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衍]琅琊榜之此生一诺》肆月四

71、第六十六章（待修）

　　一辆保时捷在沪渝高速上疾驰，驾驶室的男人正专心开车，突然就听见手机响起，他低头扫了眼号码，就按了耳上挂着的蓝牙耳机，“喂。”
　　“冬子，你在干嘛呢！”
　　郑秋冬笑了，“养家糊口呢。”
　　“糊个屁，你又没成家，糊什么口养什么家。”
　　“魏渭派我出差，”郑秋冬说，“到武汉，今天去，大概后天晚上回，你知道的，我只能开车去。”
　　林拜龇牙：“这魏渭是杨白劳还是葛朗台，怎么整天要你出差？或者我该欣慰这是他逐渐信任你的表现？”
　　郑秋冬摇头：“他是个很警惕的人，不轻易谈信任，只是利用而已，不说这个了，怎么，找我有事？”
　　“还不是魏国强的事儿，”很多事情郑秋冬不方便出面，全是林拜在代劳，“之前那个骚扰女学生的消息爆的太在点了，找些水军刷一刷，都不用咱们动嘴，所有人都知道了，现在输了官司，丢了饭碗，之前魏渭帮他转移的钱也不敢拿出来，也是挺惨的，不过我没想到，你那个上司跟他也不是完全一条心，现在落魄了，伸手捞一把也不愿意。”
　　“墙倒众人推，他们惯用的招数而已，”郑秋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明显带上几分尖锐与嘲讽，“这次山谷袖手旁观，魏国强肯定是把魏渭记恨上了，再让他过两天苦日子，你就去找他吧，他这种人不能逼得太狠，得给个台阶下，以后还有事指望他帮忙。”
　　林拜愣了：“啊，不是你啊？”
　　郑秋冬心“咯噔”一下，抿嘴问：“什么不是我？”
　　“我刚知道，魏国强今天早上去一个私立学校报道了，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还想夸你手脚麻利，不是你是谁？这个时候谁没事会去招惹他？”林拜想不通，“难不成是魏国强自己找的关系？”
　　郑秋冬也想不到，偌大个上海还有谁会抢他一步，“算了，魏国强的事你先别管了，等我过两天回上海再说，”
　　挂了电话，郑秋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怎么可能呢，以她和魏渭的关系，她怎么会……应该只是巧合吧。

　　与此同时，上海，晟煊办公室。
　　董事会的压力全由谭宗明一人扛起，虽然对方嘴上不提，安迪心中却有数，怎么也不愿让好友难做，只有雷厉风行般投入红星案子中，她坐在会议室的首席上，手下员工一一汇报最近的工作，轮到刘思明的时候对方明显打了个颤，声音也有些发虚。
　　“红星在多媒体平台化上技术先进，晟煊则保留了原有的生产线，两相配合，预期能将个人电脑市场占有率提升三成以上……”
　　安迪早就一目十行的看到了后面，她忽然眉头一皱，直接打断对方：“等等，三个多亿？这比红星全年的利润都还要高！你确定你没搞错？”
　　刘思明被这么一打岔，自己也是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去翻手里的计划书，“好像错了，应该是三千多万，可能我打字的时候，多……多打了一个零，”看出安迪脸色不善，他忙接了句：“我马上就改！”
　　和魏渭决裂，又肩负着董事会的压力，再加上很早之前对于刘思明的不满，三股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安迪将那份企划书狠狠砸向桌子，“刘思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这次收购至关重要，请你们仔细检查不能出半天纰漏！可你呢，这么关键的数据都能出错误！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公司这么多人，就你出的文案问题最多！每次都得修改好几遍！”
　　刘思明自知理亏，不敢顶嘴，安迪压着火，重新把后面几页翻出来，“相关数据调整，市场占有率数据不详实，重新考证，产能预算不足，后面的结论统统都得推倒重来，今天晚上你加班也好通宵也好，明天早上八点钟之前，我必须看到一个修正版！”
　　看着对方唯唯诺诺的称是，安迪只觉得心中郁结更甚，她干脆手一挥，赶了下属出去做事，自己则看着黑板上的规划，不发一语。

