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科高校的劣等生》翎戎

21、chapter21

　　19:40 PM。

　　「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是那个人最看重的弟子。」直到现在，All for one旧友的建议还徘徊在死柄木的脑海中无法消散，「他已经在水牢里睡了五年，该重见天日了。」

　　对，老师在复仇者监狱的囚牢中整整煎熬了五年，而这一切都拜欧尔麦特所赐。
　　如果他没有被欧尔麦特打成重伤，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复仇者带走，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死柄木不会错过救出All for one的机会，但他并不认为光凭脑无就能从那帮恐怖的复仇者手中夺回他们认定的罪犯。

　　在精锐暗杀部队历练过这么多年的杀手，早已跟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判若两人，对恶念的感知也更加敏锐。
　　那个人一定隐瞒了什么。

　　他注视着三重的睡颜，手掌慢慢握紧。

　　仅仅这样看着，就能够让人平静下来，这大概是大空属性与生俱来的能力吧。距离上次这么近地坐在她身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了。
　　阳光会侵蚀黑暗。
　　如果这个人一直就这样沉眠下去，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就在这时，吧台前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纸袋，黑雾把晚饭塞到他手里，比了个奇怪的手势，又重新消失不见，全程不超过三秒。

　　“……？？？”

　　19:45 PM。

　　三重是被食物的香气诱惑醒的。

　　她闻到香味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往散发出味道的地方一抓，才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一份馅料饱满的鸡蛋卷，还冒着蒸蒸热气。蛋卷里夹着她刚才心心念念的烤鸡块。

　　今天的晚饭是鸡蛋卷啊。

　　“我开动了……”

　　等等。她好像还在那个酒吧里呢，哪来的晚饭。

　　想到这个问题，三重猛然惊醒，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放下鸡蛋卷，慢慢地说：“那个……两位，开个灯呗？”

　　过了一会儿，灯打开了。

　　三重跟死柄木大眼瞪小眼。

　　“黑雾呢？”

　　“不知道。”实话。

　　“……哦，不在也无所谓，待会你转告他就行了。”她用了一秒的时间来思考，然后立刻败给了饥饿，咬了一大口才说，“啊~热腾腾的烤鸡块~”

　　就算是这种平凡的进食的姿态，看在旁边的那个人眼里也像在发光。
　　有些刺眼，却无法移开视线。

　　当然。
　　这些心理活动完全没有表现在他脸上。

　　“我不相信你只是来吃烤鸡块的。”

　　三重咳了一声：“好吧，让我们开始和平交流。首先，你要不要听听我选择雄英的理由？”

　　从这个角度切入主题，应该还不算糟。
　　好，接下来就是三重的show time了！接招吧志村，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准备起来的论据！

　　又是雄英高校。听到这个词，死柄木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厌恶情绪，血色的眸子里像是积淀了浓浓的一层灰暗。“你说。”

　　“我最初注意到雄英，是因为电视上那些视频报道。职业英雄击败敌人，登上电视和报纸头条，并由此积累自己的名望。”

　　她注意到了对方的神态变化，但还是没有停下。

　　“现在，职业英雄无疑是世界上最热门的职业，收入高昂，受人敬仰，还拥有在公共场合使用个性的权利。
　　虽然日本和意大利对黑手党的限制都不是特别大，但我们依然不方便在明面上说出自己的身份，甚至必须瞒着自己的家人。而英雄不同。这个职业在大众眼中代表着正义，光明，以及所有的憧憬。”

　　“我不知道英雄当中是不是存在什么阴暗面，多到让人想要集体反抗的地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职业所牵涉到的关系网非常强大，而且很少跟黑手党存在交集。
　　我想，既然彭格列陷入了危机，利用黑手党的渠道没办法解决，那借用一点英雄的力量又如何？”

　　“你打算把英雄和警/察这类人牵扯到黑手党的斗争中去？”死柄木露出讽刺的笑容，“这很可笑，三重。那些满口正义的人不可能接受彭格列曾经做过的事，这个组织的手里并不干净。”

　　巴利安的存在，就是彭格列劣迹的证明。他们的威势也是用鲜血铺筑成的。

　　“为了这个世界，我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她又咬了一口鸡蛋卷，露出猫咪一般满足的神色，“至于如何让他们接受……”

　　——那还不简单吗！！快来学习一下你首领我的成功经验啊Baka！！

　　“啊，你的手受伤了。”过了一会，三重才注意到死柄木的手掌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大概是USJ时受的伤。当时她不在场，没看见他被神射手打伤的场面，不过到现在都没好，应该是伤得很重吧。“急救箱在哪？坐着别动，我给你治疗。”

　　很好，她前几天才刚看完那本厚厚的医学人体图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今日份的buff还没用完，有增益效果加成，应该不需要太多技巧……吧。

　　“[刚之看护]。”

　　三重抬起他的手放在吧台上，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地拆开绷带，清理掉沾染在皮肤表层的血污。

　　那个枪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由于主人处理不当的缘故，恢复速度很慢。
　　基本的治疗差不多就这样，为了后续恢复，应该还需要一点晴之火焰的活性化处理……

　　她使用个性的时候需要集中注意力，此刻专注地盯着伤口，自然没注意到旁边那个人现在的表情。

　　黏着皮肤的血块被棉球擦到，就是摘不下来，死柄木手指抽搐了一下，险些就要把手边的东西都化为灰烬。

　　三重头也不抬地喊道：“别乱动！！”

