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娥］江月年年望相似》辰木离火

74、大结局

　　八月十五啦啦啦啦

　　嫦娥就这么被杨戬抱起，若是先时，她定然又羞又臊，生怕被哪位路过的仙家看到，早就吵着要下来了。

　　如今却是乖乖偎依在自家夫君的怀里。

　　嫦娥原以为杨戬会把她带到灌江口的，不想却是被带回了先时洞房花烛的天外天。

　　“你不是说这一团清气化了那些地府涌起的浊气，早已不见了么，为何此处无恙？”嫦娥见这小院如初，和他们夫妻二人离开时一模一样，自是惊喜非常。

　　“都说了，此处是天尊与我的道场，约莫是为夫这一番历练还不错，特意留给我的吧！”杨戬笑着，拉了嫦娥的手，就往屋里去。

　　“道场道场，却不知是用来修炼什么的！”嫦娥咕哝道。

　　“如娘子所见——双修。”杨戬正色道。

　　“真是，臊死了。”嫦娥捶了捶杨戬结实的胸膛。

　　“可为夫觉着，娘子似乎也很想与我双修。”

　　杨戬低头一看，嫦娥已是低着头解开了他的腰带。
　　于是乎杨戬也很有耐心，慢条斯理的解开嫦娥的衣结。

　　今日的嫦娥分外热情，再不似先前那么扭捏。

　　云收雨歇，杨戬理了理妻子有些凌乱的长发，见她面色微红，阖目而眠，于是伸出手来捏了捏枕畔那人的脸颊，不想嫦娥却没睡，睁开眼来，只看着他笑，眼睛亮晶晶。

　　而后杨戬终于发现，做神仙有一养他忽视了的好处，时间多，于是便可肆无忌惮和嫦娥腻在一起，做些夫妻间的事。

　　一来二去，嫦娥也终于悟了，于双修之事上寻乐趣，杨戬便带了嫦娥将那师门仙友的册子，一一习来，此是后话。

　　等杨戬嫦娥各处游山玩水，玩得差不多出现在众仙视野中，还是因为些家事，小玉生了个女儿。

　　杨戬这舅公，嫦娥这舅婆，自然要来看看。

　　杨戬自康复以来就没上过天庭，自顾自又做起了那听召不听宣的小圣。

　　“这孩子……和小玉小时候，一模一样，可取了名字了？”杨戬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在臂弯里，问道。

　　“没呢？沉香说让你来取，这孩子才刚出生几天呢，哪里就看出来像了，我把小玉送给你时，她都快九个月了——在灌江口才待了几天？就被扔了。”

　　三圣母整理着嫦娥送来的小衣服笑道，经年之事如今可以谈笑，约莫是真的放下了吧！
　　对于扔了小玉的寸心，已经谈不上恨了。

　　“我说像便是像，小娃娃不都是长这副模样？”杨戬不服气，犹自争辩到，昔年小玉也是这样，小小的，肉肉的。

　　“嫦娥姐姐不抱一抱吗？”虽然嫦娥和杨戬成婚已久，但是三圣母还是改不了口。

　　“孩子太小了……”嫦娥站在一旁，只敢轻轻摸摸孩子的小脸。

　　“无妨，你先时不是常抱玉兔吗？”杨戬把孩子往嫦娥这边送了送。

　　“玉兔……玉兔那么皮实，摔了捧了都无妨，可是……”嫦娥觉得那婴儿真是太娇弱了，生怕轻轻一碰就会伤到她。

　　“不妨事，不妨事……沉香那么皮实，这孩子也皮实着呢！姐姐想着这是女的玉兔便是了！”三圣母从杨戬手里抱了孩子，放到嫦娥怀里。

　　嫦娥小心将孩子抱起来，一动不敢动，神情紧张。

　　“终归是沉香的孩子，名儿还是自己取吧！怎的不见小玉？”杨戬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问道。

　　“歇着呢，生养个孩子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是仙家，也免不了这一遭，小玉想吃桃，沉香给她摘桃子去了。”三圣母毕竟是过来人了。

