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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泰晤士报 ...

  •   “谢谢您,麦格教授。”
      “特拉弗斯小姐...怎么样了?”麦格短促地吸了口气,她屏息以待“他...他还活着吗?”
      “不,没有。”
      “难道...他死了?”麦格的脸白了一下,她从圆形屋子里的办公桌前急步走近了。
      贝蒂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我想也不是,医生没这么说。”她静静回望着邓布利多的画像“真的谢谢您麦格教授,您真的帮了我大忙。威廉姆斯医生每天都来蜘蛛尾巷,西弗勒斯病情稳定,他不再流血了,他只是...只是醒不过来。”
      “噢。”麦格无措地咕哝了一声,她推了推方形眼镜,两只手紧紧抱在一起,仿佛它们天生就黏着。她看看邓布利多和这个女孩,然后非常善解人意地托词道“我得出去一趟,波特今天会来。”
      贝蒂冲她感激地点点头“如果...如果最后西弗勒斯仍然...不幸...能把他的画像留给我吗?”
      “恐怕没有这个先例...”麦格有些为难,但贝蒂立刻回应道“没关系,谢谢您帮忙隐瞒他没死的真相,西弗勒斯从不想做传世英雄,他不会希望那个局面的。”
      麦格关上了门,背后的历任校长画像几乎都跑了出去,只有邓布利多还稳稳当当地待在那里,他看着贝蒂走到面前于是笑了笑,那种笑容中带着赞赏“你好,伊丽莎白。”
      “看来我今天得不停说这句话了。”贝蒂冲他鞠了一躬“谢谢您,邓布利多校长,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是您救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抱着他一团银白色的胡子,他非常肯定地说“不,是你的选择救了他。”
      贝蒂思索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那东西,您哪来的那瓶东西?”她说完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垂下脸在手包里翻着什么。
      “噢,噢,哈利一年级的时候,曾经有一只遭到残害,费伦泽把消息告诉了我,马人同意我收集了一小点儿用来研究。”邓布利多透过那半月形的眼镜眨眨眼“他们很难说服,不过好在其中大多数都相信我不会以公谋私。”
      “但您把它给了我?”贝蒂问。
      周围留下的画像陆续走开了,邓布利多愉快地笑笑“我理解你,伊丽莎白。瞧,你注定是属于格兰芬多的,就算没有西弗勒斯,你仍然坚持了自己的立场。”
      “您相信我。”贝蒂有些自惭形秽,因为她曾经无数次怀疑过邓布利多,可他却早在布下死亡计划之前就做出了决定,甚至更早以前,他始终相信自己。她错了,错得太彻底了。贝蒂还以为邓布利多做错了决定,却要他们为那虚无缥缈的保证承担后果,因为她之前认为凤凰社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那男孩合适得多,可事实上只有波特一个,他和邓布利多一样有着坚定的意志,想到这贝蒂更加感到不好意思“波特那孩子很勇敢...他拥有如此纯洁的心灵,即便你让他去做的事要丢掉性命。”
      邓布利多肯定道“别带有偏见看他。”他继而摸摸歪了的鼻子“很抱歉,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决定放弃那个念头吗?我是说,当时西弗勒斯需要那个。”
      贝蒂知道他在说独角兽的血,话题似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贝蒂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她将手包中的泰晤士报展开放在邓布利多的面前,她无限柔情地说“我的丈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纯粹最伟大的人,是的,他曾经做过错事,可你告诉我重要的是选择,他选择用17年来弥补,已经足够了。我不能仅凭自己不愿接受他死亡的意愿,玷污他应得的荣誉。”她的目光落在报纸的下端,俄而重新仰头,以一种非常自信的眼神与邓布利多对视着“波特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就在那当口,我也选择相信你,邓布利多,你了解我,选择另一面不会比我现在轻松多少。”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发表评价,贝蒂又笑了笑,她大方承认道“那时西弗性命垂危,但他最希望的还是我能确保波特打败伏地魔。这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所谈论的吗?西弗勒斯走上了莉莉·伊万斯的路,而我又走上了他的。”
      邓布利多望着那张泰晤士报,最下方的告示上写着

      ——好事将近——
      S.T.斯内普先生和E.A.特拉弗斯小姐
      科克沃斯-托比亚·斯内普和艾琳·斯内普的儿子西弗勒斯与威尔特郡-麦克斯韦尔·特拉弗斯和德文郡-乔治安娜·特拉弗斯的女儿伊丽莎白宣布订婚。

      邓布利多沉默着,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沉默寡言。最后他问“你全都知道了?”
