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M犯罪心理（十七） ...
-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们又接到了莱斯城警方关于新的一起命案发生的消息，和第一起命案间隔甚至不到一小时，作案手法和之前一模一样，受害者是某个财团的CEO。unsub同样打911报了警并且留下一句话：“为了得到救赎，我们必须要忏悔。如上帝在《利未记》第二十六章第十八节中所说，你们因这些事若还不听从我，我就要为你们的罪加七倍惩罚你们。”
罪加七倍，也就是说还将会有五起命案。
他们不得不抓紧时间，几分钟后，Garcia发来了关于星城蒙面人的所有相关报道和警局文宗，十七和Reid正一目十行地看着文件，了解他们的手法及细节。幸运的是，他们在作案方式上不仅有明显的不同，而且星城蒙面人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在莱斯城命案发生的那个早晨，星城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警方在蒙面人的帮助下将抢劫犯捉拿归案，所以他们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莱斯城。
于是Hotch便同意暂且撇开星城蒙面人同样的违法行为不谈，先专注于此次发生的莱斯城命案。
他为大家分配任务：“JJ和Emily负责收集资料，我们需要受害人的机密照片，对受害人的研究在这种使命型屠杀中至关重要。”
“Rossi和Morgan去犯罪现场，有什么发现随时和我汇报。”
“Reid去莱斯城办事处，仔细查阅莱斯城的所有案件档案。”
“Seven和我会去当地警局的停尸房找验尸官，再仔细检查一遍伤口。”Hotch说完最后一句，抬头依次扫视了他们一眼，神色冷肃，“我们时间紧迫，但还请大家务必注意安全。在白天的城市里unsub的犯罪效率尚且如此之高，虽携带着中型冷兵器却依然可以来去自如，相信他不论是在隐匿还是格斗方面都十分突出，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Yes sir。”
飞机着陆后，众人纷纷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在驶往警局的汽车上，车厢里安静得直听得到车轮滚滚的声音，Hotch清了清嗓子，趁着停红灯的空档抽空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用手机发着短信的十七，“Seven。”
“嗯？”
十七从手机里抬起头，一边飞快地打完最后一行字：【Oliver，如果有什么关于模仿者位置的新消息麻烦匿名报警，我们会马上赶过去。】
说实话，关于哪一方会更快追踪到模仿者在哪儿，他还真不好下判断。
Hotch轻咳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关于午餐……我很抱歉。”
“没关系，”十七笑笑，“工作要紧，而且我们最后也还是一起吃了午饭。”他说的是在飞机上吃的汉堡和薯条。
Hotch无奈地笑笑，说道：“真高兴你还年轻。”
十七困惑脸：“……？”
“等到你经历了十几二十次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
事实上，Hotch现在吃汉堡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了，只能分辨得出哪些是肉哪些是面包。
十七低着头笑起来，听见他的笑声，Hotch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
五小时后，BAU队员们围着会议圆桌瘫坐了一圈，这次的unsub侧写对他们来说着实有些棘手。
首先，犯罪现场很整齐，除了一箭毙命的两具尸体以及插在胸口的利箭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没有肆意喷洒的鲜血，没有指纹或是毛发纤维，也没有被人恶意破坏的现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就和犯罪现场一样单调。
其次，unsub动作非常快而且隐蔽，他从窗户翻进屋子里完成杀人行为，但离开时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他背着或者想办法变相携带着一把弓箭的情况下。同样的，unsub留下的痕迹很少，因而也就更难分析。
最后，两起案件的受害者情况普通，除了行为不端以外并无任何类似。一些被JJ和Garcia深挖出来的情况不过是贿赂行政官员之类的秘密活动，说实话，这是商人为了寻求更多方便和更好的发展多多少少都会做的事，很难借此发现缩小可能受害者的范围。
就在大家对着只写了寥寥几行字的白板发愁的时候，十七接到了Felicity的电话，他走去走廊的角落处接了起来。
“Hey handsome boy！”Felicity活力满满地叫了一声，以机关枪似的语速飞快地说道，“有个新发现，互联网被上传了两个杀人视频，正是莱斯城发生的两起命案。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噢，毕竟Oliver可不会把自己背着弓箭的蠢样子上传互联网让成千上万的人观看。而且——”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十七：“……”
Oliver抗议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嘿，Felicity，别扯上我。”
