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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苏醒 ...

  •   夜深,扶方城内,一屋灯火通亮,屋外几人正蹙眉踱步来来回回,又不敢叩门问着里面情况。

      “城主怎样?”敦颂和又是来问,他听得竹介安回城,便从城外赶回。

      “还未醒来……”一人叹息着。

      李有泉几人焦眉急心,竹介安被送回来时,满身血污,流清暂将其伤口简单包好,众人问着他怎是找至城主。流清直言自己因担忧月儿二人便偷偷出城,不想在街上遇见一乞丐送信让其去陈家后林找介安师兄,他赶至时便见着介安师兄受伤,正问着月儿等人时介安师兄却是昏迷过去,他只得背着介安师兄在林中寻找一阵并未见着月儿等人就立即赶了回来。

      李有泉等人并未有责怪流清暗暗出城,只是那乞丐为何会送书信于流清,难道那人能算出流清几时出城?敦颂和却道城内一直混有奸细进来,说不定是有人通知了倪涯,倪涯才会派那乞丐去送信于流清。流清却问着他为何要这么做?敦颂和眼望门处,慢声说着惟一能解释他这一番做法的便是因他是故意引流清去介安师兄那,想必他还有其他计划,或许是因他与介安师兄的打斗中发生了超出他所计划之事,所以他才要引流清去那。

      李有泉却仍是不解,那他为何会让流清带介安师兄离开?流清却道介安师兄晕迷之前提及倪涯并非一人对付他来,还有一帮手,介安师兄说得那人极是厉害。流清未将倪涯在那设有结界一事说出,流清也一直思索不清倪涯为何要派人送信于他,月儿在他手中,莫不是已经得知他的真实法力?

      李有泉等人闻言皆是惊色,倪涯竟还请了帮手,莫怪他此次如此猖狂,愈是庆幸流清及时将介安师兄带回扶方城。

      此时,门被打开,林盱从里出来,几人忙问着城主如何?林盱说着介安师兄伤重,但所幸未有伤及要害,他已重新为介安师兄敷药包扎过,他再去抓药熬药,至于何时醒来,恐少不得了两三日。

      众人听着面色微缓,介安师兄暂未能醒,几人只能一边处理扶方城的事情一边照顾其,敦颂和怕夜间流清未能找得仔细,便与流清带着几名弟子再去陈家后林寻找倪涯藏身之地,

      翌日一早,李有泉正与几人说谈之际,倏而听得天边响起一阵打斗声响,众人朝上看去,两个人影从远及近飞来。

      “是月儿……”李有泉惊呼道,众人瞧着月儿正与郳涯打斗,纷纷御剑前去帮忙,郳涯冲月儿点点头,月儿继续与其出招。

      几人上前围上郳涯,运气袭去,郳涯设出结界抵挡,几人施展全力万不能让他离开。月儿趁此时飞去李有泉身旁,郳涯这才收起结界,施法间周身飞出一波气流,李有泉几人只是运气冲击那气流,不想未得一会却皆被那气流打中往下坠去。

      “呵呵,真是一群废物,告诉竹介安,三日后他若不出城来见我,楼轻荷性命难保。”言罢自行离开。

      月儿捂着右臂伤口,众人立即搀扶其回屋为她查看伤势,好在月儿右臂只是些受了些轻伤,众人这才面色稍是轻松。流清正与郭颂和等人回城,听着其回来一时高兴却又见她受伤,立即转喜为怒,执意要去追赶郳涯,月儿哪能让其真去抓回倪涯,忙劝着他已离开,想是追不上了。

      众人问着她是如何回来的?月儿称自己与轻荷师姐起先被其带回寨中,后因介安师兄寻来相救,杜先成便带领弟兄们将二人一同转移去其另一居所,二人一直被关在屋内。轻荷师姐带着其强行闯出来,不想倪涯半途追来,师姐为了不想二人皆被郳涯抓回去,就一人拼死与郳涯相斗,令自己先逃,月儿听得其话只得逃回扶方城,未消一刻,郳涯仍是追来,所幸各位师兄及时出手相救,否则便是难见几人。

