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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掌门 ...

  •   恒山见性峰西。

      外边天色已晚,李慕白抱着奥利奥,脑袋埋在毛团腹部的软·毛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嗯嗯啊啊地叫唤。

      “死东方!”

      “臭不要脸!”

      “臭流氓!”

      “混蛋!”

      ……

      “呀~啊——”

      一股脑坐起来,抓着奥利奥的前肢晃来晃去。

      “那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预谋好了!在福州的时候……不对!肯定在南京的时候就有预谋的!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臭东方如愿以偿了,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盈盈了,东方一定开心死了吧!在黑木崖上做梦都能笑醒了吧!还任我行呢!一开始就是冲着盈盈去的!”

      “呀——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肯定是故意的,对不对,奥利奥!一定是故意把你的咪·咪弄下来,一溜烟不见就是为了找根布条给你裹起来?分明就是……就是……就是……”

      被晃荡的奥利奥两只小眼一翻,几乎昏死过去。

      “喵……”两个混蛋啊喵,为什么受罪的总是喵呀,喵的咪·咪呀,少了一个呀喵……

      仪琳与仪清来到门外,朝屋内呼唤一声。

      “掌门!”

      “……”呀,刚才的疯话不会被听了去吧,不对,没有没有,肯定没听见……

      “喵……”快来救喵……

      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回道:“这么晚了,逸清师姐找我什么事呀?”

      吱呀,没被推开,李慕白果断将奥利奥扔回地上,见仪琳跟着仪清后面,端着面盆进来了。

      “掌门,现在已经是五更时分了,天就要亮了。”

      仪琳看着李慕白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低头甜甜一笑,赶紧将面盆放在了桌上,道:“掌门,请起床梳洗。”

      李慕白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哪知道是拉人起床来了。

      “这么晚……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外面天还是黑的……

      仪清道:“请掌门到无色庵带领弟子做早课。”

      李慕白:“……”果真是“早”课呀……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别由众弟子居住。李慕白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和构筑宏伟的少林寺相较,直如蝼蚁之比大象。来到庵中,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

      原本空旷的佛堂内坐了满了弟子,出家为尼是大多数,还有许多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有些俗家弟子见到掌门来了还偷偷嬉笑。

      “肃静!”仪和自然不会让弟子们在新掌门面前失态。

      诵经礼佛伴随着木鱼之声在佛堂中震荡,惹得李慕白头晕眼花,本就一晚没睡,天还黑着就被拎起来了,虽是坐直了身子,脑袋却是微微点着。

      上恒山当掌门之事很是顺畅,只不过将某个“混蛋”赶回了黑木崖,自个儿孤零零地跑到恒山来。

      早课毕,李慕白便和仪清、仪和等人商议如何迎国两位师太的骨灰,如何设法为三位师太报仇。恒山弟子皆以为是嵩山派下的毒手,可观其嵩山派的武功路数却是没有用针的。众人不知东方不败用针,也不知《辟邪剑谱》也可用针,自然没人怀疑岳不群。况且那位君子尚未自宫,也没十足的证据,并不好开口。

      仪清道:“掌门接任此位,须得公告武林中同道才是,也须得遣人告知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师伯。”

      仪和怒道:“呸,我师父就是他嵩山派这批好贼害死的,两位师叔多半也是他们下的毒手,告知他们干什么?”

      仪清道:“礼数可不能缺了。待得咱们查明确实,倘若三位师尊当真是嵩山派所害,那时在掌门率领之下,自当大举向他们问罪。”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慕白自然不推脱。再者说,灭了岳不群或是左冷禅,于东方有利。

      李慕白点头道:“仪清师姐之言有理。只是这掌门人嘛,做就做了,却不用行什么典礼啦。”李慕白知道,新任掌门,繁文缛节,着实不少,上山来道贺观礼的武林同道不计其数;又想起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衡山城中也是群豪毕集。恒山派和华山、衡山齐名,自己出任掌门,到贺的人如果寥寥无几,未免丢脸,但如到贺之人极多,眼见自己一个大男人做一群女尼的掌门人,又未免可笑。毕竟自己的身份别人不知,也只有仪琳晓得,她也不说,况且自己还住在见性峰西侧的客房,总是有些事情是要顾忌的。

      仪清明白她心意,说道:“掌门既不愿惊动武林中朋友,那么届时不请宾客上山观礼,也就是了,但咱们总得定下一个正式就任的日子,知会四方。”

