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原谅君今天也很暴躁》枝匝

182、无题——我的玉

　　那些萤火虫大小的光芒一点点的汇集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条银白色的光影，这个被黑暗所侵袭的世界就这样被点亮了。
　　产屋敷耀哉口中哈着气暖着手，在看到光芒时眼前一亮“主持，有光出现了。”
　　“我知道。”他被这样清朗的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那些光点化作了什么，真慧大师的躯体已经圆寂，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灵魂。
　　“好久没有这样的轻松了。”真慧和尚活动着手脚说道“上一次还是在四五十年前。”
　　“主持。”产屋敷耀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眶有点红“您要离开了啊。”
　　“别担心，世间所有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真慧和尚笑着“现在的我并不是离开而是去团聚。”他的躯体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像年轻时长途跋涉，所以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老师他……”
　　“那可是我的弟弟，尽管我这个哥哥不称职但他是我的弟弟。”一席袈裟洁白污垢，一抹笑容如沐春风“不必忧心。”因为我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柔软。
　　真是卑鄙。
　　我是不称职的兄长啊……
　　在这样的黑暗里，哪怕光芒微不可及也会让人舍命去追。产屋敷耀哉像雏鸟那样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而加入这支队伍的人只会越拉越多，时间在他的身上回转，从老年退回到中年再到青年乃至少年，纵使容颜变化他眼睛里的光芒始终如一——一如他的初心。
　　不知何时，他竟泪流满面模糊了视线。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当我这样指责他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我也明白他的精疲力尽和无助彷徨，可我还是要指责他，指责他苛待了自己。因为没有人要求他对一切负责，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所热爱的一切，所以……我要指责他，继续做个不称职的坏哥哥。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相比之下我才是，我才是支撑……的人。”
　　“我做过这一切，我是为了什么……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听着他压抑着怒气向我质问，心情反而感到了轻松了，这才对嘛，这样才对啊。人生一世爱、恨、痴、憎，悲、欢、生、死，历经八苦八难才是人生，只有爱过，恨过，疯过、怨过人才是人。而这一生，我从未听到过原谅的怨言。
　　“好多事情没有人要求必须由你来承担。今天的局面不是因为你的心软所造成的吗？”我伸出双手试图去拥抱他“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到。”
　　“那一件事是我做不到的！？难道没有竭尽全力去做——”
　　他的话被一张风化的纸打断，那是我写于他的最后一封信“我的愿望都在这里，只有这些而已。”
　　“‘不要去怨恨’，于我而言你的温柔是这个世界的瑰宝。‘不要感到负担’，失败又何妨？错不在你，失去你是这个世界的损失。‘不要失去你的热忱’，你所梦想的世界亦是我所热爱的模样。‘即便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一个让你心动的存在你也要努力的向着太阳努力的去生长……’，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遇到重新让你心动的存在。那把刀的名字也叫做‘守心’，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
　　“这些，你都做到了吗？”
　　啊啊，一把年纪了还去欺负弟弟什么的真的让人臊得慌。我用全力去拥抱他，不想让他看到我发烧的脸颊。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安心的，那就只有你了。”
　　“你懂什么。”
　　我懂，我当然懂。就像我能听见他愤怒质问下的委屈那样明白他已无退路的决绝和绝望。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怎能是说退就退、说停就停的？可被自己的执念所困，迷失在那些可有可无的‘遗憾’里不应是他的命运——我的弟弟强悍如斯，支撑了不仅仅是我的那片天地——他应如明星闪耀成为被人敬仰的存在。
　　但这一切必须停止，只有这样我才能——
　　“可以让我带你回家吗？”
　　我想做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一件事而已，就是带他回家。因为我知道无论他在外表现的如何坚强勇敢可本质上依旧是一个恋家的孩子，没有人像他那样热爱的自己的家人了。
　　“眼部手术结束之后，银古医生给我植入了一双义眼，本意是为了保留我在下葬时的体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居然一点点的康复了起来。但是因为银古医生已经离开了而无法了解到实际情况，所以就把这件事搁置了，火核叔本意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暗地里将我送往南贺神社调养身体，却没想到等来的会是你的尸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所担忧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家族最后的力量。身体康复后，我便顺着南贺川逆流而上，离开了木叶四处游荡，在雷之国的边境遇到了一个和尚与他结伴而行，在二十四岁时受戒梯度出家……我以为我可以从佛祖那里得到心灵上的和平却不知所谓的和平就如水池里的莲花要先突破淤泥的阻碍才有绽放的机会。”
　　“你是对的，可我没有你那样将全世界做敌的勇气……但是当火核叔联络我要我协助他留下火种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自己活下来是为了什么——我都要为你守住「家」的存在，你所渴望着热爱着的一切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你留下！”
　　你的愿望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可我是个懦弱无能的兄长，我竭尽全力能做的却只有这些——
　　云雷寺的过往如同一卷画铺开展现在了原谅的眼前，像洄游的鱼儿般那些孩子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飞快的扎下了根基，这是符合他们生长的泥土，所有的困难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坚强的阶梯，再多的磨难也无法让他们低下头颅——宇智波是骄傲的一族，他们从来不会允许自己认输。
　　这样的品质即是优点也是缺憾，那些的骄傲是促使宇智波无惧无畏的动力也是固执、偏激的根源——一如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乃至宇智波原谅本人。
　　“可以让我带你回家吗？原谅。”我捧着他的脸颊从那双永恒万花筒深处看到自己的模样，我想带他回家，至少带一个弟弟回到我所建设的家园里让他感到那怕千万分之一的幸福。
　　“回的去吗。”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内心五味陈杂。
　　“当然。”
　　“无论发生什么哥哥保证过的事永远不变，永远有效。我会等你，等你回家……”
　　陌上花开，等你归来，旧人如故，与你送别。我明白你受了怎样的委屈伤痛，也明白自己已失去了治愈你的能力，尽管嫉妒让我备受煎熬却也要将你推向那人——温柔如你，定然不忍再负他一次。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萤火亦能将微光汇聚化作星河，愿我化身微芒能为你身处的黑暗带来一点光亮。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在等……

　　所以，我还是无法对他说不。
　　当我在犹豫不觉中最终选择了‘放下’这个选项去拥抱他的时候被‘空虚’压的不堪重负的内心也感到了轻松，轻飘飘的，像跌进了棉花垛——万幸的是从他身上所绽放的光芒并不浓烈，浅淡的色彩似破晓前的鱼肚白也如启明星般令人安心。
　　晨光熹微，黑夜破晓，昼夜更替，四季轮转。绝望孕育希望，希望带来生机，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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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文卡文卡文卡文！到底怎样完结才不算烂尾啊啊啊啊！抓狂了！！！没有头绪没有头绪没有头绪balabalabala……
还有死神的坑没填绝望jpg……
上番外吧番外吧番外吧（碎碎念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