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嫁个潜力股》洲是

23、争执2

　　老太太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听了凌姚氏的话又如同困兽之斗搬冲了出去，凌永清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拦住她。只见她冲到凌姚氏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啪啪”几个巴掌就打了上去。凌瑶、凌啸和凌永清赶紧跑过去想把她拉开，只是她紧紧抓着凌姚氏的头发不肯放，而凌姚氏被打了，也急红了眼，场面更加混乱起来。
　　凌瑶急了，对老太太说道：“奶奶，你放开娘的头发，别再打了。我们家在村里也有些脸面，今天弄成這样，不知道明日要传出多少闲话出来。你把娘打成這样，让她怎么出去见人？你就爹一个儿子，你這样不是逼着我爹我娘对你有想法吗？还有凌啸呢？他见自己的娘被打成這样他会怎么想，他可是我们凌家這代唯一的男丁。都说‘母凭子贵’，娘她生了弟弟，对这个家是有功劳的，你不能這么对她。”
　　老太太听凌瑶這么说有些愣神，大家赶紧把她们分开，凌姚氏捂着脸哭了起来。凌瑶走过去扶住她，“娘，你先进屋歇着吧。”又对凌永清说“爹，你送奶奶回房去。”
　　凌永清扶着老太太走了，凌瑶扶着凌姚氏回了屋里，凌啸跟在后头一脸的惊恐。凌瑶让凌姚氏坐在榻上，回头对凌啸说：“啸儿，你去找小燕，让她煮几个鸡蛋送来。回来的时候，你再打点水过来，我要给娘洗洗脸。”凌啸听了赶紧跑了出去。
　　凌瑶去梳妆台拿了梳子过来，帮凌姚氏把头发解开梳了起来。凌姚氏一直掉着泪，自己拿出手帕擦着。
　　凌瑶轻声说：“娘，你也别难过了，要不明天你回外婆家住两天吧。”
　　凌姚氏哽咽道：“這日子还怎么过？这麽多年我就是這么熬过来的，要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俩，我早就不想再這个家里待着了。她还好意思说我败家，说我是丧门星，没有我她能过上這么好的日子吗？人要是没良心，心就是被狗吃了，遇上這样的上人（长辈）也是倒了霉运，是我命不好。”
　　凌瑶沉默着没有说话，這时候再多的安慰也是苍白无力的，还不如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那样可能会舒服很多。凌姚氏继续哭着，等凌啸打来了水，凌瑶给凌姚氏的头发挽了个髻后，把帕子放进水里浸湿，用挤得半干的帕子给她擦脸。
　　凌啸现在一旁安静地站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太多突兀。他眼中的老太太算是慈祥的，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些，但对他一直很好，很疼爱他。而今天，老太太扭曲的面容，凶恶的眼神让他感到陌生。他打了自己的娘，在他心中娘当然比老太太更亲近。凌姚氏看凌啸一直呆呆地现在那里，她轻声跟他说：“啸儿，今天是吓着你了吗？”
　　凌啸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凌姚氏伸出手，让他过来，凌啸走到了她身边，把手放在凌姚氏手里。凌姚氏握着他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凌瑶，她眼眶含泪，对他们说：“瑶儿，啸儿，娘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过得好，以后瑶儿找个好人家嫁了，啸儿好好学习，考上秀才，再中举人，那娘就算死也瞑目了。”
　　凌瑶和凌啸哭了，两人抱住凌姚氏，凌啸哭着说：“娘，我会好好读书的，以后肯定会有出息，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凌姚氏听了，也抱着他们一起哭。
　　凌永清走进来，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哭无奈地叹了口气。凌瑶和凌啸站起来，擦了擦脸，叫了凌永清一声。
　　凌永清无言地坐下，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道爹娘不会同意，但没想到反应這么激烈，现在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今天娘又把春兰给打成這样，两个人又吵得那么凶，他对不住春兰，但那是他娘，他能把她怎么办？他一直没开口，那边凌姚氏已经气得很了，但顾及两个孩子在，她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跟他吵。