　　一时间那小娃娃哼哼唧唧，似是要哭的模样。

　　“这孩子哭，不是饿了就是尿了，姐姐莫要如此紧张，我抱她去吃奶。”三圣母笑着抱过自己的孙女进了里屋。

　　“你现在这副样子，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又该如何。”杨戬摇摇头笑道，却不知一向抱着玉兔的嫦娥，居然不会抱小孩儿。

　　“我瞧你倒是很有一番心得，以后你抱不就是了。”嫦娥嗔到，只是不知她和杨戬会不会有孩子，终归不要太贪心了，顺其自然吧！

　　“莫不如，我们真去拜一拜送子观音。”杨戬拉过嫦娥，笑了笑。

　　嫦娥不再说话，只摇了摇头，仙家的后代，自出生之时便有仙力，不比修炼得道之物，有失公允，是以仙家是否有后，其实都是定数，强求不得。

　　而后因得三圣母要看顾孩子和小玉，难免腾不开手，倒是嫦娥下厨做了饭，一家人和和乐乐吃了饭。

　　又坐一会儿，嫦娥去内室看了看小玉，见她气色尚好，暮色四合之时，杨戬嫦娥夫妻二人回了灌江口，次日去太乙处探望了玉鼎，那荷花依旧是一个花苞。

　　哮天犬守着玉鼎，太乙见他无聊，便教了他几个把事解闷，杨戬一来，哮天犬先是抱着主人的大腿号哭一番，表示想念，再便是连忙露了露自己学得本事。

　　杨戬勉为其难夸了夸，嫦娥倒是很给面子的夸奖，乐得哮天犬在山里上窜下跳直跑圈。

　　太乙嫌弃哮天犬聒噪，于是便让杨戬将它带了回去，夫妻二人只好带着哮天犬这拖油瓶四处云游，玉兔若是得了药王的应允，也会下凡间来找嫦娥，每每总是会和哮天犬拌嘴斗气。

　　毕竟哮天犬时时都可以跟在主人身边，四处玩耍，而它却要在天宫里捣药修行，怎么能不嫉妒。

　　沉香给自己的女儿取了个很文雅的名字，刘宁曦，乳名宁儿，因为这娃娃是在那次大劫之后出生的，
　　沉香也希望这三界能安宁。

　　这孩子不知是不是有仙骨的缘故，比凡间的孩子长得慢，从出生到现在过了三个来年头，才和凡间一岁多小儿一样，蹒跚学步。

　　转眼又是一年八月十五，杨戬邀了众位兄弟和沉香一家来相聚，三圣母因为闭关修炼，并没有来。

　　夫妻二人在家中候了许久，却只有小玉抱着孩子来了。

　　原是这凡间有赤练蛇精作乱，沉香得了急令赶过去了。

　　杨戬见一向守时的梅山兄弟也未来，寻摸着这些人多半也是因为此事耽搁了，故而迟迟未至。

　　小玉怀里的孩子醒来了，如今学会了走路，在这灌江口哪里还闲的住，左逛逛右看看，哮天犬和玉兔还故意化作原型来逗她，引得她满院子跑。

　　大家逗逗孩子，倒也不觉等得心焦了。

　　后半夜，沉香这才回来，却是有些狼狈。

　　杨戬颇感意外，照理说这赤练蛇精也不算多难降伏的精怪，沉香法力不弱，为何如此。

　　沉香有些惭愧，但还是说明了缘由，此处这赤练蛇乃是一对，且十分狡猾残忍，吞噬了附近不少精怪的内丹，是以法力不弱。

　　如今盘踞在骷髅山，就着这山各处联通的地洞巢穴，和前来降妖的仙剑周旋，梅老大一个不慎，还被赤练蛇精的毒液喷伤了眼。

　　沉香这次回来便是来寻小玉的，小玉在万窟山长大，这样的地形难不住她，顺便借哮天犬一用。

　　“老大如何？”杨戬问。
　　“已是送至医官处了，药王说无妨。”沉香答到。

　　“我和你走一趟，哮天犬——”杨戬听罢，收起手里的墨扇，化出三叉戟。

　　“舅舅，我也去！”小玉站起了身，也欲跟着去。

　　“我在家里顾着宁儿，这赤练蛇最是狡诈，把这个穿上——”嫦娥说着，脱下了自己的羽衣，给小玉穿上。

　　赤练蛇这毒物收录在《万毒辑录》里，以狡诈阴毒著称，虽然小玉等法力不弱，杨戬也怕他们临战经验少，吃了亏去。

　　待杨戬一行腾云离去，诺大的灌江口便只余嫦娥玉兔，还有一片月色，沉香家的小丫头睡得正香。

　　却说这杨戬踏着月色而来，骷髅山已是被天兵团团围住。

　　“二爷”

