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拿弗塔利》笔墨沉香

128、……

　　用来保护人柱力们的据点是默认的主战场，早在五大国的联军驻扎进来前就已经把这个小国上所有愿意迁离的人员全部迁离走了。
　　也幸好他们提前迁离了人员，不然现在的伤亡数量会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
　　带土口中说的杀尽这里的忍者并不全然是开玩笑，既然月之眼中的世界能满足每个人的愿望和遗憾，每个人终将在新世界里齐聚，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是死的还是活的对带土而言没有多大区别。
　　他只需要清除掉任何阻拦他达到目的的敌人就好了。
　　十尾的尾兽玉不需要分清敌我，除了站在它头顶的带土其他都是敌人。
　　口中凝聚而出的黑色尾兽玉撕裂了天空，那团黑色的球状物呼啸着划过战场然后砸落在地，过了几秒后强烈的白光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散波开来。
　　威力比八尾吐过的尾兽玉更大，造成的伤害也足够的可观，处于攻击范围里的忍者被这股不可抵抗的力量撕裂了身体，尸骨无存。
　　另一旁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和千手柱间的真数千手战斗着，他们庞大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会造成周围地型的改变。尤其是须佐能乎避出的刀光，在这片土地上直接犁出了无数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火开始在这片土地上燃烧，失去生命的灵魂在上空悸哭，普通的忍者在这种层次的战斗里没有用处，更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急速的退离将这个战场交给远远超过他们这一层次的强者们。
　　但是没有人退后。
　　是个人都能看出联军此刻正处于劣势，哪怕是常年与死神共舞的忍者也会害怕死亡――但这不是他们后退的理由。
　　只要还能对还在战斗的奇拉比大人和千手柱间大人提供掉帮助他们就不会后退。
　　不是不害怕死亡，只是他们不能退。
　　在据点的最后方，因为智力过人而一同留守在这里的鹿久急速思考着。
　　因为种种原因这场战争早就已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保护人柱力的据点是其中一个，而正在各个国家的土地上肆虐的秽土转生者是另一个。
　　正因为通过消息他们得知幕后黑手只有一个人，转生出大量亡者的人只是他的合作者后他们才决定据点只留下千手两兄弟的，五影却是出去对付已经出现在外面的逝去的影者们。
　　这是当初他们提出计划时做为根据的最基本的平衡。
　　但突然冒出的两个至少是影级的强者打破了平衡，让措不及防的联军一时间处于不利的地步。
　　五影在外，扉间大人已经被送回了黄泉，柱间大人也被其中一个忍者缠住，最后留下的尾兽也受了重伤。
　　他们需要时间撑到援助的到来。
　　“不用在意那些外围负责捣乱的晓组织，派出一些人缠住他们就行，剩下的忍者立即找到自己所属的小队。”
　　秘术能让鹿久的话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忍者身上，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他伸手接过了临时的指挥权。
　　吐过一发尾兽玉还没多久的十尾晃了晃头，在带土的控制下对着正在聚集起来的忍者张开了嘴巴。
　　“奇拉比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忙。”
　　见十尾又张开的嘴巴又有尾兽玉开始生成鹿久急忙联系上了奇拉比。
　　“你说。”八尾被重伤，此刻的奇拉比没有了往日嘻皮笑脸的模样。
　　“八尾还能再用尾兽玉吗？”
　　“查克拉还可以支撑两次。”奇拉毕感知了下剩下的查克拉说道。
　　“好。”鹿久说道：“那就麻烦你们现在就用尾兽化去引发十尾口中的尾兽玉爆炸。”
　　“什么？”奇拉比一惊：“八尾的尾兽玉威力比不上十尾的。”
　　更主要他怕十尾能像吞噬八尾一样把尾兽玉一并吞噬了。
　　“抓住时机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鹿久解释道：“现在的我们没有能力再接下尾兽玉的攻击了。”
　　他想做的就是在十尾的尾兽玉还没稳定的时候引发它爆炸。
　　“我知道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奇拉比说道：“伤了我的八尾总要回报一下。”
