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匆匆》百里丶

5、第 5 章

　　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战斗并没有因为合作而停战，反而越演越烈。因为在第一次合作之后，流歌趁机抢走了雏田，所谓的战利品，第二军团不干了，这种刚刚联手过的人，结束之后立马翻脸的事情彻底激怒了牙。
　　这就是战争的缩影，虽然面对共同的敌人联手合作，但是战后分赃会让战斗越演越烈。争斗往往是为了活着再不就为了女人。显然在他们的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为了女孩子的年级。
　　其实流歌也没干什么，她只是像个傻瓜一样的去炫耀自己的三日月之舞，可惜故事的女主角的视线一直黏在了鸣人的身上。看吧，分歧又出现了，流歌无论怎么看鸣人都觉得他看起来那么的别扭。一开始只是萌芽，可是长时间的堆积，会出现怨念，最终发展成为背叛。就像木叶的创始人，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样。虽然原因不是这个，但是是同理的。至于流歌和鸣人有没有像他们一样反目成仇，那是未来的事情。流歌还没想那么远，她现在只想让雏田看到自己，至于原因是什么，她懒得去想。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有着小矛盾，但是最终大家还是朋友，还是木叶的同伴。
　　先出现改变的是宇智波一家。那天和往常的一天没有什么不同。流歌一如既往在回家之后偷偷的和佐助跑出来，佐助是去修炼，流歌是去招惹雏田。雏田最近每天都会在后山修炼，通常这种时候，雏田在一边修炼，流歌躲在一边看她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她的笨蛋。其实流歌比雏田还笨。
　　一直到天黑，雏田被家族的人接回去，流歌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必须要回家了。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月亮都上来了那就是很晚了。
　　才走到家族门口的时候，流歌没有看到人，连灯火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那个时候流歌不知道那是血腥的味道。她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有着点奇怪，毕竟对于一个大脑有点简单的流歌来说，意识到奇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是亲爱的大哥把佐助砍到在地的时候。说着一些让她听不懂的话。流歌听不懂，也拒绝去听，她只看到自己的亲亲温柔大哥泪流满面。第一次见到，她也第一次见到倒下的父亲还有温柔的母亲。
　　流歌没多想，可是泪水就是不停的从眼睛里掉，止都止不住。这是流歌自从有记忆以后第一次掉金豆子，也是第一次掉这么多。然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向温柔的好大哥走去。鼬看着她走来，手里的刀，却是怎么都挥不下去了。一直到流歌走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一颗巧克力。还是清早的时候，她用零用钱买的，打算把最后一颗巧克力留到睡觉之前再吃。
　　“哥哥，不哭，吃糖。”很轻的话，用哭声说出来了的。流歌是还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好大哥杀了爸爸还有妈妈。只是单纯的以为爸爸妈妈的死让好大哥泪流满面。可是她不知道这句话，让鼬差一点崩溃。在血洗了自己的全族之后，亲手杀了父母，伤害了弟弟之后，这个不大的大男孩终于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泪流满面。
　　任务什么的，家族什么的，村子什么的，都他妈见鬼去吧，鼬此刻除了痛苦流涕之外啥都不相干。
　　可是作为一个忍者，一个有着责任心的忍者，鼬最终是被自己的责任打败了。可是对着流歌，鼬是无法挥刀的。