　　梅山兄弟见了杨戬不免有些惭愧，照理说着赤链蛇虽然因为吞噬了不少法力低微的精怪，确实有几分道行，然而还不到他们几兄弟还加上个沉香还不能降服的地步。

　　如今却是要劳动杨戬，还误了八月十五的宴席。

　　“无妨。”杨戬打开天眼，探了探此处，这山间果然地道丛生，是个易守难攻之所。

　　“我去吧！我自小长在万窟山，对这些弯弯绕绕早已习惯了。”小玉自告奋勇道。

　　“不必，你们多与人间的妖物打交道，可认识臭鼬精？”杨戬问道。

　　“是有那么几只，住得离此处也不远，舅舅您这是要作何？”沉香摸不着头脑。

　　“那便去寻几只臭鼬精来。”杨戬既然如此说，沉香也只能照做，亲自去接了几只臭鼬精来。

　　待沉香寻来了臭鼬精，杨戬却是让他先做了个结界将那骷髅山罩住，然后让这臭鼬精据了几个洞口，可劲往里面放臭气，再让梅山兄弟分散开来，以法力将这臭气往这洞窟里渡。

　　“主人，那我干什么？”哮天犬待在杨戬做好的结界里，觉得众仙都在忙，他这个三界犬王也不能闲着。

　　“你就好生待里面吧，免得这臭鼬的臭气熏死你。”杨戬也不亲自动手，只站在一旁指挥。

　　众仙家忙着一股股往这骷髅山里用法力送着臭鼬精的臭气。

　　“舅舅这法子，真是太促狭了，这是要将这赤练蛇熏出来啊！”小玉也据了一个洞口，边往里灌着法力，笑道。

　　“兵不厌诈，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沉香一叹，又提醒诸位当心，因为这蛇有两条，也不知会往哪个口子出来。

　　过了一二个时辰，沉香他们明显觉得洞内有法力相抗，想来是这蛇被熏到了正在反抗，于是大家又急忙加重力度，心中也更加警觉。

　　然而这蛇最善龟息又顽抗了许久，杨戬让诸仙不要心急，毕竟当年沉香闹天宫，也是许久才降服的，要有耐性，就当是修行了。

　　杨戬随意点了几个天兵，让他们再去寻些臭鼬精来，几只臭鼬精连番轰炸，众仙也丝毫不泄力，鏖战至天明，又至傍晚，这洞中抵抗之势渐颓，沉香等想进去一探，却被杨戬阻止。

　　太阳已落下山去，山间震动了几下，众仙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两妖物，约莫是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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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江口，嫦娥放下手上正在做的一件长衫，看了看天边红彤彤的火山云，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妖怪，竟然过得这么久，杨戬还未归。

　　“姐姐，吃晚饭了——”玉兔这些年也学了不少本事，其中就包括做些小食，今天给宁儿蒸了包子，做成白兔的模样，小丫头喜欢得很，如今正抱了一个乖乖坐在桌边啃着。

　　“姐姐，你近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是我做的东西难吃？”玉兔有些忐忑，毕竟哪知臭狗就常说她做的东西难吃，玉兔只是因为自己是兔子，喜欢蔬菜而已，哪里难吃了。

　　“不是，咱们做神仙的，虽然不辟谷，但也不会似凡人一样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只是有些担心，他们都去了那么久了。”嫦娥笑了笑。

