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谁对付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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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赵卫红：“你什么意思！”
正要转身跑开的赵卫红，没防备被阿瑶抓个正着，立时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阿瑶左手死死地抓着她：“你给我说清楚！谁对付的我外公外婆？！怎么对付的？！”
赵卫红显得十分惊慌，嘴上却死不承认自己说过，拼命狡辩说：“说什么清楚！我……我根本没说过！关我屁事！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我就不放！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盛瑶你个神经病！我要去告老师！”赵卫红完全不肯正面回答阿瑶的问题，嘴里一边气急地骂骂咧咧，一边拼命地挣扎着。
阿瑶只有一只左手使得上力，也应付不来赵卫红的两只手。赵卫红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以后，立马就跑了，阿瑶完全追不上。
阿瑶握了握拳，被赵卫红掰过的手指还挺疼的。
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脑子里死死地印着赵卫红的那句话，“就像他们对付你外公外婆一样”，谁对付的外公外婆？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要让始作俑者好看！
心里装着事儿，阿瑶脸色也显得沉沉的。
回到家里，屠婶子还以为她是因为没考很好，还安慰了她两句，阿瑶心不在焉地应付了。
阿瑶在家里，坐立不安了许久，实在是安宁不了了，她干脆直接去找俞智军。
找到俞智军以后，两个人蹲在门槛上，阿瑶低声地把事情和俞智军说了一遍。
俞智军直接问：“你是想报仇？”
阿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俞智军也没有犹豫，就直接说：“那我帮你！”
阿瑶听了，难得露出一点笑容来，说：“我来找你，就是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
俞智军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那是当然，我可是你哥。”
以前俞智军不认识阿瑶的外公外婆时，觉得两个老人的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他见识到了阿瑶的医术以后，突然觉得，如果阿瑶的外公还活着，说不定能帮到他妈妈的病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已经无法证实，可是阿瑶为了这个事情操心难受，他也要帮忙。
俞智军瞅了瞅天色，说：“今天太冷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
阿瑶点头：“明天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这个事情。”
说定以后，阿瑶就起身回家了，她心里的想法越发的坚定，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查个清楚，给外公外婆报仇，不然以后，她心里永远都放不下这个事情，永远都无法活的安生。
第二天是个大雪天，外面白雪皑皑的，铺满了整个世界，俞智军一大早就嘎吱嘎吱踩着雪来了。
见俞智军来的早，屠婶子还问：“你吃了早餐了吗？”
俞智军搓了搓手说：“吃过了吃过了！食堂里打的大肉包子。”
屠婶子笑呵呵地招呼说：“我煮了南瓜粥，要再来点吗？”
俞智军听了感觉还可以再吃点，便说：“那就辛苦婶子给我来一碗吧！”
屠婶子用大碗给他端了一碗粥来，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送阿瑶的吗？”
俞智军说：“这是我用来和阿瑶学习的，我爸说现在天气太冷，我就先不出操了，所以我来跟阿瑶学学文化。”
“那可真不错！我觉得还是文化多一点好，上次我买了个什么药，还是阿瑶识字，给我读了，我才晓得怎么用比较好的。”屠婶子表示十分赞赏。
俞智军笑着点头。
阿瑶正好下来了，屠婶子招呼她赶紧吃早餐了。
给阿瑶端来了吃的，屠婶子又嘱咐两个慢慢吃，反正还有多的，然后转身去厨房忙活去了。
阿瑶翻了翻俞智军带来的书：“你以前小学的课本还在啊？”
俞智军低着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嗨，哪能啊？是找别人借的！在家里学我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干脆来找你了。”
阿瑶表示懂了。
