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记》雪夜抚弦人

12、素衣紫霓裳

　　霓裳记之素衣紫霓裳
　　素衣紫霓裳，一眼万年倾。
　　女扮男装识，君心不负卿。
　　她是楼凌国刑部尚书二女迟素，小字素素。
　　她和三妹着女装时，是端庄的大家闺秀。
　　换作男装，就有些洒脱不羁了。
　　她和三妹喜欢女扮男装出府游玩。父母兄长开明，对她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和妹妹一直对破案有兴趣，尤其对刑部难解之案。
　　她们有时候出外游玩，还能顺便帮助父亲和兄长找破案线索，父母兄长甚是欣慰。
　　有一年，她们在酒楼中认识了新晋的少年将军阮明安和郡王府世子楼君醒。
　　阮明安因用兵诡谲果敢而闻名，被圣上封为安国将军，为人冷峻沉稳。
　　楼君醒则有些风流俊雅。
　　她对阮明安一见倾心。
　　她和三妹亲密无间，不用她说，三妹便看出她喜欢那个少年将军。
　　三妹为她出谋划策，还给她写了本孙子兵法作为吸引阮明安的谈资。
　　她看完后，叹为观止，甚佩服三妹。
　　以兵法引入，她和三妹与阮明安，楼君醒一见如故，结为知己好友。
　　随着交往日益频繁，他们几人感情愈厚，并义结金兰。
　　后来，他们四人每次在一起时，三妹都寻机将二哥楼君醒拉走，给她和阮明安创造独处机会。
　　在阮明安面前，她一直以男装示人。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为人冷峻不太爱笑的阮明安在她面前一直笑容真挚，温和体贴。
　　但他一直不知她是女子，视她为兄弟。
　　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她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他她是女儿身。
　　她想知道，他若知她是女儿身，是否会喜欢她，对她有男女之情。
　　还有，他们初识时，他因那部兵法而欣赏她，与她交好。若他知道她其实不算懂兵法，那兵法是三妹所写，他还会视她如知己，与她交心吗？
　　虽说后来，他对破案也感兴趣，他们谈得多的也是破案之类。可是最初，他确是因兵法之论而对她有好感，愿意与她交友。
　　因摸不透他的心，她心中甚感忧愁。
　　后来，她终于找了机会，以一身女装现身于他面前。
　　那时，月华初上，元夕灯节，她着一袭紫色霓裳，站在与他相约的高台上等他。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突然有些怯怯，不敢转身。
　　他却于她身后，轻唤道：“三弟……哎，三妹……”
　　她惊讶转身，看向他。他正凝望着她，眼中有光华闪过。
　　她问他：“大哥怎知……？”
　　“你我相处日久，若连三妹的女儿身都看不出，如何担得起大哥之责？”他脉脉含笑。
　　“素素想问，大哥心上可有素素？”
　　“自然有。”
　　“那我可算大哥的心上之人？”
　　“素素，你……”他眼中又是一缕光华闪过。
　　“大哥，若我不想当你的三妹，而是，而是当你的妻，大哥以为如何？”她望着他，心中万般忐忑。
　　“哎……你……”他轻叹着，向她走来。
　　他走至她身边，直到与她有半步之遥。
　　他将她随风乱飞的发丝抚向耳后，倾过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她正怔愣，他却拉起她的手，将一只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素素之愿，便是安之所愿。”
　　他微微含笑，眼神缱绻。
　　“大哥……”
　　“嗯？还唤大哥？”
　　“明安……”
　　“素素……”
　　“明安，当初与你相识时，我所谈之兵法，其实不是……”
　　“我知道。兵法是你妹妹所写。不过，我的心上人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本书。我不会仅仅因为一本书，一个兵法，就喜欢上一个人，那样太肤浅。喜欢一个人，当然是喜欢她的全部。素素，你说呢？”
　　“明安，得你喜欢，我之幸。”
　　“傻瓜素素，得你所爱，才是安此生最大的幸运。”
　　玉壶光转，灯火阑珊处，她和他暖暖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