      ……

      ————————————

      自岳不群与左冷禅在少林设计围困令狐冲失败之后,左冷禅便已压不住性子遣丁勉至华山叫板。

      ……

      岳不群打开请柬一看,面色阴沉,与宁中则对视一眼,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岳掌门,左盟主派在下送上请柬,请岳掌门中秋之期参加五岳剑派合并大会。”

      岳不群淡淡应答一声。

      丁勉痛心疾首地在厅中走来走去,痛指江湖不太平。“任我行如今重出江湖,看来武林势必多事,我嵩山派和贵派还有南岳北岳恒山一向同气连枝。左盟主英明,认为应该将五派合并,团结一致,一同对抗魔教。”

      岳不群冷笑一声,“怎么说,左盟主已经有周详的计划,一切准备妥当咯。”

      丁勉左顾而言他,“呵,如今魔教势力日益坐大,为祸武林,左盟主说天下任何一派都不足以对付魔教,只有化零为整,团结一致,才能够一挫其锐气。”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宁中则白了眼丁勉,侧首对岳不群说话。

      丁勉眉毛一挑,道:“左盟主雄才伟略用心良苦,这次事关重大,希望岳掌门到时候准时出席共商五岳剑派掌门之位。”又对上座的岳不群抱拳道:“请”,转身便走。

      君子只好捏着请柬,咬牙道:“不送了。”

      ……

      “师兄,我做了一件新衣服给你,你试试合身么?”

      宁中则为窗边苦思的岳不群披衣衫,瞧着自己温文尔雅的丈夫眼里满是爱意。

      “华山发生这么多事情,你还有心思给我裁制衣裳。”

      “就快过年了,所以先帮你把新衣服做好。”

      岳不群叹一声:“这么快又过年了。”

      宁中则温婉一笑,道:“我还记得,当年我们成亲,也是新春的时候,一眨眼就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太快,灵珊如今也亭亭玉立了……”回头见岳不群阴着脸,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师兄?”

      也不知岳不群心里是想到了谁,一愣,笑道:“我们成亲都二十年了。真是……委屈你了。”

      宁中则听夫君说这番话,有些甜,却故作委屈道:“师兄,你为何这么说?”

      “哦,我的意思是……这么多年了,我都无法光复华山派,还要你为我担心华山的兴衰。”

      宁中则上来,靠着岳不群的后背,道:“师兄,这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耿耿于怀。对了,现在离中秋尚有八个月。”

      岳不群走开一步,回身道:“华山派的生死存亡……我与左冷禅的绝战在所难免,只不过……少林一事,左冷禅功力大增。所以……我准备上思过崖闭关三个月,一来,我欲再修炼紫霞神功;二来,我希望可以寻出左冷禅武功的破绽。”一手搭在夫人的肩上,望着她,道:“你不会……怪我吧。”

      “师兄,我怎会怪你呢。你专心练功吧,华山派上下我会打点一切的,你放心吧。”

      ……

      思过崖山洞中漆黑一片,忽而洞内亮起了柔光。

      岳不群瞪着石桌上的《辟邪剑谱》下定了决心,颤着手郑重地拿起那块叠好的白布,塞在嘴里。瞪大了眼珠看着手里的匕首,缓缓地在油灯上烧灼,一下,又是一下。

      额头已印出了汗,牙齿咬紧了白布,狠下了心,攥紧了匕首,闭着眼一挥……

      死死忍着发不出声音,只有身子颤颤抖着,才知道这人受着极大的痛苦。匕首的上的鲜血顺着刀刃一滴滴落在地上,岳不群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

      “白小子!白小子!”

      佛堂门口那儿窜出来个身材魁梧的和尚。

      仪琳听到叫声,忙奔出庵来,叫道:“爹爹,爹爹!”

      不戒和尚跑进来,身后又跟了个和尚。两人行得甚快,片刻间已走近身来。不戒和尚大声道:“哎呀!白小子!你当了我闺女的掌门,真是好!好得很!”

      李慕白笑道:“这是托大师的福。”在恒山好无聊,大和尚来了便有趣了~

      仪琳走上前去,拉住父亲的手,甚是亲热,笑道:“爹,你知道今日是白哥哥接任恒山派掌门的好日子,因此来道喜吗?”

      不戒哈哈大笑道:“道喜也不用了,我是来投入恒山派。大家是自己人,又道什么喜?”

      李慕白故作惊讶,问道:“大师傅要投入恒山派?”

