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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第二百五十四训 ...

  •   见到铁中棠的实力大增,银时很是吃惊啊。
      “……短短的就一个吃泡面的时间,你的等级怎么就提升这么多了啊?简直就像是从一个史莱姆一下子进化到十个史莱姆的级别啊!”
      铁中棠黑线吐槽了:“你这真的是在称赞我吗?史莱姆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就是数量上的变化啊?为什么不是本质的变化啊?照道理我应该是本质的变化才对啊!”
      银时更加吃惊了:“居然连吐槽也升级了?太让人惊讶了!简直就是从普通的眼镜架升级到新八的眼镜了!”
      “新八的眼镜是什么?到最后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嘛……算了,等我收拾掉这群家伙再说吧!”
      说完,铁中棠霸气外露的看着风九幽和卓三娘。那模样,简直让银时感动啊,啊,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终于有出息了这样子。
      就在铁中棠专心致志的盯着风九幽和卓三娘的时候,背后,有别的路人甲居然意图偷袭。这时,黑袍妇人居然出手将其给打了出去。
      其余人等瞧得又惊又怒,咬牙切齿,而铁中棠更是泛起惊异之情,却不知黑袍妇人为何要来助他。
      但他还未曾说话,只听耳边有人缓缓道:“你不必惊异,也不必问我,今日后速至常春岛便知一切。”
      铁中棠翻身跃起,还想再问,但黑袍妇人们已端坐如石像,黑纱垂面,也瞧不见她们面色。
      黑袍妇人的话银时也听到了,顿时面色一沉。看样子果然一切的真相都在那座岛上啊!
      “常春岛……常春岛……”这名字铁中棠隐隐约约,似曾听闻,却想不起究竟在人间何处,但他见了黑袍妇人神情,也不敢再问。转目望去,只见朱藻已是汗透重衣,生死俄顷。而银时也受了伤,铁中棠怒喝一声:“风九幽,你瞧瞧能否伤得了我?”
      风九幽冷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就在这时,忽听那黑色垂帘中传出一阵轻柔甜笑的语声,缓缓道:“我未出来之前,谁敢动手?”这轻柔语声,似比震天霹雳还要骇人。
      风九幽、卓三娘,凌空一个翻身,倒退丈远,一齐望着那黑色的垂帘,无人敢有半点声息。
      只见黑色垂帘竟然一掀,帘中竟然缓步走出一个人来,只见她长袍曳地,宫鬓高堆,眼波转动如水,腰肢娉婷似柳,容貌之美,固是难画难描,神情间带的那种高贵清华之气,更是令人不敢仰视,单只“仪态万方,宛如天仙”八字,又怎足以形容?
      众人一齐失色,朱藻自己拜倒在地,始终坐着的黑袍妇人,立刻一齐站起,铁中棠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众人惊的是这位夫人闭关数十年,而今居然容颜不改,不见苍老,若非早已参破内家绝境,又怎能有术驻颜。
      但银时和铁中棠惊的却是这位夫人方才明明还是那般模样,此刻怎会变得如此,若说此乃上天奇迹,他实难信;若说此非上天奇迹,又有何其他道理能够解释?铁中棠看了两眼,终于不敢再看,亦自拜倒在地。
      而银时则还是一脸呆呆的表情看着她:“你……你怎么……”
      夫人看了银时一眼,微微的笑了。
      只听夫人柔声道:“卓三娘,多年不见,你还好么?”
      卓三娘垂首道:“托夫人之福。”她平日那般能说会道,此刻竟是言语生涩,说了一句话,便似已费了许多力气。
      夫人又道:“风老四,你呢?”
      风九幽道:“托……托……托……”他本待依样葫芦,学卓三娘说上一句,哪知竟连“托夫人之福”五个字都说不出来。
      夫人一笑道:“方才是谁动手,总不是你两人吧!”
      风九幽连忙道:“不……不是。”
      夫人道:“日后座下仙子,谅也不致如此鲁莽?”
