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衍]琅琊榜之此生一诺》肆月四

87、第八十二章

　　保时捷卡宴在机场高速上飞驰，安迪微微侧着身子，偏头看着驾驶座上的郑秋冬，忽然觉得自己飘荡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郑秋冬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认真专注，只是在某一个瞬间，他的右手悄然握住了安迪的，安迪脸上一热，本来想端正态度，却没想到开口却带着几分自己都惊讶不已的娇嗔：“好好开车！”
　　“我不是正在好好开车吗，”郑秋冬好笑似的偏头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天天看都没问题。”
　　“谁看你了！”安迪抿嘴忍笑，却不由自主的回握住对方，那双修长的手，带着熟悉的温暖和些许的粗糙，曾经牵着她看过皇宫的每一寸风景，踏过金陵的每一寸土地，那个时候，恍若红尘三千，旧梦一场，无可寄，无可思，无可牵挂。
　　而她等现在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现在回欢乐颂？”即便是借着昏暗的路灯，郑秋冬也看得出安迪难掩疲态，长途飞行本来就耗人精力，即便再不舍得现在分开，他也觉得他的小姑娘有必要好好睡一觉。
　　安迪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空着的那只手撩了撩耳边的刘海：“我之前定的是大后天的飞机，后来改签的昨天。”
　　“嗯，”郑秋冬当然知道这件事，安迪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得好笑：“因为是突然改签的，没有跟别人说，公司那边以为我还会晚几天回来。”
　　郑某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偏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安迪端着一双美目，好整以暇的瞧着他，安迪接着说：“所以，至少这三天，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仿佛波澜不惊，郑秋冬收回目光，依旧是笔直的看向前方的路，接着，那辆保时捷平稳的减速，在应急车道停了下来，郑秋冬摁了双闪提示灯，接着就解开双方的安全带，将副驾的安迪一把拉进怀中！
　　“我还记得，那年的深冬，金陵城外的长亭，你策马而来，哭着抱着我说，这么多年，我是你的支柱，”郑秋冬声音喑哑，带着些许鼻音，“那时候有些话我不敢说，不能说，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无论是当年的那个林殊，还是如今你面前的郑秋冬，你也是我的支柱，一直都是。”
　　安迪的眼泪顺着眼角藏进鬓发里，划进嘴角里，却不苦涩，她闭上眼，破涕为笑，用力回抱住对方，专心享受着此刻的脉脉温情。

　　知道了安迪不用回欢乐颂，郑秋冬一路开上了告诉，安迪看着窗外愈显空旷的风景，问他：“现在去哪儿？”
　　郑秋冬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你到了就知道了。”
　　卡宴的避震功能一向不错，但是开到后来，车子离开了高速，越来越颠簸。郑秋冬停下车，环顾四周，一片黑暗。她摇下车窗。发现此时车停在一个湖边，车底下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旁边还有几栋围起来的小高层，放眼看向前方，暗沉沉湖水轻轻拍击着岸边，半人高枯干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天空中有几点繁星，明亮得不可思议。
　　“这是哪里？”
　　郑秋冬把车熄火，拉下手刹，“郊区的一家养老院，这里平常都没有什么人来，房间会出租给来的游客，很安静，也很适合看星星。”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郑秋冬笑笑：“几年前接受了手术，过来疗养，警察不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很安心，”说完他准备下车，衣角却被她一把拽住，“继续说，”安迪的一双美目在黑暗里亮晶晶的，“你继续说，我想听。”
　　郑秋冬抿嘴，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放弃般坐回驾驶室，“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没什么好说的，怕你听了觉得无聊。”
　　“不会，”安迪几乎固执的坚持，他还是拗不过她，最后挑了些无关痛痒的说了，在他的叙述里，躺在病床上面目全非，接受整容手术的痛楚仿佛不值一提，“都过去了，”这是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好像当年的一切已经消散，可是那些恩怨，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安迪知道，所以她不问。

　　郑秋冬走过来给安迪开车门，她下车，寒冷的风呼啸而来，让她打了个冷战，郑秋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肩膀上，“还冷吗？”
　　“不冷了。”安迪半个人都被他拥在怀里，他笑笑，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望远镜给她，她愣愣的接过。
　　“那是猎户座，夏天天空繁星密布，比较好看，但是只有冬天，才能看到这么明亮突出的星光。”
　　安迪举望远镜看了下，她对天文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这几颗星星挂在冬日暗蓝色的夜空，显得寂寥高远。
　　郑秋冬从她身后环住她，指向天空：“猎户座下方那颗是天狼星。如果我们凌晨来，可以看到北斗七星。”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在呼啸的北风中仍然清晰稳定，一个字一个字送入她的耳中。她放下望远镜，直接望着天空，那么无垠辽阔，面前是暗夜里看不到边际的一片湖面，旁边是几栋略显老旧的小楼，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和身后这个温暖的怀抱。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自然而然的，郑秋冬掰正她，俯下头，吻向她的双唇，那里被冬夜的寒风吹的冰凉。他细细品尝着她柔嫩的嘴唇，一点点深入掠夺攻陷着她，她只有牢牢搂住他的身体，努力支撑自己软弱地靠在他怀里站直不至于倒下。
　　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清醒过来她已经回到了车里，脱力般坐在副驾座上，深冬的夜里，两人衣裳微乱，额头都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还是郑秋冬主动放开她，沙哑的说了句：“不早了，我送你去休息，”就发动汽车，开得不同于来时的平稳，理智回笼，安迪赶紧也摁下副驾的车窗，任由冬夜的寒气吹散车厢中的暧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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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开车！
嗯，我很认真的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