      不戒道:“是啊。我女儿是恒山派,我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了。他奶奶的。我听到人家笑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却来做一群尼姑和女娘的掌门人。他奶奶的,他们不知你有情有义,别有居心……”他眉花眼笑,显得十分欢喜,向女儿瞧了一眼,又道:“老子一拳就打落了他满口牙齿,喝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恒山派怎么全是尼姑和女娘们?老子就是恒山派的,老子虽然剔了光头,你瞧老子是尼姑吗?老子解开裤子给你瞧瞧!”我伸手便解裤子,这小子吓得掉头就跑,哈哈,哈哈!”

      李慕白和仪琳也都大笑。心想:这大和尚真有趣,见人就脱·裤子,哈哈哈!

      仪琳笑道:“爹爹,你做事就这么粗·鲁,也不怕人笑话!”

      不戒道:“他奶奶的。不给他瞧个清楚,只怕这小子还不知老子是尼姑还是和尚。白小子,我自己入了恒山派,又带了个徒孙来。不可不戒,快参见掌门。”

      他说话之时,随着他上山的那个和尚一直背转了身子,不跟李慕白、仪琳面对面,这时扭扭捏捏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之色,猥琐地挤挤眉毛向李慕白微微一笑。

      田猴子!剃毛儿了!哈哈哈哈!

      那和尚正是田伯光。他微微苦笑,躬身向仪琳行礼,道:“参……参见师父。”

      仪琳也是诧异之极,道:“你……你怎地出了家?是假扮的吗?”

      不戒大师洋洋得意,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的确确是个和尚。不可不戒,你法名叫做什么,说给你师父听。”

      田伯光苦笑道:“师父,太师父给我取了个法名,叫什么‘不可不戒’。”

      仪琳奇道:“什么‘不可不戒’,哪有这样长的名字?”

      不戒道:“你懂得什么?佛经中菩萨的名字要多长便有多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名字不长吗?他的名字只有四个字,怎会长了?”

      仪琳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怎么出了家?爹,是你收了他做徒弟吗?”

      不戒道:“不。他是你的徒弟,我是他祖师爷。不过你是小尼姑,他拜你为师,若不做和尚,于恒山派名声有碍。因此我劝他做了和尚。”

      仪琳笑道:“什么劝他?爹爹,你定是硬逼他出家,是不是?”

      不戒道:“他是自愿,出家是不能逼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因此我给他取个法名叫做‘不可不戒’。”

      仪琳脸上微微一红,明白了爹爹用意。田伯光这人贪花好色,以前不知怎样给她爹爹捉住了,饶他不杀,却有许多古怪的刑罚加在他身上,这一次居然又硬逼他做了和尚。

      “猴子!”

      李慕白凑近了瞧了瞧,田伯光的胡子也剃了,就留了眉毛,一副又尴尬有贼兮兮的模样,甚是可怜。可是嘴里还想打趣他,便又道:“猴子,你的毛儿都剃了,缺了不少男子……气概呀。”

      不可不戒一听就更可怜的,缩在一处,默默在地上画着圈。

      画个圈圈诅咒你……

      “那是当然了!他自然缺了男子气概,我把他的……他的……咳咳,给切了一段。”大和尚本是兴冲冲地喊出来,他把田伯光的那·话·儿给切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怕好闺女生气,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声音。

      啧啧啧,好可怜的田猴子。

      李慕白又凑到田伯光身边,在他耳边问道:“真……切了?”

      光毛的田猴子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回道:“真切啦……还……还留了一段儿……呜呜呜呜……”

      李慕白本想继续逗弄田猴子,可吉时已到,又来了不少客人,峨眉、空洞、昆仑皆有来使。李慕白坐在西首之侧,数百名女弟子依着长幼之序,站在她身后,只待吉时一到,便行接任之礼。

      忽听得丝竹声响,一群乐手吹着萧笛上峰。中间两名紫衣老者大踏步走上前来,豪群中“咦、啊”之声四起,不少人站起身来。

      左首青衣老者蜡黄面皮,朗声说道:“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委派贾布、上官云,前来祝贺逍遥公子荣任恒山派掌门。恭祝恒山派发扬光大,李掌门威震武林。”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啊”的一声,轰然叫了起来。

      前头来了不少旁门左道,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吩咐,由蓝凤凰领着跑来祝贺。李慕白觉得自那次以后,盈盈应该不会再想见自己了吧,又为何差使了这些人来?大庭广众,各位英雄面前不可落了面子,其实心里头是避瘟疫似的要躲蓝凤凰,可还是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询问到底是不是盈盈让他们来的。这个死蓝凤凰竟然不说,哼!

      蓝凤凰敞敞亮亮地说着羞答答的话,“呵呵呵~小哥哥~人家想你了,才特地来看你的呀~”说完,还缠了上来,抱着李慕白的手臂,吓死啦!

