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行（女尊）》五花肉

161、门

　　大芳拉着甲六跳下蛛网，站在八重宫殿的地面时，狭小的宫室已满满当当，九人围着黑石祭台，宁王于祭台之上滴下点点血液。
　　小桃欲言又止，看着他瘦削的站在那里，冷淡的面庞冷硬而又苍白，每日众星拱月一般被人围绕的天之骄子，此时却不知为何看着是如此的孤独。
　　机括声缓缓传来，宫室后殿开出一道门来，百来米长的索道浮桥连接着漂浮在空中的宫殿与黑压压的对岸。
　　大芳足尖点地，轻轻跃起，伸手摘下机括声传来之时从八重宫殿殿顶垂下来的一把青石钥匙。
　　洪庄主见大芳将第八把钥匙收入囊中，神色未变，只与洪大一起站在角落里，也不插言。只是第一个踏上了索道，洪大紧紧跟着。
　　大芳拦下想跟上的甲六，轻声道：“你殿后。”
　　众人依次上了索道，虽然站在上面有种烈焰炙烤的灼热感，望着脚下的岩浆滚滚也是惊心动魄，但百来米的距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洪庄主二人在前也没出什么幺蛾子。甲六最后一个踏上对岸的地面，轻吐口气放下心来。
　　这边的空间更为狭小，不似来时的平台还有一百来平米，此处只能堪堪容纳九人团团站直了身子。面前十来步，是一面镶嵌在山体里的青铜小门。说它小，是对比之前的几重宫殿，这门不过四米来宽，两人高。门前两尊石兽，赤面獠牙，兽目圆瞪，迎接着来客。
　　“钥匙。”宁王开口，诸人听话的拿出钥匙。
　　“咦？我这把钥匙怎么在发热？”小桃握着手中的青铜钥匙，感觉越来越烫。
　　“去开门吧。”宁王温和的示意小桃上前。
　　小桃愣愣地上前，实在是不知道只有两个兽首门环的青铜门，应该在哪里开锁。不过当她走到门前，手中的青铜钥匙越来越热，青铜门自己缓缓打开。
　　积年的尘土伴着空气中的灰尘糊了首当其冲的小桃一脸，忍不住鼻涕咳嗽一起来。
　　待她缓过气来，揉揉被灰尘迷住的眼睛，就看见那青铜门内，不过几米宽的走道，除了地上两排闪着明灭火光的灯柱，便再无其它了。
　　“这上面是壁画，与山下的很相似。”大芳摸着墙面上凹凸不平的雕刻，蜿蜒向上的通道内两侧墙壁上，是依山雕刻的壁画。
　　大芳见小桃好奇壁画的内容，便开始看着壁画与她讲述。阴暗的走道内一行人默默无言，只有大芳清淡的声音。
　　这壁画上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人类无比渺小，除了要面对不时的天灾，还有一群可怕的猎食者。
　　这些猎食者便是凤凰山下面几重宫殿里墙面上绘制的那些双头三尾兽之类的怪兽。
　　后来，天降大雪，连绵三年，人类靠着一点点雷神劈下赐予的火种存活下来。大地回春，积雪融化，草木再次冒出新芽的时候，怪兽绝迹，人类开始了漫长的繁衍。
　　千百年间，人类逐渐从茹毛饮血、衣不蔽体到部落群居。
　　从壁画上可以看出人类不在是前面那种惊恐凄苦的表情，而是积极向上努力生活的样子。
　　“咦？他们怎么好像很害怕？”小桃奇怪的指着墙上，男女老少惊慌的逃窜状，还有的小人面上有眼泪。
　　“看那里。”大芳一指上头。
　　只见平地到头，十几阶台阶向上，又是一道青铜门出现。
　　门上是一幅三尾六翼的髁兽，张着血盆大口，面向壁画中渺小的人类们。

　　第二道门，缓缓打开。
　　果不其然，与众人猜测的无二。壁画上的主角变成了古时的怪兽们。经过漫长的沉眠，怪兽们苏醒过来，而饥饿的它们最先要做的就是——猎食。所以每幅图画上，怪兽的嘴里、脚下都是血色隐隐的人类。
　　“这些都是传说么？”小桃扶着铁蓝，低声问大芳。
　　“嗯。”大芳迟疑地点点头。
　　“那这个呢？”小桃指指墙壁。那上面是一个山洞，人类在洞中取暖，殊不知山洞下面的岩石里静静地卧着一头沉眠的怪兽。盘成蛇状，两个头交卧在一起，分明是一头虵兽。
　　“……”大芳摇摇头，无法回答，转身看了眼前面的宁王与甲六。
　　宁王抬眼看了看小桃，用他清冷的声线开始回答小桃的问题。
　　“为了生存下去，先人们聚居到一起，拿起了武器，保护老弱。”宁王手指划过拿着长矛的古人。“有一对姐弟，英勇善战，打败了髁兽，被先人们推举为首领。”
　　后面画的就是首领姐弟带领部落的人们保卫家园，抗击怪兽的故事。
　　虽然取得了几次胜利，但是从沉眠中苏醒的怪兽越来越多，在它们面前，人类如同蝼蚁。
　　这时，画面中祭祀的身影出现的更加频繁，除了用牲畜吸引怪兽外，人类也以祭品的形态出现在了祭祀的画面中。
　　在第三道门前，是首领姐弟献上千百个奴隶的头颅，祈求天神降临，拯救部落。
　　看着墙壁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骷髅头，小桃打了个寒颤。
　　“他们真的请来了天神嘛？”小桃看着无声对着第三道门的宁王。
　　“当然。”宁王说着，拿出了发烫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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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飞边子了
这几个字写了三天
要不是还有硕果仅存的两位在文下督促我
我都想删文自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