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末日卷-永远陪着我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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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傀儡面色僵硬的对阿若点点头，在阿若的指使下，将随地都是的石块搬走，清出一块干净的地面。阿若走到那块平整的水泥地，略显勉强的点点头，又放出一堆东西放在地上。
其中一个傀儡拿起一顶野营用的家庭装加大帐篷安装上，另一个傀儡在帐篷边上用石块搭建了一个巨大灶台，灶台三面挡风，也挡住了外人偷窥的视线。
做完这些后，傀儡们又在不远处随意清出一块更小的空地，围上一块厚实的窗帘，窗帘里放上一个不小的木桶，一桶又一桶矿泉水被倒进木桶中。
阿若看向目瞪口呆的两个小孩，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方向：“去，把自己洗干净，不然今天别想睡觉。”
小孩：⊙▽⊙我们好像抱上了一条壕的不得了的金大腿！
在小孩有生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洗过一次澡，最奢侈的一次，也是在很遥远的记忆里，爷爷抱着他，给小小的团子似的他用湿毛巾擦身体。
在这个年代，水是十分奇缺的物资。
因此，当小孩和男孩坐在大大的浴桶中，看着两个怪叔叔给他们搓澡搓出来的东西，将清澈干净的水搓成一片乌黑时，嘴唇颤了颤，又是心疼这么多干净的水被他们糟蹋了，又是恼怒自己不爱干净，不然就不会糟蹋这么多水。
当小孩们洗了六次，才不再冲出奇怪东西后，叔叔们再次把他们放进一桶温热的水中。
温热是什么感觉，对贫民窟的人来说，温热就是皮肤和皮肤的接触，是春天和秋天正午的阳光，很少有人能在沁凉的秋夜和冬日喝上一杯温热的水，更何况是洗上一个温热的澡。
二人很是新奇，乖巧的坐在浴桶里，手却不断在水里晃荡着，感受着温热软滑的水在指缝间穿梭过的感觉。
水里放着一些他们没见过的材料，被剃了光头的脑袋上还包着一块热腾腾散发着奇怪药味的毛巾。坐了不到五分钟，二人就感觉到浑身上下痒得厉害，仿佛所有毛孔都张开着要吐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这不是最难耐的，最难耐的是，当他们还躺在这个浴桶中时，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紧接着，难以言喻的香味传入他们的鼻腔，刺激的他们口舌生津，恨不能立马从浴桶里跳出去，去寻找香味的来源。
而散发出香味的始作俑者，正是啃了好几天包子已经啃腻了的阿若。
完成第一个世界任务后，阿若把名下几个连锁大超市的物资全部搬光，现在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从空间里取出不少放在冰库里的海鲜肉类以及蔬菜，片成烤串状，放烤架上熟练的翻烤着。
烧烤架边上有个小小的燃气灶，旅行专用的那种，一锅青菜瘦肉粥还在噗噗噗的冒着热气。
烤架上，属于食物的香味随着油滋滋的烧烤中散发出来，就是她这种经常能吃到美食的，都有些迫不及待，更何况是那两个小子和隐藏在暗处的一些人。
里脊肉是里面最先熟的，阿若撒上酱料，一边哼着歌，一边拿起一串往嘴里塞，香气四溢的里脊肉在口中嚼开，细嫩的肉质中带着厚重的香辣孜然在口中爆开，吃掉一串，阿若还不过瘾，再次拿起一串。
身边忽然蹿出一个一身新衣的小孩，小孩的头发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身上带着刚沐浴后特有的清香，一双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烤架上的烤串和边上的青菜瘦肉粥，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阿若把烤串放到干净的盘子上递到他面前：“喏，交给你的任务，放到帐篷里的桌子上，不许偷吃。”
小孩舔舔唇，忙不迭的点头，把盘子接到手中，小心翼翼的走进帐篷，将白净漂亮的瓷碟放到帐篷里的折叠桌上，看了好一会儿，想到阿若说的话，直愣愣的盯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男孩的速度仅次于小孩，小孩前脚端着盘子离开，男孩后脚便到。
