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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妒意 ...


  •   冬日漫漫,白雪皑皑。

      月儿将碗筷收起退出房内,又来至厨房,流清正在炉前煎药,这两日二人一同照顾浈儿,浈儿气色也日愈渐好,让月儿二人甚是欣慰。

      二人正是闲谈之时,顾恒却是焦急赶来,原是门主交待有特殊任务需月儿一同执行,事情紧急必需立即赶回天镖门,因浈儿风寒还未痊愈月儿便嘱托流清照看,流清欣然答应,让其切莫担忧,他自会照顾好浈儿,二人随即赶回天镖门。

      二人方入大门,薛苡芙与天瑶便已在大厅等候,见月儿回来,薛苡芙连忙将其带至门主房内,门主见三人到齐,便将事情告之。

      原是黎国汝娮公主明日将去流音阁会见重要来客,需几名女子贴身护卫。薛苡芙与天瑶听罢相视一眼,喜不自胜。

      月儿却甚觉奇怪,这公主会客为何不在宫中反倒去那流音阁,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薛苡芙见其皱眉,知其疑惑便与她解释起来,此事必是汝娮公主私下所托,至于原因自是不便与门主细说,之前她们也曾做过公主贴身护卫,公主所去之地不仅有美酒佳肴,更有名伶歌伎,与护送丹药相比实是美差,她岂不欢喜?

      月儿一听疑惑全无,难怪师姐这般欢喜,心中更添几分期待,自己来邲阳城也已时日不短虽曾听闻流音阁大名却还从未踏入,今日有此机会也算了却其一桩心事。

      门主特意叮嘱三人此事切不可与外人说道,三人听毕心领神会,不住点头,待门主离开,三人欢欣雀跃,议论不休。

      翌日清晨,三人扮成丫鬟模样来至皇宫外等候汝娮公主,随即一同前往流音阁。

      流音阁乃邲阳城最大的酒楼,所来之人非富则贵,也亦非月儿等常人所能消遣之地。

      众人到时,那贵客已在房内等候,月儿三人便于门外等候。

      楼下大厅正在进行歌舞表演,宾客盈门,语笑喧阗,月儿三人早已按捺不住,悄然移至栏前,探身俯视大厅,月儿见此情景愈是笑魇如花,自己却还未曾见过歌舞表演。

      大厅之中,美人如玉,婀娜腰姿,眉目传神,长袖轻舞,飘逸若仙,月儿自是惊叹不已,终是明白为何这些富家公子尽爱来这流音阁,果真非同一般,看至精彩绝伦之时,三人不时抚掌轻笑,低头细语,竟未察觉身后一人正撩帘窥视,痴醉失神……。

      “浈儿姑娘,药已煎好,可以喝了。”流清将药递于浈儿轻声道,并不时对药吹气。
      浈儿低头小声谢道“真是劳烦流清公子了。”

      “此乃小事,浈儿姑娘不必客气,来,小心烫着……” 流清对着药碗又轻吹几口小心递于浈儿。
      浈儿见其如此,不禁心起涟漪,面露娇羞,将药接过,似热茶一般,一饮而尽,流清见其这般快便将药喝完诧异笑道:“浈儿姑娘,今日怎不嫌这药苦呢?”

      浈儿闻言心下慌乱不安,又恐流清察觉,赶紧将头转向一边“兴许是这两日喝多了的缘故,竟不觉得那般苦了。”

      “哦?那便极好,浈儿姑娘,现在天色已晚,我去给你熬些粥,你先好生休息,我待会再来。”
      “嗯……”浈儿仍是低头小声应道,实则暗用余光瞥向流清。
      流清上前扶她躺下,并为其盖好锦被,转身轻轻离去,浈儿这才抬眼看向流清背影,面露喜悦。

      会客结束,月儿三人将汝娮公主护送回宫后便立即赶来看浈儿,几人寒暄片刻,薛苡芙等人便先返回天镖门,月儿与流清留下继续照顾浈儿。

      夜深天寒,月儿与流清一起坐于炉火前熬药,月儿自与与流清说起今日在流音阁所见一切,尽兴之时,竟是双手比划。流清一直安静聆听,亦不时微笑点头,双眸含情,温柔似水,二人却是未知此时身后一女子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月儿,眼露妒意……。

      过得几日,浈儿风寒痊愈,其丫鬟玉儿亦从家中而回,月儿与流清自是放下心来便返回天镖门。自那以后,浈儿偶会邀请月儿等人去家中做客。

      这日,天晴日暖,月儿等人又与浈儿一起饮酒嬉闹,直至日薄西山,几人方才告辞,浈儿亦如以往将众人送至门外,迟迟才回。

      方一回屋便见一黄衣男子正端酒细饮,神情自若,似在家中一般。男子面容俊朗,气宇不凡,浈儿并未惊惶反倒打趣道:“皇兄,佳人已去,这酒还是少喝为妙哦。”

      黄衣男子放下酒杯,眼露孤傲之色“今日皇妹邀我前来,可不只是让我来看美人这般简单吧?”