      呵呵呵呵,特地来看我,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带五宝……千万别带蜘蛛……

      这些左道之士大半与魔教颇有瓜葛,其中还有人服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听到“东方教主”四字便即心惊胆战。群豪就算不识得这两个老者的,也都久闻其名,左首那人是“黄面尊者”贾布,右首那人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外号叫做“雕侠”。两人武功之高,据说远在一般寻常门派的掌门人与帮主、总舵主之上。两人在日月神教之中,资历也不算深,但近数年来教中变迁很大,元老眷宿如向问天一类人或遭排斥,或自行退隐,眼前贾布与上官云是教中极有权势、极有头脸的第一流人物。这一次东方不败派他二人亲来,对李慕白是给足面子了。

      李慕白嘴角一抽一抽的,心道:东方是故意的吧,闹这么大一定是故意的……这两个人最好是识相的,还好没叫出什么“副教主”。话说这二人都来了,那东方……

      左望望右望望,视线在人群之中扫过,终是定于上官云身后跟着的一为身穿黑紫劲装的青年。

      李慕白起身,只上前一步,道:“有劳二位大驾,愧不敢当。”她见那“黄面尊者”贾布一张瘦脸蜡也似黄,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便如藏了一枚核桃相似。那“雕侠”上官云长手长脚。心想:不过半年未见,这二人的功夫倒是长了不少。

      贾布与上官云见到李慕白,双目精光灿烂,姿态放得不算低,却是极为客气。虽然不知教主大人发了什么疯……有什么计策,让副教主跑到一群尼姑这当掌门,但教主大人的指令自当要好好遵从,再说副教主更是不敢得罪。谁不知道副教主有权有势,教主对她言听计从,还是教主大人的男……咳咳。

      贾布说道:“逍遥公子今日大喜,东方教主说道原该亲自前来道贺才是。只是教中俗务羁绊,无法分·身,李掌门勿怪才好。”

      嗯嗯,教务羁绊,无法分·身……我都看见你了……

      李慕白道:“不敢。”这时候跑出来也不怕任我行攻上黑木崖。

      贾布侧过身来,左手一摆,说道:“一些薄礼,是东方教主的小小心意,请掌门笑纳。”丝竹声中,百余名汉子抬了四十口朱漆大箱上来。每一口箱子都由四名壮汉抬着,瞧各人脚步沉重,箱子中所装物事着实不轻。

      李慕白不知道东方又搞什么鬼,忙道:“两位大驾光临,李慕白已感荣宠,如此重札,却万万不敢拜领。还请上复东方教主,说在下多谢了,恒山弟子山居清苦,也不需用这些华贵的物事。”

      贾布道:“掌门若不笑纳,在下与上官兄弟可为难得紧了。”略略侧头,向上官云道:“上官兄弟,你说这话对不对?”上官云道:“正是!”

      呵呵呵呵,我看你们有什么好为难的。抬眼望了那藏在人群里的人,一双眼睛笑眯眯的,肯定有坏心思!

      贾布凑近低声道:“副教主不要难为我俩呀。”而后又笑道:“掌门看了之后,一定再也不会推却了。这四十口箱子中所装,其实也并非全是东方教主的礼物,有一部分原是该属掌门所有,我们抬了来,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再凑上来说:“其中大多数是东方教主留在黑木崖上的衣衫首饰和常用物事,教主命在下送来,以供教主与副教主应用。”

      无法,都是东方的坏主意,谁让她来的,哼!李慕白只好笑道:“如此便多谢了。”

      只见一名女弟子快步过来,禀道:“武当派冲虚道长亲来道贺。”心想:“道长来了,那方证大师也回来,这两个老头向来都是一起行·事。”

      只见冲虚道人带着八名弟子,走上峰来。李慕白微微躬身行礼,说道:“有劳道长大驾,李慕白感激不尽。”

      冲虚道长笑道:“逍遥公子荣任恒山掌门,贫道闻知,不胜之喜。少林寺方证、方生两位大师也要前来道贺,不知他们两位到了没有?”

      咳咳,你们认识我么?怎么就不胜之喜了?

      在此时,山道上走上来一群僧人,当先二人大袖飘飘,正是方证方丈和方生大师。方证叫道:“冲虚道兄,你脚程好快,可比我们先到了。”

      李慕白知道,这两个老头是一探虚实来了,一探,自己可否结交;二探,是否可拉自己对抗左冷禅;三探,说服我充当五岳剑派掌门。呵,老狐狸。

  •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就是会在平安夜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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