阿若将剩余的烤串都放在一个大盘子里交给他：“这些你放进去，不准偷吃。”
看着小男孩战战兢兢的拿着盘子的背影，阿若有点想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后，见到那么多可怜人都无法产生任何同情心里，看到这两个小孩，就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做了这么多在以往看来十分愚蠢多余的事情。
如同回到了第一个世界，面对那两个小包子一样。
她摇摇头，甩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端起锅，盛了三碗青菜瘦肉粥到帐篷里。
面对一碗青菜瘦肉粥，两个孩子明显有些愣怔，哥哥手足无措的看着干净的瓷碗和浓稠的香喷喷的粥，手下意识想要在裤子上擦两下，然而眼睛在看到干干净净的小手时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已经洗过一次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奢侈澡。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干净。
“我们……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吃吗？”哥哥舔舔唇，听到阿若的邀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向她，语气中却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弟弟明显就比哥哥聪明，忙不迭的抱住滚烫的碗，凑上去嗅了一下，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哥哥：“哥哥，快吃，这个是好吃的，吃了以后我们就不会饿啦！”
说完，捧着小碗就想把粥往嘴里送，没想到滚烫的粥一入嘴，就烫的他嘶嘶吸气，站在原地抓耳挠腮急的满头大汗。
哥哥看阿若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也跟着捧起碗，默默的找了一个角落蹲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着碗里最上层的鲜香汤汁。“哒”的一声，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泪掉落在粥碗里，这个孩子才七八岁，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人生还有活下去的渴望。
小孩听到低低的呜咽声，有些茫然，他忙不迭走到哥哥身边，小声问道：“哥哥，你怎么哭了？”
哥哥却不回答，小小的呜咽声渐渐变成低泣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可是他却依旧保持着一边哭一边喝粥的姿势，仿佛再大的悲伤，也无法阻断他填饱肚子的决心。
小孩虽然不知道哥哥是为了什么哭，但从朝夕相处的哥哥的哭声中，他莫名的感到了一种悲哀，不知怎么的，竟也是鼻头红红，眼中迅速聚集一泡泪来。
阿若：……
两个小孩一人一碗粥喝完，阿若却不再提出让他们再喝一碗，在两个孩子眼巴巴的注视下，淡定的吃掉了两大盘烤串和三大碗青菜瘦肉粥。
最后，在孩子们失望的眼神中，把所有炊具收入空间。
“看什么，赶紧睡觉。”阿若拍拍床位，对着他们说道。
经过洗澡和吃饭事件后，孩子们显然对阿若放下了不少戒备，听到阿若的声音，立马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脱掉干净好看的新鞋子，躺在阿若身边，身体紧张的绷直，仿佛随时会因为阿若的一句吩咐而跑出去。
阿若躺下来，手指掀开一块角落看向一处，一双破破烂烂的脏鞋子立马缩回墙后，两只脏兮兮的脚趾不安的扭动着。
那是一个看起来还没有两兄弟中哥哥大的小姑娘，两根麻花辫绑的跟稻草似的，一双眼睛很大，却出奇的漂亮，只不过和这里所有人通病的是，她很瘦，瘦的皮包骨头。
