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她来自上东区》一田一

77、76.你一笑带来整个好莱坞的梦幻

　　凯瑟琳选择离开巴黎。
　　香榭丽舍美丽永不褪色，也掩盖不了她母亲荒唐可怜的死亡。
　　沾着墨水在白纸上继续书写，【致——克莱尔•蔻儿女士】。停下，墨珠在纸上晕染成黑色，她其实没有信心说服克莱尔•蔻儿到巴黎来。除开之前寄给克莱尔的奥得丽生平还有一本她整理修改的剧本，她几乎什么都没有。
　　没有投资，没有导演，甚至连一台摄影机都没有。拿什么来拍电影？
　　从高处向下望，洛杉矶，虚幻之城，星光之城。
　　咖啡店里背景音乐切换到斑鸠乐队。2002年，无论美国还是欧洲，摇滚乐新生代接棒成功，这一年摇滚乐愤怒不减又透着柔情。
　　乐队主唱克里斯•斯图尔特的声音飘散各处，他唱“街头喧闹，人潮拥挤。沉默、失落将我遗弃。你宝石蓝眼睛闪烁不息。宛如纽约般让人振奋，常驻我心。注视你的一举一动，追随你的勇敢坚定。为你写下一首歌，牢记热情和生命。时间易逝，少年不复。我和孤独的城市作伴对饮。你一笑带来整个好莱坞的梦幻。我如痴如迷，度过无数黑夜。立誓为你踏遍山川与河流。为你写下一首歌，牢记热情和生命……”
　　凯瑟琳发怔，所有人都知道这首歌是克里斯献给克莱尔的。人们好奇这对八竿子打不着的歌手和演员究竟怎么凑在一起的？这种猜测在克里斯电台访问中得到解答，他自称是克莱尔•蔻儿忠实粉丝，所有人都爱她。这首歌可以是献给克莱尔也可以献给音乐或者其他。
　　该更积极点！别所缩手缩脚，那个人可是克莱尔•蔻儿！她拥有一切！
　　克莱尔很快收到了，来自凯瑟琳来信。
　　“我于昨日在洛杉矶观看了您的《狗镇》，您的表演仍然让人震撼。很遗憾未剪辑版本还未在欧洲上映，但相信所有观看过的人都会感受到您为观众营造的黑色、悲凉气氛。并且在最后发现，格蕾丝这个人物的复杂和无情，毫无保留赞美您的表演。这是我写给您的第10封信，很遗憾一直没有得到您的答复。上次提到了我的母亲，她看起来和您很相似，名媛之家，天赋杰出，热爱电影，决心坚定，还十分顾家。她是我眼里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告诉我因为偶然得知奥得丽•布雷娜的存在所以毅然走上导演之路，她一直以来将奥得丽•布雷娜视为精神领袖，哪怕奥得丽在当时臭名昭著，身陷官司丑闻，甚至被要求住进精神病院。她生前十分想要将这个快彻底消散于巴黎的女性搬上荧幕，为奥得丽正名。最后却荒唐的死在自己爱人手里。不知道您为什么开始踏上这条道路？看似繁花似锦，名利双收往往身不由己，孤独无依。在我眼里，您与奥得丽、我母亲玛丽一样，有着为自己决定而燃尽生命的火焰，勇敢坚定的向前。我十分钦佩和向往。送上我自己画的分镜，希望与您合作。期盼您的回信——凯瑟琳。”
　　分镜图上有着标注，浅绿色的色调。像是为奥得丽人生做的预定，和她为奥得丽勾勒的形象不谋而合。
　　她有着春天新生绿色的清新，她像树一样，在一个地方等待。
　　等待着机遇，等待着爱人，等待着知己。
　　久等不到，等不了了，便烧了自己。
　　她为什么要演戏？
　　也许，为了名誉，为了权利，为了得奖的快意，为了遇到身陷人物时那独一无二的颤栗。
　　永远保持好奇，永远保持热情，永远保持生命不息。——《伊坎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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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龟缩在电影院角落里，这是她第5次观看《狗镇》。因为观众发出不同反响和陆续不断的影评人为克莱尔•蔻儿摇旗呐喊，这部片子开始大肆在法国上映。
　　她专注于格蕾丝这个人物，前期单纯善良，最后无情冷漠，虚伪至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生命。
　　大银幕里，克莱尔饰演的格蕾丝云淡风轻得吩咐手下屠杀小镇，甚至连狗也没有放过。太多人说无法理解格蕾丝从无限宽容到毫不留情的变化。但是凯瑟琳却越看越惊心。
　　克莱尔根本在前期就为格蕾丝埋下伏笔，比如出场是低头看狗时，手指悄无声息的不断细微摩擦；被关起来忍受着辱骂，暴力，她也总是去摸自己的脖子。还有，她躺在床上时表情和身体肌肉状态也十分耐人寻味，可以解读为悲伤，也可以说是忍耐。格蕾丝一直很冷漠的站在高处，她的善良现在看起来充满目的性。
　　难道，一切都是有预见的，格蕾丝其实一开始就看到了如此极端结局？！
