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偏头痛》匿名希望

88、布鲁斯韦，恩的场合

　　史蒂夫抿唇，没有回话。对于詹姆斯的提醒，他得说，他知道该做哪些事，可他不晓得该怎么做；首先，他不擅长哄女孩，其次，通常情况下珀莉很好哄，或者根本不需要哄。
　　可是这回非同小可。
　　这么一想，史蒂夫才恍然发觉，一直以来，珀莉都用好脾气在包容所有性格古怪、棱棱角角的复仇者。
　　从这点上，珀莉的性格跟查尔斯泽维尔居然有点像。很难说会不会查尔斯和他抱持相同的感受，感受到自己的不被他人所容、都能被珀莉包容着；史蒂夫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的，这完全解释了查尔斯为何选择珀莉。
　　而且珀莉做到了他们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
　　她把她最脆弱的一面，曝露在他们所有人面前；这代表她信任他们。真诚地信任他们。
　　或许就是这份信任，一直影响着复仇者，所有人。
　　史蒂夫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关于他们这群在世人眼中怪异、连他们自己都时常看彼此不顺眼的家伙，能被聚集在一起，甚至成为室友。
　　这绝对不只是靠他的领导能力，跟其他人的配合；他能让复仇者们为了和平、为了更好的未来聚集力量，那是军队，那是他擅长的。
　　可是家庭？史蒂夫从来没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生病需要被照顾的母亲，和一路扶持他的巴基。这不是他擅长的项目。
　　是珀莉。
　　从弗瑞让珀莉待在他身边开始；从弗瑞要他照顾失忆的珀莉开始。从他决定从神盾局的实验计划目标名单中救出珀莉，从他第一眼看见坐在病床上跟娜塔莎撒娇的珀莉。
　　那时他还是个刚从一个世纪的梦境里醒来、对一切都压抑忐忑不安的二战士兵，站在病房外，看珀莉初生之犊不畏惧娜塔莎身上的黑暗气息地撒娇，毫无防备，毫无保留。
　　对这样的结果，弗瑞绝对始料未及。
　　终于，史蒂芬罗杰斯发现，不论是做为美国队长、亦做为史蒂夫，他都需要珀莉，待在他的身边。

　　通常，瞭望塔上，总有一、两位正义联盟的成员。
　　随着招募扩大，就在珀莉没注意到的时候，正义联盟的成员好像已经比复仇者要多上那么些。这让珀莉产生些许微妙的危机感，总有种自己的队伍要输了的奇妙感觉。更妙的是，不管那些新加入的人是谁，他们总能在看见珀莉第一眼就认出她。
　　通常会是这样。
　　「啊，你是托雷托！我听表哥提过你。听说你在跟布鲁斯韦恩交往，那是真的吗？」
　　或者。
　　「哦我知道你。蝙蝠他妹嘛。今天这么早？你哥他去执勤，大概不会太准时回来。咦？你找超人？他也不在喔，看你要不要回地球找块空地，大喊他的名字加救命，那样应该会比较快，不然我怕你要等很久。」
　　还有这种。
　　「是公主！这次的环游世界之旅如何？听说你去各地对付魔法生物了。我一直很好奇那些生物长得怎样？有照片吗？」
　　可是今天珀莉没心情跟正义联盟的各位打招呼。一离开史塔克大厦，她就哭出来。她一路抹着眼泪往前跑，把路过的闪电侠巴里、跟超人女孩卡拉都吓到了。
　　「她在哭耶。」巴里比着自己的脸，瞪大双眼，问卡拉：「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卡拉皱眉，盯着珀莉跑进布鲁斯房间的背影，有点担心，「等下蝙蝠侠回来的时候先通知一声好了。我真不敢相信有人会把珀莉惹哭，她人很好耶。蝙蝠侠一定会胖揍那个胆敢让珀莉伤心的浑蛋。」
　　珀莉一路冲进布鲁斯的房间。她从没这么做过，这种擅自闯房间的行为在她想法里很没礼貌，尽管布鲁斯一定不会介意──她都常常被迫给布鲁斯收拾书房卧房跟计算机硬盘空间了。
　　而现在，她就想找个不会有其他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崩溃一下。
　　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简直日了狗。
　　珀莉的心情是气愤、丧气和失望，一方面很恼同伴们都不跟她说清楚发生什么事、背对着她在那边搞分裂，别说托尼跟史蒂夫了就连旺达也掺和下去，这让她莫名有种在高中被全班排挤的既视感。
　　另一方面是对自己产生强烈的无力，尤其她内心最坏的打算是，这场大战结局不外乎她跟萨诺斯同归于尽，到时候复仇者们真的自己打起来了怎么办？！
　　她不想要死了以后在天上看这些糟心事，焦虑得要命可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亏她这么努力想让自己活久一点。亏她这么努力做好准备保护世界。
　　搞了半天扯后腿的都是自己人。妈的。

