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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入V第一更) ...

  •   复陆康德正在擦手上的血。

      桓乐面色微变,下意识想要按住他的胸稳住身形,她向后一退,被复陆康德抓~住手腕。
      他的手带着微微的凉,而这凉,意外让她生出几分舒适。
      她哑着嗓子:“见过三殿下。”

      身旁是白苏苏温顺娇柔的声音:“三殿下。”
      “我该回去了。”
      身旁响起一声笑,她看见白苏苏捡起地上的斗篷,披在身上,然后斜倪了她一眼,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娇娇柔柔向外面走去。

      复陆康德低头看着她的脸,除开上~位者固有的凌厉,英俊的脸仍然是温和的。
      “你喝醉了。”
      桓乐摇头:“我没有,我该回去了。”

      “回去哪里,你不是已不想呆在老九身旁了吗?”
      他什么都听到了。
      “不是这个意思。”桓乐反驳。
      “那是什么意思。”他含笑看她,上前一步,门在身后关上。

      桓乐:“哎,别关门啊。”
      “阿乐。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找我。”
      桓乐咽了口口水,的确挺需要帮助的,先把门打开吧。
      他又上前一步,桓乐不得不向后一退,如此一步一步,她终于被迫再次回到了桌旁。
      “阿乐,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是好奇。”他的呼吸很近,近到她的脑子一团团乱,推拒他衣襟的手不由自主握紧。
      他也并不在意她的答案,看着她道。
      “有人告诉我,琼台楼出了一个新花魁,和你长得很像。我便想看看。没想到,倒是有了一点意外收获。”
      她眼神迷离,脸颊微红,呼吸灼热,手心一阵一阵出汗。
      “阿乐,你怎么了?”他再低下一点头,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几乎只要她微微一抬头,便可以吻上去。但是他不动,他像耐心的猎人,在等待。
      身上是淡淡的说不出的香料味。像郁金又像捺多。

      桓乐感觉自己几乎快说不出话,胸腹之间温热的气息涌动,她猛然一用力,舌尖咬破了,嘴里淡淡的腥甜,勉强能稳住神志。
      她别开了头,艰难道:“三殿下,朋友妻不可欺,我是九殿下的侍妾,这样做不好吧。”
      “嗯。”他似乎听进去了。

      “对啊,殿下,我瞧这白苏苏好像很喜欢殿下。如果殿下想要做什么……”
      “找她吗?”他温和的笑意一如既往,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的眼底没有笑意,是翻滚隐忍的气息。
      然后他另一只手,伸手取下了她的发簪,乌黑的长发垂下来,一部分落在了酒杯中,他伸出手去,捻起那一部分头发,在鼻尖轻嗅。
      “我梦见过你。”他说,“梦见我亲手杀了你。”
      桓乐毛骨悚然。
      他看到她的样子,自嘲般笑了一下,“梦里,你就是这样的神色。”

      舌尖更痛,淡淡的血丝涌在嘴角。
      桓乐后背一片发凉。

      “重复的梦,每一次都是,拔~出刀,刺入血肉之中,倒下的时候,温暖的血流淌在我脚上,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看着她嘴角的血丝,眼眸蓦的一暗。
      “阿乐,你恐怕并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毫不留情,带着残暴的掠夺,将所有的血腥全数占有,而他的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
      手指相触之间,无数的电流一般的触感在彼此身体接触的地方涌动,这是每一次触碰到她的时候,特有的感觉,他仿佛终于找到了失落已久的东西,低低喟叹一声。

      桓乐的舌头方才咬破了,刺痛和他的粗~鲁让她疼得更加剧烈挣扎起来,她抓~住他衣襟的手一用力,衣襟被扯开,他藏在里面的东西也被扯了出来。
      那是几根编成小辫子的发辫,头尾都用上好的金线缠绕。
      啊,是那日在锡林马场狩猎的时候,她为了救他引开刺客时,挥刀斩断的发辫,他竟然收着。
      她这时候才终于信了他的话。
      这是个疯子。

      桓乐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她狼狈叫起来:“温拿!温拿!”
      外面一片寂静,这时候,她才发现,外面竟然一片寂静,方才的歌舞升平和女人的娇笑声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复陆康德低头看了一眼被扯坏的衣襟,松开手,伸手斟了一杯酒。
      “不用叫了。他不是我的对手。”
      他补充:“整个都城,能做我对手的不超过三个人。”
      “强扭的瓜不甜。”桓乐试图做最后的劝说,“三殿下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太难看了。”
      他将酒杯推过来。
      “我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真的在意,光是私生子这个身份便足以将他凌迟千百次。

