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偏头痛》匿名希望

6、这麼巧啊，我也失忆

　　这绝对是珀莉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至少，可以从她失忆之后开始算起。
　　娜塔莎在电梯内，花了大概十秒钟，简洁扼要解释了珀莉被冷冻、被解救然后失忆并成为神盾局员工的来龙去脉。
　　关于这个故事，老实说，娜塔莎觉得并不算那么令人难以接受，至少，珀莉的运气已经比她知道的许多人要好上太多。但显然，珀莉的家人并不这么认为。唐老大越来越沉的脸色就像气象报告，预告着即将来到的腥风血雨。
　　史蒂芬始终皱着眉，目光不敢离开唐老大，和他的左右手、布莱恩。这个布来恩他貌似有点印象……前FBI？
　　而主角珀莉完全没办法分心去注意周遭情形，她呈现在一个极度焦虑的状态，以至于当她踏出电梯时，毫无防备地被莱蒂抓住。
　　珀莉当然吓了一跳。她飞快回头，对上莱蒂的眼，立刻感到后悔。从莱蒂的眼神中，她能读出受伤。
　　而她一点也不想让眼前的人感到受伤。尽管她失去记忆。
　　「嘿。」莱蒂先扯开笑容。她上下打量珀莉，一会儿后，挑眉笑道：「你也失忆了？」
　　「呃，对。」珀莉有点尴尬。
　　莱蒂耸肩。「真巧，我也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珀莉在心里掩面。
　　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她们殿后了。
　　「你知道，我对你其实也没多少记忆。」莱蒂继续说，语气乍听是挺轻松，「不过，我们一直都很亲近。」
　　「就算失忆？」
　　「哦。」莱蒂笑了起来，「比任何人都亲近。就算是你男朋友。」
　　珀莉有一点被吓到。老天，所以她还有个男朋友？呃，希望他们不会因为她失忆就分手，虽然她现在还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她爱不爱他。沉默了两秒，珀莉停下脚步，转身正面对着莱蒂。
　　「你希望我想起来我们的过去？」珀莉问。直视莱蒂的双眼。
　　莱蒂抿了抿唇。迟疑片刻，答道：「不。这取决于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大家都希望你回家。」
　　莱蒂的话，在用词上，谨慎地避开了她自己。珀莉不自觉衍生出其他想法，但她来不及想多，弗瑞把她、唐老大请进去。
　　不知道是怎样，史蒂芬跟娜塔莎很自然而然地也进了办公室。珀莉紧紧随在娜塔莎身边，试图获取一些安全感，这大概可以归咎于某种雏鸟印象，毕竟她失忆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娜塔莎跟史蒂芬。
　　「幸会，多米尼克‧托雷托。」弗瑞站在办公室中央，对唐老大伸出手，「尼可‧弗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局长，久仰大名。」
　　唐挑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抬手与弗瑞交握。
　　「多米尼克‧托雷托，」唐沉声开口，「看来你们已经认识我。」
　　「你有一个很棒的团队。」弗瑞定定盯着唐，答非所问。
　　「你也是。」唐笑笑答，目光扫过旁边的史蒂芬，和娜塔莎。
　　两人放开手。但唐没有后退，弗瑞也没有。
　　珀莉神经绷到最紧。不是吧老大，才刚开始你们就要杠上？还是你们已经杠上了？她在心里哀嚎，求助地望向身旁的史蒂芬。对方察觉珀莉的视线，安抚性地拍拍珀莉的肩。
　　唐环顾办公室，和办公室透明玻璃墙面外一众神盾局探员，最后，把视线转回弗瑞身上，霸气嚣张，表情就是在说人多又怎样、你爸爸我通通没在怕。
　　「我不吃你们官方那套，就让我们都别废话，」他悠悠开口，「我要带走我的孩子。她不属于这里。」
　　「哦，是吗？」弗瑞皮笑肉不笑，「何不问问你的孩子？据我所知，她上个月刚满二十一。她有权决定她的人生。」
　　这是在踢球吧。珀莉完全能看见弗瑞踹了颗滚烫的红色铅球过来，顿时压力甚大。
　　「呃，我是觉得，这件事……」珀莉干笑着，努力打直背脊，在双重压力下，用最快的速度想出一个顾左右而言他，「这件事应该不用那么急着做决定吧？爹，既然你们都来纽约了，不如就先在纽约玩个几天？好吗？」
　　说到最后，珀莉甚至都卖萌了。然后她看见唐微微睁大双眼，喷笑出声。
　　「现在我相信你真的失忆了。」唐挑着眉道，「你居然喊我爹？」
　　珀莉尴尬死了。不喊爹要喊什么？法律上他们就是父女关系啊？难道要喊姐夫吗？咦好像有点道理？
　　尽管珀莉扯开话题的技术超级烂，幸运的是，场面没有继续僵持恶化。唐本来就不是不能沟通的类型，只要珀莉表达自我意见，他都会尊重，至于前面的下马威，也只是为了让这里的人知道，别想欺负珀莉，她背后有靠山。
　　而，在珀莉急着把她的家人们拉走之前，弗瑞甚至委婉表达了神盾局想招揽唐跟他的团队。似乎弗瑞对唐的胆识颇赏识，神盾局正缺着拥有能在大街小巷疯狂飚车这种技术的神人。
　　当然，热爱自由里约的唐他们都对这种很纽约的事不感兴趣啦。
　　「好好带你的家人们去玩吧。」娜塔莎拍拍珀莉的头，用笑容把珀莉送走。
　　珀莉盯着娜塔莎的微笑，突然发觉，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娜塔莎，大概不只因为娜塔莎是她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之一，也因为，娜塔莎某方面的气质，跟莱蒂有点儿相似。
　　「我想要抱抱。」珀莉忍不住就对娜塔莎伸出双手。
　　娜塔莎忍俊不住，抱了珀莉一下。珀莉趁机偷偷蹭了蹭娜塔莎的脸，好软好嫩触感好棒！
　　「小滑头。」娜塔莎挑眉，手指弹了下珀莉的前额，「快去吧，带你的家人参观一下你的宿舍。」

