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零，五个大佬找我报恩了》弦歌雅意

11、外公的医术

　　在没有呼吸机的时候，凭借着一手针灸技术吊住一口气，就说明医书挺高了。

　　阿瑶听了俞智军的话，渐渐地缓了过来，她刚刚也是一下子混乱了，整个人也就跟着懵圈了。

　　“所以我说，中医是有用的。即便是现在被打压，将来它的的作用和好处，还是会被大家发现和认可的。”阿瑶眼睛里重新聚起了光芒，心中也生出了一些信念来。

　　俞智军忙顺着她的话说：“是的，你能这样想才是对的。有时候真理只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坚持就很重要了。”

　　阿瑶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中医不被人理解，就算是现在大家都反对中医，她也会为了爷爷和外公，坚定地走下去的。

　　俞智军站起身来，拍了拍阿瑶的头说：“你不要怕，只管做你想做的，有我保护你呢。”

　　阿瑶脸上已经恢复了鲜活的神情，说：“谢谢哥。”

　　有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俞智军的话，也给了阿瑶一些启发，既然西医和西药那么好，她就想知道到底好在哪里，或许它好的地方，正是中医和中药需要改进的地方呢？

　　于是，阿瑶除了上学和在家补课以外，还偶尔去军区的医院看看。

　　阿瑶是曾首长的孙女，虽然是认的干亲，但这样的身份也会让医院里的人给几分面子了。

　　“阿瑶，你为什么老来医院啊？”略熟了以后，常遇到阿瑶的女医生就问她说。

　　阿瑶说：“我来看看医院是怎么工作的。”

　　“以后想当医生啊？”

　　阿瑶点了点头。

　　“你要是想当医生，以后争取上个卫生院校就好了，好好学习，将来回来当医生也很不错的。”女医生和气地说。

　　阿瑶答应了。

　　当阿瑶埋首于学习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

　　学校里学到的东西不多，但是阿瑶跟着干爷爷给她找的补习老师学习，进步很快。几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几千个基础汉字，算术上，乘和除也学明白了许多。

　　这段时间，俞智军也常跟着出去训练，不常在大院里待着。

　　天刚下了一场秋雨，降了温以后，阿瑶放学从学校里回来，就看到俞智军坐在自家门口等着。

　　“哥，你怎么不进去？在这坐着干什么？”

　　俞智军说：“没事，这外头透气一些。”

　　阿瑶眼睛一转，问：“是不是我干爷爷在家？”

　　俞智军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是要和曾定国独处的话，难免还是有些怵的。

　　阿瑶打开院门说：“快进来吧。你来的正好，婶子前两天做了些冬瓜糖，我还没吃完呢！”

　　俞智军跟着她进了屋子。

　　阿瑶把糖端了出来，放在俞智军面前，让他吃。

　　俞智军有些心不在焉地拿了一块糖，咬了一口后，才下定决心开口问：“阿瑶，你外公生前，是不是挺会治疑难杂症的？”

　　阿瑶顿了顿，轻轻摇头说：“我不是很清楚。”

　　在阿瑶和外公相处的最后几个月里，除了有一些人偷偷摸摸找外公看过病，外公并没有公开看诊过，他常做的就是关上门，捧着医书坐在窗下看，然后用红色的朱笔写一些注解之类的。

　　磨磨蹭蹭地吃完了手里的那一块糖，俞智军才说：“这次，是我姨妈来找我妈，因为她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就是很容易被吓到。晚上会突然睡着睡着，就哭起来，白天也是，就是突然浑身颤抖，像被吓坏了，然后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他们带着去医院看了，医生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看了点镇定的药，但是效果不好。也偷偷带着去看了中医，也吃了一些药，都没什么用。我姨妈急得不行，和我妈说，如果我表弟一直不好，她拼了命也要去找个神婆来看看。”

　　找神婆的后果十分严重，运气好的只是上台被批*斗，运气差的就可能直接送命了。

　　“那可绝不能啊！”阿瑶立马就说。

　　俞智军点头：“是啊，可是她一个当妈的，满心都是自己的儿子，真那样做的话，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也不想我姨妈那么做，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对我妈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我就想，还是找靠谱的医生看看。”

　　阿瑶奇怪：“那你怎么想到我外公了？”

