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说要打我》东世

21、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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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灰。

　　这是他在少年时期喜欢的两种颜色。
　　白是虚无，灰是阴天。单调的色彩并不会令他乏味，对缺少朋友的他，这样的颜色正具有奇妙的安慰特效。

　　天空常年是阴着的。
　　家里的空气也常常是烟雾缭绕的浓白。
　　在男人的烟味和女人的咒骂中，他很早以前就褪去了少年人的天真，他的脸色一直是惨白的，像漂浮在世间的鬼。
　　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只是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

　　顺着别人给他安排的路，一直走，但走到什么时候是尽头，他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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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通告：日常讨论题目已经公布，请各位及时查看。〗

　　宁木躺在躺椅上，乔乔在他脚边爬来爬去，终于确定他不会爬起来倒猫粮后，才软绵绵地嗷了声，爬了下来。他在看讨论组的新公告，一时没有心思去像往日一样摸摸自己宠物的脑袋。
　　他其实之前有一瞬认同了〖挚友〗的说法，这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情感测试游戏。他们四个人应该代表着不同职业，不同性格的人群，他们这四个人可能也只是碰巧被塞进了同一个调查组，被某个不知名的心理学团队进行研究。

　　但他后来发现有些不对，〖挚友〗聊天时会提到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偶尔还会提到经纪人怎么怎么样，大概是某个名气不大的小明星；〖发小〗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很少发言，但说话的语气不像普通的白领，初步推测应该是公司的管理层人员；剩下那一个可能是自由工作者。
　　宁木最开始就往他认为最不可能的方向想过一次，他假设发布公告的人是乔良，而这里每个人都对应着与乔良有重要关系的身份，发小，挚友，或是知己。一开始有这样的假设，就能大概地往下再推一步。

　　他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认识了庄成邵，上次在大楼见到时，他还装作无意地跟庄成邵提过乔良。
　　虽然那次意外地还出现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对那两个人也没什么好感，尽管他们四个都围在一个地方对所谓的人渣ex进行了一番控诉申讨。
　　而且似乎是同一个人渣ex。

　　宁木猛地起身，差点踢到脚边刚刚在伸懒腰的乔乔。
　　另外三个人。庄成邵应该是〖发小〗，那么他上次见到的两个……一个似乎是当红小生郑颂，正好也符合那个〖挚友〗的身份。
　　要是真是这样，〖知己〗肯定就是，目前的自由艺术家安靳书。

　　良良……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他假设了这么多，却在这个大前提上产生了怀疑。
　　宁木并不怀疑乔良的能力，他质疑的只是因为以乔良的性格，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情。

　　尽管当时乔良只是业余给他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授课的水平也未必如何，宁木却没理由地觉得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设计。
　　能做出设计，并不代表着真的能将之运用于实际。

　　宁木看着讨论组中一条一条刷过去的别人的回复，背上忽然一阵战栗。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不敢肯定。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讨论组另外三个人，相反，他还要为之保密。
　　假如这个假设真的成立……

　　他也许能取代系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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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想起我想问什么惹！
你们摁着良心讲！我的封面可不可爱！
（大声：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