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冒牌神棍》忘记密码

5、浑身长毛

　　“这人瞧着好生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当王掌柜从围观的人群中听到这样的话语时，心里立刻就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叫宁采臣的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死在他家后院，也知道他的死和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但架不住旁人脑补啊！他和这人傍晚的时候才起过争执，当时在场的许多食客可都是亲眼看到过的，结果短短几个时辰之后，这人就死了。在真凶已经逃之夭夭，目击者又只有一个店小二的情况下，万一某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家伙胡乱联想，把自己给搅了进去那可就麻烦了！

　　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王掌柜当天晚上就领着自己侄儿，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潜入了义庄。他们打算放一把火，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可谁想刚打开义庄的大门，就看到本该早就死透的宁采臣直挺挺地站在一堆棺材中间，双眼圆睁、双手平伸，五指弯曲犹如鸡爪，姿势僵硬犹如木桩，偏偏又似是神志清晰，听到门口出了点响动，便一点一点地扭动着脖子转过头来，脖颈被他生生扭成了一种了别扭的麻花状，原本清秀斯文的面容泛着死人独有的惨白之色，显得极其阴森，双眼更是直愣愣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不速之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哎呀妈呀……诈尸了！！！”见此情景，王掌柜和他侄子顿时吓了个半死，随即惨叫着扔了一直提在手里的灯笼，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跑！但仅仅只跑了几步就再也动不了了，因为两支犹如钢铁般的利爪已然生生穿透了他们的胸膛，手心中还握着两颗血淋淋、充满了温度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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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对于白马县的第一映像非常不好，因为这儿的物价实在是太高了，在路边摊随便吃一碗面，居然就得花十文钱！十文钱是个什么概念？对于现在的沈清而言那就是他全部身家的十分之一，暴利，绝对是暴利！

　　“一碗面都卖那么贵，你还不如去抢！”沈清不情不愿地付了账，意识到仅凭自己身上所带的这点银钱是过不了几天的，他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赚一笔快钱，否则他很快就得挨饿了。

　　想到这儿，沈清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一连串赚钱方法，可随即又被他给一一否决了。无论是酿酒还是做玻璃亦或者倒腾水泥都是需要花时间的，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实在是等不起啊。

　　“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来钱快呢？”沈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前方不远处的喧哗声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大群人围在一所普通的民宅之外，互相之间交头接耳、还有不少人伸出手来指指点点，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沈清现下虽然心情烦躁，但也没能忍住好奇，也挤进了人堆。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跪在一老者面前不停地磕头，哭爹喊娘地求着对方骂他一顿，说是最好再扇他两巴掌。别说周围围观的这帮古人了，就连沈清这个见多识广的穿越人士看了，也觉得这事儿确实新鲜。求着别人臭骂自己一顿，光骂不行，还得打，这得多犯贱呢？

　　老人像是被壮汉的举动给吓坏了，看对方的眼神活像再看一个疯子：“哎哟刘老三，你……你这是干什么呀？干嘛非逼着我骂你呢？难不成你害了失心疯？”

　　“你才失心疯，你全家都失心疯！”被称为刘老三的壮年汉子一边在心里暗骂眼前这个老不死的话忒多，一边还得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继续哀求对方，最后见对方说什么也不如了他的愿，这才把上衣一扒，露出……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身子！？

　　原来这个刘老三是白马县天水街一带有名的地痞流氓，在亲戚所经营的一间赌坊里充当打手头子，手底下管着那么几号人，行事颇为嚣张，除了本职工作之外，还经常干点吃饭不给钱，抢小孩零用钱之类的可恶事儿。三天前的一个夜里，刘老三心血来潮，翻墙进入张老头家的院子里偷了两只鸭。

　　说起来张老头也是个可怜人，发妻早丧，又无儿无女，全靠养几只鸭子生点鸭蛋换点钱过活。照理说像这种没什么资产、几乎堪称一穷二白的人家是不需要养狗来看家护院的，但老头偏偏就养了一条大黑狗，而这条狗也还真是称职，它像是知道自家这群鸭子就是整个小院里最值钱的物什似的，天一黑就趴在鸭子窝前半真半假的睡觉，所以当刘老三刚一靠近，它就立刻狂吠着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张老头年纪大了，本来睡得就浅，在听到狗叫声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家遭了贼了。

　　张老头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心想他一个孤寡老头子，都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居然还有毛贼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所以他赶紧从床上下来，随手抓着放在墙边的扁担就冲出了屋，对着那道正在自家黑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劈头盖脸地一顿打！

　　虽然这顿扁担并没有对刘老三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在天水街一带横行霸道惯了，结果这次偷鸭不成还反蚀一把米，心里自然不爽！他逃回家后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把心一横，等天一亮，他就跑到街上买了一个肉包子，然后往里面塞了点砒霜，然后抡起胳膊把肉包子扔进了张老头的小院里。

　　大黑狗吃了刘老三裹了砒霜的肉包子很快就死了，张老头守着大黑狗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而刘老三则站在暗处像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心里这口恶气总算是顺了。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在酒楼里胡吃海喝了一番，回家之后更是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结果这不醒还好，刚一睁开眼睛，刘老三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拉开衣襟一看，赫然发现自己前胸后背都长出了一层淡黄色的绒毛，一片一片，就跟某种鸟类的羽毛一样，并且还有继续生长下去的架势。

　　刘老三吓坏了，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连忙让家人找来了白马县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来给自己瞧病。结果大夫来了一号脉，愣说他身子好着呢，没病。

　　“没病？没病我能长出这一身的毛？你看看、你看看，再怎么长下去，我都快变成一个鸟人了！”刘老三没好气地拔了一根羽毛，顿时疼得他哎哟连天，哭爹喊娘，疼！真是太疼了！都流血了都！

　　“我看你这不像是生病，倒像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后还是刘老三的媳妇一锤定音，找来了在县里大名鼎鼎的神棍——黄半仙。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黄半仙和一般的神棍不一样，那是真正有道行的人，不但会测字、看相、瞧阴宅、阳宅的风水，还会驱邪捉鬼！

　　果然，黄半仙一进刘家的门，就说这宅子里弥漫着妖气！紧接着他看了看刘老三那一身的毛，再摇头晃脑地掐着指头算了算，最后问他说：“你最近是不是弄死过一条狗？”

　　刘老三一听这话，顿时就对黄半仙佩服得五体投地！虽说他杀狗的事儿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直到目前为止，他也还没对外人提起过，所以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事儿除了天地鬼神，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人家黄半仙仅仅只是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便一下子就算到了，看来他老人家那是真的有法力啊，不愧半仙之名。于是刘老三连连点头，把他用肉包子毒死了大黑狗的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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