俞智军以前不怎么爱学习，现在突然端坐在家里读书，肯定会被人当猴戏看，说不定还要玩笑戏谑几句，那样确实不太好受。
吃着早餐，阿瑶问俞智军：“哥，昨天我和你说的事儿，你怎么看？”
俞智军咽了一口粥，说：“赵卫红肯定知道一点什么，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
阿瑶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真是恨不得直接把她抓来，好好地问问她知道些什么，她那么吃不了苦，给点苦头吃就肯定都说了。”
逼供的方法，无非就是威逼利诱了。
俞智军不太赞同阿瑶的想法：“这边修理了一顿，回头她就去告状，到时候你我都得挨批评挨打。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可能会暴露咱们自己，让咱们想找的人先警觉起来，然后隐藏得更好。”
粗暴的处理方式虽然痛快，但并不合适。
阿瑶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她一心只想快点抓到那个人：“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到的。”
俞智军平时看上去挺霸道的，毕竟对大院里的小孩，特别是他看不惯的那些，就没啥好脸色，常恶声恶气地和人说话，把人吓得不轻。
现在看，他还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俞智军有点骄傲地挺了挺胸，说：“这种事肯定是要用脑子的，和打仗一样。”
“那你有什么智取的好办法吗？”阿瑶立马又问。
俞智军明显有点泄气，说：“我也是琢磨了一晚上，也没琢磨出什么好的方法来。不过我琢磨出了一点点想法，你听我说说是不是这样啊！既然赵卫红了解一点这个事情，说明她认识的，或者是和她关系亲近的人，参与了这个事情，你说是不是？”
阿瑶点头，“这点我也想到了，然后呢？”
“咱们可以从她身边下手去查呗！做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一些证据的，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是咱们仔细找找的话，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这和没说差不多。
阿瑶轻叹了一口气，说：“那一家人，没一个好人。赵安生要不是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参与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是跳的最欢的那一撮。他们哪里是真的干*革*命？不过是借着这样的幌子，去光明正大地抢拿别人的东西而已。”
外公家祖上家世不错，不然也没钱去供养他这样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夫来了。外婆家也算门当户对，陪嫁的好东西也是有的，可是那些人时常冲到家里来一顿砸和抢，很快那些东西也是流离失所，不知所踪了。
见阿瑶情绪又低落了下去，俞智军忙说：“那咱们慢慢排查起来。除了她们家，她那些表亲家，也没几个好的，都是蛇鼠一窝，属他们闹得最厉害了。像你认识的郭向前，就比赵卫红胆子大多了。”
阿瑶想了想，问：“排查起来是不是挺麻烦的？”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我认识不少人，借着这过年走亲戚的机会，给你多问问，把事情搞清楚，也不会多麻烦。”
阿瑶忙说：“那就先谢谢你了。”
俞智军大方地说：“我可是你哥，你跟你哥客气什么？”
两个人聊着，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阿瑶说：“我准备去B大图书馆，你去吗？”
俞智军听到图书馆三个字还有些头疼，问：“去那里干什么？”
阿瑶压低了声音说：“因为那里藏了许多医书，我可以查看！这次去是想根据医书，调整一下奇奇的方子，还有你妈妈的药方，我也要尽快开出来。”
这些天阿瑶被考试绊住了手脚，也没来得及把药方开出来。她自己有点想法，但总觉得还不够好，不够合适，所以她还要去查看一下资料才行。
原来是为了自家的事儿，俞智军心里有些感动了，说：“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我先借你家的电话，给我妈打电话说一下？”
“你用吧！”
俞智军怕他妈笑他或者追问什么，在电话里说了就匆匆挂了。
俞智军他妈也十分意外，没想到俞智军还会有主动去图书馆的时候。
中午，俞智军他爸回来吃饭，她把这稀罕事儿和俞智军他爸说了：“这孩子虽然不是看到书就头疼，但也不会主动去学习的，今天倒是转了性了。”
俞智军他爸哼哼两声，说：“说不定是心血来潮呢！以前抽断了几根棍子都没见学习进步过，愁死老子了。要是这次能好好学点东西，学到一个初中生应有的水平，我也就痛痛快快带他去靶场玩玩。”
“这可是你说的？”俞智军他妈立马追问。
俞智军他爸点头：“我说的就我说的，也不怕你告诉他去，嗳，他小子做得到，老子也就说话算话！”