这个小孩，她早在还没有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自以为别人毫无察觉的跟在他们身后，有几次他们走的快了，小姑娘跑的跌跌撞撞，好几次跌倒在地，膝盖手掌磕在尖锐的石块上，划破孩子稚嫩的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她却像是没看到般，一声不吭的爬起来，远远的跟着。
刚才，她特意让一个傀儡把其中一碗热粥放到小姑娘看得到的角落里后走开，过了许久，等到热粥都快放凉了，小孩才忍不住迈动脚步，出现在热粥边上，警惕的朝四周看了几眼，发现那个地方正好是视野盲点，忙不迭抱起热粥就往洞里缩。
今天，她似乎又做了一回圣母。
阿若这么想着。
“姐姐。”这时，耳边传来小孩稚嫩的声音，“我想听故事。”
阿若回头，挑眉，目光对上孩子胆怯的黑眸，明明和这个孩子不相识，她却似乎明白了孩子的意思，他这是在试探她，试探她的底线。
这是一个，聪明又单蠢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你想听什么故事？”
小孩眼睛一亮：“可以吗？”
阿若不置可否。
小孩羞涩的低下头：“我想听美人鱼的故事。”
事实上，阿若并不会讲故事，小包子小时候想要听故事，她都是照本宣科，出去旅游的这几年，要忙的事情很多，自然也不会去特意训练这种技能。
因此，她还是和以前照顾小包子时候一样，从空间里取出一本安徒生童话，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借着一盏电池式台灯的灯光，低缓的声音在这个格外宁静安详的夜里十分催眠：
【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有一座雄伟的城堡，里面住着六位人鱼公主，她们都十分美丽，尤其是最小的公主，她留着金色的长头发，比姐姐们都漂亮，她最喜欢听姐姐们说许多海面上的新鲜事，因此，小公主常想着，有一天能自己到海面上看看。
等了又等，就在小公主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她悄悄的游到了海面，海面上有一艘很大的船，船上许多人正举行着盛大的生日宴会。
船上的人们举杯祝贺：“王子！祝您生日快乐！”那个王子威风凛凛，潇洒英俊。人鱼公主也为之着迷。
但是……】
这时，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小孩忽然开口：“姐姐，人鱼为什么会为王子着迷？明明他们不是同一个种族，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呢？”
阿若一愣：“因为王子威风凛凛、潇洒英俊？”
小孩却道：“可是，我看到小吉吉长得粉.嫩可爱，却也不会喜欢上小吉吉呀！”
阿若有些语塞，沉默半晌，沉声道：“还听不听，不听我们就睡觉。”
“听听听，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阿若：“……”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无理取闹却被一个孩子给纵容的错觉……
【突然，“呼！”刮起了一阵大风把大船吹翻了，王子也掉落海中，漂流到海面上。
“糟了！如果不赶紧救王子，他会有生命危险的！”于是人鱼公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王子救到岸上。
“王子！醒醒吧！”人鱼公主摸着王子的手说。
这时候，人鱼公主听见脚步声走近来了，就躲到岩石后面，来的是一位女孩她看见王子躺在沙滩上大吃一惊，王子在她细心的照顾下很快就清醒了。
王子对那女孩微笑着说：“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
人鱼公主听了很伤心：“王子，我才是救你的人啊！”
人鱼公主无法把王子忘记，因为她是人鱼，无法与王子接近，所以每到晚上，她就游到城堡外，远远地望着王子……】
“为什么人鱼公主不说出来呢，如果她说出来了，王子就不会误认别的女孩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阿若：“……”
她想，这种悲伤的故事大概不适合孩子听，她还是换一个好了。
这么想着，她翻过一页，眼睛一亮，这个是丑小鸭的故事，丑小鸭的故事多么励志！
“我们换个故事，这个故事的确不适合你。”阿若咳了一声，对上孩子亮晶晶的大眼睛，心里稍微升起的那么一丝不渝也消失了不少：
