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偏头痛》匿名希望

112、我会爱你，直到最后

　　根据婚礼习俗，新娘要准备四件物品——旧的某件物品，新的某件物品，借来的某件物品，和蓝色的某件物品。
　　珀莉的姓名项链，这是旧的物品；旺达、瑞雯、娜塔莎三人合送的手枪，这是新的物品。
　　莱蒂和唐结婚时戴的花冠，这是借来的物品；空间宝石，这是蓝色的物品。
　　「……认真吗？她要戴着空间宝石结婚？」皮特罗觉得这世界真疯狂。
　　「应该没问题吧。」旺达耸肩，「反正婚礼上有那么多复仇者跟变种人，还有英国魔法师、仙宫的神跟死侍的宇宙朋友们，不会出事啦。」

　　所有参加婚礼的人，几乎在前一天陆续抵达阿斯嘉德。婚礼以魔法录像，避免又再发生奥创还是神盾局倒闭之类的事件、让影像外流网络。
　　一次性让阿斯嘉德涌入大量中庭人，这完全踩了奥丁的雷。
　　可是看在珀莉的份上，奥丁只能忍……
　　珀莉一直到婚礼开始前半小时，才突然爆炸紧张。
　　现在才意识到要步入婚姻好像太迟。珀莉在新娘等候室焦虑得转来转去，旺达一走进来，她就扑上去。
　　「怎么，要逃婚吗？我们可以帮你。」走在旺达后方的娜塔莎打趣道。
　　「嘤、娜塔莎！」珀莉转过去猛抱住娜塔莎，过程中差点被婚纱给绊倒。
　　「小心啊你。」旺达无奈，帮珀莉提起裙摆。
　　瑞雯带上门，看珀莉一脸慌张样，不以为意。「怕什么，他爱你。」她说，走过去，把珀莉按到椅子上坐好、替珀莉戴好头纱和王冠。
　　「瞧。」瑞雯说，双手按着珀莉的肩、转动她的椅子，让她们能面对落地镜子。
　　镜中，珀莉侧身、坐在红丝绒椅上，银桂冠镶翡翠和绿松石、点缀成枝枒茂密的模样，前额处嵌着透蓝的空间宝石，和闪烁魔法银光的头纱，一同衬着珀莉乌黑长发。
　　她长及腰的黑发被盘成髻，花样华丽复杂；她白皙的皮肤在两颊处扑上些许嫣红，彰显着、她今日是新嫁娘。午夜大海般深邃暗蓝的双眼、闪烁期盼和希望，这是比她嘴上娇红唇彩更动人的妆。
　　瑞雯俯身，站在珀莉背后，对镜中的她们，展露微笑。
　　「你很完美，亲爱的。」瑞雯说，亲了下珀莉的脸颊，「拿出你的信心，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珀莉抿唇，转身，用力抱住瑞雯。
　　「抱抱狂魔。」瑞雯转头，对旺达和娜塔莎耸肩。
　　珍在这时敲门。「女孩们，好了吗？」

　　关于牵着珀莉走过红毯的父亲角色，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
　　比方韦德韦斯利，比方布鲁斯韦恩；奥丁要主婚，索尔跟托尼都表示意愿。
　　不过，最后，珀莉选择了唐。
　　她也说不出理由，或许，在她心中，还是唐最接近父亲这个角色该有的模样。
　　婚礼开始前十五分钟，韦德把史蒂夫堵在走廊转角。
　　「所以，美国队长还是可以结婚的嘛。」韦德嘟嚷，高高挑眉，上下打量史蒂夫。
　　史蒂夫坦然，任由韦德打量。他穿着有点阿斯嘉德风的午夜蓝色燕尾服，配合珀莉的婚纱，胸前别着代表新郎身份的胸花。
　　「好吧，肌肉满分。」韦德碎碎念，双臂环胸，目光从史蒂夫胸前、挪到史蒂夫脸上，「道德情操满分，五官差我一点，性感差我一点。禁欲气质满分。算你赢啦。」
　　史蒂夫微微挑眉。
　　「不，我没有要揍你。」韦德耸肩，后退一步，「我没打算让小莉莉的婚礼开天窗，她会恨我。」
　　「我会一直爱她。」史蒂夫平静地说，认真和韦德对望，「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模样，直到尽头。我发誓。」
　　韦德沉默数秒，笑了。
　　「你知道吗？队长。我爱过的珀莉，永远活在我的回忆。而你也是。」他挥挥手，转身离开，丢下最后一句话：「我相信你能做到！」
　　史蒂夫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接着，化为释然。
　　他转身，准备回到礼堂……结果冷不防被后头无声冒出来的布鲁斯揍一拳。
　　「他不揍，不代表我也不揍。」布鲁斯淡淡说，看史蒂夫捂着腹部皱眉，也笑了，亮出藏在拳中的电击棒，「还是会痛，对吧。」
　　克拉克站在布鲁斯后方，对史蒂夫耸肩。「我试过阻止他了，抱歉。」
　　史蒂夫无奈苦笑。

