价!

      就像飞机线划破云端一样,苏苏也在空中划出一条血线!

      新闻上关于苏姓女子因为情伤从中心医院的顶楼跳下来的实事已经播了有一会儿了,陈嘉上看着电视屏幕里那具一闪而过的尸体,眼厉心明的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苏苏。

      情伤?很难想象这两字会被人冠在苏苏的身上。

      接着往下看又看到了被苏苏砸到致死的那具尸体,同样的,他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在工作室对面那家医院对着他这栋楼指指点点的农民工。

      脑中闪过那天偶然遇见的心一,想起她对苏苏异于寻常的关心,以及加上沈莳跟他聊八卦时说起的一件事,一个千万里寻人的故事,陈嘉上想是那样的情伤吗?

      如果是,那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转眼,苏苏离开,已经一年,她开的几家酒吧都被盘了出去,只剩下最初沈莳转让给她的那家,被酒吧里的调酒师给盘了下来,改成了音乐清吧!

      调酒师依旧还是那个调酒师,音乐清吧却永远放着那几首重复过无数次的古典乐曲。晚上永远在十点之前打烊,第二天永远都在下午四点钟之后才开店,却奇迹般没有倒闭。

      “都说祭祀要带酒,我想你以前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应该不想要喝酒了吧?所以我没带,你不会怪我吧?”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以前我总觉玫瑰跟你最配,现在我却觉得,玫瑰配不上你,可我又不知道哪一种才配得上你,只能一种一种的配着来看看,今年给你配的是郁金香,觉得还是差了点味道,等明年的时候我再给你换一种,你想要什么样的?百合好不好?也许你会喜欢铃兰,要不然送满天星?”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正文就已经完结了,这个故事其实无关情爱,只是三个有着相类似的经历的姑娘,因为选择不同,身份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不同,而最终有着不一样的结局的故事。
    这篇文可以算作是我本人的自嗨作品,所以特别感谢各位的观看。
    番外估计就不会写了,以前想的那些左岸与顾问小时候的事情阿,左岸父母之间的前因后果阿,苏苏跟她母亲之间的阴差阳错阿,苏苏跟调酒师之间的生死相隔阿,在今天写完正文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并不要特意去交代一样,前因如何,后果又如何,都无法改变已经成为定局的结局。
    所以,如果有缘,我们下一本古言再见,我古言写的比现言好,你们不打算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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