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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天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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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一步步踏上天平,白色的光芒顺着她的脚步蔓延,变成她看不懂的花纹。艾斯利尔的灵魂波动还是没有停止,对于天平的那一端,她表现得十分惧怕!
明明她的记忆里面关于这条神路以及这个天平完全没有印象,但是从灵魂深处,依然满是惧怕。
发现无法反抗之后,她竟然开始朝白薇薇求救,“你不是也可以控制我的吗?我不要去!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
“不是可以必杀的局,我不会出手的。你知道的!那里,有这么可怕吗?”
“你不是我,你当然不知道!”艾斯利尔灵魂的波动已经近似疯狂,不!或许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了!
白薇薇皱眉,神明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在艾斯利尔的身上体现的尤其明显!
越接近天平,艾斯利尔竟然反而镇定了下来,灵魂波动里面透出来一种死意。“我感觉到了,我又要死了……”
灵魂,也会落泪的吗?
没有白薇薇的控制,但是随着艾斯利尔的流泪,一股悲意竟然顺着两人挤在一起的灵魂缓缓弥漫。
她是真的很伤心!也很恐惧!比读取的数据更直观的感受,白薇薇也忍不住心生怜悯,但是,只要一想到母星,就再也无法受到她的影响!
艾斯利尔的波动停滞了一会,才又和白薇薇交流,“其实,在你们那里待的时间,是我感觉到最快乐的!
没有负面情绪环绕,那是我头一次感觉到,原来心灵,也有安静的时候!
我感觉的到,我又要死了!
我的出现,一开始就是为了处理负面情绪的。
所以,才是光芒,我追逐快乐的方向,那能让我感受到有一点点的安静。
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我还是害怕……
如果可以,请杀了路易!
我再也不想踏上那个天平!”
艾斯利尔说完,白薇薇十分惊讶,真的!她从来没有关注过艾斯利尔关于母星的想法,那里面的记忆被祭师团的其他人屏蔽了,本以为是对艾斯利尔的灵魂实验不方便被她看到,现在看来,似乎是为了保护她的隐私?
那她读取的那些记忆,又为什么不在保护的范围里?!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交易?”
“应该没有吧!我不记得了……”艾斯利尔的灵魂波动十分平静,“我一直被负面情绪包围,给你带来麻烦了,很抱歉!”
白薇薇感到十分惊悚!
这还是之前那个看不起人类,一直有着各种奇怪灵魂波动的神明吗?
如果不是这个操纵的权限还在,她都要以为身体里面的灵魂被替换了!
如果,如果艾斯利尔说的是真的,那她的那些负面情绪,又是来自于谁?
这个问题,实在太惊悚了!
身体站定在托盘之上,完全覆盖了白色花纹的托盘,里面站着一位环绕着悲伤气息的女子。
白薇薇能感觉的到,托盘因为她的存在,在缓缓下降。
另一边的托盘升到高空,然而路易距离托盘的距离仍旧只是一步!
他手中的黑暗之力似乎化为了一条线,在向着天平的中央延伸,那里,有一个刻度,指针正不断向着白薇薇这边倾斜。
他在刻度下方描绘出几个符号,完全不是白薇薇所知的任何一种!
也可能她认识,但是写在上面之后却无法被她理解!
写完之后,路易才踏上天平的另一端。
他上去之后,白薇薇对面的托盘,一瞬间便被黑色的花纹填满!
下降的趋势停止,两个托盘被两束巨大的光芒所笼罩,白薇薇能透过光芒看到路易的样子,他嘴角带笑,十分兴奋。
“维持她的存在,以此,”他开口,明明白薇薇能听懂,却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交换我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将由她承担!”
路易的身上不断浮现出一缕缕灰黑色的气息,不同于黑暗的魔力,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凭空就能让人感觉到害怕!
随着灰黑色的气息凝聚,路易的表情不断变得平静,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平和,与白薇薇带着这具身体刚到达魔法位面时所遇到的那个“路易”,一模一样!
艾斯利尔的灵魂,不断凝聚,一步步变得完整,就连白薇薇的灵魂,也在滋养之下有了几分白色的光泽。
此时的她们,已经被天平判断成了一个人!
白薇薇有点不安,却发现白色的光泽不再蔓延!已经从源头上受到了抑制!艾斯利尔,竟然产生了不在她控制之下的动作!
她的灵魂不断被排斥,重新变成一小团压缩在身体的一角!
气息,也不再改变!
没有被同化,白薇薇由衷地感到庆幸!但是,艾斯利尔,怎么会!?
她相信祭师团,但是,艾斯利尔为什么会帮她?
“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一次次恢复记忆,然后在负面情绪的冲击之下,完全失去记忆!每死一次,我的灵魂,就完全被负面情绪填满。
虽然你看我现在是纯白的,但是,在我的眼里,我整个人,都变成了灰黑色!
我早就不想作为‘神明’而活着了!
可是,每一次,在产生这种想法之后,就是一次次的交换!
因为我的不甘心,路易每次付出的代价都会比原来更大,但是,祂已经停不下来了。”
艾斯利尔喃喃自语,“说是半身,但是,实际上,我只不过是父神,不,位面意识联合路易所分离出来的一个情绪垃圾桶而已!”
白薇薇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此时的行为,如果是站在各自位面的立场来说,艾斯利尔的行为,毫无疑问就是对魔法位面的背叛。
但是在艾斯利尔自己的立场来看,她被创造出来开始,就一直被负面情绪所包围,一次次死亡刷新,本就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存在!
“能遇到他,真好!”
白薇薇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艾斯利尔口中的他?!会是祭师团实验区的大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