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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追妻之路(一) ...

  •   悬空寺。

      仪琳跪在佛像前自言自语,身后坐着一个婆婆,开始并未对小尼姑说的话作何反应。

      “哑婆婆,你不要笑我这个小尼姑。我睁开眼睛想的是白哥哥,闭上眼睛想的还是白哥哥,我想她从田伯光那里救了我,她还救了令狐冲大哥。我知道白哥哥武功很好,田伯光见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也知道白哥哥很聪明,她不但让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顺利完成,还让刘师叔与他的知己隐退江湖。那个人明明是魔教的长老,可刘师叔却与他交好,明明正邪不两立,可白哥哥却帮了他们。”

      小尼姑抿了抿嘴,接着念叨着:“哑婆婆,我看那个人虽然不像是坏人,却依旧是魔教中人。可白哥哥丝毫不在意那些,她可以不在意正邪之分,师父却说正邪不两立,我该如何是好。”

      哑婆婆闭着眼,手里攥这佛珠,一粒一粒数着,只是偶尔看了小尼姑一眼。

      “我一做梦就是和白哥哥一起游山玩水,可是我一醒来,就是观音菩萨指着我笑。我知道,做尼姑是不能想男人的,可是……可是我求观世音菩萨,保佑白哥哥,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说完,仪琳对着佛像虔诚一拜。身后的哑婆婆手里的念珠停下,抬头看着小尼姑,眼底的情绪波动,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暗自叹了一口气,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

      “爹,你带我下山到底是要去哪啊?”小尼姑跟在不戒和尚后面气喘吁吁的。

      不戒和尚转过身对着仪琳笑眯眯的,“琳儿啊,你可知道你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打听到了你白哥哥的所在,我正要带你去找她呀。”

      仪琳一听自然欣喜,转而一想又犹豫道:“白哥哥她志在游遍高山大川,可我要习课练剑,哪里能空下来找她。”

      不戒和尚丝毫不以为意,平日里最烦什么念经、吃斋的。“诶,琳儿现在不就是空下来了。再说,什么习课练剑,天天叽叽咕咕的听着也不怕的你白哥哥心烦。而且,你的白哥哥哪里在游山玩水了,明明就呆在黑木崖上,你爹我就是带你去黑木崖找她。”

      仪琳本想反驳不戒和尚觉得白哥哥会厌烦自己念经,竟然听见白哥哥在黑木崖上,“出家人本就该……白哥哥在黑木崖?那里不是魔教的地方吗?白哥哥怎么会在那里……那白哥哥会不会与魔教中人一起,师父定然不会再让我见到白哥哥……再说黑木崖那种地方,哪里是我们说上去就上去的……”

      “哼,黑木崖我如何就上不去了,那些个妖魔鬼怪如何能挡得住我大和尚?再说,要不是黑木崖上有那白小子的相好在,我们又何必苦苦跑去黑木崖。”大和尚觉得在宝贝女儿面前不可落下了面子,这话一定要说得满满的。

      仪琳听得白哥哥与喜欢的人在黑木崖,心里一阵委屈,转过身,别过头,抿着唇,眼底泪汪汪的。“黑木崖本就是魔教的所在,我定然是不会去的。”说完就往回走。

      大和尚见女儿真往回走,赶紧上前拉住她,急急说道:“我的乖女儿,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前面就是猩猩滩了,过了滩那就是黑木崖了。你的白哥哥在上面,琳儿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啊?”

      “什么叫‘我的白哥哥’,爹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仪琳小脚一跺,噙着泪花,跑走了。

      “哎——乖女儿诶,别跑!爹错了,别跑!……”

      …………

      仪琳跑了没多远,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溪流边上,照在水面上瞧自己的样子,哭红了眼,两只雪白的小手不停揉着眼,抽泣着道道:“是我多想……出家人,出家人本就不该……非分之想……白哥哥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喵——”

      听到一声猫叫,还在抹着眼泪的仪琳一愣,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猫,“定是……自己想着白哥哥……都,都已经出现了幻觉……”

      “喵——”

      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腿边拱了拱,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颜色雪白带着黑色花纹的小猫儿。心里顿时一喜,“猫儿,你是奥利奥,是不是?”