      “当然,波特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公布的。”贝蒂温柔地将那张泰晤士报折起来放进手包,此后她稍作回想,略微皱眉评价“不过老实说,我觉得西弗勒斯不会喜欢采用这法子来公开暗恋的。”
      他们相对无言地望着,贝蒂率先打破这个僵局“我学会了守护神咒,没有比告诉你们更好的决定了,当然你已经知道了,可现在你得替卢平听了一遍——我拥有一只乌鸫了。”贝蒂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说实在话提起此事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西弗勒斯的是一只牝鹿,直到霍格沃兹之战我才知道那是伊万斯的守护神。更糟糕的是,昨天我在蜘蛛尾巷的书页里找到了半张她的照片,附赠她的半张信纸,明晃晃地写着‘无限爱意,莉莉’,梅林知道他打哪弄来的,一封写给别人的信。”
      “人们不必为过去不愿提及的选择而羞惭。”邓布利多耸耸肩。
      “您是对的。不过说实在话,我理当该有些醋意,就等他醒过来兴师问罪了。”贝蒂再次微微笑开,她深情地摸了摸手包里的报纸,别的都不那么重要了“这世上遇到爱,遇到性都不难得,难得的是遇到理解。西弗勒斯理解我,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始终支持我,在莱瑞和叔叔的问题上他甚至为我考虑得比自己更多。我也理解他,所以他无需向我事无巨细地解释,只要他这么做就有他的原因。”
      邓布利多似乎有点儿百感交集,不过他还是平静地说“恭喜你们。”
      贝蒂已经站起来了,她突然想到一回事,于是好奇地问道“邓布利多,你理解所有人,有人理解你吗?”
      邓布利多温和地摊开手,他明亮的湛蓝色眼睛似乎有点儿失神“曾经有,但前不久哈利告诉我他过世了。”
      贝蒂松快地拍拍手,宛如终于卸下了重担。她本想得到更多解答:比如邓布利多什么时候算到西弗勒斯将会性命垂危的?他如何确定自己在摇摆不定后最终选择的阵营?怎么补救?甚至更坏的,是否真是他设计促成了今日斯内普悲惨的结果,就为了保证这个计划成功?但当她在战斗来临时,在斯内普重伤不醒时,仍然选择回到霍格沃兹,选择相信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后,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对自己的答案。
      没什么好问的了。
      “我要去见见波特,再会,邓布利多。”她挥手道别。
      邓布利多说“再见。”

      贝蒂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就撞上了波特,他们尴尬地对视了几秒然后打了招呼。霍格沃兹之战后他们头回照面,那天夜里有很多人失去了生命,这是每个人都不愿提及的伤痛,好在灰暗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波特看上去精神不错,贝蒂也不再像斯内普刚刚重伤的时候那么憔悴。
      “呃,特拉弗斯...教授。”
      波特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来代表贝蒂,贝蒂了然地笑笑“叫我伊丽莎白吧。”
      他们沿着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向前慢慢散着步,阳光撒在两人身上,烘得他们周身暖洋洋的,城堡里到处是刚刚修复好的痕迹,哈利指指一张长木凳“我想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贝蒂极力平静地与那双莉莉·伊万斯的眼睛对视。
      当他们坐下后,波特从身上掏出了一只装满银蓝色物质的长颈瓶递给贝蒂“我认为它是你的。”
      贝蒂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她轻轻地说“对不起,波特,我曾经想过对你不利。”
      “叫我哈利就行。”那男孩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屑,他真诚地将瓶子放进贝蒂手中“对于斯内普教授的死我很遗憾。”
      贝蒂含糊地答了一声“噢,是。”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斯内普在战争中死亡了。贝蒂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瓶子,她听到波特又说“麦格教授一定愿意借给你冥想盆。”
      “嗯,谢谢,我会去试试的。”贝蒂把那只瓶子塞进包里,她咽了咽口水“夸赞的话你一定听腻了,但谢谢你哈利,真的,多谢你给我这个,威森加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帮我说了很多话。”
      “不,不全是我的功劳。你从尤金·本森手下救了安吉丽娜·约翰逊,她站出来了,还有格林小姐也作证了。”波特谦虚地说道。
      贝蒂望着他稍显稚嫩的脸庞感到脸红极了“我曾经质疑你的能力和品质...这并不是奉承,哈利,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太善良太真诚...”贝蒂有些说不下去,她停下谈话想也没想就这么做了:她举起魔杖“呼神护卫。”
      一只散发着银色光芒的乌鸫从魔杖前端飞了出来,它围着他们转了一圈。
      波特真心实意地道“恭喜你,伊丽莎白。”
      贝蒂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包“哈利·波特,你值得每一个人尊敬。”

      最后他们分别了,如同贝蒂来的时候一样,她再次独自孤零零地回到了蜘蛛尾巷。
      刚过下午两点,她没什么胃口。贝蒂坐到斯内普常坐的那张有点磨损的扶手椅上,用一只手杵在下巴上,开始对着那只长颈瓶发呆。通过斯内普的回忆无疑能更为直观地了解他的故事,但斯内普并不喜欢贝蒂对他过去过多的窥探,这是贝蒂还在上学的时候就清楚的,看与不看又成了一个问题。
      门被不急不缓地敲响了,最近她的家门总是被这样敲响。贝蒂磨蹭着拉开门换上一张笑脸,她冲来人耸耸肩,并拼命笑得更加发自内心些“是你,下午好,莱瑞。”
      “今天怎么样?”克莱尔解开外袍挂在衣帽架上,她迅速扫了一眼不再像从前埋在黑暗深处的屋子“听说了吗?丽塔·斯基特要出新书了。”
      “还是没醒,我猜他把今生所有的觉都睡够前是不会起来的...”