　　“我听说，你外公好像治好过类似的病症，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几年前，事情还没恶化到现在的情况，那时候阿瑶的外公还能正常行医。

　　阿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几年前的话，我还太小了，许多事情也不记得了。”

　　俞智军表示理解：“那时候你只怕还只有三四岁，不清楚也正常的。真是……唉……”

　　之前俞智军是因为心疼阿瑶，才觉得阿瑶的外公去世令人难过。现在是关系到他自己的事情了，这种惋惜难受的心情，也更加感同身受。

　　看他十分不好受的样子，阿瑶也只好安慰说：“你们可以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医生郎中之类的，可以治这个？”

　　俞智军无奈地说：“我倒是像这样，可是表弟的情况越来越差，整个人精神头越来越不行了，还瘦的吓人。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直接没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慢慢找人了。”

　　阿瑶若有所思地说：“那那个病还挺厉害的啊！”

　　“是啊！”

　　阿瑶这儿也没什么收获，俞智军只好先离开了。

　　看着俞智军有些萧索的背影，阿瑶心里也挺难受的，这个干哥哥的软肋，就是他的妈妈。

　　送走俞智军，阿瑶也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爷爷也医治过一些小儿夜啼的病人，可是许多小孩都是因为一些小毛病，才在夜里哭个不停，比如说晚上没跟妈妈睡，比如说晚上饿得慌之类的，相信俞智军姨妈家都考虑到过这些问题了。

　　其他的小儿疑难杂症，好像也没听说过这样的。

　　如果当初爷爷的手札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好了，就算是没有诊过一样的病人，但或许能从别的病人诊治过程中，获得一些启发呢。

　　大概是因为白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阿瑶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梦见了外公。

　　阿瑶自己坐在椅子上吃着米花糖之类的，外公接待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个孩子撕心裂肺地哭着，完全停不下来。

　　外公给那个孩子掐了好几个穴位，又扎了几针，孩子就停止了哭泣。

　　尔后，外公给人开了药，又叮嘱了几句要隔几天来扎针之类的，那女人就感恩戴德地抱着孩子走了。

　　阿瑶很想知道外公开的药方是什么，可惜她太矮了，看不到。

　　想去看看知道外公是怎么给孩子扎针的，可是外公抱着孩子去了帘子后面，而她自己则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似得，完全下不来。

　　等到送走了那个女人和孩子，外公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呵呵地坐在了桌边，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用钢笔在上面写起了什么。

　　等到阿瑶睁眼的时候，不由得抽了一下身子，梦境真的太真实了，外公的笑声，和爷爷的都十分相似。

　　阿瑶坐起来，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就回过神来了一些，突然想起梦境里那个外公用来记笔记的本子。

　　那是个黑皮的笔记本，上面用烫金的花纹印了一枝梅花，因为这个花纹，外公曾将自己的那个笔记本题字为《金边梅引》。

　　是的，外公和爷爷那么像，两个人几乎就是同一个人一般，既然爷爷有记手札的习惯，那外公肯定也会有这样的习惯的！

　　既然如此，当年他诊治过的那个孩子，应该会被记在他的笔记本里！

　　这样想着，阿瑶飞快地爬了起来，穿上了衣服，连刷牙洗脸都顾不上，就直接朝着俞智军家跑去。

　　屠婶子在后面喊：“阿瑶，马上要吃早饭啦！”

　　“我很快就回来！”阿瑶大声回道。

　　到了俞智军家，他妈妈刚起来，家里的保姆也刚好在做早饭，好像家里其他人都不在。

　　“伯娘早，我哥在吗？”阿瑶问。

　　俞妈妈说：“小军跟着他爸出早操去了，等会就回来了，要不你等等？”

　　阿瑶点了点头，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俞妈妈给她拿了个包子，阿瑶没好意思拒绝，就拿着包子啃了起来。

　　没多久，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阿瑶冲到门口一看，果然是那父子两回来了。

　　“阿瑶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阿瑶叫了俞伯伯，示意俞智军跟着她到院里说话。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外公有了笔记本，黑皮的，上面印有金色的梅花的那种，我想我外公的笔记本上，可能会有他几年前诊治别人的笔记。”

　　俞智军听了眼睛一亮：“那笔记本呢？”

　　阿瑶垮了肩：“就是笔记本不见了才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