【乡下真是非常美丽。这正是夏天!小麦是金黄的，燕麦是绿油油的。干草在绿色的牧场上堆成垛，鹳鸟用它又长又红的腿子在散着步，噜嗦地讲着埃及话。(注：因为据丹麦的民间传说，鹳鸟是从埃及飞来的。)这是它从妈妈那儿学到的一种语言。田野和牧场的周围有些大森林，森林里有些很深的池塘。的确，乡间是非常美丽的，太阳光正照着一幢老式的房子，它周围流着几条很深的小溪。从墙角那儿一直到水里，全盖满了牛蒡的大叶子。最大的叶子长得非常高，小孩子简直可以直着腰站在下面。像在最浓密的森林里一样，这儿也是很荒凉的。这儿有一只母鸭坐在窠里，她得把她的几个小鸭都孵出来。不过这时她已经累坏了。很少有客人来看她。别的鸭子都愿意在溪流里游来游去，而不愿意跑到牛蒡下面来和她聊天。
最后，那些鸭蛋一个接着一个地崩开了。“噼!噼!”蛋壳响起来。所有的蛋黄现在都变成了小动物。他们把小头都伸出来。
“嘎!嘎!”母鸭说。他们也就跟着嘎嘎地大声叫起来。他们在绿叶子下面向四周看。妈妈让他们尽量地东张西望，因为绿色对他们的眼睛是有好处的。
“这个世界真够大!”这些年轻的小家伙说。的确，比起他们在蛋壳里的时候，他们现在的天地真是大不相同了……】
小孩翻了个身，显然，他没有找到可以吐槽的地方，这让他稍微有了些兴趣。
【……“让我瞧瞧这个老是不裂开的蛋吧，”这位年老的客人说，“请相信我，这是一只吐绶鸡的蛋。有一次我也同样受过骗，你知道，那些小家伙不知道给了我多少麻烦和苦恼，因为他们都不敢下水。我简直没有办法叫他们在水里试一试。我说好说歹，一点用也没有!——让我来瞧瞧这只蛋吧。哎呀!这是一只吐绶鸡的蛋!让他躺着吧，你尽管叫别的孩子去游泳好了。”
“我还是在它上面多坐一会儿吧，”鸭妈妈说，“我已经坐了这么久，就是再坐它一个星期也没有关系。”
“那么就请便吧，”老鸭子说。于是她就告辞了。
最后这只大蛋裂开了。“噼!噼!”新生的这个小家伙叫着向外面爬。他是又大又丑。鸭妈妈把他瞧了一眼。“这个小鸭子大得怕人，”她说，“别的没有一个像他;但是他一点也不像小吐绶鸡!好吧，我们马上就来试试看吧。他得到水里去，我踢也要把他踢下水去。”
第二天的天气是又晴和，又美丽。太阳照在绿牛蒡上。鸭妈妈带着她所有的孩子走到溪边来。普通!她跳进水里去了。“呱!呱!”她叫着，于是小鸭子就一个接着一个跳下去。水淹到他们头上，但是他们马上又冒出来了，游得非常漂亮。他们的小腿很灵活地划着。他们全都在水里，连那个丑陋的灰色小家伙也跟他们在一起游。】
“鸭妈妈为什么这么对自己的孩子，丑小鸭再丑，也是鸭妈妈的孩子啊！”
听到这里，小孩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这只是一个故事，咱们能好好听么……
【……“别的小鸭倒很可爱，”老母鸭说，“你在这儿不要客气。如果你找到鳝鱼头，请把它送给我好了。”
他们现在在这儿，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不过从蛋壳里爬出的那只小鸭太丑了，到处挨打，被排挤，被讥笑，不仅在鸭群中是这样，连在鸡群中也是这样。
“他真是又粗又大!”大家都说。有一只雄吐绶鸡生下来脚上就有距，因此他自以为是一个皇帝。他把自己吹得像一条鼓满了风的帆船，来势汹汹地向他走来，瞪着一双大眼睛，脸上涨得通红。这只可怜的小鸭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或者走到什么地方去好。他觉得非常悲哀，因为自己长得那么丑陋，而且成了全体鸡鸭的一个嘲笑对象。】
小孩：“我……”
阿若额角抽了抽，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真是丑得厉害，”野鸭们说，“不过只要你不跟我们族里任何鸭子结婚，对我们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可怜的小东西!他根本没有想到什么结婚;他只希望人家准许他躺在芦苇里，喝点沼泽的水就够了。
他在那儿躺了两个整天。后来有两只雁——严格地讲，应该说是两只公雁，因为他们是两个男的——飞来了。他们从娘的蛋壳里爬出来还没有多久，因此非常顽皮。
“听着，朋友，”他们说，“你丑得可爱，连我都禁不住要喜欢你了。你做一个候鸟，跟我们一块儿飞走好吗另外有一块沼泽地离这儿很近，那里有好几只活泼可爱的雁儿。她们都是小姐，都会说：‘嘎!’你是那么丑，可以在她们那儿碰碰你的运气!”