　　这段婚礼前十五分钟内发生的小插曲，就在布鲁斯挥舞电击棒给史蒂夫送上婚礼祝福下结束。唯一没有刁难史蒂夫的前情敌们，只有留在座位上、没参与正义联盟两大领头、围殴复仇者领导行动的X战警首领，大概揍人不是查尔斯的风格吧。
　　婚礼仪式开放给所有阿斯嘉德民众观礼，前来一睹公主大婚风采的阿斯嘉德人们都在礼堂门口、红毯两侧摆上颜色鲜艳的花。
　　当钟声响起，唐牵着珀莉步入礼堂，观礼的百姓们用他们的掌声、和欢呼，祝福这对新人。
　　史蒂夫回头，远远望着朝他走来的珀莉。尽管他已经看过珀莉穿上这套婚纱，映入眼中的画面、仍美好得，让他在未来的每个午夜梦回，眷恋留连。
　　大提琴奏出交响弦乐，天使般的合唱响撤礼堂。
　　红毯两旁，阿斯嘉德百姓朝新娘洒花。
　　音符们和金色魔法飘浮在空中，陪伴珀莉进场。
　　史蒂夫弯起嘴角，他知道，珀莉也在微笑。
　　唐牵着珀莉，停在史蒂夫面前，高高扬眉。
　　「还是不满意？」史蒂夫无奈地笑。
　　「不。」唐笑了，摇头，「为了她勇敢。这样很好。」他说，把珀莉的手，交给史蒂夫，「永远记住你承诺过的话。」
　　史蒂夫和珀莉相视一笑。
　　「我用生命发誓。」史蒂夫低头，说着，抬眼，望着唐。
　　珀莉和史蒂夫同时转身，面对奥丁。王位上，奥丁严肃的神情隐隐透着无奈，扬声道出证婚词。
　　「史蒂夫。」珀莉唤，压低音量。
　　史蒂夫没搭话，不着痕迹瞥了眼珀莉。
　　「我爱你。」珀莉说。她根本没在听奥丁讲什么，只顾着和即将成为丈夫的恋人窃窃私语。
　　史蒂夫没忍住微笑。「我也爱你。」他低声回答，在奥丁指示下，转过头。
　　那一瞬间，史蒂夫和珀莉都看见，对方眼底、深爱自己的感动；然而同时，他们也都晓得，这是时候。
　　时间在这一秒定格。
　　就像电影剪接失败的画面，声音静止了、人们也是。
　　奥丁定在他的王位上，维持着注视珀莉的姿势，这很难但依然能从他眼中、察觉他对珀莉的慈爱；弗丽嘉在一旁，微笑祝福这对新人。
　　珀莉低下头，看着她脚下、不断向外扩散的金色魔法圈，一个个跑过眼前的魔文字、唤醒她的记忆。
　　她抬头，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礼堂卷起无法抵抗的狂风。
　　史蒂夫握着珀莉的手。出乎意料，他没有被倒退的时间控制住。
　　「别哭。」他喃喃，试着抹去珀莉的泪水，尽管他能摸着的尽是虚空，「别哭。」
　　斯特兰奇从红毯边走过来，左臂上环绕绿色魔法圈，右手控制着那道代表时间运转的魔法，左手顺时钟，往前转动。
　　珀莉终于意识到，这次，有哪里不对。她猛然转头，斯特兰奇的动作印证了她的猜测；她崩溃地扑向史蒂夫，然而两人已经在不同时空。
　　「不要！」珀莉哭喊，尖叫，努力抓住点什么，「不要！停下来斯特兰奇，不要！」
　　其实史蒂夫已经听不见珀莉的声音。他也没办法看清楚珀莉的口型，泪光模糊了他的视线。
　　「如果你不想和她分开，」斯特兰奇在一旁大吼，「现在还来得及！」
　　狂风几乎吹散斯特兰奇的声音。周遭景物飞快变化，仙宫消失、闪过纽约街景，史塔克大厦、X学院、里约、最后停在他们初时做邻居的神盾局宿舍。
　　史蒂夫没有看斯特兰奇。他要珍惜最后的时间，去记住珀莉每一个表情。
　　「继续。」史蒂夫喊出来，咬着牙，「继续！」
　　斯特兰奇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好吧，你是队长。」他抱歉地看了下珀莉，集中注意力，完成魔法最后一个步骤，左手结印，顺时钟，转到底。
　　珀莉晓得，大势已去。
　　斯特兰奇从太早开始布局，尽管她的魔法、魔力都比斯特兰奇要强，可是，身为世界中轴的她，怎么能抽走她用来稳固世界根基的力量、来阻止斯特兰奇的魔法？
　　无论如何，都将落得和史蒂夫分离的结局。
　　「我不想忘记你。史蒂夫，我不想忘记你。你不晓得这么做会让我忘记你，对不对？」珀莉哭着，停在史蒂夫面前，抬起戴了订婚戒的右手，摊开掌心。
　　史蒂夫举起左手，张开手掌，在虚空中，贴上珀莉的手。
　　「没关系的。」他说，努力微笑，「你可以忘了我，这没关系。因为我不会忘了你，不会忘了我们。我的爱会一直陪伴你，直到最后。」
　　斯特兰奇抿唇，别过脸。
　　珀莉仍在尝试着拥抱史蒂夫，作为道别。
　　史蒂夫俯身，向前，在珀莉唇上落下一吻。
　　狂风止息。
　　布鲁克林街道上，只剩史蒂夫，和斯特兰奇。
　　汽车压着喇叭，从他们身旁窜过。一群孩子打闹着跑向对街，不顾灯号变换。城市吵杂，抬头不见星空。
　　斯特兰奇深呼吸，给自己做好思想准备后，走过去，拍拍史蒂夫的肩。
　　「她会幸福的。」斯特兰奇只能这么说，尽管他也晓得，这根本算不上安慰，「她会过得很好。」
　　一滴水珠打在街道石板上。
　　「谢谢。」史蒂夫答。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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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时候我滚着出来说收藏我，好像会被打对不对……
总之，我边哭边感动着写完这里。半夜两点，我需要一点队长粉的呼唤。
我觉得这个结局写得很好啊!!!我需要一两个赏识我高明手段(?)的伯乐来和我一起讨论我绝无冷场的剧情!!!!
喔放心啦后面还有，不会让你们就这样散场的，我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