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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Part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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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迈克罗夫特；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茉莉，我还是希望你能给夏洛克一个机会，也许你会看到一个成长了很多的男人。”
茉莉没有正面回复他。不需要他说，她一直都在给夏洛克机会。
晚饭茉莉从中餐馆订了外卖，一顿饭吃的颇为沉默。
吃完了饭，茉莉感到颇为疲倦。毕竟，她昨天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于是匆匆洗漱了一下，提前上床休息了。
当然，这不是她和夏洛克共同的那张，而是已经变成育儿室的房间里头她自己的床。
但是夏洛克开始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茉莉已经睡得迷糊了，但是她知道夏洛克焦虑的是什么。即使就连夏洛克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只相处过一天的孩子们，会令他感到如此的牵肠挂肚，他们的离开令他如此的思念。
茉莉睡着了以后，夏洛克悄悄地溜到了她的房间里，看着她躺在那里，眨了眨眼睛，很想和她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就算茉莉还醒着，他们之间又能说些什么呢。
其实夏洛克很惶恐，因为自己的孩子们离开了的缘故。但是这样的惶恐，却无法和别人说。有些事情是这样的，世界上只有特别的那个人能懂那个，能倾诉。对着除此之外的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茉莉不可能醒过来。如果能醒过来，那就不是现实了，而是一部充满了巧合的浪漫小说。
“——夏洛克。”
夏洛克停住了，茉莉看到他的背影有些颤抖。
“你挡到光线了，夏洛克。”茉莉坐起身，缓慢地说道。
光、光线？
“我故意把灯打开来睡，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我还醒着。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睡得太沉...现在不是沉眠的时候。”
但是夏洛克最初进来的时候，却忽略了开着的台灯。他的神经绷得太紧，太紧。
“茉莉。”
夏洛克转身朝茉莉扑了过去，他不愿意去想茉莉是不是会把他推开。
但是茉莉没有。
夏洛克把头贴在茉莉的胸口，溺水般环着她的腰，不愿意把脸抬起来。
“杰森和艾米...他们...”
“他们会回来的。你应该相信你哥哥。”
安慰的话茉莉也不愿多说。送走孩子，她一样不安，但是这个决定，同样也是她下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要再想这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事以后，茉莉学会了掌控自己的情绪，不能多想的事，那也就不必多想。
但是夏洛克却做不到。这种感情他也并非没有体会过，当年独自一人面对莫里亚蒂的残党的时候...但是夏洛克始终不是这方面的强者。他无法对抗这样的一种止不住的不安。
“就算是我哥的势力再大，看不到他们，我也...”
——茉莉多半是要嘲笑他了吧...
茉莉只是拍了拍他的背。
“夜还很长呢，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失去信心啊，夏洛克。”
“茉莉...”
“还有，我发誓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夏洛克，感到安心了吗？”
“...”
夏洛克始终觉得，这句话应该由自己来说才对，应该由自己来对那个两年前周旋于无数无数的夜幕中的茉莉说才对。
不管自我劝告了多少次，夏洛克对于茉莉的感觉，还是心疼多于敬意。
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换做像华生那样强势而行动力强的人的话，他也许不会这么难过自责，因为相信对方的能力。但这是茉莉，那个时候的茉莉即使再得力，从体力上，从推理能力上，从各种方面上，依然是一个弱者。最重要的是，她原本是应该被保护起来的，他原本也有这个义务保护她。
在那三个月里茉莉的飞速成长...这其中的心酸和危险，夏洛克不敢去想。也正是那三个月，终于造就了面前的这个面无表情的茉莉，这个面对着危险不会退缩的茉莉。她终于成为一个不亚于华生的强者了...但这几乎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错误。
发誓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什么的...
可是两年前，他把她丢在了伦敦的雨夜里。
失职的保护者得到了被保护者的承诺和誓言...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可是茉莉心里不知道夏洛克的想法。她能够感受到的只是夏洛克忽然的僵硬，似乎有些不适的样子。
茉莉想，也许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对夏洛克说出这样煽情的话了。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熟。从前没有机会说，现在也不必说，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只能是自己坦然一些，也幸好自己还能做得到。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在你遇到你觉得可以让你放下一切，让你能够得到幸福的人之前...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是不放心，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的机会本身何其难得。茉莉的人生里有莫兰的踪影，可是算来算去，蹉蹉跎跎，为了遇见莫兰，她已经几乎耗尽了半生。而夏洛克已经错过了约翰华生，自己也无法再留，那么，也许...
也许再也没有也许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茉莉...”
夏洛克说不清。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愿意再找另外的人共度余生。
“夏洛克，我们不能说爱，但是情义还在。”
...夏洛克的确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了，但是他却不甘心。
“你睡得着吗，夏洛克？如果睡不着的话，就留在这里，直到安心到可以入睡为止吧。”
夏洛克躺在了茉莉的旁边，把自己蜷缩起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眼眶却是潮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天去超市兼职，遇到了很多超级烂的人...总觉得那一片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但是为了板子还是要努力一下的。
肠胃炎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