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22、第12话：殴打非典型流氓的后果

　　每天例行的午餐聚会，渐渐只剩下两个人了。

　　“听说花羽被日番谷和小桃子的青梅竹马特训波及了，被迫当了回围观群众。”优香这样说。

　　“她围观的怎么样？”紫姬无精打采。

　　“这件事告诉我们，有时候当路人也不安全。”优香伸懒腰。

　　“……其实是好事吧？”紫姬淡淡的总结。

　　的确是好事……吧？优香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这个说法。能和喜欢的人天天在一起（虽然有个很亮的灯泡），而且人家青梅竹马之间的特训居然会拉着她围观，怎么说都不该不高兴。

　　于是该不高兴的人其实是……？优香偷偷瞥了紫姬一眼，继续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小珑也不来跟我们见面了吗？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

　　“很正常吧。雏森桃和日番谷天天腻在一起的难得机会，小珑少了这个竞争对手，不正好趁虚而入攻略蓝boss吗？”紫姬随口道。虽然，虽然这个词用的不怎么恰当。

　　优香叹了口气：“你果然还在意那天的事吧？”

　　紫姬斩钉截铁：“我不在意。”

　　优香认真盯了她那张没表情的脸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然后起身拂袖：“既然你的状态也不佳，那我走了。”

　　“等等，你去哪？”

　　“你以为我这样受欢迎的女人，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你坐在一起？”优香回身戳戳她的肩膀：“我可不像你啊，只会坐在这里纠结。我的感情筹码步步为营一点点的积攒着，浪费一点时间呢，就有可能天枰失衡。既然这样，与其面对你这张臭脸，还不如去和银子约会来的实在，你说对吗？”

　　“那倒是……”紫姬点头。这么说来，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回去吗？想起有天照京和八千流在的十一番，这种心情下实在不想回去T T……

　　“优香，我该怎么做？”

　　紫姬低声问了一句。她大概以为，这种声音不会被优香听到，所以……才问出了口。

　　背后一直没有回音。紫姬也不回头。刚才侍者点单之后离开，没有关上隔间的门，优香大概已经走了。

　　糟糕，这样说来白点了那么多东西，而且我还得付钱……

　　紫姬严肃的纠结起来。

　　“该怎么做……什么时候你这疯子居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这句话你该问的人是你自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喽。”

　　优香的回答连着门被推住的声音，等紫姬愕然回头时，门合上，优香已经看不见了。

　　“该问我自己……？”紫姬紧了紧手中的刀柄。是的，这样的我真不像我，这有这么好烦恼的，眼下比这个更烦恼的还多着呢。

　　比如，她这个付账的人，是把优香点的东西一起撑着吃掉，还是打包带走。

　　吃掉吧。吃完之后不回十一番，直接去见他。然后诚实的把心意传达给他。

　　这么想着，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没多久，侍者便将她们点的东西送了过来。紫姬的苦恼便又多了一个。优香是个喜欢吃甜食的人，她点的东西……要让只吃辣味料理的紫姬消受，实在是一种折磨。

　　“可恶，浪费食物天诛地灭。”

　　紫姬一脸苦大仇深的吃着这些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她的大脑似乎可以暂停运转。优香曾笑话过她，是一个胃与脑不能同调的单细胞物种。所以胃里的满满幸福有时候会误以为是全身心的幸福。只是这一次被迫吃甜食的她，并没有感到幸福。

　　“可恶可恶可恶。”

　　像是与食物有仇似的，她将很多不同口味的东西全部塞到嘴里，鼓鼓囊囊的混起来咀嚼。冰山也是有很多类型的，至少千夜紫姬，有时候是一座很没有气质的冰山。

　　隔音效果不太好的那一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要把纸门都震塌了。紫姬不耐烦的敲了敲，对面吵闹的声音停下来了。

　　唔，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是有自觉的人存在的。紫姬嚼着一嘴的食物，有些欣慰的想。

　　但不一会儿，她就听到那压下去的声音再次乱七八糟的响起，似乎为了示威，反而更刺耳了。那边吵闹的人还不时敲打着隔间的纸门唱小调，还是流魂街挺流行的挑衅曲子，大意无非就是‘做人不能太鸡婆，老子睡了你的老婆，打了你的老爹，抢了你的饭碗，花了你的票子，住了你的房子，不服你咬我啊’。