　　一直到回家她的思绪还停留在《狗镇》上，无疑这部作品确实担得起烂番茄还有IMDB上日渐上涨的分数，甚至还有一部分人不断为拉斯•冯尔封神，仿佛在这充满人性，神性的剧本里，演员的表演毫无关系。
　　如果，演员表演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表演，甚至可以完全脱离剧本，打开另一种猜想，让故事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那么真正该封神的究竟是谁？！
　　日常打开信箱，今天有一封信躺在这里。外祖母的关心信？信用卡账单？还是学校通知？
　　蓝色信封上一朵手绘的雏菊花朵。娟秀的字体，更偏向是英式书写法。
　　“亲爱的凯瑟琳：收到你的来信非常开心。感谢你的喜欢和邀请还有你邮寄的资料，这让我对奥得丽•布雷娜了解更为详细，帮助十分巨大。我外祖母家和你外祖母家交情匪浅，遗憾我却从未与你们见面，由衷的对玛丽的逝世感到悲伤与惋惜，感恩她对我的支持，让那年的威尼斯没有错过《艾米丽》。她的作品我也有关注，她有着独特的镜头语言和艺术情感，比起奥得丽•布雷娜也毫不逊色。你如你母亲一般才华横溢，你整理的剧本和分镜头画册，无疑说明这个问题。或许，有这个荣幸和你共同完成这个项目？这是我的电话，等待你的来电。——克莱尔•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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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法国？”米勒•迈威尔吃惊的放下咖啡杯。
　　久违的，克莱尔•蔻儿重返好莱坞。人群开始骚动，狗仔络绎不绝的包围办公大楼。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不管是谁，请告诉他一切都是幻觉。
　　“我说，将新芽剩下两部合约押后，或者解约。”克莱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然后，推掉两年内所有行程。”
　　“Why？新芽想要靠《几近成名》为你拿下第二座奥斯卡。”米勒觉得脑袋疼。“克莱尔，我们团队正在为此努力。还是因为……你已经不需要表演奖项~最近都在传闻你频繁出现在南加大。”
　　她手上的绿茶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经过洗涤、反复浸泡、过滤才成为一杯完美的作品。在温水中茶叶舒展着身体，自由随性的漂浮，独特的香气引人入胜。“我从不愿意当配角。”在她心里，《几近成名》好似一个试验品，只是为了自己熟练表演法好近一步达到共情，弥补他们口中的灵气。可惜，佩妮•莲恩只是一块水晶，碎得不够彻底，不能让人更深刻，就连《狗镇》的格蕾丝黑色气息都比佩妮•莲恩更加深厚，沉重，让人醉在余韵。“我不需要，不需要我的项目。”
　　这位上帝究竟在发什么疯？！“好莱坞不是游乐场。每一个项目博弈，推翻，再启动都和这里每一个人挂钩。克莱尔，你只是这里的一部分。我们不过是每个项目利益背后的棋子，你的路是由他们铺成的，你的名望是由他们来渲染的。即使执棋，我们也得明白为了皇后，一切随时可以OUT。”在他看来，媒体并没有说错，克莱尔•蔻儿确实在欧洲遭遇了滑铁卢，她的演艺事业因为《狗镇》、恋情、甚至精神状态都成为了被攻击的着重点。如果她想脱离蔻儿完美的好好小姐标签，无疑她成功了。
　　是啊，为什么要踏上这条道路啊？
　　偶尔，回头看向5岁的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疯狂，要想自闭症角色就躲到自闭症儿童群里去？
　　“我想要她成为我人生的角色。”她稚嫩的脸蛋写满了执拗“奥利维亚，我讨厌这些乖巧角色。这些连幼儿园的孩子都可以完成。我要的是属于我人生的人物！”
　　凯瑟琳•蒂尼昂的出现刚刚好，她很久没有动心了。
　　了解规则，玩弄规则，制定规则。不就是为了现在更加自由一点吗？
　　她的表演遇到瓶颈，于是有了毫无征兆的欧洲之行。在欧洲失利，迫切固执的选择了《狗镇》。她不想面对奥利维亚死亡，叛逆懦弱的和安德烈开始旅行。当开始觉得安德烈碍手碍脚，她冷漠的将安德烈拖入她家战局，等待着尼克•伊坎到来，方便结束恋情。
　　克莱尔•蔻儿•伊坎的人生看起来就写满任性。
　　为了悸动，再疯狂一点吧，再美丽一点吧，再贪心一点吧。