　　自从失忆，珀莉一直都很乖，尤其是当她面对娜塔莎，当然这主要也是她没有记忆不太敢乱折腾出什么夭蛾子……总之她乖乖带唐一行人回她的宿舍参观了。
　　跟着唐来纽约的，除了唐的妹妹蜜亚、好兄弟兼妹夫前FBI布莱恩、也失忆了的未婚妻莱蒂之外，还有两个黑人，嘴炮王罗曼跟超强黑客泰吉。
　　珀莉是不太清楚她之前到底是怎样的人、生活在怎样的环境啦，不过，才刚到宿舍楼下，罗曼就嚷了起来。
　　「什么？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罗曼指着公寓，表情夸张，「这么小？房间还没有你在里约家中的更衣室大？」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而且，没有车库。」布莱恩接着道，眼带笑意，「小珀，为什么你不回里约？你真该回家，回家你就有自己的车跟车库。」
　　「1992年的道奇毒蛇，正红，你的最爱，」泰吉挑眉，看着珀莉，「你知道为了改造那台车，你老哥我花了多少钱跟时间？」
　　「跟道奇毒蛇SRT-10，」唐开口，双手抱胸，盯着珀莉，「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黑色，雾面烤漆。你说黑的拉风。」
　　珀莉不自觉凝视着唐。她可以看得见，在唐注视她的目光中，那种硬汉式的温柔。像是兄长，像是父亲，像是导师，像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先上楼吧？」蜜亚温和地笑，率先往楼上走，「我迫不及待想看看珀莉的冰箱……听他们说，珀莉你现在得照顾美国队长？」
　　说是照顾，监视还差不多。珀莉心想，没说出口。她的宿舍很小，所有人都塞进去，就差不多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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