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68、第十章 暗影潜行

　　“G-23？”撷取到重点讯息，维恩轻轻拧眉，仰首凝睇身边的男人，“那在哪里？”
　　“海军在肯达帕图的据点。”
　　米霍克望了眼只及胸口的维恩，他早就知道海军在跟踪，但对方一直按兵不动，他也不想主动挑起事端，只是没想到海军会直接在这里阻拦他们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
　　“三个月前她在我们管辖的岛屿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搞得岛上人人自危，‘鹰眼’朱洛基尔米霍克，你居然还问我要做什么？”
　　艾尔德嗖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凌厉的剑锋直指维恩的首级。
　　“哦——”维恩偏过头，“所以，你是来感谢我替你们除掉那些个垃圾吗，海军？”
　　“少废话！回报给G-1以后，不知道为何迟迟等不到指示，我就决定自己追缉犯人比较快，果然没有白费力气，凶手就是妳，魔鬼！”
　　面对杀气腾腾的敌手，维恩倒是不急不缓地开口，“你们海军可是托我的福才解决了心头大患，顺便提高了声望，真是不知感恩。啊，差点忘了，海军可是有一大堆喜欢往脸上贴金的家夥呢。”
　　“不准侮辱我们海军，魔鬼！”艾尔德气得吹胡子瞪眼，“妳勾引前大将青雉，怂恿他跟萨卡斯基元帅争夺元帅之位，甚至还想暗杀元帅！如果妳是革命军的卧底，更是罪上加罪，斩首示众都嫌太轻了！”
　　“胡说八道，那都是世界政府捏造的报导！”
　　一股惊人的凶气从她身上散发开来，几名站在最前线的胆小海兵已经开始悄悄退后了。
　　艾尔德的剑尖挑衅似的朝维恩逗弄几下，“哼，被我说中，心虚了？”
　　“你……！”无法接受被人轻视的奇耻大辱，维恩通透的红眸闪烁着赤裸裸的愤怒，一颗电球逐渐在掌心里成形。“区区支部中将也敢放肆！”
　　甫跨出第一步，米霍克左手即时按住维恩削瘦的肩，她立刻停了下来，眸子错愕一缩。
　　怎么回事？这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记得妳答应我的事，不准和任何人起冲突。”米霍克很快移开施压在她肩上的力量，以低到不能再低的音量嘱咐道。
　　“‘鹰眼’米霍克，碍于你跟世界政府的协约，我们海军不能逮捕你，请让开。”
　　艾尔德皱了皱眉，显然认为跟海贼低声下气有损他的尊严。
　　“你才要让开，”米霍克神色淡漠，不怎么好心情的回应，“挡到我的路了。”
　　“你……”
　　这下轮到艾尔德做了个深呼吸，好控制快要爆发的青筋。跟鹰眼对抗？别傻了，对方可是凭一己之力就能歼灭一个国家的大海贼！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合作囉？”艾尔德握着手里的刀柄微微颤抖，试着做最后的谈判。
　　米霍克锐利的鹰眸对上艾尔德，淡然开口。
　　“没有必要，她是我的人，若想动手就拿好你的刀，不要像个战败之人一样。”
　　像是要印证这句话似的，米霍克拉起维恩的手腕迈开长腿，逼得海兵们戒慎恐惧的让出一条路来。
　　维恩踩着有些急促的步伐，惊讶望着他果决帅气的背影，心是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知晓彼此实力相差悬殊，艾尔德权衡再三，最终还是脸色极差的将刀收回刀鞘。
　　“哼！我会把你窝藏魔鬼的事情转告给上级，你准备被剥夺王下七武海的称号吧！”
　　米霍克冷冷回眸瞥了艾尔德一眼，富有磁性的嗓音裹着浓浓的鄙视意味。
　　“就凭你？”
　　他只用了三个字，便成功挑断了艾尔德的理智线。
　　“该死的，把我的电话虫拿来！”他暴跳如雷的朝属下怒吼。
　　“中……中将，您的电话虫忘在船上……”距离他最近的新兵唯唯诺诺应道。
　　艾尔德愣了愣，气恼地拂了下大衣，“看到我忘了是不会提醒我吗？撤退！”
　　“提醒、提醒您什么事？”
　　再也强扼不了满腔怒火，艾尔德不再瞪视米霍克与维恩逐渐走远的身影，扭过头喷了菜鸟满脸口水。
　　“蠢蛋！当然是‘魔鬼’在鹰眼手里的事！”

