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空气斗智斗勇》单茗

12、和空气斗智斗勇的第十二天

　　主人许久不在家，玄关的鞋柜上积了一层薄灰。屋子里的东西被搬动过，所有的家具都被裹上了布套，像是准备处理掉。

　　亚连才知道原来止水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父母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忍者之间的战场上。如果止水回来的在稍微晚一些，就连“宇智波止水”这个人存在的痕迹都要被抹去了。

　　止水走上二楼，打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床也好，书桌书柜也好，那些东西都是按照他的习惯和喜好摆放的，尽管对于这里他没有任何印象，却依然觉得很熟悉。

　　在床榻上坐下，止水摸了一下冷冰冰的床铺，有些走神——这里是他的“家”。

　　“哇，连老鼠都有了吗！真是，吃什么了，吃的这么肥！”

　　拎着吱吱吱直叫的肥老鼠尾巴，亚连拿着扫把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止水回过神，看着套上防尘服的亚连立刻站了起来，局促道：“……亚连大人？您在做什么？”

　　“打扫呀，这么脏，我们今天睡哪？以后还得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呢！”

　　亚连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里的肥老鼠，选了个角度直接把它从二楼的窗户用力扔了出去：“走你！”

　　止水懵逼，一块抹布被扔进了他的手里。

　　虽说他没有洁癖，但是有条件的话，谁不希望自己住的地方能干净一些。现实生活里他也搬出家住很久了，只有周末才会回家。家里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亚连早就习惯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去把被子晒了，顺便把楼上的家具和窗户擦下灰。啊，对了，你家水电好像被断了，一会儿那个叫鼬的小孩来的时候，你记得跟他说一声。我去打扫楼下。”

　　“……请、请等一下，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

　　止水反应了过来，白皙的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怎么能让亚连大人来做这些事情呢！身为无上至尊的亚连大人竟然亲自为他打扫房间！他也太失职了！

　　“你一个人，哪有两个人打扫的快？”扫个地而已，他又不是断手断脚的伤残人士。这说死了改不过来的尊卑啊！果然应该阻止迪米乌哥斯给他灌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你少叫我几声亚连大人就行啦。”

　　他这里一个就听着怪别扭的了，也不知道莫莫那家伙是怎么习惯纳萨里克那一窝的。

　　正在写领导者注意事项笔记的安兹觉得鼻骨一痒，好奇怪，他一个骷髅竟然想打喷嚏？

　　“亚连大……”

　　喊到一半，止水在亚连的眼神下闭上了嘴，有些委屈。上次他试图把尊称改成“亚连小姐”，亚连大人当场就炸毛了。可是他怎么能直接喊亚连大人的名字呢！

　　“算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亚连失意体前屈，这孩子怎么就倔的跟头驴一样呢！

　　止水高兴了。

　　由于水电天然气都被停了，亚连折腾了好久自己的火焰，烧废了一只水壶才弄出一壶开水。烧完亚连才想起来，他直接凝一团水球弄沸腾灌进水瓶不就完事了，要什么烧水壶啊！

　　止水踌躇的时候，亚连从厨房断了电的冰箱里翻出了一罐茶叶，看了眼日期，很好，没过期。

　　“咦？止水你喜欢喝茶啊，这个年纪喜欢喝茶的很少见了。”

　　亚连自己对茶也不陌生，他经常熬夜赶进度，一开始用咖啡，后来同事给他推荐了茶，效果要比咖啡好的多。中等浓度的茶就已经比咖啡好很多了，平时泡淡一点好喝还能装逼。

　　“啊？”他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一阵茶香蔓延了开来，亚连倒了两杯，他知道止水还在想刚刚的事情：“没关系，止水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亚连大人……我，我并不想要复仇。”

　　一个小时前——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为什么外面那些人会说是你杀了止水吧。”

　　止水一怔，亚连大人来这里是为了他吗？

　　被揪住衣襟的宇智波鼬本能的想反击，可是亚连的话却一下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是啊，他们都在说，说是他为了万花筒写轮眼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这双鲜红的眼睛就像被鲜血诅咒了一样，贪婪的藉由主人的悲伤与憎恨成长，就像怪物一样。

　　没有人在乎他失去亦师亦友伙伴的痛苦，他情愿不要这双眼睛，也不想看到止水在他勉强失去生命！

　　亚连的质问让他无比痛苦，而止水就在旁边，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以他也会那样认为的吗？不可以……

　　“不是我……我绝对没有杀死我的朋友！”只有止水绝对不可以误会！

　　泪水夺眶而出的一瞬间，宇智波鼬的眼睛变得猩红，那三轮黑色的勾玉变幻出了一个特殊的形状，和止水的并不相同。

　　“合格。”