      黑袍妇人道:“夫人说的是。”这些黑袍妇人语声虽然仍保持平平静静,但神情显也有些不安。
      夫人道:“既然都未动手,想必是我听错了。”
      众人一齐垂首,哪有人出声。
      夫人淡淡一笑,道:“风老四与卓三娘多年不见,想必又练成几手绝技,是以今日想来这里露露,是么?”
      卓三娘道:“是风老四他要来的,小妹本不知情。”
      风九幽大惊道:“你……你……”他惊怒之下,虽待辩白,怎奈急得满头青筋暴现,还是说不出话来。
      夫人轻叹道:“你们既来了,想必也不会空手回去;但你们想必也不愿和我动手,这怎么办呢?”
      众人不敢出声,夫人似乎沉吟了半晌,才缓缓接道:“这样吧,我就令我今日收的徒儿铁中棠,陪你们过两招好么?”语声微顿,又自笑道:“我只传了他一日武功,想来他还不是你们敌手,你们手下留情才是。”
      众人一听铁中棠只学了她一日武功,便已有这般身手,那真比点铁成金还要令人吃惊。夫人道:“中棠,你起来,陪前辈们过两招。”
      铁中棠依言站起,但觉全身活力充沛。他听得这位天仙般的夫人亲口唤他徒儿,实比学得任何惊人武功还要欢喜。
      风九幽暗忖道:“徒弟已如此,师傅可想而知,我纵能打败徒弟,师傅出手时我岂非完了。”
      瞧了卓三娘一眼,忽然抚起肚子,大喝道:“哎呀,不好,肚子痛,要……要……”一路说“要”,飞也似奔了出去。
      卓三娘方自暗骂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只听夫人笑道:“风老四既然肚子痛,你就向卓三娘讨教吧!”
      卓三娘道:“夫人这是说笑,小妹怎会与铁世弟动手。”
      她究竟要较风九幽强胜一筹,盈盈一福,又道:“小妹本待伺候夫人几日,怎奈……唉,也只有拜别了。”她虽然还能说话,但话一说完,身子已出门。黑袍妇人似是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竟放下水灵光,无声无息走了。
      银时见状,立即跟在她们后面。
      有些事情,他需要确认一下的。于是他一路跟着她们直到快出了山脊。
      卓三娘最先停下脚步,她对着银时笑道:“小姑娘怎么追着我们不放?”
      银时毫无掩饰的问道:“常春岛与大旗门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卓三娘愣了一下后,又笑了:“若想知道真相,他日你有机会来常春岛自然就知道了。”
      银时微微眯了眯眼,耸耸肩后道:“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去一趟那里的,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证实的啊!不过在那之前可以请你们给一份地图给我们么?说实话我完全摸不着路过去啊!啊,介不介意留下一个人给我做导游呢?”
      卓三娘愉悦的笑出了声。
      “没必要留下任何一个人,想来自然就可以来的了!”
      说完,卓三娘与一众黑袍妇人便离开了。
      银时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他们的人了才重重的叹息一声。
      “啧,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在哪里啊……”说着的银时转身回去。
      还没进到大厅,便听到了朱藻的惊呼:“娘,你……你怎样了?”
      银时心头一惊,急忙跑了进去。只见夫人已经在铁中棠和朱藻的扶持下躺在了地上,脸色更是惊人的苍白。
      夫人呼吸急促,道:“卓三娘、风老四暂时虽被我吓走,但这两人生性多疑,决不肯就此罢手,还是要再来的。”
      朱藻道:“娘只管放心,孩儿们还能抵挡。”
      夫人摇了摇头,惨笑道:“你两人此时还不是他两人敌手,千万不可拼命,我还要靠你两人传宗接代。”
      铁中棠、朱藻垂下头去,不敢说话。
      夫人道:“你两人留意去看那四壁图画,山穷水尽之处,便是我的埋骨之地,那里面还……还有许多秘密,不但卓三娘、风九幽一心想知道,还有别人也……咳咳……你两人答应我,在……在里面等……等二十天才能出来……咳咳,莫与风……动……动手……”不住咳嗽喘气,已是难以继续。
      此时此刻,铁中棠、朱藻两人,纵有天大困难,纵然刀斧临头,也只有答应她的话,两人一齐黯然称是。
      这时,夫人缓慢的看向了银时,惨笑道:“我一生……纵……纵横,倘若生前……早些识你,是不是很多事情会有所改变呢?”