      “我是说你,你今天怎么样?”克莱尔打断道,她花了点儿时间等待回答,尽管她努力克制,但她的着急显而易见。打从很久之前她美丽的栗色长发就不再被打理而是常常随意扎着,她一定来得很急,因为她的衣领有一侧显然翻了上去。
      贝蒂为她倒了杯水,然后理顺了她的衣领“还不错,我回了霍格沃兹。”
      克莱尔仍然紧紧盯着贝蒂的表情,似乎想从中找到破绽。霍格沃兹之战结束后自己也来过几次——事情刚发生的第一周,贝蒂曾经看上去像哭了几个月那样枯坐在斯内普身边,眼眶深陷,面色蜡黄,她不再美丽,像一具阴尸。直到叫威廉姆斯的小个子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她才打破这两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状态站起来,直挺挺走到小阁楼上去。克莱尔听到那隐约传来的哭声,她想跟去,可威廉姆斯劝服了她,他们无言地坐着,最后以贝蒂平静地重新出现送走了医生为结果。打从那天后,克莱尔隔三差五就会来做客。
      “斯基特写新书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恶棍还是圣人?》,你知道邓布利多那本,我担心她可能会...”克莱尔又重复了一遍,她仍然不放心“说真的,你今天好吗?”
      贝蒂语调平缓道“是吗?看来斯基特要失望了——噢,我还不错莱瑞,真的。我见到了哈利,哈利·波特,他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什么消息——啊,一定是你叔叔的那个,我正想说呢。”
      “不,不是。我叔叔怎么了?”贝蒂慢腾腾将桌上的书摞在了一起“他给了我一样东西,不过别着急,你先说。”
      “就是判决,庄园和金币不是个人财产,它们属于特拉弗斯家族,而现在全都是你的了。我很抱歉提到这个,就是,呃,你知道的,你叔叔失踪了,不过他们告诉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这说明他还...”克莱尔一面说一面打量着贝蒂的表情,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她的这位好朋友死气沉沉得像一潭静止千年的死水。斯基特在写上一本书的时候曾经这么形容巴希达·巴沙特:火焰还在燃烧,坩锅已经空了,贝蒂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儿神似巴希达。这正是他们担心的地方,她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其实已经完全不自知了。
      “梅林保佑,好消息。”贝蒂终于真心地笑了笑,她望向了窗外“哈利给了我西弗勒斯的记忆。我本来打算看看,你明白我有多么嫉妒他那个老情人。不过见到你,我打消了念头。我爱西弗勒斯,我早就看穿他了,但我仍然爱他,我信任他,所以任何通过捷径的了解方式都是对彼此爱意的不尊重。”
      “别往我身上贴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克莱尔急匆匆地喝了口水掩饰,她仿佛想不出此刻最好的办法是拥抱还是说两句“嘿,别聊这些,说点儿开心的,下周我们...”