      “如果九殿下知道,不会善罢甘休的。”桓乐挣扎道。
      “我会赔他黄金万两。”他撩起她的袖子,露出上面的那一颗红点,微凉的手指在她温暖的手臂上引起一阵战栗。
      “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吗?”桓乐感觉清醒的意识又开始再一次变得浑浊起来,她的身体绷紧了,“如果你……你强迫我,我会。”
      他靠近她,英俊的脸和薄薄的唇咫尺之间,却不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你会怎么样?”他无耻而隐忍的等待,看着她为药所困,偏偏却又想要她自己靠近。

      “跟着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他诱~惑她,“无论是什么,甚至你的身份,我都可以。”
      她在这一瞬间却感到了恐惧,那是一种仿佛被沉淀后深深埋在井底的恐惧,经过酒的发酵,缓缓蒸腾。
      这一个瞬间,她甚至也产生了一种感觉,他们以前真的见过。
      而他,可能也真的做过他说的梦里的那些事。

      她另一只手抓~住桌布,用力一扯,桌上的杯盘和酒壶杯子全数跌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说,然后向侧一倒,等待下面锋利的瓷片彻底割醒她的意识。
      但并没有落下去,他揽住了她,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越过屏风,向后面走去。
      更里面是柔软的床榻。

      她的身体比刚才更加灼热,脸颊比刚才更红,眼睛如水润的桃花。
      她伸手推拒,但是身体的语言却是无声的邀约,他眼眸暗沉,将她放了下来,她张口咬住他的手,他面不改色,但是她却无法让自己用尽全力咬下去。。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天巫的叛徒背出师门后,赖以求生的药。今晚之后,你会习惯我,也只会习惯我。”他看着她,伸手按向腰间的腰封。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远处隐隐传来喧哗声。
      复陆康德看了一眼桓乐。
      外面的侍从声音传来:“偏楼着火了。”
      复陆康德似早有所料,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复陆珩很聪明,作为大燚最后一个公主,东燚新帝之外最后的桓家血脉,阿乐对他们来说,果然还是很重要啊。”

      桓乐再用力,舌尖终于感觉到了痛苦,她咽下一口腥甜的血。
      “疯子!”
      “今晚疯的不止是我一个,而且,我也真的想知道,他会为一个筹码做到什么地步。”

      他脱掉了外衣,里面是精致的中衣,他在宽大的软塌上坐了下来,桓乐在最里面的角落,药物的反应让她感觉到难受,理智也让她难受。
      但是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看到了自己的内心,因为心里有了一个人,所以,其他的任何人都会变得难以接受。
      而这种认识和接下来可能的事情让她更加难受,桓乐终于哭了出来。

      “我救过你,为了救你,我差点命都没了。”她抽抽噎噎控诉,“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阿乐。”他听了反而笑出来,“我就是在报答你啊。”
      她抬头:“你不能这样!”
      他伸手捏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然后欺身上前:“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又不是你!”她哭得更大声了。
      他的声音冷下来,重复:“你会喜欢的。”

      外面的火和短暂的混乱很快平静了,甚至根本没有影响琼台楼主楼。
      一切又重归平静,而在这平静中,隐隐来的是更大的沉闷声。
      这声音,像马蹄落在石阶上的踢踏。
      但是声音很快。如同有人在急行军。
      楼下面响起了混乱,复陆康德拥紧怀里的柔软,门被一脚踹开,紧接着是一剑划开了垂下的帷幔。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剑刺向了复陆康德,复陆康德的扔过去一件外套,裹住剑尖的一瞬间,剑花舞动,衣衫尽数散落,落下的残破布料中,是都仅着里衣的复陆康德和桓乐。

      站在软塌前的复陆康德歪着头叫他:“老九,你怎么来了?”
      复陆珩握住剑的手纹丝不动,过了一会,他缓缓收剑。
      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涌进来的是复陆康德和复陆珩带来的人。
      双方的武器都沾了血。
      复陆珩伸手解~衣,然后将外套扔了过去,刚好盖住桓乐。
      “深夜重甲调军在王城横冲直撞,弟弟现在这个护城铁甲将军做得越来越威风了。却不知道父亲知道会怎么想?三哥为弟弟感到忧心。”

      复陆康德转头看桓乐:“不过,如果弟弟愿意成~人之美,哥哥也不介意再帮弟弟说说好话。”
      这样的挑衅下,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复陆珩松开了手里的剑柄,不怒反笑。
      “三哥喜欢这下~贱的地方,喜欢那下~贱的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此话一出,复陆康德的脸色微微一变。
      复陆珩看着他,如同看一个拙劣的稚子。

      然后他微抬眉,有人将那白苏苏扔了上来。
      “这才是三哥该要的东西。”复陆珩走了过去,脚踩过白苏苏的手掌,引起一声短促的尖叫。
      “至于我的人,不劳三哥操心。”他走过去,抱起桓乐,走过被割掉的衣袖,向外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乐也该有个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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