　　玉兔做的饭菜虽然略显清淡，但是还不至于难以入口。

　　“姐姐你且宽心些，前儿师傅让我去采药，我光是在路上就走了两日，何况真君大人他们是去降妖，昔年胜佛，不是还在丹炉里炼化了那么些时日？”玉兔安慰道。

　　“你这小家伙，历练这么些年，倒是懂了不少道理。”嫦娥点了点玉兔的脑门。

　　“那是当然，这些年我可是有努力修行，师傅说只有我修行得道，才能和姐姐一起各处去玩，那只臭狗，倒是便宜了他！”玉兔忿忿不平，凭什么哮天犬可以在凡间，时时和主人待在一起，她却要在药王宫里捣药。

　　“你啊！哮天犬和真君南征北战的时候，你还在我臂弯里睡大觉呢！”嫦娥走到饭桌边，见上面多是些素材，捡了个拔丝红薯，喂给宁儿。

　　还好这孩子不认生，带起来却是十分省心的。

　　玉兔这下没什么说法了，也坐下来吃饭。

　　饭毕，玉兔收拾碗碟，嫦娥变了几只萤火虫在院子里，让宁儿捉着玩，自己坐在院中的八角亭里，举了那个猪八戒送她的夜明珠，就着夜明珠的光，在月色下继续做着那一件长衫，这些年多在外游玩，杨戬病愈之后至今，嫦娥还未给夫君好好做身衣裳。

　　这是织女送到料子，据说是用银河上的云霞织成的，如今在月色下，确实泛着点点银辉。

　　宁儿捉了一会子萤火虫，觉得罚了，且见嫦娥这边的夜明珠有趣，于是便偎依在嫦娥怀里，看着她做针线，不多时就睡着了。

　　嫦娥让玉兔拿了块小毯子过来，将孩子挪到一边的摇篮里，给她盖上。

　　玉兔收拾好也过来看嫦娥做针线。

　　“姐姐，什么时候你也给我做一件吧！前不久若水姐姐也送了我不少好看的布料，到时我们一人一件！”玉兔撒娇道，她倒也不是不会针线，但是就是想要嫦娥做的衣服。

　　“好——”嫦娥答应着，“你在天庭常去找若水玩？”

　　“是呢，若水姐姐喜欢听我讲凡间的故事，闲了无聊也会织布，好看极了，对了，姐姐，咱们也给若水姐姐做一套吧！”

　　“好。”嫦娥剪掉线头，摸摸玉兔的脑袋。

　　“谁！”玉兔忽得一跃而起，亮出手里的捣药杵，玉兔的原身是兔子，耳朵大，对这些风吹草动最是敏感。

　　嫦娥也拔下头上的簪子，握于手中。

　　只见院中立了个身影，原本绛红的衣裳在月色下变成了暗红色。

　　“师傅命我出来办事，路过此地便过来看看，不想倒是扰了仙子。”远远见那身影，嫦娥便知她是寸心。

　　那一战之后，天庭原本是想要惩处寸心的，然而此时文殊菩萨却来求情，说他原本与寸心是有师徒之缘的，只是造化弄人，这缘分因为变数，莫名断了，如今希望全这一段情分，将被怨气所浊的寸心带了去，文殊菩萨的道场里有一处明心泉，寸心日日在那泉中浸泡，菩萨日日诵经，希望能洗净寸心身上的怨浊之气。

　　过了这么些年，寸心当年揭掉的龙鳞才长出来一些，菩萨见这徒弟天资尚好，如今浊气消散得差不多了，倒也会让她做些事，历练历练。

　　“即使如此，那便看看吧！”嫦娥倒也没那么小气，说白了，自己不过是比寸心幸运，得了杨戬那一颗心而已。

　　嫦娥让寸心四处随意，还吩咐玉兔去泡茶，玉兔有些不情愿。

　　“仙子果然比我会持家，这地方被你收拾得十分妥帖。”寸心环顾了下院子，淡淡到。

　　嫦娥不知如何作答，正巧玉兔泡了茶来，便让寸心用茶。

　　忽然，不知为何，原本睡觉一直很安分的宁儿毫无征兆的大哭了起来，婴儿的啼哭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尖锐。

　　“你们——有孩子了？”寸心问到。

　　是啊！孩子，当初就是她扔掉了狐妹的孩子，那个晚上，那个孩子躺在山石堆里，也是哭得那么凄厉。如果寸心能和杨戬有个孩子，或许依着杨戬的性子，绝对不会将她休弃的，或许，当年她不扔掉狐妹的孩子，杨戬也不会依着旨意休了她。