　　巧克力的甜味，在嘴里蔓延出了一点苦涩，就像鼬选择的路。他选择和平，伴随着和平之下的是一个人的痛苦。他选择村子，伴随着村子安康之下的是宇智波的死亡。这就是他妈的该死的人生。得到一样东西必须用一样东西来换，真实的让人想要操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太大，一个人根本操不过来。所以，除了被世界□□之外，鼬只能选择享受。
　　当你被命运□□的时候，如果反抗不了，那就躺下来享受吧。
　　鼬安慰自己。
　　“对不起，流歌。原谅我吧。”
　　“哥哥别哭。”
　　说不哭，通常会哭的更凶，鼬讨厌这种现实理论，但是却没办法。“流歌，照顾好佐助，你是姐姐。还有，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人欺负。流歌，替我保护好木叶，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流歌可没有能力扛起整个木叶，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哥哥，别走。”
　　“对不起，原谅我吧，流歌。”这次鼬没给她糖，给了她自己的忍刀。还顺便敲昏了流歌。
　　流歌一闭眼失去了半个世界。家人什么的除了佐助，什么都没有了。好大哥没有了，威严的老爸，温柔的老妈都没有了。流歌稍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昏地暗的感觉了。然后这个时候流歌才意识到好大哥杀了爸爸妈妈，还伤了小弟佐助。
　　好大哥为什么这么做，流歌可没忘了好大哥的第一次泪流满面，可是好大哥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知道。早知道好大哥哭的时候就不给他糖吃了，那是每天最后的巧克力。流歌小混蛋这样想。
　　“流歌，我要杀了宇智波鼬。”佐助这样说的时候，很想问他，为什么你不叫鼬为哥哥了，为什么是宇智波鼬。流歌这样问出来了，然后收获了人生中第一次被亲弟弟吼。
　　“你还不知道么！！那个男人杀了爸爸妈妈为了所谓的器量，那个混蛋是杀了大家的人！！！”
　　但是，我看到的哥哥是哭着吃了我最后一个巧克力的哥哥。
　　“这种事情就不用你了，你就算努力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宇智波流歌，继续做你的吊车尾吧，宇智波一族的仇，我来报。”
　　这样佐助成为了一个复仇者。其实流歌很想说，好大哥不是佐助说的那样冷血，至少他吃自己巧克力的时候是哭着的。可是为什么，好大哥没跟他说，只给了她一把开了刃的刀。流歌想不明白这些，佐助变了，不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自己姐姐的乖小弟了，其实佐助之前也不是，只是现在更甚了。
　　第一个来看自己的是所谓的仇敌。日向雏田。带着自己喜欢吃的巧克力，头一次流歌小混蛋一上来没开始犯浑。扯出一个不太像样的笑，她还沉浸在佐助刚刚跟自己说的话的情绪里，低沉，迷茫。
　　“流，流歌没事吧。”
　　“啊。”流歌说，努力把情绪从那里面挣脱出来，“你是来嘲笑我的么？”流歌小混蛋开始犯浑了。
　　“不，不是。”雏田还是那个样子，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想欺负她。然后流歌看着她，没有犯浑的想法了，大概是心情比较低落吧。“我知道，没事。”她说，扬起一个不太算阳光的笑，声音有点干大，但是很快变得低落起来。雏田不知道是走是留，流歌她不懂。
　　“呐，雏田，陪我待会吧，我困了。”一句复杂的话，困了是要睡觉的，陪伴是需要清醒的。可是很快，流歌让这句话不复杂起来，抓住了雏田的手，带着伤疤的那只，握在手里，软软的，很暖。
　　“那个，等我睡着的时候你再走吧。”流歌说，然后就紧紧闭上了眼睛，雏田感觉如果现在她不走的话，以后会发生一些超出她预期的事情，对于她自己，对于流歌，对于家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她觉得还是依靠自己的直觉走吧，赶快跑，离流歌远远的，离属于雏田的瘟神远远的。雏田抽了抽手，抓着的力道不大，她完全可以挣开，然后她该死的看了眼流歌，就发现感觉什么的，理智什么的都跑的没影了。
　　雏田看见了什么。
　　紧闭的眼睛，带着浅浅的水痕。
　　雏田讨厌自己的白眼，因为那藏得很深的水光，因为白眼，让她看的一清二楚。然后挣扎的想法就那么消失了，雏田坐下来，顺着流歌不受地心引力控制的黑毛，像是年幼的自己，温柔的母亲哄自己睡觉一样。然后那些水光变多，变大，在封闭的空间里传来了虫鸣的哀泣之音，低却深刻。