      浈儿眼眸一转,笑道:“知我者皇兄也,皇兄如此聪颖睿智之人岂非看不出此二人关系?”

      黄衣男子闻言顿时面色微变,端起酒杯故作轻松道:“哼,看出如何?看不出又当如何?皇妹上次故意安排汝娮去流音阁又意欲何为呢?”

      浈儿见他这般淡然不免焦躁起来,急道:“皇兄,你当真对此女无意?这样的美人儿可是世间罕有,只怕是那西河国第一美人素怡公主也未必有此女之姿容,皇兄,你可要思虑清楚啊。”

      黄衣男子听毕不禁眉头蹙起,双目轻垂,似有所思。自那日在流音阁见过月儿后便终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当年,年少之时确有幸曾一睹素怡公主芳容便觉惊为天人,如今此女竟比素怡公主还美上三分,怎能不让他心生爱慕。昨日汝浈让玉儿稍信让他出宫来此便可见到心念之人,这才使计偷跑出宫,果真见到令其魂牵梦萦之人,即便是只能藏匿远处窥视于她也已让他满心欢喜。

      “唉……”男子一声轻叹,面露愁苦“皇妹,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我不知月儿姑娘是否愿意,再说以今日所见她与那流清公子似乎确实……”

      “皇兄……”浈儿打断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忧。”说罢俯身在男子耳边轻语几句,男子听罢诧异至极“皇妹所言当真?你真对那流清公子早已芳心暗许?”

      “皇兄……”浈儿低头轻绞丝帕,想至流清,不禁嘴角泛笑,一脸羞涩“皇妹岂敢欺瞒皇兄……”
      黄衣男子见其这般暗自轻笑摇头,看来此次皇妹似动真情。
      “皇兄尽可放心,一切交于皇妹,皇兄只需待在宫中静候佳音便是。”

      “哦?”男子剑眉轻扬,略感吃惊,虽知这皇妹聪明伶俐,却自小刁蛮任性,与汝娮相比确实少了几分温良娴舒,依她性情行~事恐难放心,不禁面露担忧之色。

      浈儿见其沉吟不语,心知皇兄所想,神情严肃道:“皇兄请放心,此次皇妹定会小心行~事,必不会像先前那般蛮横鲁莽。”

      黄衣男子见其神情如此认真,冁然一笑道:“好,那就依皇妹所言,可莫让皇兄我失望啊。”

      浈儿见男子应允,窃喜不已“请皇兄放心,皇妹必会竭尽所能。”

      黄衣男子亦是心情大好,起身道:“那好,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宫,皇妹这段时日可安心在此,宫中我自有安排,那皇兄我就静等皇妹的好消息了。”

      浈儿点头行礼道“汝浈恭送皇兄……”

      “嗯……”黄衣男子慢是起身,抬眼望天,此刻天已渐暝,寒冷异常,男子却觉心中暖融,嘴角轻抿,迅速离去。

      次日,玉儿来至天镖门送生辰贴与几人,并邀请流清前去乔府为浈儿姑娘画一幅美人图,原来每年生辰,浈儿皆会邀请画师为其画上一幅美人图以做记念,流清画技超群,若能由其亲自为浈儿所画美人图,那必是所收最好之礼。

      月儿等人收下生辰贴并告之到时一定赴宴,流清知是其生辰能为其作画自是应允,收拾好东西便与玉儿前去乔府。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至乔府,玉儿将流清带至一房前便自行告退。

      流清见大门未开便只得推门而入,忽地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直泌心脾,流清却觉奇怪,房中并未见到浈儿身影。

      “流清公子,我在这儿。” 一声女子之音从里间传来,流清只好向里走去,只见一女子斜卧于床前,轻纱薄衫,若隐若现,眼媚含笑,魅惑撩人。

      流清一怔,赶紧背过身去,吃惊这浈儿姑娘今日怎作如此打扮,不似平日那般端庄娴淑,反觉几分轻佻风尘。

      身后传来女子的笑声“哈哈……流清公子,你这样一直背对于我又该如何作画呢?”