　　“姐姐，快闪开！”玉兔刚刚在寸心面前放下茶盏，见寸心忽得双目赤红，觉察不妙，连忙将身后的嫦娥挡住。

　　嫦娥因为被玉兔遮挡了视线，并不知寸心的异变，猝不及防被玉兔推开，再看玉兔已是被寸心的短剑穿胸而过。

　　寸心，又发狂了。

　　孩子！

　　嫦娥首先想到的也是宁儿的安危，斜飞而起，手中的簪子早已化作一柄长剑，挡住了寸心的去路。

　　寸心，果然是冲着摇篮里的宁儿去的，约莫是察觉不妙，宁儿哭得更加伤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动弹不了。

　　孩子依然在哭，嫦娥和寸心已经缠斗了几个回合，虽然寸心身为龙族，本身就占了不少优势，但是嫦娥这么些年也不是白白修行的，从先时一味只占下风，如今却也能和她周旋几下。

　　寸心见嫦娥法力居然大有进展，倒也意外，微微一笑，却是将袖里的一把匕首施加法力，往院子里瘫倒在地的玉兔刺去。

　　嫦娥急忙甩出长绸，将那匕首打开，寸心也得了空档，从嫦娥头顶越过，一剑划过，剑气夹杂着法力，掀翻了八角亭子的屋顶，瓦砾横飞，摇篮里的孩子哭得更加凶了。

　　嫦娥连忙闪身过去，欲将孩子抱出来，只这一瞬，后背一阵剧痛，这痛处似曾相识，昔年在寸心的庙宇后院，不正是如此么？

　　嫦娥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手将孩子抱起，一手捏了法诀，祭出一条捆仙锁，虽然不知这捆仙锁能不能将寸心困住。

　　嫦娥忍着痛，将孩子抱了出来，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自己把羽衣给了小玉，竟然将后边露与敌人。

　　万幸那条总也困不住杨戬的捆仙锁把寸心制住，这时玉兔也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掷出自己的捣药杵，师傅曾经说过这捣药杵和老君那圈子是一样的材质所铸，那钢圈子可以把斗战胜佛砸晕，这捣药杵也不会差。

　　寸心被砸了后脑勺，果然昏昏沉沉，就定在那里。

　　嫦娥不知寸心何时会恢复意识，也不知这捆仙锁能制住她多久，连忙弯腰抱起显了原形的玉兔，一手抱着玉兔，一手抱着嚎哭不止的宁儿，拼着最后一口气，往南天门去。

　　······
　　······

　　于此同时，杨戬正提溜着哮天犬，架起云头，往灌浆口赶，小玉已是被甩在身后，沉香却是还要留在骷髅山善后。

　　那捆仙锁为何总是困不住杨戬，不过是因为杨戬在上面种了自己的神识，又怎么会捆住他呢？不过嫦娥既然已祭出这捆仙锁，杨戬神识不免震动，先时嫦娥也只用这捆仙锁捆过自己和哮天犬。

　　杨戬登时就觉得不妙，来人极有可能是龙族，想到和嫦娥过不去的龙族，也只有寸心了，只是她不是正和文殊菩萨一起修行静心，怎么会到灌江口来。

　　所谓母女连心，小玉也是心头震动，耳边传来阵阵孩子的哭声，她的宁儿从出身到如今，从未哭得如此凄厉过。

　　杨戬凝了凝神，他在那捆仙锁上的神识并不多，希望能制住对方，一把拎了哮天犬，让沉香好生善后，腾起云头就往灌江口去。

　　小玉急急对沉香说了句宁儿哭得厉害，连忙也跟着去了。

　　沉香心中有数，自己女儿从来不会大声嚎哭，显然是出了事，虽然心中挂怀，但是此刻已是要紧关头，又走了舅舅和小玉，越发不能放松，吩咐大家打起精神来。

　　·····
　　·····
　　杨戬降下云头，但见院中花木破败，原先的亭子已被掀翻，亮着几个点，却是被劈碎的夜明珠，那亭子的残柱旁边，直愣愣立了个被捆仙锁缚住的身影。

