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衍]琅琊榜之此生一诺》肆月四

16、第十六章

　　安迪看着手机里的回复，不经意的皱起眉，随后干脆将手机锁屏丢到一边，专心对付面前红星集团的收购计划，这个CASE她准备了很久，也是她手下员工共同的心血，现在进入收尾阶段，她更是一字一句的斟酌，唯恐出错。
　　红星集团本身的条件就足够诱人，如今又对外抛售大量股份，似乎有意要将人的目光攫取到他那里似的，安迪转着手里的圆珠笔，这块肉太过肥美，小鱼小虾也循着腥味来了，老谭想要将红星吃进肚子里，只怕得稍微宣誓一下主权了。
　　将最后一个字敲定，安迪将改过的企划案交给下属打印，并主动给谭宗明拨去了电话，电话那头没有响过三声就接起来，只听老谭笑着问：“安迪，是不是红星的案子做好了？”
　　“你怎么知道？”安迪惊讶的反问，谭宗明则故作高深道：“这有什么难的，好歹我也是当过那琅琊阁阁主的，知道你这点小心思，不在话下。”
　　安迪失笑：“行行行，大阁主，大老板，不知道您今晚可有时间，关于这件案子有些细节我还想跟你确认一下。”
　　“好，那晚上我来接你，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边吃边聊。”
　　“又请？难道又是谭氏私房菜？”安迪向后一倒，放松的靠在座椅上，谭宗明下意识的还嘴：“怎么，你还嫌弃嘿，我跟你说，现在除了粉子蛋我做不出当年吉婶儿的味道，其他的可不比她差！”
　　“我信！只是不想你这么麻烦而已！”听到故人的名字，安迪一时有些唏嘘，物换星移的时间交错，竟叫她生了几丝恍惚来，不过很快她就收敛了心神，“我知道有家菜味道不错，而且环境很好，就去那儿吧，六点，欢乐颂见。”
　　“OK，到时候见。”谭宗明应下来，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这才挂上了电话。

　　欢乐颂小区门口。
　　现在已经是深秋，上海的天黑的是越来越早，六点不到路灯就已经亮起，谭宗明坐在他新的正房——保时捷911里等安迪下楼，他干脆熄了火，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这么一望，倒还真让他望见了个熟人，是樊胜美和关雎尔，两个人应该是刚下班，正朝他这边走。
　　二人正要进大门，樊胜美却突然开始掏包，好像是手机响了，她冲关雎尔打了个手势，就自个儿独自到楼栋外面来接电话了，谭宗明发誓，他本来停楼道口原本是为了方便，哪个知道恰好能听到樊胜美打电话。
　　车窗上贴了反光的贴纸，车又熄了火，樊胜美可能以为车里没人，也就大着胆子接了电话，老谭只听她冲电话那天的人急道：“不是说了过两天就还了吗！能不能不要天天催！”
　　“我没说不还！你也好歹得等我发工资吧！我也要吃饭也要睡觉，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找股麻绳直接梁上一吊一了百了你们才高兴？！”
　　“不也就一万块钱吗！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收不到！别逼我！”
　　狠话放完，樊胜美使劲揉了揉她精心包养的长发，随后就突然抱着她的A货包半蹲着哭了起来，谭宗明此刻倒是觉得骑虎难下了，心里暗暗祈祷安迪不要挑这个时候出现。
　　安迪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等她拿好东西出门的时候，樊胜美已经回复了一贯的高傲，高高昂起的头颅如同一位女战士，丝毫不见方才的无助，她和安迪打了个招呼，就直径上了楼。
　　安迪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来，却看见老谭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望向大门口，不禁问：“怎么了？”
　　“没怎么，”老谭收回目光，启动了爱车，“系好安全带，地方在哪儿，告诉我。”