　　死柄木直接僵在原地，睁大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他在巴利安的时候，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单独清理过伤口。路斯利亚一般只让孔雀开屏放个疗伤光壁，其他就不管了，伤员那么多，还要一个个伺候怎么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

　　22:05 PM。

　　等到和平交流结束，应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电车还在运行，但从这里走到站台也有很长一段路。穷乡僻壤的不可能打得到的士。

　　她走到楼底，发现路边停着一辆车。
　　熟悉的牌子和驾驶员。

　　“哎呀，安室！”三重立刻打开车门钻进副驾座，“你今晚不出去赚外快啊！”

　　“哈哈，我可不想把你弄丢。”安室透锁上车门，等她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是一个人来了杯户町。
　　只发一条简讯说晚点回家，就在这边待到十点多，不管怎么说都会令人担心。

　　车内驾驶盘上亮起蓝色的光，点亮数字的同时，也描画出驾驶员硬朗的侧脸轮廓。

　　“巴利安的事解决了？”

　　“唔，算是解决了吧。”三重不太确定地说。

　　刚开始还紧扣主题，聊到后面两人都偏题了，开始说些乱七八糟的回忆。
　　比如……Xanxus上次出席宴会的时候一副冷脸又把女人吓跑了，至今单身，弗兰往战场上一站那张嘴就能气死一百个敌人，斯库瓦罗每周要花很长时间来洗头……之类的说出去就会被人打死的话题。
　　先不提事件发生的背景，光是这样跟儿时伙伴普普通通地聊天还挺开心的。死柄木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其实心里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嘛。

　　……
　　好吧，其实只有她一个人在叽里呱啦地乱说，死柄木从不关心这种八卦。
　　三重本想等个顺风传送直接把她传回家的，结果黑雾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都十点了还不回来！！迫不得已才聊到现在！！！

　　到最后，他们只是做了一个赌约。

　　如果三重输了，就退出雄英高校。
　　如果死柄木输了，这三年内不会再与欧尔麦特为敌。

　　上一辈的仇恨太过根深蒂固，让他直接放弃向正义的象征复仇，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是最重要的人留下的讯息，也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理由之一，没必要也没办法强制挖出一个人深埋在心底的种子。
　　能够订立这种约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想到他过往的那些经历，实在叫人心情沉重。

　　“对了，老师，明天早上陪我去基地做对战训练怎么样？”她简单地概括了一下状况，就转移话题说，“刚好你明天不上班。”

　　“是因为体育祭吧。”他注视着前方的路况，装作没听见称呼的变化。

　　“对呀，大家都在努力训练，我也得加把劲才行。不过，既然重点是训练体质的话，那些书就不用看了——”

　　“不能。今晚就算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换读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虽然我确实该学几个辅助技能……但背诗也太过分了吧！！！”
　　走了个三国志，又来十四行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言出必行，第二天恰逢周末，早上四点半三重就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换上简便的运动服，用双腿环绕米花町一圈。
　　这个时间点街上人很少，基本上都是些出来晨练的，戴着耳机和运动包，在路上挥洒汗水。

　　当时她能在入学实技考试里取得那么好的成绩，一是因为机器人的灵活度低，基本上属于站着让人打的类型；二是因为buff加持的集中爆发输出伤害极高，一刀999，就算本身等级不怎么样，也能给你扶起来。挂比做成真不是开玩笑的。

　　而这种依赖增益效果的三分钟真英雄，最不擅长的就是……耐力运动。

　　才跑到公园附近，她的腿就开始发抖。“我……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会。”

　　“这才四分之一的路程。”安室放慢了速度，“可以慢点，但不能停下来哦。”

　　他身上穿着最普通的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简单轻便，散发出一种清爽的味道。换句话说就是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很可惜，三重看帅哥已经看得审美疲劳了，不管哪种类型的站在面前，都不会让她有任何动力。
　　……当然，能让人感受到威胁的类型除外。

　　安室透平时温柔归温柔，可一旦切换到正事上，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松懈的。三重刚想撒娇耍赖，就对上前面那人微笑中带着点威胁意味的面孔，立刻挺直腰板乖乖跑步。
　　好吧，他已经进入教导状态了。

　　第一次绕米花町晨跑花了预计时间的三倍，累得筋疲力尽，休息完之后还得再回到基地跟家庭教师对战。自己提出的训练要求，对方愿意奉陪就已经很好了，哪有脸面再拒绝。

　　事实证明，异能力并不是一切，同是用戒指进行战斗，差别也可以很大。三重即使是用了个性，进入死气状态，也照样不是安室的对手。

　　就算全用来躲避对方的攻击也只有那么几次而已，上魔放又根本打不到人家，等到能力用完，就更没办法了。
　　每到这种时刻，就更加体现出体术的重要性，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机器人一样好欺负的。

　　中场休息时间，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想起来，风太站在旁边捧着一本厚了吧唧的精装诗集朗诵。

　　“From fairest creatures we desire increase, ”

　　“That rhereby beautu's rose might never die.”

　　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团乱码字符，在空气中飘来飘去。

　　“风太哥，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啊。”

　　“那你干嘛要在我休息的时候念这玩意？？？”

　　“你不是刚说过要学习几个辅助队友的技能吗？”风太茫然地说，“要不我给你念其他的？”

　　大文豪莎士比亚的技能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用的？先给我滚去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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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次坑爹选修课上，我还真的背过这个……不过现在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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