      银时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成往日那样笑道:“还有机会啊!你现在已经变回大美女的状态了,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回头率百分百,所以啊出到外面一定要小心啊!因为你肯定会引发出不少人体内的跟踪狂基因啊!”
      “呵,听起来似乎还挺不错啊……啊,还有……”夫人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了朱藻和铁中棠道:“你……你留意图画……莫忘了嫁衣……大旗门的……的秘密……恩仇……只有你……你爹爹知……知道……他……他实还未死……他骗过了你……却骗不过我……”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微笑。
      朱藻大骇道:“爹爹……还未死?他在哪……”
      语声突然中断,张口结舌,目定口呆,忽然两人一齐大哭起来,原来夫人一言未了,竟已含笑而去。只见她容颜仍如生,眼帘已半阉,上天虽然夺去了她的生命,却未能夺去她的绝世容颜。

      “可以说是天意。夫人她所练的神功竟然是我们大旗门的内功秘籍——嫁衣神功。然而这本秘籍之所以会遗失却并非无意间丢失的,而是祖先们有意遗弃。因为这本秘籍名曰‘嫁衣’,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这神功练来也是要留给别人享用的。练的人虽然吃尽千辛万苦,自己却半分也用不上。夫人一开始练此神功,便知不妙,只因一练此功之后,她体内真气,便忽然枯涩起来,难以运转,但那时却已欲罢不能,只有再练下去。哪知真气虽越练越强,但若要它运转却是痛苦不堪,那真气流过之处,都宛如尖针所刺一般。但若停止不练,功力立散,那散功之苦,实是非人能忍,是以明知是饮鸩止渴,也只有硬着头皮去练,而真力越强,痛苦越深,只有将真气逼在丹田腹下,不让它随意运行,却导致了下肢完全瘫了。”铁中棠将他所经历的缓缓述出,“直到夫人为我疗伤,给我输入真气,却不想这一输出便不可收拾的全部被我吸走了,并且在我体内还运作自如。这时,夫人他才终于领悟到这本秘籍真正的含义。因此临终前,夫人她托付我把这本秘籍送出去,去送给一个所见过的人中,最最自私,最最残忍,从来不替别人着想的人……”
      之后,铁中棠如此告知。

      穿过了秘道,又到了那青山绿水池边,方舟已在岸边,柔纱依旧飘荡,但舟中之人,却已远去。
      正如夫人所言,画上确实暗藏玄机。经水一泼后便出现了可开启秘门的枢纽。
      接着,石壁果然旋转而开,露出高约七尺的洞穴。壁后一条秘道,虽窄不长,然后便是一间空广之石室,四下嵌着明珠,俱是龙眼般大小之无价之宝。
      铁中棠若在别处见到此等设置,必将十分惊奇,但他深知此间主人超凡绝俗,是以无论见着什么惊奇之事,都在意料之中。只见石室中央,停放着两具棺木,竟是紫铜所铸,被明珠映得闪闪发光,棺上所雕之花纹浮图,也清晰可见。但室中除了这两具紫铜棺外,便宛如人间大富之家的居室,桌椅几榻,琴棋书画,各色俱备,而且件件皆是精品,四面锦帐流苏,气象甚是堂皇富贵。那两具铜棺竟设在这般一间石室之中,显得更是奇诡幽秘。朱藻移开棺盖,将他母亲的尸身放入,面上已流满无声之泪珠。
      看着他这模样,原本还想吐槽两句“既然现在这么伤心,为何当初就任由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说了又怎样呢?事情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指责谁根本都毫无意义。
      想着的银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棺材里面。
      绝美的容颜上露出的安详的微笑,银时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放心吧,你没能告诉你那混账老公的话,就由我来传达吧。所以,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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