　　十尾的尾兽玉是需要时间凝聚的，而八尾的尾兽玉威力可能略逊于它，但论发射速度八尾可以说是远远胜过十尾的。
　　鹿久也是运气好，还未完全凝成的尾兽玉受到了撞击直接在口腔炸开，强大的威力让十尾一个踉跄。
　　负责主攻的忍者小队在鹿久的命令下此刻正向着十尾的头颅方向急速的冲去，目的鲜明的直指带土。
　　既然打不过十尾，那么把站在头顶控制的人拽下来就没问题了。
　　攻击力最强的尾兽玉被打断十尾暂时无法再吐出第三颗尾兽玉，成功阻止了尾兽玉的结局让鹿久精神一振。
　　只是十尾的攻击可不止尾兽玉这一种。
　　数道粗达数米的尾巴在空中划过狠狠地向聚集起来的人群里砸下。
　　“准备。”鹿久嘶声吼道，无数道厚重的土墙在他的吼声下在平地升起。
　　携着万军之势的尾巴砸在土墙下，前后相距不过一米的土墙在巨大的力道下生出裂纹，顶端的碎石簌簌落下。
　　但他们总归顶住了这一击，半蹲在地上升起土墙的忍者没有动，被他们保护起来的其他忍者们双手结起了印。
　　水遁，火遁，雷遁……各种各样的忍术如落雨般喷撒在尾巴上，留下了各种坑坑洼洼的伤痕。
　　挡下了这一击的鹿久抹掉额头上渗出的汗。
　　还要再撑一会儿。
　　纲手大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受保护的人柱力们一眨眼便被夺去了两个，最后剩下的八尾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夺走。
　　尾巴上受到攻击让十尾躁动了起来，剩下几条原本在四周胡乱拍打的尾巴先后向这边拍过来。
　　“躲避！！！”一条尾巴鹿久会选择让他们挡住，更多的尾巴接而连三的砸下躲开才是最好的做法。
　　但是十尾的体积太大了，哪怕忍者的速度再快在数条尾巴呈扇形的攻击下仍有不少的忍者来还及退开。
　　处在攻击范围下的不少忍者已经眼露绝望之情。
　　雪白的刀光在他们头顶闪过。
　　巨大的□□出现在战场上，正是它手中的长刀勉强架住了最先拍下的尾巴为他们争得到逃离的时间。
　　“幸好我刚好游击到这附近，不然还不能这么快的赶过来。”□□头顶自来也圈地双臂站在上面。
　　他因为突然在冒出来的白绝一直在各个战场上来回奔波，前不久在附近一个小战场收搭残局时得到了据点受袭击的消息便急忙赶了过来。
　　“自来也大人！”苦苦支撑的鹿久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不用着急，纲手他们也该快赶过来了。”站在□□文太头顶的自来也安慰鹿久道，完了又转而看向战场上体形最大的十尾：“就让我来会一会这个东西吧。”
　　自来也的到来让本来呈溃败之势的忍军精神一振，在鹿久的指挥下把这一边的战场让了出来他们则是绕到了两边时不时干扰下十尾来提供帮助。
　　被宇智波鼬强势地斩掉了近半个身躯的八尾也凑了过来，隐隐有和自来也联手对抗十尾的意思。
　　八尾与奇拉比关系好并不代表它不憎恶人类，毕竟他们这些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尾兽就是因为人类的贪欲才被迫困在用来做祭品的人柱力体内，因为本身强大的力量而失去了自由。
　　只是八尾明白十尾的目标是所有的尾兽，它的立场其实比自来也更加的危险。憎恶之情没有毁掉它的智商，为了自身的安危暂时和别的人类合作它也认了。
　　而原先站在八尾面前的宇智波鼬却是收起了须佐能乎站到了一旁――他临时从宇智波斑身上吸过来的木遁查克拉所剩不多了，为了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还是省着点用吧。
　　他撑着扇子找了块空地盘腿坐了下来。在他的左手边宇智波斑和柱间战的正酣，右手边带土正带着十尾和自来也八尾交战，四处零散着的忍者也在努力地为自来也他们提供助力。
　　在每个人都打的火热的时候宇智波鼬反而诡异的空闲了下来。
　　不过这样反而更能看清战场上的形势。
　　有了自来也的加入八尾所承受的压子少了不少，他们俩合作不但限制住了十尾还时不时能给予它一些反击。
　　十尾才吞下三个尾兽的查克拉目前的进化还处于第一阶段的程度，带土也没办法来控制它做太多强有力的攻击。
　　但这并不代表带土只能站在这里被他们打了。
　　十尾再一次发出嘶吼声，如刀刃相击的声音刺入耳膜一圈圈地向远方荡去，激起大量的沙石，有不少忍者承受不住这刺耳的声音抬手捂住了耳朵。
　　它的表面皮肤蠕动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它的皮下苏醒了过来挣扎着要向外爬去。那些表皮如油脂般淌了下来、滴落在地上，然后形成一个个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分裂体。
　　这些奇形怪状的分裂体朝着那些忍者冲过去，立即牵制住了大批想向十尾冲过来的联军。