十七：“我——”
“Seven！”Felicity说，“你们那个……呃，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技术支持员，她查到视频的事没有？”
“你说Garcia？”十七说，“还没，不过我想应该也快——”
“Oh yes！”十七听见Felicity在另外一头挥拳欢呼，“我的速度果然要快过FBI！”
十七：“……”
Oliver：“Fecility……”
十七挂了电话，走回会议室时正碰上Reid要出来找他，“快来，Garcia有了新发现。”
Garcia也发现了那两个上传了互联网并且被疯狂下载的视频，她马上追踪上传者的IP地址，但对方显然也是黑客的一把好手，他们目前为止并无任何发现。
渐渐地，黑幕降临，警察们纷纷提高了警惕，在各条街道都布置了巡逻的警员。疲惫的BAU探员们捧着咖啡在窗户边坐成一排看月亮，直到有警察猛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先生们，我们接到匿名报案称unsub正前往布兰克大道187号。”
十七心里一跳，这应该是Oliver他们打的电话没跑了，毕竟对于做事不用顾忌的绿箭小队以及想黑哪里就黑哪里的Felicity来说，他们确实更有优势。
Hotch安排Reid和JJ守在大本营，然后其他人分两辆车前往目的地。
十七等人赶到后先是让便衣将街道上的行人们疏散，然后他们才走上前去敲门，但没有人应。Hotch打了个手势示意十七跟他去后门，Morgan、Rossi和Emily从前门进，但还没等他们完全散开却听得二楼的某扇玻璃忽地炸响开来，两个戴着兜帽的人影先后从跃过栏杆跳了下来。
十七马上追了过去，Hotch冲Emily三人扔了一句‘进屋查看情况’后也迅速跟了上去。
布兰克大道旁边就是类似于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小巷交错，到处都是破旧的低矮房屋，住着成片的性.工作者的流浪汉。
弯弯绕绕的小巷和排列紧密的矮小房屋完全适合用来逃跑，前面两人没跑几步就攀着窗框跳上房顶，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幸而十七事先让Vi扫描了附近区域做成了一副简略地图用来追踪，此时便反应迅速地攀着身侧垂落的只剩半截的逃生梯用力一蹬便跃上房顶，从另一侧和Oilver两头包抄。
对于年轻人只能仰望的Hotch：“……”
但他很快就想出了新办法：“Garcia，定位Seven手机的位置，我们在一片小巷子里，需要准确的路线指引。”
“收到，sir。”
另一边，十七很快地就堵到了戴着兜帽的模仿者先生，因为此时没有外人在场，因此他十分粗暴地直接撸袖子开干。他不适合用枪，因为自从Hotch和他讲明规则后十七就发现他无法判断什么时候可以开枪而什么时候不行，所以对十七来说还是拳头比较方便。
于是Oliver就这么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unsub被扯着领子胖揍了一拳，在踉跄着后仰的时候十七又迅猛地扑了上去飞踹一脚，但却被unsub闪身避过后推了一把。然而十七依然没有人任何慌乱，他瞅准时机拽住了对方的胳膊，两人双双摔下房顶。十七敏捷地翻了个身并且绞住unsub的腿和腰让他垫在底下无法翻身，最终和青石板路面来了个结实的亲吻，从下一秒传出的惨叫声和脆响中可以判断对方应该摔断了不少牙齿，也许鼻子也有不小的损伤。
而后，Oliver一个轻跃落到地上，蹲在十七身边按着unsub的后颈又往地面使劲撞了一下，痛呼声戛然而止。
十七补了个手刀后才放心地掏出手铐把人铐上，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抓住unsub呢。
Oliver抬手和他击掌，“合作愉快？”通过变声器传出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笑笑，“又一次。”
十七眨眨眼，冲他露出一个笑，“合作愉快，partner（搭档）。”
虽然时间很短，但却足够自在和舒心，对于作恶的人十七只要负责不把他弄死就可以。那和他与墨承意之前的经历很相似，不用像在BAU里这样受到条条框框的约束——别说开枪了，就是在unsub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十七连多出个拳头都不行，他们在抓捕的同时也要最大限度的保护unsub不受伤害，因为即使是杀人犯也同样拥有人权。
……说实话，这条规则是十七最难以理解也最难贯彻的。
Oliver正要说什么，然而下一秒却敏锐地察觉到一阵脚步声的靠近，他起身想要往后跑开，但糟糕的是——他们所在的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只几秒钟的怔愣，脚步声已经与他们近在咫尺。
还没等十七想出个靠谱的新办法，Oliber已经反应飞快地一把扯过他，反手抽出一支羽箭抵在他颈边。
十七的后背紧靠着Oliver的胸膛，他们的前面是持枪赶来的Hotch。
“后退，探员先生。”Oliver语气缓慢地开口道，“我无意伤害任何人。”
他拉着十七往前走了几步，Hotch被逼得只能一步步后退，他死死瞪着Oliver，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音冷得像是能掉下冰渣子：“那你就该放开他。”
第一次体验被挟持经历的十七不是很懂得此时要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于是他只能看着地面，一边配合着Oliver的行动。
“我会的。”Oliver说。他必须尽快脱身，虽然因为刚才的追逐他们已经离原本的布兰克大道有些距离了，但相信警察和FBI在确定受害者平安无事后还是会很快赶过来。