      郭颂和又问那郳涯现藏身在何处,其带人去救轻荷回来,月儿眼珠转着,说道郳涯如此奸滑,想必回去定又去了别的藏身之所,他们再去只怕已是人去楼空。

      郭颂和也是认同,方才他与流清去陈家后林寻找,却是在林中寻得一茅屋,不过已是无人,倪涯他定会又去新的居所。流清问着轻荷师姐怎样?月儿道轻荷师姐那毒杜先成已解,如今虽被郳涯带走,但有杜先成在,他必会护着轻荷师姐,想是郳涯也不会不顾兄弟之情去伤害荷师姐,几人不如先合计如何阻止介安师兄去会郳涯才是。

      “唉……”众人皆是叹气悲伤。

      月儿见着几人神色忙问着介安师兄难道有性命之忧?李有泉让其莫急,介安师兄虽是伤重然并未危极性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月儿假装吃惊,又问着难道是郳涯亦给其下了毒?

      李有泉道先前几人也怕如此,除了让林盱医治,已让城内最好的大夫诊治,其并未有中毒迹象,至于其为何昏迷不醒却是不知是何原因。月儿听几人所讲,竟也有些糊涂,郳涯不是说已给介安师兄下毒性命难保吗?怎么连大夫也诊治不出?月儿面色凝重,难不成倪涯真是使毒高手,还是其根本就未有下毒?

      李有泉先令月儿回屋休息,他让弟子去请李大夫来给她瞧瞧,月儿与几人行礼离开,流清一路搀扶,问及月儿怎未将玉螺带在身边?否则他便能找到她二人。

      月儿说着自从来扶方城后她一直携带玉螺藏在袖中,昨夜本想用玉螺联络他,没成想被郳涯发现竟将玉螺当场毁了,她这才无其它法子,只能与师姐趁他不在强闯出来。

      流清听得郳涯竟将他的玉螺损毁了,又打伤了介安师兄,不由面色大怒,下次他若再来,他流清必要亲自将其擒住。月儿暗暗咬唇,她已答应郳涯不可让流清插手,月儿突然小心瞧着四周,问着流清,郭师兄说他们将异人收伏是不是其暗中所做?

      流清尴尬笑笑,说着那时情况紧急,又听得她与师姐被郳涯掳走了,所以迫不得已才出手,不过他未当着任何师兄面前施了水术,而且那些异人似乎惟有他能点穴令其等晕睡,也许是与功力有关。流清垂头似等月儿责怪,没想到月儿却说他做得极好,先前不让他出手是怕其露出破绽,既然他能瞒得众师兄那倒无事,不过,听敦师兄说是用了所有特制药水,可异人说不得也会突然醒来,月儿希望流清夜间再去查看那些异人,敦师兄等人又因介安师兄又要忙于城内事,恐不会想至于此,流清亦觉有理。

      二人回屋,月儿见着静儿与千隐禁不住喜极而泣,这一日离开她们却是想得很,月儿抱着静儿直言辛苦千隐了,千隐站在她右肩,脑袋挨着月儿似在与其亲近。

      流清一直守着月儿,月儿笑他时辰到了该去瞧着那些异人,流清却道万一郳涯偷偷潜入屋来,他实是不放心。月儿笑说他不妨再给她一个玉螺便是,再者倪涯他一心只为报仇,若是要来自是第一个便会去找介安师兄,月儿让其去查看完异人理应再去守着介安师兄才是。

      流清听罢却也恍然大悟,月儿说得没错,郳涯虽言要介安师兄三日后去见他,可若是夜间来偷袭也不无可能,敦师兄他们不是其对手。流清抬起两袖,右手握住左腕,须臾,在腕间皮肤出现一片蓝色,流清竖起二指从中快速取出一枚犹如树叶形态的蓝片,放入到自己玉螺之中,忽然,玉螺渐是融化,形为一玉扳指。流清将扳指交于月儿,月儿惊讶这次磷片怎是成了一扳指?

