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偏头痛》匿名希望

127、他是她最，甜美的梦

　　然而，仔细想想，这真的是超级严重的问题。
　　站在珀莉的角度，她比查尔斯更烦恼。
　　最开始，珀莉还没意识到麻烦发生。她醒来，想起跟查尔斯交往的经过，发现自己在查尔斯房里，看见查尔斯用熟悉的姿态走来。劫后余生的她毫不犹豫，扑上去给查尔斯拥抱。
　　幸好她没吻下去。那样就尴尬了。
　　然后，她发现自己失去声音。
　　这可不是她「不能说话」那么简单。她失去了操控声音的能力。也很可能，这再也不是她的能力。
　　音符没有离开她。她还是能跟音符沟通，用心灵。她总能晓得音符们在说什么，音符们也能感受到她的感受。但她失去了所有声音。
　　这就跟失去手臂一样，令人痛苦。
　　力量宝石和自我宝石结合，融进她体内，支撑她的生命。这是她能活下来的原因。而根据她所知，时空因为她一度死亡、被打散，她的灵魂碎成五块，分别存在于平行不能交错的时间轴上。
　　这还不是最复杂的。
　　因为时空被打散，而且，是混在一起打散，珀莉发现，她身边有些人保留了对她的记忆、有些没有，有些记得一部分、有些能想起来、有些不能。这完全是随机，无法被控制。
　　幸好她还有音符。幸好旺达跟皮特罗回来了。幸好，她还有索尔。
　　就连洛基也变得可爱。至少他记得她。
　　其他乱七八糟的困扰很多。珀莉每天只能抱着悲怆的心，很努力去刷每个人的好感度，从里约刷到纽约，从东岸刷到西岸。这件事耗费她至少三个月，好不容易珀莉才慢慢找回以前的家人跟朋友。
　　唉。

　　有时候珀莉会觉得自己活在一个轮回中。不是她失忆，就是她身边的人失忆，反正就是要有人失忆，就不能好好把该记住的事情记住就对了。
　　之前她忘记她跟查尔斯交往的经过。现在，查尔斯彻底忘记她这个人。
　　更糟糕的是，很多时候，面对现在的查尔斯，珀莉会莫名有种……对不起查尔斯的怪异心虚。

　　她认识过两个查尔斯。在十九岁，她第一次和查尔斯见面，那是个很混乱的酒吧，珀莉记得她刚赢了一台车。查尔斯跟艾瑞克一起出现，她一开始其实是注意到艾瑞克，对方身上的杀气实在很难被忽略。
　　然后查尔斯跟她搭话，用很奇怪的方式自我介绍，说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邀请她去念书。
　　「我没见过哪个校长还亲自到酒吧找学生的。」
　　「你现在见到了一个。」
　　「等等。所以教授真的能进酒吧？这不是某种不良示范？」
　　「那得取决于个别情况。带领学生体验生活也是教学重要的一环。」
　　珀莉记得，查尔斯的笑容，在酒吧昏暗灯光中，比夜空中的星星还吸引人。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
　　他们都被彼此撩到了。

　　然后，查尔斯总有办法跟她巧遇。当然，现在她晓得，那是查尔斯作弊。但那时候她不晓得，有次气不过、跟查尔斯赌赛车。
　　结果查尔斯那家伙，居然靠艾瑞克使诈！她就觉得查尔斯开车的方式很不自然，原来根本是车子自己在动！
　　查尔斯的奸诈撩妹法可不只这两招。能读心又有万磁王做好兄弟，查尔斯开的外挂也是不能更大了。熟起来后，查尔斯会约她夜游洛杉矶，躺在星空下的彻夜相谈，和草地上的西洋棋野餐。
　　他们能交往，艾瑞克也算是月老。
　　这中间还穿插瑞雯的小闹剧。她更早认识瑞雯，在她们十岁出头，珀莉有点想不起为什么，大概是场误会，她们把对方当敌人互殴。成为朋友后，珀莉就常听瑞雯提起，她有个乍看温和、实则腹黑，能读心、有超能力，平常重色重友轻妹、有事又过保护的兄长，她常常陪瑞雯抱怨对方。
　　决定跟查尔斯交往时，瑞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以闺蜜的角度给对方下马威。结果三人一见面，瑞雯傻眼。
　　「查尔斯！你一直都晓得我跟珀莉是朋友？！」
　　「你常常跟我提起她，我当然晓得。」
　　「但，但你跟我朋友在一起！而且不告诉我！这什么鬼！」
　　「你迟早会知道嘛。」
　　瑞雯气得跳脚。查尔斯保持微笑。
　　珀莉感觉自己跟瑞雯都被耍了一圈的同时，默默信了瑞雯说的，查尔斯很腹黑这件事……
　　他们交往八个月，每天都很开心。查尔斯愿意体谅、包容她的每一次负面情绪，她会在查尔斯感到脆弱时、给予所有的支持和温暖。他们深爱彼此。
　　直到九头蛇绑走她。
　　再醒来时，她忘记查尔斯。这是好事。
　　那样她就不会因为，曾经深爱过的人、成为另一个平行宇宙中，不记得她的陌生人，感到伤心。