　　手机在外套口袋内疯狂震动。珀莉烦了，把外套一脱、扔到椅子上。手机从口袋内滑出来掉到地板，一路震动到桌底下。
　　珀莉根本不管，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埋进靠枕堆中，也不晓得气了多久，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醒来自然是因为布鲁斯回来。其实布鲁斯的动作很轻了，他不想吵醒珀莉。
　　「布鲁斯……？」珀莉从靠枕中抬头，鼻子红红的，眼睛也很肿。
　　布鲁斯正在换衣服，面对衣柜、背对床跟沙发，他从镜子里看着珀莉。
　　「谁惹你了，小公主？」布鲁斯抬眉，换上衬衫。
　　「不要那样喊我。」珀莉揉着红肿的眼睛，翻过身，再度把自己埋进靠枕堆中，不想回答。
　　「不然怎么喊？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公主。骂出来吧，你会比较好过。」
　　布鲁斯当然可以猜到发生什么事。
　　珀莉很少哭，一方面是在此先前、他总能把珀莉保护得很好，除了十二岁那年为了求他出手去救马克莫西夫双胞胎外，布鲁斯想不起来珀莉哪时候真哭了。
　　他尽可能地让珀莉每一天都活在糖罐中，没什么事能让珀莉情绪大起大落。
　　另一方面也是以前珀莉在乎的人没现在多。
　　所以，这不能怪布鲁斯总隐隐对复仇者们抱持排斥和厌恶。当然啦，他也不是很喜欢查尔斯。
　　珀莉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气死我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她边骂、边把所有靠枕踢到地上，「内战很好玩吗？啊？很好玩吗？！真不敢相信旺达也玩下去。她在想什么！」
　　布鲁斯耸肩，走到桌边，正准备倒茶，才想起来这里不是韦恩大宅，是瞭望塔。他动作停顿一下，转身找茶包，只好乖乖自己泡茶。
　　「听起来你暂时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一个。这代表你要留在瞭望塔？」布鲁斯问。他把冲茶的第一泡水倒掉，再把茶包放回去。
　　「看你啊。你在哪边我就去哪边。」珀莉不假思索。
　　其实珀莉的意思是、根据她跟托尼的约法三章，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直到他们搞定这一波魔法大军袭击跟魔王萨诺斯前，不管上哪珀莉都不要单独行动。
　　对此珀莉是想说，如果萨诺斯真的来了，恐怕除了奇异博士、幻视、索尔或查尔斯啊、琴这种外挂级的存在能帮上点忙外，其他人都只会被秒杀啦。
　　不过她还是乖乖照做了，这跟她有没有认同托尼的提议无关，只是她顾念托尼会担心她的安危而做出的配合。
　　布鲁斯盯着茶色在杯中蔓延，沉默两秒，转头，抿唇，微笑；他当然懂珀莉的意思。所以他从打开冰箱，拿出冰袋抛过去。
　　珀莉接住。
　　「只有一晚。」布鲁斯说，抬眉，端着茶走到沙发边，「你是复仇者，你该待在复仇者的基地。就算不在复仇者基地，你也该去X学院。别闹脾气，去把你们的团队问题解决，做好你能做的。罗杰斯需要你。」
　　珀莉撇嘴，「真严格。」她小声嘟嚷，拿冰袋敷眼睛。
　　布鲁斯背过去，没让珀莉看见自己的表情。
　　瞭望塔建在太空。布鲁斯的房间位置刚好能看见地球，只要打开窗外的墙……珀莉不太确定那片屏蔽该怎么称呼，有点像落地窗的设计，只是比一般的落地窗更大片，能让整个房间一半都在宇宙星海中。她通常喊那个是墙。
　　因为珀莉霸占了整张沙发，布鲁斯把计算机抱上床办公。他打开屏蔽，好看见外头的宇宙。
　　「好安静噢。」
　　「不好吗？」
　　「我想放音乐。」
　　布鲁斯终于从计算机屏幕前抬头。他瞥了眼瘫在沙发上耍赖的珀莉，摇摇头。
　　房间内响起悠扬的古典乐。
　　「不不不，我不要这种。」珀莉拿掉盖在眼睛上的冰袋，转头，往布鲁斯的方向看过去，「你不知道你妹我就是行动音响吗？还三滴立体环绕唷。」
　　布鲁斯挑眉。那个表情就是在问珀莉又想干嘛了。
　　珀莉清嗓，打了个响指。古典乐停下来，各色小音符出现。
　　布鲁斯木着脸把蹭到他身上的黑色音符拍开。
　　「……你干嘛要这么没礼貌？我也是人啊。你干嘛要这么没礼貌～反正不管我就是要娶她，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要变成一家人啰／Why you gotta be so rude Don\'t you know I\'m human too . Why you gotta be so rude I\'m gonna marry her anyway . Yeah no matter what you say , And we\'ll be a family～～」
　　布鲁斯的眉头开始抽搐。
　　「这是什么歌。」布鲁斯问，一边赶走飘到他眼前的金色歌词字幕。这是什么歌词？！他要揍扁死侍。那个浑蛋完全带坏他家小珀。
　　「Magic! 乐团的Rude啊，你不觉得歌词很有趣吗？」珀莉在沙发上笑得差点摔下去。
　　布鲁斯面无表情盯着珀莉。不说话。
　　珀莉清嗓，正色。「好吧，你不喜欢，那我们换一首。」
　　布鲁斯唯一能接受的流行乐团就只有One Republic，别问珀莉怎么记得，她就是记得。她很开心的在布鲁斯旁边开了至少半小时的个人演唱会，来纾压，或者这算一种自我解放。布鲁斯从头到尾都在一个工作模式，进入断绝对外联系的状态。他早麻痹了。
　　珀莉从小到大都会这样，心情不爽就跑来骚扰他，还硬要挑他在工作的时候，也不晓得是谁启蒙她的这种坏习惯。
　　（抱歉啦，这是我的锅──但你可以不要继续惯着她嘛，所以你也有错。韦德韦斯利在格子外举手。）
　　最后，终于珀莉发泄完怒气，开心了。她跳到床上，从布鲁斯背后抱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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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每一次安排歌曲都是有意义在的……
那昭示着那条支线结局可能出现的剧情啊lol
昨天下班路上买了个会发光的饮料。说是蝶豆茶，我喝起来就是糖水。不过仔细想想一个造型特殊有LED灯的玻璃瓶子收我三十也不算太贵，我可以拿来装其他东西当摆饰，然后我就明白了我买的是瓶子不是茶。
难怪她问我要不要弄成奶茶。不+牛奶根本是糖水啊!!!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