      “喵。”

      小猫儿跑向一边,回头再叫一声,“喵——”

      “你让我跟你走?”“喵。”

      “小猫儿是带我找白哥哥,是不是?”“喵。”

      ……

      “小猫儿,慢一点,白哥哥到底在哪里呀?”仪琳小脸红红的,喘着气追在奥利奥身后。

      忽而见那只白团子跃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急忙喊着:“猫儿,猫儿,你去哪了?”

      仪琳拨开灌木,小心翼翼穿过去,瞧见树枝上挂着一道白色布条,心头一紧,心想:“难不成白哥哥出事了?”

      “白哥哥!白哥哥!你在哪里?”

      “白哥哥——”

      “喵——”

      寻着奥利奥的声音跑去,见着地上趴着一人,小猫儿蹲在一旁朝着那人脸上舔啊舔。

      “白哥哥!”

      仪琳瞧着地上的人分明是李慕白,急急跑去查看情况。一触,身子滚烫,面色苍白,白哥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可急坏了仪琳,带着哭腔喊着:“白哥哥!白哥哥!你快醒醒!……白哥哥!……”

      “琳儿——琳儿——你在那边嘛?”

      听得爹爹的喊声,觉着心里有了主,大声回着:“爹!快来救救白哥哥!”

      不戒和尚寻声赶来,瞧着地上的李慕白,嫌弃道:“乖女儿,你一直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个小白脸呀?”

      仪琳听言真是气得红了脸,“谁……谁说我日思夜想嘛。爹爹,快快救救白哥哥,她身子烫得厉害。”

      “唉,我以为李慕白是个高大威猛的英雄豪杰,原来是个小白脸啊。我跟你说,琳儿,我可不要这种娘娘腔做女婿。”大和尚细细端详了李慕白,摇摇头。

      “爹,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赶快救救白哥哥,她好烫啊。”

      大和尚无法,只好蹲下去探李慕白的脉,刚试探地射入一丝真气,那哪内力就源源不断地吸走了。吓得大和尚赶忙使劲拔开,摸着头上的冷汗,说道:“真是吓死和尚了!这李慕白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当我女婿勉强可以。”

      “爹!快说白哥哥她到底怎么样了?”小尼姑真不想理这胡言乱语的爹爹,要是被白哥哥听到该如何是好。

      大和尚虚抚了下被剃得干净的胡须,说道:“诶,她体内燥热异常,内伤也重,可我才不敢随意给她治疗内伤,这小子会吸人内力。我看她脸色苍白,手腕上还有刀口,定是失血过多。不如先给我女婿喝点血的好,再带回恒山好好修养。”

      …………

      ————————————————

      床上沉睡的人眼皮微动,睫羽轻扇,失神的眸子瞧着绯红的床幔慢慢聚焦,一时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起身环顾,竟在自己的寝殿里,瞧着身前的衣襟显然是换过的,“是谁竟敢换本座贴身的衣物,那我的身份岂不是……罢了,本座何必顾虑这些。”

      不止如此,连着体内燥热的真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力温凉舒缓,哪里似熔岩一般吞噬一切,血肉骨骸燃成灰烬,与之前种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哼,真是天不亡我东方不败!”

      东方白不知自那日起过了多久,脑子一片的空白,仅仅记得自己走火入魔,行将就木,还记得……

      ‘东方!’

      “小白?”是她回来了么,她为什么还回来,这身衣服是她换的么?呵,她又怎么可能回来,明明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吱呀——”

      寝殿厚重的朱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脚步沉稳,是个内力深厚的人。东方白下了榻,凤眸微眯,嘴角稍稍挑起,似对这个即将出现的人格外感兴趣。透过层层帷幔映出来的是一个身矮体胖的剪影,见着来人,竟是平一指。心说:“这个从不上崖的杀人名医竟然来了,若不是当日盈盈相邀,想必这人也不会轻易上来,如今却是为何?”

      平一指没想到东方不败已经醒来,着实吓了一跳,好歹也是个近花甲的老头子了,面上倒是淡定的很,将端着的盘子向前一送,淡淡说道:“教主,到了该进药的时候了。”

      进药?本座虽是身子还虚了些,哪里需要吃药了?盯着眼前的矮冬瓜,眉角一挑,完全没有要进药的意思。

      平一指见此心里自是不满,难不成我杀人名医还到了亲手杀人的地步?若不是受人之托,也收了人好处,哪里会再上黑木崖,更何况为东方不败诊治。“教主,这是复原教主筋脉的灵药。”

      灵药?一股子血腥味道。若说是复原筋脉,难不成当日筋脉齐断并不是错觉,竟是依靠这灵药治愈的?“哼,平一指,本座平日多次招你上崖,你何时来过,如今却是为本座治内伤?”