　　β

　　告别吉利岛前，维恩将海兽肉干送给了一直死心塌地跟随他们的小兄妹，甚至不顾棺材船的主人愿意与否，擅自邀请他们一同到其他岛屿，不过被他们婉拒了。
　　“虽然不能跟鹰眼叔叔学习剑术很可惜，但我已经决定要带妹妹到东边的小镇重新开始了。我一定会变强，强得足以保护妹妹，谢谢维恩姐姐！”
　　“谢谢维恩姐姐，妳是最善良的魔鬼了！一定要幸福哦！”
　　童言童语依稀在耳畔回响，维恩盘腿坐在船头凝望前方海上小小的黑点，心思却飞到了远方。
　　最善良的魔鬼啊……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不过……一定要幸福？大家都说孩子是世界上最没有心眼的生物，也就是说米霍克跟她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匹配吗？
　　维恩心里小小的雀跃仅维持不到一秒，就被接踵而来的徬徨给抹杀干净。
　　不对，他们配吗？身为希弗斯坦家唯一的倖存者，一心向同族复仇、向世界宣战的她有资格拥有幸福吗？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她？脚下躺满尸体的她？
　　“在想什么？”
　　坐在后头主座的米霍克温温的问，瞬间将维恩从虚无飘渺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她下意识捏了捏耳珠，把玩正和风儿嬉闹的发尾，随便开了脑袋冒出的第一个话题。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此话一出，她随即羞赧得想把自己扔进海里。
　　“哪一句？”
　　“就……那一句阿。”维恩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脸却红得像熟透的蕃茄。
　　“掠夺财物和无属岛屿是政府允许我做的事，也是对王下七武海的承诺。”他微敛眼睫，一本正经道。
　　“……哦。”维恩像个洩了气的皮球，闷闷不乐的应了句，她在期待什么？
　　“妳住在我的城堡里，不就是我的人了。”米霍克说得一付理所当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培跟索隆也是你的人囉？”
　　维恩以为她会这么问，但她没有。
　　按照鹰眼的逻辑，是他的人又如何，不是他的人又如何，反正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只是不想捲进麻烦才会那样说罢了。
　　“刚刚海军来你为什么不直说。”怕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维恩索性拉回正题。
　　“说了妳会放下孩子们不管？”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的否决。
　　米霍克微微牵起唇角，目光投向远方，“快到托里克斯岛了，我们比预计的还要早一天到。”
　　“一路上经过的岛比托里克斯美的多得是，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听演唱会。”
　　“什么？演唱会？”维恩倍感讶异，搞什么，这完全不是米霍克的风格。“谁的演唱会？这跟灵魂有什么关系？”
　　“妳明天就知道了。”

　　β

　　登上军舰之后，艾尔德懊恼的穿行于甲板，鹰眼和魔鬼那两个人的态度着实让他大为光火。明明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对于邪恶的海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只因为对方是跟世界政府立下协定，不论作恶有多多端，都会被默许的王下七武海。
　　“可恶，真是可恶至极！”他一拳重重捶在船长室的木门，鹰眼明目张胆的挑衅、魔鬼逍遥法外的模样像是根碍眼的刺，深深扎在心里。
　　是阿，鹰眼说的没错，就凭他就想撼动他王下七武海的位置？别闹了，他只是海军庞大的体制下，一颗微不起眼的螺丝钉而已。
　　不过，要是飞鼠中将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局面又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艾尔德急促推开木门，却瞧见了一个陌生的人影，还大摇大摆的坐在属于他的椅子上。
　　“喂，你是谁？”他不悦的打量白皙清秀，有着耀眼银发的青年。
　　“我？”青年瞳眸一瞇，唇畔浮出危险的笑意，“是来夺走你未来的人。”
　　“什……”
　　伴随着一声干脆的枪响，艾尔德双眼瞪圆，仰倒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青年将手枪收回西装内侧的口袋，悠哉悠哉的从皮椅站起，一脚傲慢踏在尸体的胸口之上，“希弗斯坦维恩是我们老板的猎物，海军给我滚到一边去，少来碍事。”
　　他拿出电话虫，拨了一串号码。
　　“老鼠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是，我不会引起枭的注意，请您放心。”
　　结束通话之后，青年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龙与蛇，只在一念之间阿……”
　　他抖了抖衣领，身影瞬间窜出窗外，好似一切从没发生过一般。
　　除了躺于地上，无法安息的亡者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