这么想着，Oliver忽然猛地把十七往前一推，这力道着实不小，直推得十七向前一个趔趄撞到Hotch身上。
就在Hotch扶住他的时候，Oliver已经手脚利落地借着凹凸相间的砖块攀上房顶离开了。
十七龇牙咧嘴地站直身子，他感觉Oliver那一推让他身体骨架前倾而脖子和头部却依然保持着后仰，忍不住皱眉扭了扭颈椎。
“有没有受伤？”
Hotch紧拧着眉头在他身上好一阵摸索，在确定十七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后略略松了口气，看向躺在不远处生死不知的另一位兜帽先生。
“那是unsub。”十七说。
“我知道，”Hotch说，目光落到地上的一滩血迹上，“这是……”
“他自己摔的！”十七语速飞快地解释以表清白，“我没有推他，是他推的我，只是不小心垫在下面了而已。”
“我知道，”Hotch失笑，抬手揉了揉十七的脑袋，“抓捕unsub的时候难免磕磕碰碰，你没事就好。”他抱了抱十七，很用力，让穿着防弹衣的两人感觉像隔着钢板拥抱一样。
“Seven，没事就好。”Hotch低声重复了一遍。
说实话，在最初看到十七追上去的时候他是担心的，即使知道十七在各方面尤其是格斗方面十分出色，即使知道他们的天职就是在这种时候第一个冲上去，但Hotch就是控制不住地担心和焦虑。
十七有些不解Hotch的情绪从何而来，只安抚地拍拍他的脊背，“别担心，我没事。”
这时候，某个角落里突兀地响起了一声口哨声。十七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晕晕乎乎倚在墙边的美艳女人，身上仅有的几片布料堪堪能够遮住重点部位，她纤长的指间夹着根薄荷香烟，正面带调笑地看着两人，眼神迷蒙，身上的酒味刺鼻得很。
“cosplay？真有情.趣，还找了这么个应景的地方。”她问。
十七：“……情.趣？”
Hotch皱着眉正要说话，那姑娘却歪歪扭扭地超他们走去，径直搂过十七的腰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声音更是温柔可人：“帅哥，介意三人行么？”
被劣质洋酒味熏得不行的十七一脸懵：“三……什么？”
Hotch在认真考虑要捂十七的眼睛还是耳朵合适。
“很介意。”他冷声说，动作强硬地把十七拉到自己身边，另一手从口袋里拿出证件，“FBI办案，闲人勿扰。”
“呀，装备得还挺齐全呢。”
她笑得更大声了，显然没把这证件当真，直到看见趴在他们脚边戴着手铐生死不知的unsub。
女人呆住了，随后响起和警笛声和闻讯赶来的其他警察更是让她娇俏的面容一点点地白了下来，酒意也醒了大半。
“我我……我，我很……很抱歉。”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十七转头问Hotch：“她说的三人行是什么意思？”
“……”Hotch干咳一声，“有空再和你解释。”
*********
案件了结后，小伙伴们相约去莱斯城最有名的一家酒吧找点乐子，打算明天白天再坐飞机回弗吉尼亚。
巧合但并非出乎意料的，十七在那里遇见了Oliver一伙儿。
这样一次简单粗暴的警匪碰面让十七有些紧张，他是知道小伙伴们在侧写方面的能耐的，而且他们刚处理完一场类似案件，十七不希望有什么有什么地方会再引起BAU的注意。
好在Oliver也和他十分默契，两伙人互相自我介绍一番后就被十七和Oliver引导着分散在两个角落，并没有太多交集。
Hotch盯着Oliver走远的身影，不自觉地皱起眉。
刚才对方是从后面叫住的十七，那位Oliver·Queen先生似乎和十七很是熟识，他们离得很近，像是要给他惊喜似的忽然按住他的肩膀。
当然，重点不是这——唔，Well，Hotch承认这个对他来说也是个重点。
但更重要的是——就在Oliver站在十七身后的那一瞬间，他却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他仔细一想，发现Oliver和刚才他们在小巷中看到的挟持十七的男人有些相似。当然，这个相似指的是身高和身形方面，虽然这样的推测很不科学，但Hotch的直觉却让他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十七的身高有188，即使放在西方也是十分出挑的一个数字，但兜帽先生和Oliver都比他要高上些许，并且站在他身后时十七下颌所在的直线比对方要低上约莫半公分距离；而体型方面，十七比那人要消瘦一些，两者身形比例对比起来……
“Aaron，”十七冷不丁拍了下他的肩，Hotch回过头去，看见他的恋人一脸得色地捧着托盘，上面林林总总摆了五六杯鸡尾酒，“他们玩飞镖输给我的，免费的，要不要喝？”他指了指对面飞镖盘前站着的三个女孩儿。
Hotch：“……你和女孩儿们比飞镖？”
十七眨眨眼：“她们来找我要比试的，怎么了？”
Hotch直觉还有下文：“然后？”
“然后她们输得可惨了，”十七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于是我就得到了这些。”
Hotch：“再然后？”
“再然后那个长头发的姑娘就让我教她们玩飞镖。”十七的语气很自然。
“……”Hotch把他拉到一边，关于Oliver和兜帽男的不靠谱猜测很快被抛诸脑后，“Seven，我想我有必要教给你一些常识。”他严肃地说。
十七：“……蛤？”
【Vi！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常识，你是不是又忘记更新系统了？！】
躺枪的Vi：【……】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CM犯罪心理（十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