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亲哥重生了[综英美]》月半时

4、第四章 不一样的变化

　　乔快步走出了宫殿，沿着偏僻的小路谨慎的绕过阿斯加德人们活动的主道，前往索尔开宴会的主城堡。那里不仅是大家聚会和商议事情的主要场所，城堡上层更是众神之父奥丁和神后弗利嘉的住所。

　　天色这时候已经黑透了，乔一路走到城堡后面，从不起眼的一个窗户里翻进去，没被任何人发现。“呱——”拍打翅膀的声音响起，一只羽毛乌黑柔顺的乌鸦不知从哪里飞来，歪了歪脑袋，落在乔的肩上。

　　“请带路吧。”乔和乌鸦对望了一眼，却没有一点意外。他从乌鸦的眼珠中感受到了封存的神力，强大而凌冽，那是来自奥丁的。

　　乌鸦听懂了他的话，振翅飞起，果真领着乔往前，穿过七拐八拐的走廊，最后来到熟悉的一间大殿里。

　　神王奥丁，正手持金色权杖，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五百年了，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跑来见我……乔？”奥丁的声音已经渐渐苍老了，变白的几缕胡子和鬓发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乔却不敢有丝毫小看之心。

　　他把今天洛基的异状详细描述了一遍。

　　“之前你告诉我，把洛基的体质转变成阿斯加德人不会带来伤害，真的完全不会吗？”乔一直是垂着头说话的，一直到了这一句，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的望着奥丁等待答案。

　　冰霜巨人都是蓝色皮肤，红眼睛。阿斯加德人是白皮肤，瞳色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么红的。从外表上就能区分他们。洛基从小到大能隐瞒住身份的原因，是他出生时奥丁用自己的神力封印了洛基的血脉和相貌。

　　换句话说，奥丁已经用他的强大神力改变洛基的体质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洛基一直都是阿斯加德人的长相，黑发绿眼睛。但是这也有细微处的缺陷，洛基不像真正的阿斯加德人那样强壮，喜欢武力，而是更擅长魔法。他也能很好的运用冰霜魔法。

　　乔一直不大放心这样的转换会不会给弟弟造成危害。

　　——这可以从乔自己身上类推。

　　他如今也是白皮肤的阿斯加德人模样，但是这里的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冰霜巨人。这是当年约顿海姆战败之后，他作为质子为表忠心，当众宣布自己愿意终生成为二王子洛基的仆人，自封血脉，再无二心，连相貌都为了讨好而硬生生转成了和二王子类似的样子。

　　这是对外的说辞，真实的相貌原因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当然，乔自己做不到那些，是众神之父奥丁给了他帮助。

　　但是乔的转换和洛基的转换本质上一样，其实还有很大的不同。

　　奥丁对洛基的定位是未来的冰霜之王，所以洛基的转换是奥丁耗费了大量神力，进行了完全的转换。他打的主意是日后洛基长大恢复了身份，人也是阿斯加德这边的。但乔只是现在用来牵制约顿海姆的质子，一个快长成的优秀大王子能有的下场只有一个，永远被废掉，奥丁不会对他有一丁点的想法，哪怕利用，未来冰霜之王的王位彻底和他无缘。

　　废掉很难，又需要乔一直好端端活着，其中的分寸就不好把握了。既然乔自己恳求不想再用冰霜巨人的模样生活，自愿套上枷锁，奥丁乐得满足他的这个小愿望，正好一举两得——

　　奥丁只改变了乔的相貌，日后身体对神力的负荷还需要他自己承担。所以只要乔一日还保持着这副模样，他就一日被封印着血脉，所有的能力都要用在供给维持幻象上。

　　——乔平时最多用几个不痛不痒的小法术，再多就做不到了，身体也比起阿斯加德人孱弱多了，大毛病没有，但是各种小毛病总犯。对一个没有前途的仆人而言，这样足够让人放心了。

　　乔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这种情况，难免会担心奥丁对洛基的转换也有什么遗漏的小问题。

　　“洛基和你不一样。”奥丁终于缓慢的回过身，不怒自威的看向乔。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了，可是眼神仍然那么锐利，气势如同当年一样骇人，“……洛基是我的儿子。”

　　乔碰上这种强硬的眼神，几乎要习惯的马上避开，他强行迫使自己直直和奥丁对视着，平静回答，“那么希望你早日找出洛基身上的原因，他看起来很难受。”

　　……习惯保持了太久，他都快忘了他以前的样子了。

　　奥丁微微颔首，没再回答乔的话。

　　乔了结了这一桩心事，微躬了躬身体，转身出门去了。领路的乌鸦从房间内飞出来，落到他的肩上，神王奥丁的声音再次从房内传出来，听不出语气的喜怒：“你保持了五百年，以后也不要让我失望，乔。”

　　乔表情变都没变，脚步也没停一下，跟着乌鸦离开了。

　　他在心中想要冷讽一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了看守人海姆达尔那双望尽一切的眼睛，只要乔哪天敢对洛基说出身世，或者引诱他对冰霜巨人产生好感一类的话，奥丁马上就能把乔调走，他恐怕此生再也见不到弟弟一眼。

　　至于现在……乔就是奥丁手里已经套好笼头的一匹马，往东还是往西，奥丁想怎么拉就怎么拉。

　　上一世，乔花了快一千年都没找到办法，他心甘情愿认了命。所以他为什么要重生？他有拼的能力吗？

　　而且洛基今天身上出现的异常，上一世明明没有这一出事的，为什么记忆发生了改变？这到底是好是坏？

　　“……”

　　乔脚步沉重的走在夜幕的偏僻街道上，重生后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的再次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