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龙裔》冥爵

4、永冬之地

　　“这很少见。”班扬笑了，“这次路途会舒适很多。”
　　“我们真是捡到宝了。”马特说，“这个冬天我就不会在冻掉耳朵了。”
　　“不一定，这次冬天会比以往糟糕得多……很多。”伊斯米尔倒是不怎么介意，他打败过奥杜因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但是他和夜王还没有见过面。
　　卡斯特的城堡一直是黑衣人们的休息地之一，班扬没让伊斯米尔进门，狄肯也在外面陪着他。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狄肯找了一个相对委婉的说法，“卡斯特他……他的老婆也是他的女儿……然后他的女儿又很多……”不过说的再委婉，这也不是件好事。
　　这时城堡里传出了女人的惨叫。
　　“儿子呢？他们不会反抗？”
　　“他把他刚出生的儿子送到森林深处，献给了某个东西，我不太清楚。”
　　“夜王？”伊斯米尔读到过记载，把新生儿献给夜王，异鬼就不会来骚扰。
　　“我不知道。”狄肯很少读书，但是他舞剑的时间倒是多的要死。

　　伊斯米尔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一个人去见见夜王的真面目。
　　这天晚上，卡斯特正好抱着他的小儿子跑到森林的深处，伊斯米尔远远的跟着他，潜行的功夫依旧不差，至少不会被这个老头察觉。等到卡斯特离开后不久，伊斯米尔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伊斯米尔拔出了剑，走了过去，“Jun Do Vulon，黑夜之王。”
　　夜王转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当它触碰到那个婴儿时，他的眼睛也变得如此冰冷。
　　“Yol-Toor-Shul”伊斯米尔发出的火焰吐息在夜王面前散开了。
　　森林中一双又一双的深蓝眼睛向伊斯米尔靠近，很快将他包围，“这就不妙了。”现在就算可以逃回到卡斯特城堡就算能逃回到黑城堡，也不是件好事。伊斯米尔不能让这样的家伙靠近长城和黑城堡。
　　“Yol……”伊斯米尔点燃了黑火剑，他当然也不想让班扬他们看到这种怪物。“不会龙吼的蓝眼睛尸鬼，一点都不吓人。”
　　“Fus-Ro-Dah”不卸之力直接打飞了一群异鬼，伊斯米尔挥剑把边上冲过来的一只砍成了两半。但是异鬼却越聚越多，看上去根本打不打完。
　　不久，班扬就发现他不见了，龙吼的声音也将他们引了过来，“伊斯米尔。”
　　“别过来。”伊斯米尔一剑砍下了身后的树，挡住了后路，也挡住了班扬等人，火焰将其点燃，很快蔓延成了一大片。
　　“那是什么？”狄肯在火光的间隙中看到了一双双发光的蓝色眼睛，“那不是野人。”
　　“我们该走了，队长。”马特不太确定他看到了什么。
　　“不，伊斯米尔。”
　　异鬼的尖叫响彻了整座森林，这让人心里发颤，
　　“Mul-Qua-Diiv”伊斯米尔并不怕以寡敌众。
　　班扬被马特拽着离开了已经着火的森林，“你听到他说的了，队长。”
　　烧断的树枝砸在地上，融化的堆积无数年的雪。
　　“小龙裔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我们该回去把我们看到的告诉他们，那些东西……”
　　“绝对不是人类。”
　　大火燃起，异鬼死伤惨重，夜王骑在他的死马上，它嚎叫着让它的手下撤退了。
　　寒夜中的死士不能接近烈焰中的龙裔。
　　“真龙不怕火。”鲁温学士告诉过他，“这是坦格利安人常挂在嘴边的话。”然后，伊斯米尔这么回答：“因为火是他们的呼吸，日常问候。”
　　伊斯米尔看着它们远离，算着班扬他们何时到达长城。
　　“Strum-Bah-Qo”暴风雨熄灭火焰，雷电照亮天空。
　　异鬼的尸体堆了一地，和之前比起来烧焦的它们看上去并不吓人，至少好了很多。
　　伊斯米尔回头看了一眼来的方向——现在回去吗？但放任夜王不管，他很快又会壮大势力，当它带人走到长城前的时候会是多少？那个时候再阻止就晚了。万一那个时候奥杜因也复活。他这个龙裔再神通广大怕也难以力挽狂澜。
　　“抱歉……”
　　伊斯米尔决定去追夜王，对于他来说在雪地里追踪不是难事，即使在暴风雨中。但是在结冰的湖上就找不到它们留下的痕迹了，这冰湖大的有些让人分不清方向。一道雷电落在冰面上瞬间炸裂开，伊斯米尔还没反应过来就掉到水里去了。
　　黑城堡的号角响起，“骑兵靠近。”
　　“发生什么事了？”杰奥-莫尔蒙被半夜叫醒很不爽。
　　“我们要去救伊斯米尔。”班扬二话不说，准备带着人去支援，但杰奥-莫尔蒙不答应，“这个天气，我不允许任何人离开黑城堡。”
　　伊斯米尔的风暴召唤，在长城这种地方就下成冰雹了，非常危险。
　　“小乌鸦？杀了他？”
　　“不。”
　　“你觉得是他杀了那些异鬼，曼斯？”
　　“没有其他人。”
　　“他只是个小孩，真的能做到的人怕是已经在湖里面冻死了。”
　　“或许……”
　　被他们从水里拉起来的伊斯米尔其实一点儿也没有被冻到，就是衣服全都冻成块了，导致他现在躺在地上起不来，只能默默地看着两个野人争吵。
　　他们终于注意到了伊斯米尔还活着而且很清醒，“我其实不是守夜人，我还没宣誓，穿成黑色算是个人爱好。”把说辞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伊斯米尔避重就轻，“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是那些异鬼真的是我杀的，我在树林里点的火，我……”伊斯米尔迟疑了一下，“我召唤的风暴——”根本不相信的表情也在伊斯米尔的预料之中，这个时候就需要点证据。“我可以停下这场风暴。”伊斯米尔的语气中透着骄傲，两人也知道，这小子根本不怕他们。如果真的是个意外越过长城的小鬼，肯定不会是这种表情。
　　“怎么停？”
　　“Lok-Vah-Koor”伊斯米尔第一次在一天使用两次净天，毕竟他从不会嫌他召唤的风暴。然后伊斯米尔就被扔上了一只雪熊的背上，“你们野人这么缺马？”
　　“闭嘴，小乌鸦。”
　　“他是‘易形者’，你知道吗？”曼斯-雷德解释，“他是‘六形人’瓦拉米尔，我是曼斯-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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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塞外最北端被称为永冬之地，但我有时候可能会把塞外称为永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