      贝蒂走上前抱了抱她,使得克莱尔的后半句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她无措的神情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刺痛了贝蒂,起因是近来每个人都这么对着自己,贝蒂用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当然和你有关,关于信任,是你给了我启迪。你相信我,即便我从未做出过解释,一有可能就站在我的身边,莱瑞,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就在克莱尔以为她们就要抱头痛哭的时候,贝蒂轻声说“其实...我打算过搬家,法国就不错。”
      克莱尔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不过没有立即出声阻止。
      “神爱世人,可西弗勒斯不是梅林。英格兰大陆将会铭记他的名字——建立在哈利·波特身上的荣誉,他不会喜欢这的。”贝蒂继续说着摸了摸那摞书最上面的一页,斯内普草草写了一串字在那:几条关于狼毒药剂改进的想法。贝蒂忍不住用那根抚摸过书页的手指碰了自己的嘴唇,她被烫了下似的,随着收回手指的动作,她的眼神移到了另一侧“西弗勒斯留下许多笔记,它们值得被赏识。”
      “你想去法国,难道是是布斯巴顿,对吗?”克莱尔挤到她身旁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但...就是,霍格沃兹是最棒的魔法学校。”
      “不,西弗勒斯不擅长当教学,我显然也一样。”贝蒂哑然失笑,她搂着克莱尔的肩膀并排站在窗前,她们的头相互靠在一起,贝蒂轻抚着克莱尔的头发“别这样,莱瑞我还没想好,只是一个想法。不过你有一句我倒很认同——”
      “是我想的那句吧?”克莱尔静静地问。
      贝蒂抿唇转过身去,她们最终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霍格沃兹是最棒的魔法学校。”

      克莱尔已经离开了,蜘蛛尾巷又恢复了沉寂,偶然有人路过,踢倒了街边的拉罐瓶,接着整条街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贝蒂推开门,仿佛推开尘封已久的禁地。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束阳光轻柔地聚拢在床上躺着的男人眉间,他的眉头终于松快下来。贝蒂把窗帘拉的更开了,明亮的颜色从窗外闯进她的眼眸,那根巨大的烟囱把景色划分成了两部分。天空像一张巨大的瓦蓝色画布,被阳光将边缘染成金黄色的云块散布在其中,随着风的流动,它们越来越细,仿佛是梳洗过的头发。随着时间流逝,阳光开始向屋内偏移,落在贝蒂搭在窗前的手指上,她淡淡地望了望,重新回到床前。
      贝蒂浸湿毛巾,温柔地擦拭着男人的脸庞和身体“今天我回了霍格沃兹,碰到了哈利。也许你听到了,莱瑞又来了,她刚走。噢,对了,昨晚魔法部来人了,他们说你把名下所有财产留给了你的未婚妻特拉弗斯小姐。我否认了,我还告诉他们我俩早就结婚了,婚礼就在特拉弗斯庄园,我叔叔就是证婚人。”
      阳光聚拢在手背上,像要把人烫出一个洞“反正叔叔失踪了,他们拿我没有办法。”
      贝蒂突然开始一动不动地坐着,久久凝视着斯内普沉睡的脸庞,好半天她才像刚插上电池般动了起来,她用魔杖指挥毛巾和盆回到它们该在的地方,然后为斯内普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已经几个月了,他脖子上狰狞的伤口只留下粉色的疤痕,贝蒂小心地摸了摸那儿,轻声细语道“其实如今也不太坏,因为永生就是在爱人面前殉情。”
      贝蒂捻着一小把黑木梳子缓缓梳着斯内普的黑发,发丝看上去更长了,它们在接近傍晚的阳光下被笼罩在一种朦胧的美感中。最后,贝蒂拉上窗帘使得整个屋子再次被包裹在黑暗之中,所有的缝隙都被严丝合缝地挡上了,她俯身吻了吻她的丈夫“好吧,做个美梦,西弗。”
      黑暗中,一只有点儿瘦黄的、露出青筋的、骨节修长的手突然握住了贝蒂的左手,贝蒂呆在原地,她甚至不敢低头确认,她莫名其妙地想:那只手上的老茧说不准有半英寸厚。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可眼泪还是瞬间蓄满了眼眶,贝蒂已经很久没哭了,打从那天从阁楼下来之后,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流光了今生的眼泪,但此时此刻,仅仅是轻轻地一握就让她几近失控,她的眼泪不听话地砸了下来,滚烫的眼泪滚过的地方迅速变得冰凉,不过在她说话前新的热泪又滚了下来,贝蒂深深呼吸着,最后屏息凝视着斯内普的方向低声说道“先闭上眼睛。”
      有人清了清嗓子,尽管如此,他的嗓音还是像一种老旧机器摩擦的声音“你看过泰晤士报了吗?”
      贝蒂伸出魔杖指了指窗帘,它登时就自己向两边缓缓拉开了,贝蒂望着斯内普紧闭的双眼,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然而很快的,斯内普慢慢睁开了眼睛,点漆般的眼睛像清水一样平静地朝着贝蒂笑了笑“在担心我不适应光线?”
      “我,我看过了...”贝蒂颤抖着探出手想要触碰斯内普近在咫尺的脸颊。
      他又笑了,他从前很少笑。他的脸在残阳中染上了绚目的颜色,他沙哑的声音飘进了贝蒂的耳朵“恭喜,你现在是真正的斯内普夫人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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