“噼!啪!”天空中发出一阵响声。这两只公雁落到芦苇里，死了，把水染得鲜红。“噼!啪!”又是一阵响声。整群的雁儿都从芦苇里飞起来，于是又是一阵枪声响起来了。原来有人在大规模地打猎。猎人都埋伏在这沼泽地的周围，有几个人甚至坐在伸到芦苇上空的树枝上。蓝色的烟雾像云块似地笼罩着这些黑树，慢慢地在水面上向远方漂去。这时，猎狗都普通普通地在泥泞里跑过来，灯芯草和芦苇向两边倒去。这对于可怜的小鸭说来真是可怕的事情!他把头掉过来，藏在翅膀里。不过，正在这时候，一只骇人的大猎狗紧紧地站在小鸭的身边。它的舌.头从嘴里伸出很长，眼睛发出丑恶和可怕的光。它把鼻子顶到这小鸭的身上，露出了尖牙齿，可是——普通!普通!——它跑开了，没有把他抓走。
“啊，谢谢老天爷!”小鸭叹了一口气，“我丑得连猎狗也不要咬我了!”】
小孩：“姐姐……”
【……“不过，在水里游泳是多么痛快呀!”小鸭说。“让水淹在你的头上，往水底一钻，那是多么痛快呀!”
“是的，那一定很痛快!”母鸡说，“你简直在发疯。你去问问猫儿吧——在我所认识的一切朋友当中，他是最聪明的——你去问问他喜欢不喜欢在水里游泳，或者钻进水里去。我先不讲我自己。你去问问你的主人——那个老太婆——吧，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了!你以为她想去游泳，让水淹在她的头顶上吗”
“你们不了解我，”小鸭说。
“我们不了解你那么请问谁了解你呢你决不会比猫儿和女主人更聪明吧——我先不提我自己。孩子，你不要自以为了不起吧!你现在得到这些照顾，你应该感谢上帝。你现在到一个温暖的屋子里来，有了一些朋友，而且还可以向他们学习很多的东西，不是吗不过你是一个废物，跟你在一起真不痛快。你可以相信我，我对你说这些不好听的话，完全是为了帮助你呀。只有这样，你才知道谁是你的真正朋友!请你注意学习生蛋，或者咪.咪地叫，或者迸出火花吧!”
“我想我还是走到广大的世界上去好，”小鸭说。
“好吧，你去吧!”母鸡说。
于是小鸭就走了。他一会儿在水上游，一会儿钻进水里去;不过，因为他的样子丑，所有的动物都瞧不其他。秋天到来了。树林里的叶子变成了黄.色和棕色。风卷起它们，把它们带到空中飞舞，而空中是很冷的。云块沉重地载着冰雹和雪花，低低地悬着。乌鸦站在篱笆上，冻得只管叫：“呱!呱!”是的，你只要想想这情景，就会觉得冷了。
这只可怜的小鸭的确没有一个舒服的时候。
一天晚上，当太阳正在美丽地落下去的时候，有一群漂亮的大鸟从灌木林里飞出来，小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美丽的东西。他们白得发亮，颈项又长又柔.软。这就是天鹅。他们发出一种奇异的叫声，展开美丽的长翅膀，从寒冷的地带飞向温暖的国度，飞向不结冰的湖上去。
他们飞得很高——那么高，丑小鸭不禁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他在水上像一个车轮似地不停地旋转着，同时，把自己的颈项高高地向他们伸着，发出一种响亮的怪叫声，连他自己也害怕起来。啊!他再也忘记不了这些美丽的鸟儿，这些幸福的鸟儿。当他看不见他们的时候，就沉入水底;但是当他再冒到水面上来的时候，却感到非常空虚。他不知道这些鸟儿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要向什么地方飞去。不过他爱他们，好像他从来还没有爱过什么东西似的。他并不嫉妒他们。他怎能梦想有他们那样美丽呢只要别的鸭儿准许他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就已经很满意了——可怜的丑东西。】
小孩声音微微提高：“姐姐！”
“啪”稚嫩的声音响起，阿若却啪的一下把童话书放到枕边，关掉台灯：“既然这本书不合理的地方这么多，我们还是不看了。好了，睡觉吧。”
阿若翻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帐篷，天知道她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对两个没有什么干系的小孩这么好，竟然还给人家说起了故事！
小孩：“……”小孩忽然有些委屈，他只是想要去嘘嘘，就这么简单。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穿鞋子的声音，阿若悄悄侧头，看到穿上鞋子，踮着脚尖缩手缩脚的像只小老鼠般离开帐篷。
眼中不由浮起一抹笑意，这个小孩，还真有些意思。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末日卷-永远陪着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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