      流清蹙眉难为情道:“那个…浈儿姑娘,不是流清有意要背对于你,只是浈儿姑娘你今日打扮似乎有些不宜……”

      浈儿愈发笑道“既是为生辰而画,自是要与平日装扮不同才显得这画的不寻常,看来流清公子似对浈儿今日的这翻打扮甚不满意啊。”

      “不……不是的,浈儿姑娘,切莫误会……”流清只觉脑中混沌,不知如何应对。
      浈儿媚~笑起身朝流清缓缓走来,玉手轻搭流清肩上轻声道“流清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嗯?”流清还未反应便觉腰间一紧,后背已紧贴一人,流清惊呼“浈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男女授受不亲。”
      浈儿并未照做,反倒将其抱得愈紧。

      “浈儿姑娘,你这是?”流清伸手欲挣脱其手,奈何浈儿抱得愈紧,流清恐弄伤于她,不敢强行松手,暗想应如何脱身。

      浈儿见其这般,迅速转至其前身,将其环腰相抱,流清大惊,欲将其推开,又见浈儿此时衣裳轻薄,不知将手放于何处,急得双颊涨红。

      浈儿却是语出调戏“流清公子,你这害羞的模样实是可人至极,可真让人招架不住呢?”
      流清无可奈何道“浈儿姑娘,你快松手吧,可莫污了姑娘名节。”

      浈儿却似未听见一般,眼神痴迷地看着流清“名节?流清公子,你可知,自那日与你相遇,浈儿便饱受相思之苦,流清公子,你我二人结为夫妻可好?”

      “啊?”流清闻言惊愕不已,未承想浈儿竟对自己有这样的情愫,顾不得许多,闭眼一把将其推开奔向门边,方欲伸手触摸大门,突觉全身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于地,流清暗道不好,怎觉全身瘫软无力,竟是无法起身。

      “哈哈……”浈儿见此放声大笑起来,不紧不慢地朝流清走来,蹲于其面前得意万分“流清公子,你可还喜欢我这房中的香味呢?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呢?”

      “什么?”流清顿时明了,难怪他会突然全身无力,原是她早己下了迷香,浈儿伸手欲轻抚其面,流清厌恶地别过头,浈儿见其如此,神情痛苦自言自语道:“我对你如此一往情深,你理应对我亦是如此,流清公子,请答应浈儿这卑微的乞求,让浈儿陪伴你左右,浈儿定是生死追随,当世不悔。”

      流清吃力摇头道:“浈儿姑娘,请恕流清不能应允,流清这一世心中已有一人,已再难容下其她女子,请浈儿姑娘莫再痴心错付。”

      浈儿闻言心如刀割,泪流不止,抓着流清的衣襟大声道“流清公子,你难道当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倘若与我一起,此生你便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

      流清听毕亦是苦笑道:“原来我流清在浈儿姑娘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倘若我流清因贪恋权势荣华便与浈儿你一起,那这样的薄情寡义之人真是浈儿姑娘所念?”

      浈儿一听顿时怔住,懊悔自己怎会说出如此之话,连忙解释道“流清公子,刚才所言并非浈儿本意,请流清公子莫要误会……”

      流清面露痛苦,眼前女子美~目含泪,神情凄楚,流清心中甚是不忍,怎奈他非多情之人,为了月儿,他只能如此,他亦不知自己对月儿之情竟是如此这般深。

      “浈儿姑娘,流清不值姑娘如此错爱,流清心中已有爱慕之人,从遇见她那日起我便认定她便是我流清今世挚爱,是流清这一生最珍视和想要保护之人,请浈儿姑娘忘记这一切。”

      浈儿一听身子不由一颤,瘫软倒地,他终究还是不愿接受自己,即便是自己如此苦苦哀求,心中有如万箭穿心,疼,伤心之时突然想到什么,浈儿抬眼问道“可是,流清公子,据我这些日子观察,月儿姑娘似乎对你并非……”

      “不重要……”流清神情淡然“亦如浈儿姑娘所言,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无论她将我当做是什么都不重要,即便是日后她遇到良人,我自会离开,只要月儿欢喜我虽痛苦却也甘之如饴,浈儿姑娘,保重……”说罢流淯身形一闪竟是凭空消失。

      浈儿大惊,半晌才回过神来,忙是四处寻找,怎奈全无踪影,不禁怒火中烧,眼露恨意,流清,我汝浈乃堂堂公主,今日这般低声下气地乞求,你竟无动于衷,那便怨不得我,流清你是属于我的,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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