　　无聊。紫姬在这样的挑衅中反而懒得计较了。喝完这杯茶，就结账走人实施那个平生第一次的伟大计划。

　　那边的挑衅小调随着拍打声挺有节奏感的继续吆喝着。

　　你咬我呀咿呀喂，咿呀喂，咿呀喂——

　　这哪儿来的流氓，喝多了吧。紫姬皱眉。

　　那挑衅调子多半是见没人回应，挺无聊的，几个咿呀喂之后，又换了一首旋律差不多的酸曲。

　　路上见到个小娇娘啊一个人掉眼泪，咿呀喂咿呀喂——

　　老爹欠债不回还，老娘病倒锅台前。十五嫁得良人妇，XXXXXXX，OOOOOOO、XXOOXXO……

　　这有什么好唱的，不就是路边勾搭了个寡妇听人家说风流韵事，然后干柴烈火了么……

　　紫姬手贱，忍不住又敲了敲隔间，那边再次停下来。

　　于是你咬我咿呀喂的调子重现江湖。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来再两口就吃完了至于吗？紫姬提着刀拉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度到隔壁，这会理智回来了一点，还抽空想了想是文斗呢还是武斗，但里面那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的邀请实在是……她也就没敲门，直接进去了。

　　进去之后，她还记得关门了。

　　一个冷着脸的黑衣女人，不打招呼闯进来，这是什么情形？

　　流氓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歌照唱舞照跳人照闹。有几个嘴快的还来得及说了句‘这是普通的料理屋啊，怎么还带这种额外服务……’。

　　“哪个在唱睡了我老婆，打了我老爹，抢了我饭碗，花了我票子，住了我房子，让我来咬的？”

　　冷美人很记仇的重复了一遍。

　　“老子唱的，怎样？你是隔壁的？还是个女的？来干嘛？”

　　撞枪口上的人出现了。

　　“我来咬了。”

　　很没气质的紫姬狞笑着拔刀。不一会，世界安静了。

　　被殴到酒醒的男人缩在墙角咬袖子：“我、我是中央XX室XX的XX，你是哪个番队的，敢如此无礼……”

　　“呃，居然不是流氓？”殴人殴到一身轻松的紫姬疑惑。

　　那人没说话。看来他的身份还挺复杂。

　　紫姬推门要走，堵在那里的几个人下意识退开。

　　“慢、慢着，哪个番队的报上名来，别想这么溜了！我记住你的脸了！”身后响起喋喋不休的男音。

　　女人狞笑回头：“十一番，朋友你有意见？”

　　“……”宽面条泪。深感这顿打估计白挨了的男人讨价还价：“多少付点医药费吧……”

　　没遇到过这种类型的流氓，紫姬皱眉：“多少？”

　　感到有戏的男人报了个数字。

　　“……你还是欠揍吧？”女人将佩刀抽出来。

　　“我可没胡说！这种伤势怎么着不得这个数啊？你没治过伤啊？行情就是这样！”

　　“……”事情好像往奇怪的地方开始发展了。紫姬茫然的看着对方。明明是他挑衅的吧，怎么这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好像被挑衅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一样。虽然……说实话人家还真没多要。

　　“好吧。我身上没带那么多，你跟我回番队去拿。”紫姬缓和了一下凶神恶煞的表情。算了算了，点背没办法，常言说得好，夜路走多遇到鬼，砍的流氓多了，偶尔也会遇到非典型的……

　　“不去。”那人一脸坚决。别的番队都好说，十一番可不是个讲身份和道理的地方。何况他虽然有身份，确实也没什么道理……

　　“你到底想怎样？”紫姬心想他要是不拿出一个可操作方案来，还是砍了吧。

　　“休想我跟你去十一番。你没有朋友吗？不会去别的番队借钱吗？”

　　“……”

　　理直气壮要赔偿的流氓不是问题，问题是，紫姬居然认真考虑了。她好像还真的没什么朋友。花羽在特训，小珑在攻略蓝染，优香自然去找市丸银，打扰别人恋爱的人，会被马踢死的。从小对此深信不疑的紫姬，还真不知道该找谁。

　　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她肩负着‘与一角、躬亲、八千流并肩努力，在剑八被大神附体指望不上的非常时期，维持十一番以往最强称号’的重任。虽然平时打个XX室某无名官员的亲戚，按照十一番彪悍的民风来看，顶多就是关禁闭而已，不过这个时候被关禁闭，可是会被很多人怨念的。难得紫姬想息事宁人一回，对方大概也看出了她这种态度，居然连这么不靠谱的提议都敢说了。

　　很好，反正今天要丢脸的事也不止一桩，就当我倒霉吧。等演武大会过去了，哼，你的脸我也记住了。紫姬默默的转身：“知道了，跟我来。”

　　于是路人诡异的看到，十一番千夜四席的身后，跟了三五个流氓打扮的男人，一路往六番队去了。

　　“不错啊，没想到十一番的人居然还能和六番队交上朋友。”那人依旧喋喋不休的赞叹着。路上他也不是没想过，万一这女人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其实要把他们带到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灭口呢，看来人家挺老实的，错怪她了。

