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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离家 ...

  •   隔了几天,城里的姑太太果然派了车来接凌瑶去她家小住。招呼车夫在院里喝水休息,凌瑶就赶忙回房收拾东西了,小燕也跟着她进来帮忙。

      凌瑶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這个时节常常下雨,为了防止下雨衣服晒不干,起码要配个三四套才够。古时候的衣服比较复杂,里里外外好几层,三四套衣服就放了好一堆。凌瑶把平常用的头花首饰木梳耳环等放在木匣里装着,收拾了几双鞋袜,手帕也带了好些。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个玉手镯,一个金手镯,还一支金钗和一个佛像玉坠。玉手镯和玉坠都是上等的和田玉,是京城的姨妈送给她的,金手镯和金钗都是凌姚氏給她存的嫁妆。女子嫁人都要有嫁妆,這嫁妆也不是说一下子就准备好的,条件好的人家从女儿出生开始就准备嫁妆了。凌瑶出生那会儿,老太太把持着家中的钱财,凌瑶爹娘赚的钱都要一文不留的交给她,等到凌啸出生后,凌姚氏和凌永清才商量着为儿女攒钱,家里的房子也要忙起来,這样他们才开始了经济独立的日子,家里现在住的房子也是那时候新建的。听说当时为了这件事老太太很是生气,发誓再也不管家里的事,又用孝道压着凌永清,让他每月给她养老费,凌永清也只得答应了。从此老太太就过上了衣食无忧,每天打牌消遣的日子。

      凌瑶从锦盒里拿起那个玉手镯戴在了手上,要去亲戚家做客,怎么样也别灰头土脸的,這些贵重的首饰她平常并不舍得戴,不过去富贵一些的人家,没有一两件上得了台面的首饰,总归会被人看低了。

      小燕把凌瑶收拾出来的行李都打了包,看见凌瑶戴在手上的镯子夸赞道:“這手镯真好看呢,平常也不见小姐戴,這样放着怪可惜的呢。”

      凌瑶笑着说:“总共就那么几件值钱的首饰,在家里没必要戴的。村里常来家窜门的多,看到了还不得说闲话?我可不想那么引人注目。”她转身出了房门,“家里的水果好些都熟了,正好摘几篮子带去,也省得爹特地跑一躺了。”

      凌瑶和小燕拿着几个竹篮去摘果子,桃子、枇杷、杏子都熟了,满满摘了几篮子放在了马车里,把厨房攒的几十个鸡蛋、鸭蛋也带上,又去院外的菜地里摘了几捆蔬菜放着。凌瑶回房间留了封信,告诉爹娘自己去姑奶奶家,带了哪些东西等,让小燕在爹娘从镇上回来后转交给他们。之后凌瑶就拿着行李和老太太告了别,就上了马车跟着车夫走了。

      坐上马车,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一路上郁郁葱葱,满眼绿色。偶尔遇上几个村里人,不免要搭几句话,這样不一会儿,全村都知道凌瑶坐马车去城里姑奶奶家的事了。出了村往镇上走,经过凌家店铺时,凌瑶想了想还是让车夫把车停下,好让她下车跟爹娘说一声。

      进了店铺,见凌永清正和顾客说话,凌姚氏坐在里间盘账,还有两三个伙计在收拾东西的。看到凌瑶来了,凌永清问了缘由,凌瑶说了要去姑奶奶家后,凌永清没再说什么,只让凌姚氏包些糕点蜜饯之类的让凌瑶带上。

      凌姚氏包了几包拿给凌瑶,又关照她说:“去人家做客要知礼,你一向懂事我也就不多说了。”又把身上的钱袋解下给了凌瑶,“带着吧,有用得上的地方不要省着。”她看到凌瑶带着的手镯说:“现在戴着倒是不错,之前你小,戴着显得太大了。”

      凌瑶拿了钱袋放起来,又把几包吃的抱在怀里,对凌姚氏说:“是挺好的,就是老要注意着怕不小心磕坏了。”她又说:“娘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我住几天就回来了。”她转身跟凌永清说了几句,就跟他们告辞了。

      凌瑶坐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也有些累了,还有一多半的旅程,索性闭着眼睛在车厢里歪着休息。马蹄声,车夫的吆喝声,马车的晃动声交织在一起,让凌瑶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就這样走了有一个时辰,才终于感觉到马车停下了,凌瑶赶忙坐直了身子,又理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就听到车厢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凌家小姐,已经到了,您先坐着,等会儿有人来帮您搬东西。”

      凌瑶应了一声,又把车厢里的东西规制一番,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婆子来提东西。她们笑着招呼凌瑶,又扶着凌瑶下了马车,才转身去提车厢里的东西。

      凌瑶正准备拿自己的行李,听到后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不用回头,凌瑶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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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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