      流清道他的普通麟片任他如何施法也根本不能化为其它所用,月儿先前不知,以为所见只是一枚麟片,实是流清所取身体内特殊的六枚麟片所化成了那三只玉螺,这是取其血肉加上这玉螺才能融成这玉扳指。

      月儿一听顿将扳指还于他,流清怎能为她取了自己血肉,流清说着血肉离开身体已是无用,待日后月儿法力提升就可直接施法指物与他联络,那流清即便想再为月儿化一玉扳指出来月儿也不需要了。流清又是自责,这次她被郳涯掳走,是他未有及时将她救回而受了伤,若是那时他执意要与她同去迎战郳涯便好,轻荷师姐就不会落入他手上中。

      月儿劝慰他莫要自责,此事是她所想不周,与他无任何干系,月儿抓起他手腕,见着腕间有一小块疤痕,倾时双眼雾气升腾,让他日后断不能因她伤着自己。

      流清不想月儿因他难过,戏说着他一堂堂男子留着这点小伤有何关系,那些外人总是瞧他一副弱书生的模样,有这疤痕不也显得其也是胆子颇大嘛,流清怕着月儿再是为他伤心便是急急离开。

      月儿瞧着手中玉扳指,不知是何滋味,又去椅上等了半刻,月儿又去将静儿放入蒌中点了穴,带着千隐悄悄去至南城一屋前,静候未久,一人影出现,月儿拧眉神色复杂。那人进了一异人家属房间,月儿奇怪异人家眷皆已迁往城外,他这是去做什么?月儿未有跟上去只是在外候着,未得一会,有两人从屋内出来去往另一处,月儿见着是一白发老翁,月儿想着他怎还在城中?除了厨房少数几人,不是所有百姓皆被送出扶方内城了吗?

      “介安师兄现在伤势很重,我会暗中将药换掉,只需让他慢慢死去,他们定不会发现其是中毒而死,只会怪是郳涯所为。”背身那人道。

      “好,最好让他们两败俱伤,竹介安一死,我保证下一任城主必会是你。”

      那人摇头:“城主之位我不敢觊觎,只是你答应我的莫要反悔。”

      老翁笑了,拍拍其肩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你留她一命自是不会食言,何况她且来不久,不会对我构成威胁,而且她的功力已近轻荷,到时轻荷离开,扶方城更需要她,她与良祁是同门,又由柳悦辰教导,日后可借由她探得清沩城消息。”

      月儿听出此人口中所说那人竟是自己,一想这白发老翁是何人?

      “是……”男子点头,语气透出担忧“可是,轻荷她虽然被郳涯抓走,倘万一郳涯将她放了,这城主之位岂不是仍是应由她继任?”

      “你放心,楼轻荷对竹介安这般情深,竹介安若是死了,她即便未随他去了,也不会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倘再有变数,她即使成为城主,我也可以慢慢对付她……”

      “只是月儿与轻荷二人关系亲密,轻荷若在遭毒手,她料不定会生出怀疑……”

      “哼,只要她不怀疑,我自不会对她怎样,倒是你……这几日可莫要露出马脚。”白发老翁突然重声道。

      那人直是点头 “放心,我会愈加小心……”

      两人谨慎瞧看四处,遂是分开,月儿躲在暗处瞧得那人转身,心内大惊,此人竟是林盱,他竟是扶方城的奸细。月儿回想与他相处情景,他一向老实胆小,负责着所有异人的药物派发,月儿摸着手上扳指眼珠转着,难怪近来异人未有好转,原来一直是他在暗中捣鬼,介安师兄说着异人及其家属有奸细,却惟独未想至扶方城的弟子中也有奸细,那老翁到底是何来历?竟能唆使林盱为了城主之位而犯险境。月儿却是实想不通,他来扶方城数十年怎会为了城主之位而做出错事,说不得再过上几年他便可回扶方城,这扶方城对他有何意义?