　　她的经纪人，公关还有整个团队显然因此开始变得疲惫。也许，该善良一点？“米勒，我可以接下米高梅的角色。只要他们愿意将奥利维亚•蔻儿在米高梅时期所有作品版权完完全全卖给我。甚至我可以去马丁的新剧客串，用我的名字为你们宣传。”看着米勒•迈威尔的吃惊后开始松动的脸。她抛出结论“别质疑我的决定，你知道的，没有蔻儿不爱奥斯卡。但是，我更爱克莱尔•蔻儿所代表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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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昂纳多望着安娜•蔻儿和克莱尔相似的小脸可以说毫无脾气。
　　即使，大小姐要糖但是要求草莓口味还规定品牌，动不动就打掉他的帽子甚至义正言辞的说“我们要真诚，看着彼此的眼睛。”还有累了就赖在沙发上午睡，还必须给她念睡前童话。
　　瞧瞧，他不过稍微没有感情了，她就用那双宝石蓝大眼睛瞪他。
　　“你真的是演员吗？怎么可以对安徒生这么敷衍！”
　　综上所述，他恨尼克•伊坎。
　　“里奥？”克莱尔新染的棕发因为宿醉似杂草一般，吊带裙也乱糟糟。“嗨，你们在做什么？”
　　安娜小天使光着脚跑到她面前，张开双臂要抱。“克莱尔~克莱尔~”
　　她一只手端着冰水一只手抱起熊孩子，视线定格在望着她发呆的迪卡普里奥先生身上。“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是来教我骑自行车的。尼克太过分了！说什么他是好莱坞最会骑自行车的老师。结果，他戴着帽子骑，差点撞到我的小狗！”安娜小小的手指卷着克莱尔卷发玩，看也不看陪她玩了那么久的某人。
　　莱昂纳多•好莱坞最会骑车•迪卡普里奥在克莱尔毫不留情的笑声中压低自己的帽檐。
　　好吧，让他杀了尼克•伊坎。
　　“那你今天学会了吗？”克莱尔将她放在沙发上，用橡皮筋将安娜越来越长的金发给束起来。
　　“当然！我是安娜•蔻儿。”她讨厌克莱尔每次都小瞧她。可是，克莱尔真的很聪明，克莱尔现在就是她最喜欢的蔻儿。嗯，回伦敦以后，她妈妈才是她最喜欢的蔻儿。“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要和你一起去法国。”一边说一边熊，想抢克莱尔正在开机的手机。
　　克莱尔用手指点点发射可怜光波的安娜额头，和她湿漉漉的眼睛对视“No。”
　　迪卡普里奥先生贴心的接替女佣工作，为专心回复短信的克莱尔披上外套，不经意的瞥过她的手机屏幕“克里斯•斯图尔特？”
　　“耶。”克莱尔果断将快塞爆她手机的短信删除，抬头和皱眉的莱昂纳多对视。“怎么了吗？”
　　“他好像才...17岁？!米勒知道吗？”他不自然的抿了一口同款冰水。
　　她快速打字头也不抬。“我17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墨西哥。”听见了不起八卦的安娜不再挣扎要抢手机,转头炯炯有神的盯着莱昂瞧，对着他做了一个‘wow~ ’的口型。
　　克莱尔放开安娜，“不觉得你现在很多余吗？So，能给我们独处的时间吗？”
　　“Ok！你和爱情是永久主题~我知道的。”安娜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转动，一副小大人模样。跑走前还不忘抱走瘫在地上睡觉的小狗。“克莱尔，记得你欠我一次。”
　　莱昂纳多被她们逗笑，看着克莱尔无奈的耸肩。
　　“嗨，你们可真有趣。”“噢，如果你把小孩交给尼克•伊坎养一段时间也会得到一个...‘惊喜大礼包’。”
　　“好吧，让我们谈谈其他的。”克莱尔靠着冰水和熊孩子打开了崭新一天。“伟大的米勒•迈威尔最近脾气不好，难道不是因为另一位顾客莫名的订婚让他猝不及防？好莱坞的大炸弹~”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婚戒，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任何违心和不自然的情绪。故作轻松的反问“克莱尔，别转移话题。你很在意这个？”举起手让她看。
　　她一眼看出这款戒指出处，放下手机，靠近他，牵过他的手。“蒂芙尼？为什么不考虑下玛丽•蔻儿？”
　　她握住他的手，他发现他们真的截然不同。她手指细又长，白皙光滑，红色指甲油带着一种迷醉，他的手与之相比很粗糙，宽大。