　　近前一看，果然是寸心，周身的气息杨戬熟悉得紧，正是地府那股子浊气。

　　“舅舅！”小玉追了过来，看到院中景象，也吓得不轻。

　　“你将西海三公主带至文殊菩萨处，你放心，宁儿应当无事，我去一趟天宫。”杨戬说着，在寸心身上又加了几道法诀。

　　“是。”小玉不敢耽搁，待杨戬施法已毕，便带了昏沉的寸心离去。

　　杨戬也腾云而起，心口有些微微的疼，宁儿虽然无事，嫦娥却可能出事了。

　　哮天犬又嗅到了嫦娥的血腥味，抖抖索索的，对了，这血迹里还有小兔子的味道，难不成她也受伤了？

　　杨戬上了南天门，那两功曹见到他，倒是比杨戬还神色紧张，连忙迎了过来。

　　嫦娥仙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南天门外，可吓坏了他们，须知这嫦娥仙子如今是司法天神的妻子，竟然被重伤至此，莫不是司法天神出了什么意外，难道这三界之中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真君，仙子已被送到了药王那里。”这守门的功曹话音刚落，杨戬早就没了踪影。

　　药王宫里已是人仰马翻，这玉兔只吊着一口仙气，嫦娥也伤得很重，老君把自己刚刚练成的几颗仙丹都拿了出来，却是还有些不够用，连忙让药王再找些药材顶上。

　　沉香家的小丫头倒也不哭了，抱着一根柱子，眼里包着泪，看着这些人忙来忙去，药王他们顾不得这么多，只让个小药童先看好了她。

　　“舅公。”杨戬刚刚显形，宁儿就叫了出来。

　　可惜杨戬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孙思邈一把抓住手臂拉走了。

　　“快快快！放点血来用用！”孙思邈把杨戬往药房里扯，杨戬急着想去看嫦娥。

　　“快放血！你这血比我的丹药还好使！”老君也迎了过来，“想救你娘子就快放血！”

　　孙思邈端了个小碗，示意杨戬把血放在这里。

　　杨戬也晓得自己的血有很好的疗伤之效，连忙划了手，放了一小碗，还欲再放。

　　“够了够了，多了也用不了！”孙思邈连忙端着这小半碗珍贵的神仙血制药去了。

　　杨戬也连忙去内室探视嫦娥。

　　先看见的是篮子里的玉兔，用了老君的聚魂丹，魂魄就这么吊着，浮在半空中，十分虚弱。

　　杨戬连忙捏了个法诀，护着这缕残魂。

　　“真君大人，仙子在这里。”守在一旁的小仙童一直十分钦佩杨戬，见了来人，连忙掀开帐子。

　　嫦娥就躺在帐子后的榻上，发髻散乱，面白如纸。

　　杨戬轻手轻脚将她半抱起来，果然是先时受过伤的后背，又被劈了一剑，嫦娥曾经伤在此处，差点散了精魄，此处可以说是她的命门所在，是以只需一剑，就可重伤，师门才会送她那件防身的羽衣，只是那日嫦娥担心小玉，便把这衣服穿在了小玉身上。

　　杨戬想到先时自己划了手掌给嫦娥治疗这伤处时，就是渡以自己的仙力，加上这血的效用，于是便让那小仙童回避，又划了手，欲给嫦娥治伤。

　　“杨戬！！你给我住手——”端着药进来的药王见此，连忙大喝一声制止。

　　“为何？”杨戬被吓了一跳，这么些年岁，倒是少有人这么直呼其名，还是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

　　孙思邈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大骂道。

　　“如今已在我药王宫，自是要听我的，嫦娥仙子如今身子极弱，又有了身孕，你这样妄动法力，是嫌她还伤得不够重吗？！”

　　“您说什么·····嫦娥，嫦娥她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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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真正的大结局，在！明！天！哈哈哈哈！各位中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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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想要写一本原创现言，和王者农药有关的。
《王者峡谷里的春花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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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农药里的杨戬没有二哥帅。
谢谢各位督促我把文写完！！明天就是真，大结局了！是不是既期待又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