　　到了预定好的地方，谭宗明停了车，看着安迪熟门熟路的引他上楼，等二人坐定，老谭拿起菜单翻了两眼，不禁笑了笑，“这家店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向来不太喜欢太过精致的东西，谁带你来的？”
　　“眼力劲不错，”安迪对一旁倒水的服务员点头致谢，顺便也端起了另一本菜单：“奇点介绍的，虽然东西繁琐了些，不过他们家的碳烤小羊排味道不错，我记得你挺爱吃的，可以试试。”
　　谭宗明从菜单后面抬起了头，安迪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只好搁下手里的本子好笑道：“come on！只是一家店而已，不至于这么敏感吧。”
　　“我是担心你心里不舒服，”老谭交叉着手指随意的靠在椅背上，“不过看你这么淡定，奇点在你心里的分量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重。”
　　“他……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吧，”安迪试图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老谭，你知道的，我朋友不多，除了我的邻居们，也就你们俩了，虽然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了感觉，但是这应该并不影响我和他正常的来往。”
　　谭宗明抿着嘴，似乎颇有些不满：“安迪，你这意思是我和那魏渭在你心里是同等位置了？”
　　安迪愣了愣，随后失笑：“老谭你这是在吃醋吗？”
　　老谭轻咳了两声，继续端起菜单来研究，嘟哝着：“没有，只是想着跟那种人平齐，心里不大舒服罢了。”
　　安迪敏锐的发现老谭似乎话中有话，不禁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刚从美国回来，可能不太清楚，”老谭将手里的菜单翻了一页，“他在咱们这行的名声不太好，早些年的时候搞垮过好几家公司，我还听说经济危机的时候为了自保，把他的合伙人给出卖了，弄得对方很是凄惨。”
　　“那后来呢？”安迪继续问他，老谭抬头不经意的打量了她一言，继续道：“听说是失踪了，没人再见过了。”
　　“这样啊，”安迪有些惋惜，又为他人口中奇点的另一面有些纠结，魏渭在她面前向来都是风趣幽默，彬彬有礼，她一时很难将其和老谭口中的人联系起来，老谭见气氛沉了下来，便主动岔开话题：“好了，不说他了，谈谈你的邻居们吧，这么久了和她们相处的怎么样？”
　　安迪回忆了会儿，嘴角不自觉的带了一抹笑：“挺好的，她们每个人都很和善，虽然各有各的性格，但是都是好姑娘，你怎么突然对她们感兴趣了？”
　　两个人各点了一份碳烤小排和沙拉，老谭将菜单递给服务生，轻笑道：“今天等你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所以就顺便提了提。”
　　“老熟人？谁？樊小妹吗？”安迪奇道，谭宗明却摇头，“那个樊胜美旁边的戴眼镜的姑娘，你提过的，是叫关雎尔吧？”
　　“小关？你见过小关？”安迪更加好奇了，老谭轻轻点了点头：“也算见过吧……不过是上辈子的事了，其实你也算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说的是大梁时候，安迪在记忆的断层里搜索，却始终不曾回忆起那张脸，老谭提点她：“就在金陵城外，那个时候你要回云南，恰好南楚的使团进城那会儿，想起来了没？”
　　安迪自然是记得那个时候的，和梅长苏在金陵的每一天她都记忆犹新，只是那天她明明只见到了南楚的那位蒙面的小郡主，景睿的妹妹，好像是叫，念念？
　　“就是那位念念郡主，”老谭饮了口茶水，“因为萧景睿的原因，南楚与大梁后来交好，那位念念郡主也和咱们的陛下生了一段孽缘……不过你远在云南，这些自然是不会知道的，水牛堂堂天子居然被一个姑娘追着无处可藏，估计也觉得丢脸，不好意思写信告诉你的。”
　　“还有这等事？”安迪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还真有姑娘能看上那头呆笨的水牛，不过依你这么说，这位念念郡主倒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小关可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是不是你认错了？”
　　“开玩笑！你这是想砸我琅琊阁的招牌吗？”老谭挑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关雎尔现在是被各种东西束缚着，若是哪天她解放天性，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安迪虽然心中存疑，却也知道谭宗明是极为宝贝他那琅琊阁的名声的，也就不在与他争辩，“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我曾经在我家门口遇到了一个和水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安迪抿了抿嘴有些惋惜，“可惜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只是觉得他很眼熟，也就没有去问他的名字。”
　　“缘分这种东西，该有总会有的，注定会遇到的人，该见也总是会见到的，别强求了。”
　　安迪点头，这时候老谭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老严，微微斟酌片刻，他就拿着手机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安迪不以为意，老谭走到包房的拐角，摁下了接听键：“喂，老严，怎么了？”
　　“老谭，我这边出了点麻烦，”老严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担忧，“当年的事我最近追的有点紧，引起别人注意了，好像是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一个警察。”
　　“警察？你怎么惹上警察了？”老谭也不禁皱起了眉，“对方长相，身份，名字，这些你都清楚吗？”
　　“照片我还没弄到手，不过名字我倒是知道，”老严在电话那头努力想了想，“我听人说好像还是个什么分局的刑警队的队长，叫什么……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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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找工作，现在忙完了，回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