　　转头“你在《猫鼠游戏》状态很好，影评人和业内都夸赞你和斯皮尔伯格的这次合作。年底还有《纽约□□》。现在你选择安定下来，无疑也会对你口碑更有利。毕竟，学院很喜欢注重家庭的演员。”她开始仔细去着草莓叶子，冷静分析。“Ok。为你‘走出《泰坦尼克》后遗症’开心~”
　　莱昂纳多总是能在她理智分析的时候感受到她的冷漠，仿佛与她的真实隔绝。
　　她轻轻咬了一口草莓，在他的注视下，小舌舔舐唇瓣，宝石蓝眼睛装着的星辰发出柔光，“当然，你们很般配。祝福你，莱昂。”
　　他用感觉自己肢体开始僵硬，下意识去压低帽檐，并不想看任何东西。
　　克莱尔让彼此身体贴的更近，慢慢移开他的帽子，凑在他耳边，带着笑意“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吧！？”
　　“真幼稚，迪卡普里奥先生。”她在他耳边呼吸，吐气，甚至欢笑。“怎么办，听到你订婚了。我难过了一天~我搞不懂为什么在我面前说着克莱尔•蔻儿名字背后意义的人转头忘记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意义。结果，尼克说...”他整个人都被她的香气包裹。“你戒指里刻的是‘克莱尔•蔻儿’。”
　　她恶作剧的开始轻咬他的耳垂，用充满小情绪的声音问他“是真的吗？如果是，那么属于我的戒指真的被你醉酒戴到另一个女人手上了？”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先生犹如坐了一次跌宕起伏的过山车。从还来不及为炸的五彩斑斓的满天烟火狂欢就迅速滑落到一个不小心就会埋葬的北极冰窟。
　　“额.....Sorry。”小心翼翼的讨饶，“我错了。”手上动作不停，将克莱尔揽在怀中，亲吻她的脸蛋。
　　克莱尔•蔻儿和戒指怎么看都是一部喜剧片。
　　她看着他舒展开眉头一如既往的少年式眉眼，露出一个酒窝。“没关系，我也有等待回复的婚戒。”
　　他立马摘下戒指扔进水杯。“克莱尔，please~我知道这很荒唐，但这是米勒的主意，他说‘既然发生，不如戴过这个颁奖季。’”深情看着她的眼睛，亲吻她的指尖。“我们的戒指当然是玛丽•蔻儿。别去法国。”
　　“No。”她被他弄的又痒又暖，连第二个酒窝也在精致脸蛋上若隐若现，挣开一只手摸摸他的眉毛和不复往昔的金发。认真诚挚的说“我始终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那种特殊、绝妙、默契的吸引。你是特殊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它存在，它驱使着我向你靠近、发现你、救你、不掩饰自己。我们没有自信，是不是对方那个唯一的人，是不是会有一个圆满结局，于是我们去到很多人身边或者允许他们存在我们的生活。选择为我们的关系...好吧，我希望那不是暂停而是结束，如此我们才能开始。里奥，我会证明你是整个好莱坞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噢，也许奥斯卡先生有时候会赢过你~但，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曼哈顿。我爱你，迪卡普里先生。”
　　神啊，他要溺在这片星空之海。
　　他吻住她的红唇，比任何一次都让人动容和喜悦，他们本该没有距离。
　　他的心脏有着独立意识，脱离了他身体想要在她手里跳动。
　　“拿走我的心脏吧，狡猾的猎人。”
　　“克莱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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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去法国。”
　　“why？”
　　“我会吃醋。”
　　“可是，我想吃你。”

　　“我讨厌克里斯。”
　　“why？”
　　“全世界都在唱他喜欢你。”
　　“想知道我怎么回答吗？”
　　“我说‘歌很不错，麻烦为我和我男朋友写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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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我觉得我适合写甜。
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