　　亚连松开手，宇智波鼬跪倒在了地上，泪水无声的落下。

　　亚连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我知道不是你，虽然因为复活的关系止水很多记忆都不受控制的消失了，不过我在止水最后的记忆里有看到他对你笑。”

　　那种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对着杀害自己的凶手的。

　　亚连拍拍宇智波鼬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到止水身边：“我也不能就确定的对你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你曾经记忆里的同伴。但是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宇智波止水」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宇智波鼬一怔，甚至忘了擦眼泪。对上止水陌生的眼神，为了对抗同为万花筒的写轮眼，止水也睁开了写轮眼。

　　复活？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止水明明是将最后一只眼睛托付给了他！可是，那双眼睛，除了止水又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所以，告诉我，是谁？”

　　就算宇智波鼬不说，亚连也是有办法把他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可就鼬表现出来的，对止水强烈的感情让亚连改变了主意。

　　鼬看向止水，沉默的站了起来。从小打到，止水都是他憧憬对象，一直以来他都将止水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仰慕着他的背影，追逐着他前行，渴望能够成长成与他并肩的同伴。

　　他是他的挚友，也是他的导师。他总是能知道他想要什么，会在他被父亲逼的两难化解他的尴尬。他一直努力的阻止着战争，想要寻找一线和平。

　　止水说，他想要守护木叶，宇智波也好，木叶的普通人也好，大家都是一样的。即使是在暗中，没有姓名也无所谓。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被他最爱的东西背叛。

　　“我不知道。”

　　鼬神色晦暗的低下头，即便止水说了不需要为他复仇，他又怎么真的不恨。只是他答应了止水，想要实现他们共同的愿望才压抑着罢了。

　　“那天，我们本来是约好要去做另一件事情的，但是止水在来找我的路上遇到了袭击，那个时候他已经身中剧毒，并且失去了一只眼睛。止水没有告诉我，只是将另外一只眼睛里的幻术别天神托付给了我。”

　　木叶本由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共同创立。通过民选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出任木叶第一代火影。当年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不满于此与木叶第一代火影千手柱间在终焉谷一战，落败身死。

　　后第一代火影也重伤不治，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为了安抚强大的宇智波一族，设立了直属火影的暗部与木叶警务部队，其中木叶警务部队的重要职位皆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担任以表信任，同时也是为了监视宇智波一族的一举一动。

　　自那之后，到了第三代火影时期，宇智波族在木叶的名望、权利达到顶峰。宇智波一族仰仗血继限界写轮眼的强大，向来心高气傲。以当时宇智波一族的声望本以为第四代火影必然是由宇智波一族担任，可是第四代火影一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竞选却输给了当时三忍之一自来也的徒弟，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英雄金色闪光，波风水门。

　　不久之后，在波风水门任职期间，木叶遭受尾兽九尾的袭击，导致四代火影以性命相封印。退隐的第三代火影重新掌权，那时木叶中便生出了许多对宇智波一族不满的声音。

　　因为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控制尾兽的，只有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在那之后木叶对宇智波一族多有打压，故意排挤宇智波一族。宇智波富岳认为木叶是想要故意遏制宇智波一族的发展，便鼓动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对木叶掀起战争。三代火影虽然主张和谈，但是木叶高层已经有了太多对宇智波一族的不满。

　　“止水觉得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一战只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还会让其他虎视眈眈的忍者村有机可趁，所以他才和木叶达成协约，如果最后都无法和解，就用别天神的特殊性改变父亲的想法。但是……”

　　宇智波鼬握紧了拳。

　　回想起当时宇智波鼬的表情，尽管没有记忆，止水还是有些触动。那双眼中的凝红像是要落下一般，沉痛的思念。

　　“对不起。”

　　止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觉得自己是应该道歉的。

　　宇智波鼬跑了出去。

　　才有了后来他坐在房间发呆的那一幕。

　　阳光下细小的尘埃漫无目的的四散游离，亚连的指尖捏着一枚五彩斑斓的玻璃珠举起，色彩像是在其中流动一般，凝聚成漩涡，只一眼止水就被吸引去了所有的目光。

　　想要。止水的内心涌起一种莫名的渴望。他想要那颗珠子。

　　“亚连大人，这是……什么？”

　　亚连将记忆之珠放到他的掌心。

　　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不会消失，却会被遗忘。就像一片海，有些东西沉到了底，缺少的，只是能将它激起的契机。

　　是时候该还给他了，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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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鼬应该还是恨的。虽然从止水那里继承了火之意志也就是守护木叶和牺牲的精神。但是止水对鼬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止水的死亡已经让鼬产生了恨，只是他更要完成两人共同愿望，所以再后来鼬离开木叶之后，对木叶其实是一种已经完成了使命的状态，却依旧要进行监督，同时还有佐助的原因。
这里的鼬还小，还没有以后那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