　　“你知道的不少啊。”紫姬为即将到来的事再度紧张起来，随口应了句。

　　“呃……你这是往队长办公室去？你、你疯了吗？听说六番队的队长，跟他自家队员都不亲近，你、你一个野兽番队的居然去惹他……”

　　“少废话，跟着就对了。”

　　“我、我不要了……”男人对朋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准备夺路而逃。但很可惜，紫姬那狰狞的表情再次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我也没想到朽木队长在你们心里居然是比十一番还可怕的存在，不过建议是你们提的，这个时候想走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啪’的一个灵压飙起来，流氓们迫于这股威压，倒退着跌跌撞撞滚进了朽木队长的办公室。

　　随后进门的紫姬，就看到一个红毛几乎趴在了朽木白哉面前的桌子上，以鼻尖都要碰到一起的距离，仿佛刚刚激烈的争辩过什么，还有些未褪去的激动之色。

　　-_-|||阿散井恋次，就是因为你作风太不严谨了，所以网上都传成什么样了……

　　紫姬望天花板。被门口的动静吸引，六番队长与他的副队，端正了神色往这边严肃地看过来。

　　千夜四席和……十一番的队员？

　　两人的眼里都是这么鉴定的。

　　“你不会敲门吗？”阿散井恋次不满的指责了一句。十一番和六番因为天照大神事件以及大虚事件，最近的关系一直挺紧张的，阿散井没少和一角切磋，有一次因为输了半招，还被朽木队长关了禁闭。就算他看到十一番普通队员还能有点涵养，但看到紫姬这个罪魁祸首可真是……

　　“……门在哪儿？”紫姬面无表情反问。

　　恋次这才往门口看去，这一看，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O(╯□╰)o

　　“怎么回事？你专门带着十一番的人来我们这儿找不痛快？”红毛立即认定是紫姬带领十一番队员来拆房子。

　　“谁说我带十一番的人来了？”

　　“别以为穿了便服就能骗过人，这几个不是十一番的，难道真是流氓？”恋次指着地下那几个反问。千夜紫姬带十一番队员来闹场已经够下限了，但无论如何，她怎么会和流氓一起来！

　　“他们真是。”紫姬诚实的道：“我有事找朽木队长，麻烦阿散井副队长回避。”

　　“你带一群流氓来找朽木队长，还要我回避？”恋次头都痛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倒也不是必须的，只是我这人脸皮比较薄……”紫姬依然一脸冰霜：“如果接下来的事情被你听到了，我会不好意思很久……”

　　恋次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你不好意思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为这个回避。

　　“恋次，你退下吧。”

　　开口的是朽木白哉。

　　自从绯真事件之后，朽木队长就非常不愿意看到这个女人的出现。而这个女人也很自觉的一直没有再来骚扰。谁知道她时隔多日还是故态重萌，而且……骚扰的技术还升级了。朽木队长对此，还没找到有效地解决办法，唯今之计，还是先让恋次离开吧，毕竟，被这个女人找茬找了这么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的个性，比如……

　　朽木白哉冷冰冰的眼光扫过一地狼藉，最后定格在千夜紫姬那同样的冰块脸上，话却是对着自己的副队说的：“她的不好意思，是将来时。”

　　“队长？”恋次不开窍。

　　“她的意思，你按照更木队长的性格来理解就对了。恋次，退下，被千夜四席这么说了，你还是回避吧。”朽木队长很有气质的委婉翻译了千夜紫姬的言外之意。

　　这次恋次听懂了。如果按照更木队长的性格来理解……自从朽木队长反应十一番更木剑八总是不顾规矩，时常自顾自来六番队抓陪练后，更木队长被总队长这样教育过‘六番队是规矩很多、礼数周全、风纪严肃的地方，不要按照十一番的作风，去骚扰人家！’，自那以后，更木队长来六番队抓人热身之前，都会挺有礼貌的打个招呼，说‘哟，恋次，不好意思’的……

　　不过紫姬毕竟不是更木剑八，恋次出去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平的横了她一眼：今天队长在这里，俺就忍了，真砍起来，还不知道谁不好意思呢。

　　“千夜四席，你给我个解释吧。”恋次退场后，白哉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那是比平常更加明显的疏离、厌恶的态度。

　　“你带这些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而且，即使你们之间有什么私人纷争要来六番队解决，但一定要把他们用这种方式丢到我的面前来？”白哉的眼光落在被撞坏的门框上……

　　紫姬在心里想了想自己来此的两件事。第一件，有这些人在场，还不方便说，所以只能先解决第二件了。

　　“朽木队长，借点钱先。”

　　“……”

　　恐怕这个时候，最吃惊的还不是朽木队长。

　　因为那个债主本来已经要爬起来了，听到这话，又瘫倒在地上了。

　　——见鬼，这疯女人真是来向那个贵族朽木借钱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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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越来越抽风了，不管剧情还是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