俞智军他妈立马说：“那就好，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
阿瑶在俞智军打完电话以后，就带着他到了图书馆。
林丽敏见到阿瑶，很是高兴，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听说阿瑶期末考了双百，又是狠狠地夸了一通。
阿瑶介绍了俞智军，林丽敏对着他的表情就严肃多了，可把俞智军看的心里一怵，哪有阿瑶说的那种和蔼亲热？
可明明她刚刚对阿瑶倒是十分热情，变脸还真厉害。
问清楚了俞智军家的背景之类的，林丽敏两根细长的手指捏着眼镜框抬了抬，说：“是阿瑶带来的人的话，应该是可靠的。看在阿瑶的面子上，可以让你进去，可是你进去了就要守里面的规矩。”
俞智军说：“我知道的，校长。”
林丽敏从书桌上一堆纸中抽出来一个小册子，递给俞智军说：“这上面的条例，你都要遵守。”
俞智军表情顿时扭曲起来，扭过头看向阿瑶，意思是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还有这个。
阿瑶也一脸懵逼，她之前没这个册子啊！
“识字吗？”见俞智军露出难看的表情，林丽敏还以为他是认不全字。
阿瑶忙说：“认识的，他都读到初中了！肯定认识！林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很多资料想查呢！我们可以去书库了吗？”
转向阿瑶的时候，林丽敏又露出了温和的表情：“当然可以！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准时去找你！”
“好的！谢谢阿姨！”
林丽敏依旧给他们送了一壶热水和两个水杯，但是热水袋却只给了一个，因为她自己只给阿瑶准备了。
等到林丽敏把书库的大门“嘭”地关上了，俞智军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林丽敏在场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阿瑶，这个林校长，真的和传说中一样严肃啊！”林丽敏还真是名声在外。
阿瑶想了想她刚刚对俞智军的样子，也觉得很意外，说：“我以前还不信，觉得可能是别人误解了她，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对别人比较严肃。”
俞智军说：“她应该是只对阿瑶你特殊，对其他的人都不会那么友好客气的。”
“大概是我和她投缘吧！我觉得她比较喜欢那种学习上进努力的人。你赶紧好好学习，将来她也会对你态度好起来的。”
俞智军轻叹一口气，很想说，他才不会为了林校长那样的人的青睐，才努力读书呢。不过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所以他也没说出口，万一被听到了多尴尬。
阿瑶拉了台灯，然后把书包里的文具都拿了出来，然后又去拿了一个手电筒，熟练地在书架上找书。
“你想要什么书？我可以帮你找找。这儿的书放置的规律和方法，林校长和我说过，但是我不能告诉别人。”
俞智军摇头：“我没什么想看的，你给自己找就行。”
阿瑶果然又找了基本小儿疑难杂症的书，以及心肺病的书。
俞智军帮她搬到了书桌上。
阿瑶见俞智军对着自己的书，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就说：“你先把一些课文通读一遍，不认识的字就用铅笔圈出来，我等会给你标上拼音，然后你读几遍，抄几遍，肯定能记下来的。”
俞智军一想觉得也行，就拿出小学的课本看了起来。
阿瑶也很快埋头到了那些医药书籍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俞智军的表弟奇奇的病症，有了好转的情况，一家人对阿瑶真是感激得不得了。
奇奇好转，他们家感激，反而让阿瑶觉得自己的责任更重了。
俞智军老老实实地通读了几篇课文以后，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可是那种坐不住的人啊，没想到竟然会坐在阿瑶身边，老老实实地学习起来了！
他忍不住扭过头去看阿瑶，在昏黄的台灯下，阿瑶的侧颜被镀上了一圈暖黄的光晕，显得温柔细腻，带着一丝圣洁的美好。
不知怎么的，俞智军感觉自己的心口像被轻轻的敲了一下，他忙收回了视线，感觉心口跳的有些快，这种感觉挺奇怪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受。
他眼睛乱瞟了一会儿，愣是不敢去看阿瑶，又怕那种陌生的感觉撷住了自己。
等了十多分钟后，心渐渐平复了一些，他才慢慢的把课本推过去说：“我……我读完了几篇。”
阿瑶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顺手就拿过了课本，翻了翻以后，马上就上手给他标注拼音起来。
见阿瑶那速度，俞智军挺惊讶的，他知道阿瑶的成绩很好，但是不知道她可以不假思索，就直接把许多字的拼音写出来，据说阿瑶以前从没上过学，这次上学还是第一次呢！
这时俞智军也明白了，阿瑶的努力和刻苦，真的没有任何水分，她的成绩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取得的。