      郳涯让其夜间去那屋外瞧着必有发现,原来他早就知道弟子中有奸细,听着那二人对话,似乎与倪涯并非同伙。月儿愈发困惑,原本以为这城中的一切皆是郳涯所为,那现在自己又该如何去追查那老翁身份?倪涯他一定还知晓些其它事情,月儿立即赶回房内,望着烛火,仍陷思索。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黑影闪入房内,月儿忙将窗户关起,屋内三人暗暗商说,未久,两个黑影匆匆离开。

      清晨,流清正在被中熟睡,突然门外一阵叩门声响,原是月儿特意亲自下厨熬了肉粥来瞧他,流清听得其声音忙起身,边应着边穿了衣裳去开门。

      昨夜其在查看异人后便在竹介安屋上守了一夜,天色微亮恐其他弟子发现才回自己住处。流清随意洗簌后边吃边与月儿说道他已暗中再为异人点穴,能拖一时也好。二人商说着与李师兄一同去取蛇血,再配制些药丸出来,月儿正问着可要她与他们一同去,流清说她有伤在身,此是小事她还是在房内休息。

      月儿笑说那便再做一桌好菜,等他们回来,流清笑着他们必会在饭前赶回,这时,一弟子疾步赶来,见着月儿与流清一起便说着二人正好同在,省得再去她房中跑上一趟,他告诉二人介安师兄醒过来了,二人一听,又惊又喜,流清顾不得再吃,遂即与月儿赶去瞧他。

      二人来时,竹介安正在喝药,屋内已围了十几名弟子,恭敬站立,各色神情。竹介安见着月儿二人前来,忙喊她至近旁,欲问郳涯可真对她所行不轨,但因顾着周围弟子,又见着流清,竹介安一味地吞吞吐吐,却又急无办法,倒是月儿趁给他理着衣衫之际,小声说着郳涯只是将她关在房中并未对她无礼,令介安师兄勿要上他当,小心气火伤身。

      竹介安这才心内久压大石卸下,好个郳涯,他竟又骗自己,竹介安却也不怒,这事是假便好,月儿起身让着敦颂和等人与他说着这两日扶方城事情,月儿站往一侧却是小心观察着对面的林盱。

      林盱微垂身,正有些心虚,不敢太过上前与竹介安接触,只是随意回应着其他弟子之话,他是希望竹介安早些没命,可也不想惹出其它麻烦,昨夜他又按着那人所给药方暗中加大药量,可是没承想竹介安非但无事,却还早早苏醒过来。他本就做些亏心事,险些被吓傻,这不可能啊,他明明照着那人所给药方啊,他言只会令其愈是昏睡,不出三日,便会病重离世,可怎是一早他却醒来,所幸竹介安好似身体也无其他反应,他们也暂时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敦颂和几人与竹介安说着是否将事情通禀给国主及长老们,竹介安说着异人病情加重,不可让国主出兵来助,只怕他会再次屠杀异人。清沩城那边他自会稍后与长老们联络,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郳涯,他让自己三日内去见他,可自己哪里去寻他,轻荷还在他手中,他必会再来找自己。竹介安明白他岂会轻易让自己就这么死了,他还会想其它办法折磨自己,还好月儿已经平安回来,轻荷有杜先成在仍可自保。

      李有泉说道异人当中的奸细他们已是控制住,后经他们所查,原来那些人是早先治好的异人,按照以往记录薄所知,这些人是近五十年来最严重的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复发病症,又是如何被郳涯聚集带回扶方城内。而且他们有些是被人用易容术掉包,与原先的所入城的异人完全不同。为了知道他们是何时混入城中,李有泉又去将那些与他们一起的家人一同审问。

      “可是他们的家人日夜与他们一起怎会不发现那异人是别人顶替?”竹介安问道。

      “因为……他们也都是假的啊……”

      李有泉此话一出,竹介安倒是双眼未动,仿似雕像一般,半响,喃喃着:“哼哼,竟连百姓也是假的……,倪涯啊倪涯……”

      李有泉再道是有人给了他们每人十锭黄金,钱的作用竹介安自是清楚,那些人是杜先成在外找的亡命之徒,重赏之下必会挺而走险,也料定我们扶方城不会滥杀无辜,他们在入城时所提供的所有信息自然也是杜撰。

      竹介安吃惊,郳涯找他寻仇倘不只是为了取他性命,捣毁扶方城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可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将这些异人带回来,竹介安下令等事结束再将那些人交由官府处置。