      啧,平一指本就是一百个不愿意,又不敢发怒,只得说道:“属下只是受人之托。”

      “呵!受人之托?是何人托你的?”竟然还有人托得动平一指,是盈盈?

      “属下受李慕白所托,上崖为教主治伤。”

      东方白完全不懂了,李慕白为何要救自己,自己囚禁任我行让他不见天日多年,她应恨毒了才是。“李慕白?凭她如何请得动你?她答应为你杀人?”

      平一指这下不明白了,白公子以命护住了教主的筋脉,不然以教主诡异的伤势早就筋脉尽断或自爆而亡了。又是抽了不少血,观她脉象即知内伤也是颇重,体内狂躁之热盛起。二者一对比,自然也知晓了大概,怎么教主却对白公子态度如此?“白公子说,只要属下上崖,就将血给属下。”

      东方白自是知晓李慕白的血是世上罕有的宝贝,没想到她真用血为代价救自己,而她又为何上崖,又为何救我呢?是为欺骗本座而致歉?呵,还是想以此为代价换得任我行自由呢?

      “这灵药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本座自有法子。”还有一颗蛇心果,那可是起死回生的宝贝,助自己度过削肉剁骨之难,还不及这“灵药”?

      平一指最是讨厌不听人言的病患,若不是看东方不败是教主,早就大发雷霆了。“教主说的法子若是那颗蛇心果那就千万不可。白公子说过,教主练的神功至阴,而体内因练功而生的热气散不去才会走火入魔。加之蛇心果是至阳的宝贝,至阳遇上燥热之气,即使先前还不至于过早身死,也会加速自爆而亡啊。”

      东方白顿时心头一跳,回想当时初次食用蛇心果,确乎是压制了体内热气,而不久却再复发,而且愈发严重,闭关时更是直接取人性命。原本想着是因蛇心果而熬过一劫,没想到却是因此要早早断送了性命。蛇心果是李慕白所送,莫不是她早知如此,不然也不会对《葵花宝典》的原理知晓如此之多。可如今却又是救我一命,这却是为何?“李慕白,本座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再者,教主的筋脉几乎俱毁,即使如今体内热气尽散,也禁不起蛇心果至阳之力的折腾,所以才用这温和的灵药。”平一指接着说完。

      “哦?想不到你竟有比蛇心果还稀罕的宝贝,不过这灵药上怎沾着如此血腥气息?”

      平一指觑了眼东方不败,胸中的怒火是蹭蹭上涨,这人吃个药还看来看去,到底还要不要治了!“这要本身蛇心果的幼果,阳气不及成果,加之又白公子至阴之血浸染,阳气被中和,药性自然温和。”

      蛇心果的幼果?是她腰间的菩提念珠?还有血……“本座是吃了此药才伤愈的?那本座到底躺了多少天?”

      “属下上崖前教之已经昏迷,只知道替教主疗伤开始过了七天。”

      “那本座体内的真气是如何散的?”

      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了,一个不要命的去救,另一个就是不领情,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是如此么?“属下上崖时教主体内的真气就已经化了,属下只知道是白公子做的,而……而白公子体内亦有庞大炽热的真气……”

      难不成李慕白将我的内力吸走了?可丹田里内力并未削减,反而增强了不少,是她又将内力注回我体内,而将那些真气留在了自己身子里?那……那她不是也如我一般受炽焰烧灼之苦?又是失了不少血,又如此……“那李慕白人呢?她去哪了?”东方白瞪着平一指,语气里尽是着急。

      哎呦喂~现在知道急了,刚才还不屑一顾呢,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白公子她抽了血便下崖了,属下并不知道她的去向。”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救了我却还不见我,受了伤也不愿留下,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还是任我行对你那么重要,要你以命相抵?

      …………

      不对,若是小白要救任我行何必再上黑木崖,她即已知道任我行是被江南四友看守,又如何探不得他们的下落,再说凭江南四友的武功完全不是小白的对手,要救任我行再容易不过。

      “那……那又为何上崖,又为何救我呢?小白……我定要找你问清楚。”

  • 作者有话要说:  得了一种码字就会手残的病~
    月饼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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