看到阿瑶这么厉害，俞智军也有些触动，阿瑶那么厉害，他当然也不想落后啊。于是更下定决心，要把好好学习文化的事情，放在心上。
到了中午，林丽敏果然准时来找两个人去吃饭了。
瞥见两个人的本子上，都写了不少，林丽敏这才对俞智军的态度好了一点。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这书库里呆了一下午，出来的时候，俞智军感觉有点头晕眼花了，果然学习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阿瑶，你明天还来吗？”林丽敏有些期待地问。
阿瑶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我还有些问题没弄懂，还要好好研究一下。”
她发现自己有点发散思维，在遇到一个问题，弄明白了答案以后，这答案里又会有她感兴趣的问题，然后她又忍不住去追索，这样一直下去，她就容易偏离了自己真正的问题和目的了。
以后她要改改，先把问题记下来，回头再来找答案，现在还是解决病人的问题最要紧。
得了阿瑶的答案，林丽敏也十分高兴，说：“那就好，我真是恨不得你天天都能来！”
“有时间我就来了，毕竟我们学校里学不到这些。”
“你以后想学医吗？”
“想啊！”阿瑶已经决定好了，此生要继续在医学领域继续耕耘，将爷爷外公的事业好好传承和发扬的。
林丽敏满意地摸着她的头说：“像你这样小小年纪就有志气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阿瑶说：“其实还是有的，比如我哥，他老早就决定要当兵了。”
她这是不遗余力地帮俞智军留个好印象。
林丽敏看了俞智军一眼，也看得出他身上有那种部队子弟的气质，说：“他一身腱子肉，比同龄的孩子都来的健壮结实，平时应该是没少训练吧？”
俞智军听了还挺高兴，点头表示认同。
林丽敏却继续说：“这当兵呢，光练身体也是不够的，还要练脑子。将来打仗的方式，和以往会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军队规模数量以外，武器装备，战术打法，都会有很大的变化。”
俞智军听着有点不太懂，阿瑶却佩服的很：“阿姨，你上次和我聊医药就觉得你好像学医的，可是我现在又觉得你好像是部队里的。”
林丽敏被她的话逗笑了，说：“等你长大了，接触的信息多了，就会知道，这样的想法和意见，都是非常浅层的了。很多时候，知道越多越敬畏。就比如现在，大家都在关注美苏两国的军*备竞赛，而我关注的点，是他们的卫星。那些卫星在天上，组成一个网络，地上任何东西都能找到，以后人家美国人苏联人打仗，可能离你上百公里远，但是人家定位到了你，一个炮*弹发射过来，直接就能消灭你，各种意义上的。”
俞智军听完这话，都有些入迷了，忙问：“那以后咱们不用跟人家真刀真枪地实干吗？我听说，以前抗美援朝抗美援越，咱们还是和人家拼过枪和刺刀的。”
林丽敏本不愿意多说，只是她又觉得，小孩子的好奇心很重要，顿了两秒才说：“战争形式的改变，也是要有一个过度阶段的。技术的发展是日新月异的，今天人家可能还会在战场上和你拼刺刀，明天就不见得了，明白么？”
俞智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到大院的时候，天早就黑了，路上鲜有人影。
俞智军依旧先把阿瑶送回去。
见俞智军明显沉默了不少，阿瑶问：“哥，你怎么了？”
俞智军说：“没怎么，就是一直在想林校长说的那些关于打仗的话。”
“打仗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枪这个东西已经让我很觉得很新奇了。不过林阿姨学富五车，一辈子都没结婚，全部时间都是在做学问，我想她说的话应该是有根据和道理的。”阿瑶也没想显得自己什么都懂，只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俞智军显得有点深沉的样子：“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心里有点怕。以前咱们中国人是靠着不怕死的精神打仗，可是如果变成林校长那种打法的话，咱们再不怕死好像用处也不大。”
阿瑶想都没想就说：“那就只有变得像他们一样厉害呗！”
好像只有这么一条路走，可是又好像有着前所未有的艰难。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所以俞智军也只简单地和曾定国打了招呼，就回家去了。
曾定国还挺意外的：“他是怎么了？好像一脸的不高兴。”
平时俞智军倒不是多兴奋高兴，就是没有这么的心事重重过。
阿瑶无奈地说：“林阿姨今天和他聊了几句关于什么未来打仗和美国什么卫星打仗之类的，他就焉了，好像很担心以后咱们打不赢。”
曾定国点了一下头说：“原来是这样。”
作为地位不低的领导，曾定国当然更清楚眼下的形势。
虽然已经成功地爆炸了原子弹和□□，但是在军工上，中国和美国的差距真的很大。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谁对付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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