　　回了欢乐颂，安迪翻开邱莹莹送她的咖啡，拿咖啡机给自己冲了一壶，今晚刘思明的修订版做到几点，她也会跟着等到那个时间。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邮箱提示收到了新消息，安迪点开刘思明发过来的邮件，发现所谓修订版依旧是错误连篇，部分数据潦草的一看就没有用心，她耐心的用红圈一一标记错误，又在邮件里将对方呵斥了一番，之后等到凌晨五点，都没能再收到对方的邮件。
　　安迪想，等她今天回公司就要和谭宗明好好谈谈这刘思明的去留问题，工作能力差，工作态度消极，完全不能适应她的工作强度，安迪想，要么将他辞退，要么就调去别的部门了。
　　回了公司，还没有到办公室，助理艾米突然把她拦下，“安迪，出事了。”
　　安迪抬头：“怎么了？”
　　“昨天夜里凌晨三点，刘思明突然深度昏迷，警察判断为……过劳导致……”
　　浑浑噩噩的，安迪回到办公桌前，她看着邮箱里刘思明发来的邮件，上面还有她的圈红和批注，她向来强大的内心也不禁有些颤抖，尽管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也会情不自禁的想，如果昨天她委婉些，没有逼着刘思明熬夜重做，结果会不会不同？

　　一个小时后。
　　一批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突然到了晟煊大楼，要求就刘思明一事进行相关采访，晟煊公关部立刻备案，派了人过来和记者对接。
　　“这就是刘思明工作的地方，”公关部门负责人领着记者到办公室前，他指着一张桌子介绍，“他在我们公司主要负责个人电脑市场规划，隶属于市场部。”
　　“请问你怎样评价刘思明这个人？还有，作为公司的一员，刘思明之所以昏迷，是否是因为公司的过度压榨导致的员工压力过大？”
　　公关部唐经理熟练的避重就轻：“刘思明是我们公司的好员工，平常工作就十分认真负责，我们已经发动员工捐款，都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记者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话来，话锋一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本杂志，指着其中的一页问：“请问这位安迪何是贵公司的领导吗？”
　　话题一变，唐经理有些反应不及，但是仍是点头：“没错，这是我们的何总，目前出任我司的首席财务官。”
　　“何总说晟煊的发展绝不会以牺牲员工的利益作为代价，但是现在却出现了员工熬夜工作昏迷的事件，请问公司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采访里还说员工能力不足，就要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何总是否是想表明，晟煊的员工加班只是因为职工的能力有问题？因为能力问题加班就是理所应当，与公司无关，一切后果应该由员工自行负责？”
　　话题走向似乎有变！唐经理心里一惊，扯上了公司的高层，问题性质瞬间变得复杂，也不敢再多说，只有扯了个公式化的笑容：“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们公司会发布一个公告，在这里我不方便做任何的评价。”
　　信息化的时代，任何一条新闻都可以呈爆炸式的裂变传播，在中午十一点，樊胜美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不好：“安迪，我看到新闻了，你没事吧。”
　　“你也看到了？消息传的真快。”
　　“现在还有个更糟的事，”樊胜美捂着手机听筒，余光一直瞟着四周：“刚刚有人把你的事捅到了论坛里，说你那个员工是被你逼死的，你就是个喝着员工血的女资本家。”
　　安迪苦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还笑，你不知道，这个发帖的人好像存心想要黑你，”资深人力樊胜美深知语言的力量，以及社会评价对于社会底层的普通民众有多么重要，“他说你开着豪车，穿着名牌，住着豪宅，都是你剥削过的员工的血换来的，现在网上仇富的傻子太多了，他这么一说，舆论全往他那边倒，还有些人说什么，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安迪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我不怕。”
　　“你傻啊，我当然知道你没做过，但是别人不知道啊！”樊胜美替她着急，她顺着帖子往下翻，“完了！有人发了你的照片！你被人肉出来了！还附上了……你之前的一个采访？”
　　安迪挑眉：“采访？”
　　“对，就一个叫罗伊人写的，”樊胜美滑动着鼠标滑轮，“什么‘如果员工能力不足，自然要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如果要将这个称为剥削，觉得有失偏颇。’安迪，你说的太直白了！这个人现在就抓准了你这句话的漏洞，非说你就是觉得员工加班天经地义，不算剥削，而且加班说明个人能力有问题！”
　　安迪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还可以这样解释，“我觉得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办法，人们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樊胜美看见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自己也索性不看了，“我建议你这几天不要在公共场合独自行走，不要看报纸，不要看新闻，不要上网，那些言论挺闹心的，自己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我们22楼的随叫随到。”
　　安迪有些感动，现在却只能勉强扯了几分笑来，等挂了电话就看到老谭已经站在门口，看样子等她很是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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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没感觉，细节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