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乐莫乐兮新相知》玉羽儿

205、两茫茫（18）

　　如果上一世她不是妖魔，他们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也许，摩严会和心尖上的小娘子相濡以沫，携手共度一生，待她寿终正寝再重回长留继续辅佐师尊。然而更有可能的是他不会满足于陪她一世终老。也许，也许……
　　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度她成仙，让她成为长留尊贵的三尊夫人。
　　无论怎样的结局，都不可能会是悲剧。
　　是的，悲剧。仙人与妖魔的结合，注定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他是仙界正道，他是长留首徒，他没有选择！
　　剑起，剑落。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
　　杀死那个女人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摩严一直刻意去遗忘，更拒绝去假设：如果他爱上的女人不是妖魔……
　　冰凉的眼泪滑过沧桑的脸颊，一滴滴落在摩严怀中的琵琶上。琵琶犹在，知音却已化作自己剑下之魂，如何不叫人心如刀绞？仙人也是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强硬如在长留人人畏惧的世尊，亦不可能没有脆弱的一面。
　　摩严拭去泪水，举目继续微观。
　　那转世后的小女子啊，她还在为不得自由而闷闷不乐，却不知道自己即将会成为仙界众多仙子羡慕妒忌的对象——
　　这一世，已经修炼成仙的她就要成为世尊夫人了。
　　想到此，摩严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扬起。
　　其实，在开始寻人的时候，摩严非但没有这种想法，还时刻警惕地告诫自己要不能跟以前一样动情，以免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时他以为妖魔转世也会是妖魔，根本没想过会有别的结果。当他发现这一世的她也跟自己一样是个仙人时，他所有的计划随之悄然改变了。
　　摩严看小红的眼神，已不可抑制地有了几分痴迷，一如一百五四年前他看她。
　　真好，她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满桌的佳肴也不再是摆设的祭品……
　　唯一令摩严皱眉头的是小红的吃相过于没规矩，不但坐没坐相而且有筷子不用直接用手进食，若在他的贪婪殿如此做派，必定会受罚。可转念想到这一世她毕竟是只鸟儿又无人调教，一丝不苟的世尊便轻易释怀了。
　　然而世尊毕竟是世尊，是长留最讲究规矩的人，当下便打定主意要对这没规矩的山野小女子进行一次全方位训练。
　　摩严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么个野丫头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师尊夫人，却发现小红偷偷垂泪。
　　好端端的她怎么哭了呢？是因为被她关在这里不开心吗？或是……仍旧想着那个姘夫？
　　这个贱**人！！
　　摩严不禁火冒三丈，额上青筋暴突：哼！转了一世她还是跟前世一样，真是死性不改！
　　摩严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不堪的一幕：当隐去身形的他寻到隐身于闹市中的她时，尚未来得及为她已经修炼成仙而惊喜，就在厨房门外撞见了她和那个孽畜亲热的场面……那贱*人不仅软绵绵地“挂”在那孽畜的怀里，还任由孽畜的手肆无忌惮地深入裙中抚*摸……
　　那一刻，世尊整个人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