      “郳涯囚禁轻荷,这次他未将我杀死,我必须得去将她换回来。”竹介安已觉郳涯远比自己所想更加阴晴不定。

      “可是介安师兄,你伤势严重,莫说不是他的对手,便是现刻行走仍是困难,那郳涯想是再杀你自是会来扶方城,如今我们师兄们一同对付他,他也讨不得便宜,你就安心在城内,我们会把师姐救出来……”流清劝道,他倒希望郳涯能早些来扶方城,这次他必要亲自会会其。

      “是啊介安师兄,你还是暂先养伤,我等会好好商量如何行动。”李有泉劝着,众人也是七嘴八舌,竹介安心思烦乱一时也是无法阻止几人,只是默默不语,月儿见此让众人先回去以让介安师兄休息,他等再去议事厅商议便是。

      众人连声回着退出门外,月儿一直跟随几人身后,双眼却不时瞥向林盱,敦颂和与他们几人正说着药材事情。流清见着月儿从出房门便一直双眉深蹙,以为她在担心轻荷师姐,便轻声说着既然不让介安师兄去救轻荷师姐,何不今晚二人偷偷去寻得郳涯住处将轻荷师姐救出来。

      月儿笑道,此计划实是不错,不过却是不许他去,流清不解为何不让他去,只有他能对付郳涯。

      月儿停步收回目光,认真与他说着介安师兄今日虽未表态,但绝不可能让这些弟子前去冒险,他一定会亲自去救轻荷师姐,那流清你去了万一见着形势不好真是出手岂不是暴露身份了?

      流清却言眼下顾不得这些,月儿若是去了,他更放心不下,月儿笑着此次她必是要去,但流清定要留在城内。流清欲要说服她时,月儿却道郳涯聪明至极,说不定扶方城现在还有他的眼线,若是他们皆出城去寻他,而他却是暗中入城,到时城内无人岂不更遭殃?月儿此时必要阻止流清与郳涯相遇。

      流清犹豫半刻仍是不愿月儿前去冒险,倒不如二人一同留下,月儿暗想既然劝不得流清那只有暂且答应他,届时再想其它办法将他支开。

      “那好吧,你我一同守着扶方城,倪涯来了,流清哥哥必能将他拿下。”

      “那是自然,他伤了介安师兄,这仇我流清与他结下了……”

      月儿见着流清眼中少有杀气,面上笑笑,愈是决定不可让流清参与事情内。

      众人前去议事厅商议如何解救轻荷师姐,敦颂和想先带些弟子去各县各城打探郳涯藏身之所,李有泉却道如此盲目寻找怕是费时费力,即便是国君下令搜查全国也未能几日内找至郳涯,此举成功甚渺,倒不如就在城内等待。郳涯他势必会再来找介安师兄,不如等明日介安师兄稍好,再去审问那些亡命之徒,他们以为其等不会动用刑罚,所以一直未将所有事情全部说出。

      众人听着也觉有理,李有泉让敦颂和呆在城内,其带几名弟子去取蛇血,让林盱几人去城内抓药再配制特殊药水,月儿也想前去帮忙,李有泉劝其在城内再劝着些介安师兄,月儿会意点头。众人散去,林盱出门便寻借口与众人分开急去找那老翁,哪知月儿早派千隐在暗中跟随,流清与月儿又去瞧介安师兄。

      竹介安愧疚又因他之故让月儿受苦了,月儿嘻嘻一笑,何来受苦一说,若说受苦,介安师兄才是真的受苦,杜先成那两日待师姐却是甚好,想必师姐才会让其逃了回来。月儿心想轻荷师姐现在只怕仍是睡着,郳涯只能让其昏睡才会不知她已回来之事。

      竹介安勉强一笑,却是心中生出别种滋味,她岂不会真的答应杜先成要求,又会不会怨他又拖累了她,遂即又苦笑,她定在那怪他这些年未有让着她,这些年如榆木一般不识她真情,杜先成必是少见她如此咒骂模样吧。竹介安抚着心口,暗暗想着轻荷,你定不能有事,倘真怪他,回来后他任她如何斗法斗嘴,他发誓绝不会再惹她暗暗伤心。

      后夜,月儿在门外张望,忽地一人飞入房内,月儿忙将门一关,烛火映照出二人长长黒影,不久,月儿吹熄灯火,那人稍后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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