　　其实后来很多时候，雏田想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抱着礼貌的想法去看那个被亲大哥杀死了一族的可怜的小混蛋，那么以后就不会多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了吧，更不会总是被人累到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了吧。雏田认真的想过，在一个极其不适当的地点，时间，事件里。然后小混蛋恶狠狠的告诉她，别做梦了，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这种时候还不认真，我生气了。然后，后者连着三天没起来。
　　混蛋的属性是不会因为一次探望就不变得不混蛋了。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个世界就不需要用战争去改变了。流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别指望她能有点改变，就算亲大哥杀了她全家也不行。她用自己的表现告诉了大家什么叫做坚强，虽然大家感受到的是狼心狗肺。
　　在恢复上课的第一天，流歌联合着鸣人就把伊鲁卡老师狠狠的整了一顿，期间没有佐助，原因，佐助在努力学习，他要彻底和流歌划清界限。用佐助的话说，流歌是一个没有实力的吊车尾，那家伙根本不配姓宇智波。
　　就算这样，流歌还是姓宇智波的。可是佐助已经单方面的跟她闹掰了，因为某个深夜，流歌在鼬的房间里看着好大哥的照片。这种行为对佐助来说是一种背叛，而佐助是不会听流歌的话的。
　　其实流歌也是有气性的，在佐助说鼬是个背信弃义，狼心狗肺，滥杀无辜的家伙之后，流歌急眼了。流歌认识的鼬不是这样的，鼬是好大哥，鼬是教她用刀术的好大哥，鼬是不会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的好大哥，鼬是在她面前哭泣的好大哥，鼬是给她巧克力吃的好大哥。
　　说白了，还是因为糖引发的分道扬镳。流歌坚持认为喜欢吃糖的人不是坏人，就跟鸣人坚持认为喜欢吃一乐拉面的人不是坏人。她把佐助的不理解归结于他喜欢吃番茄。从此流歌决定这辈子都憎恨番茄。
　　番茄没招惹流歌，番茄是代替佐助受苦的，也是代替误解受苦的。
　　木叶一如既往，木叶忍校一如既往，可是木叶忍校的第一军团从来没有赢过了，因为佐助的退出。战斗时候结下的深刻友谊，随着时间而变淡，最后成了陌路。说的是佐助和鸣人，甚至还有流歌。第一军团的溃散，伴随着的是雏田的地位，因为在大家心中默认了的，雏田是牙的小女朋友。可是流歌不干了，就算挨揍也一直坚持战斗，啊，说是战斗，就是找茬而已。不知不觉中，流歌和鸣人的实力在挨揍中突飞猛进。
　　三年的学校生活这么打打闹闹的混过去了，虽然流歌还没有光明正大的牵到雏田的手。雏田成为女生妒忌的对象，因为两个所谓的军团的争斗，老实说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其实牙是真的喜欢雏田的，从最初的时候，柔柔弱弱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特别是雏田的温柔。所以，对于流歌唯独这一点他不可以让。
　　而流歌，也是喜欢雏田的。很深刻。雏田的一举一动都能刺激流歌的神经，不然也不会因为人家一句话气的把万花筒写轮眼都开了。但是关于这一点，除了鹿丸看出来了，连流歌自己都看不出来。这么多年执着的抢雏田，对于流歌来说就是放在手里欺负的。
　　鹿丸看着流歌因为再一次的偷袭被打的鼻青脸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家伙的路还得走很远很远呀。
　　路再远，也得走，人生没有捷径，当年犯下的错，就得自己来偿还。很多年后，流歌跟鹿丸下棋喝茶的时候闲聊起当年的话，由衷的感叹。完事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规定时间两分钟了，吓得流歌赶紧用空间忍术跑回家，结果还是没有逃过睡地板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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