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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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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卓然的高中时光是在全市最好的一所中学里度过的。
这是颍昌市唯一一所省重点高中。
说起来,它这个“重点”可不是徒有虚名,因为其无论是师资、升学率还拔尖学生的人数,在当地都是首屈一指的,也或许因为此,竟为它赢得了“小清华”的美誉。
美誉何人何时开始流传大概已不可考,但起到的振奋人心的作用还是蛮大的,仿佛学生一旦考进了这所学校,他或者她的一只脚就已经跨进了重点大学的校门。
所以,当许卓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这所学校的时候,着实让他的父亲在村里荣光了不少。
起初,情形确也似乎要按照预计的那样发展,然而,世间事一帆风顺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情况下总会发生些岔子。
比如是次......
大幕拉开,始于高中二年级的文理分班。
许卓然报的是理工,巧合的是,他仍被分到了原来的班级,连班主任都不带换的。对于这一点,许卓然有时候是有点自鸣得意的,因为从小学到高中他待的都是一班,仿佛就跟命中注定似的,尽管有时候他并不相信fate这一说。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文老师给大家重新排座位,方法很简单,“低前高后,个别照顾”。
首先就是排队。“哗啦”一声,随着文老师宣布排位的话音刚落,50余个少男少女冲出教室,熙熙攘攘地排成了两队。
许卓然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教室都在进行着同样的事情,不过方法似乎不尽完全相同,“比较起来,还是我们这里更公平更人性化一些呀。”他心里百无聊赖地思忖着。
他的这种感觉是正确的。因为个别学校个别班级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让男生女生能够专心学习,竟在教室中间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一边是纯粹的男生而另一边则是清一色的女生;也有的班主任老师为了懒省事,座位一经排定,整年都不轮换一次。
就在视线收回来的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刹那间似一股电流通过般,颤了一下——他看见了她。
她是许卓然在高一下学期上奥赛班时无意间注意的一位女孩子。
那个年代流行各种奥赛,每到周末,全年级在理工科方面突出的学生便会被集中到一个统一的教室里进行数理化方面高难度的训练。
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运,许卓然便是其中的一员。
一次,在课堂休息的片刻,前几排有一位女生突然一扭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间恰好莞尔一笑,不料竟被坐在后几排的许卓然也是在偶然抬头间看见了。
缘分就是缘分,该着的躲也躲不了,不该着的想撞也不定能撞上,这是多年后他每每回忆起这一段过往时的一句感悟。
他记得那笑容虽非雍容华贵,更非波澜壮阔,却如小家碧玉般超凡脱俗、恰到好处。当时他心里就特一个印象:咦,美啊,秀外慧中,眼神中透着一股灵气,皮肤略显麦黄,昭示着自然和纯美。
真是美得无可挑剔,他心里不禁一动。
没想到,此一动,竟在他的心里种下了爱情的s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