　　第二个查尔斯，在珀莉又一次失去记忆后出现。
　　这个查尔斯拥有和她交往过的记忆，却不是曾经和她交往过的那个人。他有另外的人生，来自没有她参与的背景。就连艾瑞克也变得不一样。许多事情都不一样。
　　他们重新认识彼此。她终于去查尔斯的学校念书，查尔斯会在课堂上、用心电感应跟她说悄悄话，或者，趁其他学生们不注意，对她露出专属于她的可爱笑容。
　　那时候，她还没察觉，她对查尔斯的感情已经不只迷恋。她真的喜欢他。
　　查尔斯喜欢她待在身旁，他们可以安静地共处一室、没有对话，也不尴尬。他们会讨论书籍音乐，在晚餐后，讨论学生的作业，讨论新闻议题，讨论下周的采购清单。他们无所不谈。
　　只要查尔斯在，珀莉晓得，她总能放松。他让她感到安心，就像她的归属。她可以安歇在他的看顾下。他是她最甜美的梦。
　　直到萨诺斯对地球出手。查尔斯在战斗中，为了替她争取时间，一度丧失性命。她将自己的灵魂分出些许，去支持查尔斯的性命。
　　那时候，他们在艾菲尔铁塔上，查尔斯送她的红气球，她还留着。
　　红气球化为刺青，浮刻在她右手无名指。
　　珀莉不想再失去查尔斯。尽管眼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相爱的记忆。但这个查尔斯有她的灵魂。他就是她爱着的那个男人。
　　可是，人的性格是由记忆构成。
　　失去记忆的查尔斯还是本来的那个他吗？
　　她喜欢的，究竟是拥有他们相爱记忆、也爱着她的那个查尔斯，或者就只是查尔斯这个人？
　　珀莉对此，深深陷入迷惑。

　　周日早晨，珀莉没课。X学院拥有专属教堂，只开放给校内师生员工使用。
　　在小时候，珀莉记得，唐跟莱蒂常常带她做礼拜。也许在外人眼里这很古怪，但，托雷托家确实信主。这点从唐跟莱蒂的定情项链，和饭前祷告的家规中可以看出。
　　唐相信是爱凝聚家人的向心力，而这份爱来自上帝。
　　珀莉独自进入教堂，闭上双眼，想象这是另一个十三岁的秋天，唐开车，和莱蒂一起牵着她上教堂，蜜雅答应她、只要听话就给她买点心，布莱恩在旁边低头祷告。
　　「你在想什么？」
　　旺达的问句将珀莉从回忆中惊醒。
　　珀莉睁大双眼，猛然转头，看见旺达跟皮特罗。
　　「我们到处找你，查尔斯要带我们出去吃饭，」旺达解释，端详珀莉的双眼，「怎么了？你在哭？」
　　珀莉摇头，轻轻叹气。
　　皮特罗皱起眉。旺达凝视珀莉。
　　「别难过。」旺达说，和珀莉相拥，「你还有我跟皮特罗。」
　　珀莉说不出话，也没办法说话。
　　他们一起走出教堂。
　　其他人在外头等着。珀莉踏出教堂大门，看见查尔斯站在车门边。纽约九月的阳光，微风带落枫红，金黄色的枯叶铺满地面。
　　查尔斯蹙眉，微微瞇起眼，然后，对她展露笑容。
　　珀莉甚至没发现自己看得出神。直到旺达把她推进车厢。
　　今天大概算是小型家庭聚餐。
　　查尔斯跟艾瑞克，带着瑞雯、汉克、旺达、皮特罗、跟她，还有艾力克斯跟西恩、琴、史考特，去中国城吃饭。
　　本来琴是想去公园野餐，但，厨房因为西恩的进入、发生了些小灾难。
　　「根本不该把一个会让微波炉爆炸的人放进厨房。」艾力克斯抱怨。
　　「微波炉爆炸？」皮特罗高高挑眉，「他做了什么？」
　　「酸奶。一盒。」琴回答，语气特别冷静。
　　皮特罗微微睁大双眼。
　　「别告诉我、你也不晓得那不能加热，皮特。」旺达斜睨她的手足。
　　「不！我当然晓得。我只是很惊讶，为什么有人想把酸奶加热？」
　　「你确定你要继续睁眼说瞎话吗？皮特罗。这张餐桌上现在可是有两个读心者。」
　　他们十一个人，订一间包厢，围着圆桌，热闹地讨论。话题主要是学院内有谁的厨艺特别愚蠢。珀莉有点掺不上话题，一来她以前住学院的时间没有待在复仇者基地、或其他地方来得多，二来，每次她想开口、就发现自己失去声音，等她把字写完，话题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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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讲一件很恐怖的事(吶喊脸
我直到刚刚才发现自己这周上榜!!!!我在想什么!!!我忙到完全失忆，忘记自己有申请榜单。靠我以为我还在上个礼拜!!!(尖叫
所以我要在12点前把字数补齐。天啊天啊天啊……
请给我点蜡，和加油。不行的话我就预留章节，然后把其他结局拿出来发。要死了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