　　战局一时间陷入僵持中，十尾的分裂体被不断的斩杀，亦有不少的忍者死在了这边战场上，已经被犁过一遍的土地慢慢的浸透了死伤者的血液。
　　这种僵持对带土是有利的，联军的忍者总归是血肉之躯，十尾的分裂体不知疲惫没有疼痛，但忍者有。长时间的战斗让很多人都疲劳不堪，仅仅是凭着毅力在战斗。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相互僵持的时间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分出了胜负。
　　现在的宇智波斑有着轮回眼，被转生出来的千手柱间又没有生前全部的力量，他输了并不奇怪。
　　面对他认可并心心念的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并没有手下留情，被打败的千手柱间四肢关节处都被宇智波斑用凝出的黑棒贯穿，并且只给他留下了一点勉强能维持秽土转生的查克拉。
　　“斑……”脸上的道道裂痕扩大开来，被钉在地上的千手柱间喃喃出声：“回头吧。”
　　这场战争的波及实在太大，千手柱间不愿宇智波斑再这么错下去。
　　“你想多了。”宇智波斑出乎意料的这么回答道：“这场闹剧的主角并不是我。”
　　看着千手柱间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宇智波斑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他去看站在十尾上和正盘腿坐在某高处的两个宇智波。
　　“虽然现在的局面绝大部分是因为我而造成的。”
　　受蒙蔽想出月之眼计划的人是宇智波斑，用各种手段调教出继承并完全贯彻他意志和计划的人是宇智波斑，而跳出来破坏这一切的也是另一个宇智波斑。
　　说绝大部分是宇智波斑谦虚了。
　　“但现在在舞台上起舞的并不是我。”
　　当初的他没有立即处理掉宇智波鼬一方面是不想他鱼死网破导致计划被提前暴露，另一方面则是想看看另一个自己在一切结束前想要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真正的主角是他们两个。”一个代表着他过去的信念，一个是选择了新道路的自己，为了“和平”的他们俩之间一定会碰撞出灼目的火花。
　　宇智波斑并不喜欢战争。
　　土地，金钱，权力，食物这些是人类成千上百年来一直在互相争夺的东西，拥有的人不会满足手头上握有的东西。
　　只要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战争就永远不会离去，在暂时的和平下由各种人性之恶而牵引的名为“战争”的乌云将一直盘旋在头顶。
　　过去宇智波斑在认识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只要有人的欲望或遗憾没被满足头顶的乌云就不会被散去的事实下心生绝望。
　　他与千手柱间联手达到的和平只是一个一戳就破的泡沫，而在野心和欲望的驱使下木叶终将会成为各个氏族，各个势力实现野心的载体。难以驱逐的黑暗悄悄的在这个才建起的村落下聚集，他想要的和平不会过来战争永远存在，不仅是在战场上，更是在人们的心中。
　　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有胜利就有败者，有爱这有恨，这是分不清的因果，战争与和平相互纠缠，只是个轮回。
　　认识到这一事实的宇智波斑选择了创造新世界的偏执方法来斩断这个因果达到他想要的“和平”，但又在机缘巧合下被另一个宇智波斑告知这个计划是错误，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是茫然无措的。
　　什么才是真正的和平？怎么样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这两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的心中，没有得到答案的宇智波斑没有回到黄泉，思考了良久他最终去找了宇智波鼬并无条件的帮助他。
　　同样得知月之眼计划是虚假的他又找到了一条怎么样的道路？宇智波斑想从宇智波鼬身上找到答案。
　　“斑……”目光来回扫过另一边战场的两个宇智波千手柱间的脸可以说是相当精彩：“你不要走上歪路啊！！！”
　　跟男人在一起就算了还色令智昏地帮着他搞事，他认识的宇智波斑不是这样的人啊啊啊啊！！！！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啊。”被千手柱间奇特的脑回路打败的宇智波斑眼角一抽冷笑道。
　　现在的联军的情况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好。