　　小燕敲门送来了煮好的鸡蛋，凌瑶过去接了，又让小燕早些回屋睡，她拿着鸡蛋走到凌姚氏身边，准备把蛋剥开给凌姚氏揉脸，但鸡蛋太烫了，凌瑶一边剥一边缩手，凌永清过来给她把几个鸡蛋剥好。凌瑶用纱布把鸡蛋裹好，帮凌姚氏揉着已经有些肿的部位，凌永清也拿起一个给她揉着。
　　“爹，爷爷奶奶怎么说，还是不同意吗？”
　　凌永清没说话，凌姚氏看他那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气道：“我也不用你管了，就是今天被你娘打死了我看你也放不出一个屁出来，明天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你们凌家也是容不得我！”
　　凌永清无奈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嘴和手都长她身上我还能说她一句不成？我要是回一句嘴吐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了，我也想上进，我也不愿意过這样的日子，可有什么办法？她是我娘，除了好吃好喝供着她还能怎么样？”凌永清坐下，双手捂着脸，痛苦地说。
　　凌姚氏流下眼泪，“知道你孝顺，你就是那天下第一孝顺的儿子，我就是活该过這样的日子！這么些年，日日伺候她还不知足，还要怎么给她养老？供着她养着她还不够吗？你看看七里八香哪家老太太能过這样的日子？我们也是有儿有女要忙的，孩子也渐渐大了，总要给他们一点交代，女儿成亲要嫁妆，儿子成亲要聘礼，哪样不要钱？我们不能自己辛苦赚的钱存不住都巴拉给她，便宜了别人！”凌姚氏沉吟道：“這次已经闹开了，再一起住着也没意思，不如趁机会走了倒也好，要不這顿打我岂不是白挨了。我马上就写信给我姐姐，我们尽快动身。”
　　“没银子去干什么？还有家里的铺子怎么整？那么多货就這么放着？”凌永清被今天的事搅得头疼，刚生出来的雄心壮志来来不及施展就遭到了强烈的反对，這样他很是沮丧。
　　“你要是一直畏首畏尾那么就永远一事无成，你也不想就這样过一辈子，有机会不去抓你问问自己日后会不会后悔。至于铺子的事，我想交给大能夫妻，刚刚瑶儿说了个法子，我觉得不错，原本要跟你说的结果又出了這事。让他们夫妻帮我们把货卖了，再把铺子租出去，等我们安定下来再把钱稍给我们，這样夜不耽误事儿。”
　　凌永清疑惑地问：“什么主意？能好使吗？”
　　凌姚氏把凌瑶的主意说了一遍，“我觉着不错，只要保回成本价就成，便宜些卖肯定有很多人愿意买，就是我们也来不及呆那么久了，时间长了或许还有别的变数，我已经心凉了，实在不想跟她一个院子住着。”
　　凌永清想了想，方法应该是有用的，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他们就這么走了那爹娘那里怎么交代？他岂不是成了不孝子？
　　凌姚氏知道他的想法，“你也别想着什么孝不孝了，你这么孝顺也没见说你什么好的，再说我们给她请人做饭做事，每月不短银子，还有什么不孝的？”
　　“两个孩子怎么办？就这么当家里我不放心啊！”
　　凌姚氏看着现在一旁的两个孩子，那就是她的心头肉，闹得這么僵怎么肯把孩子放在家里头，就算她去了京城也不安心，“孩子就跟着我们，我姐夫也给侄子侄女请了先生，他们去了跟着读书就成，等我们条件好些了再感谢一番，他们不会计较這些的。”
　　凌永清很纠结，让他一下子做這么大的决定很让他为难，再看两个孩子，竟也是一脸期翼的表情，他想到机遇难得，想到儿子女儿的前程，想到那些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往上爬的人，还是想着要拼一把。
　　“行，這次就破釜沉舟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是我发迹的时候。你马上就给你姐写信，明日一早就带着孩子回娘家，我去找了能子，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找你。你明日一早先吧信给寄了，东西拣贵重的带上，娘只会认为你生气回娘家不会想到别出去。”他又对着凌瑶凌啸说：“今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是想留在家还是跟着爹娘一起走？”
　　凌瑶和凌啸自然是要一起走了，凌永清调调头，“晚上回去把东西收拾好，包袱别太大了，大了惹人生疑。”
　　他们点了头，都各自回屋开始收拾，把值钱的，珍爱的东西带上，衣服只带了两三套，看上去只像去亲戚家小住而不像是要离家北上去京城的。
　　凌姚氏连夜写了信，又把平日存的银钱拿出来，虽存得不多，几千两倒是有，也够他们一路的花销了，只是去了京城租门店租房子或许是不够。不过现在也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问姐姐姐夫借一些应应急，总好过一辈子困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