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是一个暗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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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暗卫，
你被关进了水牢。
九龙鞭留下的伤口对你不足矣致命，
但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折磨。
你被吊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冰凉的水让不大的空间里充斥着阴冷潮湿的空气。
你不曾动作，也不发一言。
你在等待，
尽管这等待使你痛苦不堪，
但你情愿这么做。
随着咔嚓一声响动，
小神医拿着钥匙推开了水牢的牢门。
你睁开眼睛，
看见的便是一脸怒容的小神医。
这便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你稍稍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
没想到消息能那么快传到小神医那里去，尽管你知道你要做的事一定会让小神医非常抓狂愤怒。
尽管早就知道，
你还是拒绝了小神医帮你医治。
你冲小神医摇摇头，晃了下左臂的锁链，僵硬的手转了几圈。
虽然本就打算先去找小神医，
但教主下的这一步棋却着实出其不意，生生将你原本的计划打乱了。
好在情况还不算太糟。
“行吧，你胆儿肥了，说不治就不治。来，说说这次大爷你又抽的什么风。”
小神医看起来恨不得咬死你的样子。
你大抵也能理解这种心情，
近些年为了医治你当年伤到的内里，小神医几乎每天都要给你诊治一次，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了。
好不容易快要治好走人了，教主又突然出事，如今你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小神医几年的努力全部都要付诸东流。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自己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养出来指望着换点钱的小白菜，还没长熟呢，就让猪给拱了。
不仅拱了，还啃的连片菜叶子都不剩。
“有很重要的事。”
你没什么力气解释，只好动动手腕，努力地将那本小传从残破不堪的衣袖里取了出来。
小神医切了一声，脱下斗篷挂在一边，趟着水走了过来。
摸到小传的时候，小神医脸上的神情马上变得奇怪起来。
“这是谁给你的？”
“你师姐。”
“……果真在她那里。”
小神医打开翻了翻，然后面无表情地合上收了起来。
“看在这东西的份上，我就勉强不追究你作的妖了。”
看样子这本小传对小神医的确很有用。
“不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秘密。”
你学着小神医当初的语气。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反而更好。”
小神医看起来很想给你一拳。
好在顾忌你是个伤患，很艰难地忍住了。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这套针法是做什么用的？”
小神医脸色变了变。
“我想听实话。”
“这是我师父白泽曾经云游时写下的自传。”
小神医背对着你走了回去，出水时一瞬间被冻了个哆嗦。
“这么冷的地方你还真待的住。”
小神医嘲了你一下，动作很快地披上了那件黑斗篷。
“针法是他隐居前写的最后一部分心得，不管是我还是大师兄都不曾知晓。”
“所以呢。”
“师父隐居前，在研究的是活人傀儡。”
“针法的作用……是封存记忆。”
“可有办法恢复？”
“有倒是有，可是……”
“三日后我来找你。”
“可你不是傀儡啊。”
“我当然不是。”
你看着小神医，却没道出下文。
“……输给你了。”
小神医又小小地切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你。
“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小神医走后，
水牢又只剩下你自己了，
你继续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这种情况下时间仿佛过的格外缓慢。
你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你要等的人。
教主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来探望，
显然燕南也没走正常程序，
他是打晕了守卫偷溜进来的。
能对付的了邢堂的精英，想来他这武林盟主做的还是有几分真本事。
你知道燕南会来找你，
在你被绑走的时候就看到他对你做了个“配合我”的口型。
那一瞬间你想了很多，
你的心情非常复杂，
最后只好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定义，
傻逼。
“多年未见，圣子大人过得可还好？”
燕南站在牢门外开口问候，也不知是不是对你有所防备，他并没有开门进来。
“……”你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这句话所带来的巨大信息量，直觉告诉你燕南这里定然能套出不少话，于是你很配合地抬起头给了燕南一个冰凉的眼神。
“拜燕盟主所赐，九龙鞭的滋味着实不错。”
“实在是形势所迫，燕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燕南一副深有苦衷的模样，你便顺着他的意思追问下去。
“如何？”
“并非燕某逾越，要抢圣子的功劳。只是上边那位近些日子催得紧了，圣子又没有消息回复。若是那位怪罪下来，燕某实在是担不起。”
你暗自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能使得身居武林盟主之位的燕南都担不住。
江湖上向来便是以武林盟为首，他既然连魔教教主都敢对付，那这个“上边那位”，难不成在朝廷？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教主？
燕南称你为圣子，同你解释这些，显然是认定你与他们是一伙的。但看他对你的态度，又好像是不太清楚你的性格。
你想起来你死后重新来过的那个时间，恰好是燕南要逼迫教主跳崖的时候。
而你那个时候冲上去阻止燕南，自己却跟着跳下去，在燕南那里怕是认为你害怕他会抢你功劳，才会出手捣乱。
冒牌货或许同燕南告过状了，只是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联系起来你对冒牌货冷漠的态度，他大抵觉得是你堂堂一个“圣子”却被迫做了个不见光的暗卫，因而对教主十分厌恶，想自己解决教主也就解释的通了。
“上边到底什么意思？”
你状似不耐烦地开口询问，心里已经有了底。
“时机已经成熟，那位希望能尽快动手。”
“所以你借那蠢货的手设计我？”
“若非圣子贸然插手，燕某的计划早就成功了一半。”
燕南看着你，口气颇有些埋怨。
你冷冷地哼了一声。
“岁无忧一倒，魔教可尽数都归圣子您接手掌管。更何况，此时事关重大，燕某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望圣子不要意气用事。”
“说我意气用事，那燕盟主你还能有什么高招？”
燕南微微一笑，取出那枚半圆玉佩，十分笃定地开口。
“自然是换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