　　“担心肯定有一点。”被迫跪在地上的千手柱间回答，在他的视角里哪怕明显不敌十尾的攻击也没有一个忍者放弃反抗，他们都在为着某个不知名的东西而战斗着。
　　也许是家人，也许是信念，但他们没有后退一步。
　　“斑，一个人是没办法对抗整个忍界的。”他说道：“个人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但做为忍界的一份子永远是无法战胜忍界的，比起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有着伙伴的陪同才能走的更远。”
　　“在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这份凝聚力，看到了他们为了某个东西而拼搏的勇气，哪怕此刻他们处于下风但我内心深处一直相信着他们最终会胜利。”
　　“那你又从伙伴中得到了什么力量？”宇智波斑不吃他的嘴炮：“你的查克拉、你的忍术和体术都是在战斗和杀人中一点点增长的，你手上的鲜血并不比我的少，因为夺去而强大的人却在说着什么同伴万岁的话。爱什么的，只是人类用来自欺欺人的东西，柱间，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明白那些浅薄而显眼的道理吗？”
　　打完了的宇智波斑此刻和一样宇智波鼬无所事事，现在的他有大把时间和千手柱间叙旧。
　　千手柱间已经在现世呆了那么久，木叶的现况总归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当初宇智波斑离村时说的话也不全然为假，明面上一片平和的木叶下已经埋了太多人的尸骨了。
　　“我无法完全否认你的话。”千手柱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已经过了会说些什么场面的话的年龄了。
　　“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出现在现世的我能有机会认真审视当初我们建起的村子，就像你说的我看到了光，也看到了埋藏在光下的暗和那层层叠起的尸骸。”
　　“我因此而产生种种复杂的情感，却唯独没有后悔这一情绪。在我们那个时代，那我们那个背景下，我知道建起的木叶让许多的孩子不用上战场，让许多的家庭不再流离失所。这是我亲眼看到和体会到的，为了这个我便不会后悔，哪怕后来为了阻止你而杀了你……”
　　“我没能做到最好。”千手柱间抬起头，明亮的日光落入他的眼瞳中：“但是我的后辈却在努力地让这个村子变的更好。”
　　诚然因为种种原因千手一族衰败了，宇智波也离开了木叶，这个村子好像在一步步地像宇智波斑说的那样一点点成为别人野心和权力斗争的载体。但是并不是没有闪光点，在他之后的几代火影们，为了木叶而坚守在这里的人，甚至只是个在街角围在一起的孩子们，千手柱间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爱与希望。
　　只有他们眼中存在着爱，存在着希望，木叶就不会变的更坏。
　　“在这段日子里我认识了一个总嚷嚷着要当火影的孩子，虽然他还小但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比我更明亮更灼热的火光，虽然我常赌常输，但这次我还是要赌一回，赌他后面一定会改变木叶，木叶在他的手下会变的更好。”
　　“这样还对木叶抱有希望之情吗？”宇智波斑冷笑道，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的他注意力已经不在千手柱间身上了，他已经看到宇智波鼬站了起来。
　　“你还记得他说过你已经无法阻止的话了吗？”宇智波斑诡异的笑了起来：“十尾需要全部尾兽的查克拉，在九尾被你们藏起来的情况下他可不会随便说出这句话。”
　　红色的流星在此刻从天空坠落而下。
　　“来了。”带土抬起头：“最后一只尾兽。”
　　那道并不高大的身影缓缓的从地上站起，红底波浪状的披风被风吹的簌簌的响。
　　“漩涡鸣人，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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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鸣人：“我出场略仓促啊。”
我：“得了吧，本来该三万多的内容硬缩成一万出头能让你出场就不错了，你看看佐助，都不一定能上场。”
佐助：“……”
ps：我觉得我需要个会催文的，就是那种两天没更就拿出皮鞭蜡烛冷笑着威胁我的那种，战斗场面卡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