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点)》唤云

6、第五章

　　五
　　（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
　　“所以，我有了一个儿子。”詹姆斯咽了咽口水，脸上少有地呈现出一种类似于惊恐的表情，他扒拉着头发，“这真突然，我刚刚打完魁地奇――我是说，我甚至没来得及洗个澡！”
　　“宽心吧哥们，我也在刚刚知道，我有了个教子。”西里斯放任整个身体乱七八糟地横在邓不利多温暖的沙发上，仰着头抱怨道，“我一会儿得告诉莱姆斯，他完全不应该抛下我们――即使为了他的小女朋友！”
　　哈利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背脊打的笔直，双手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膝盖上。一双湖绿的眼睛微微瞪大了，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幼龄化。
　　莉莉坐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莉莉的上衣口袋上的宝蓝色怀表震了一下，里面飞出一个金色飞贼，
　　“six――six――six！time for dinner！”
　　飞贼发出一种沙哑古怪的喝问声，
　　“jam――jam――jam！where are you！”
　　“oh，”詹姆斯尴尬地用手捂住脸，泄气般地捶了一下桌子，“我亲爱的莉莉，我以为我已经说服你放弃这个该死的钟了！”
　　莉莉掩着嘴窃笑。
　　“Hum，”邓布利多仿佛被惊醒一般晃了晃头，扶了扶他的金属边眼镜，“已经下午了，”他低声地嘟囔了些什么（哈利依稀听到几个类似“土豆”“西红柿”“牛肉”的词语），然后将食指搭起来，撑着下巴，眨眨眼。“鉴于，你们‘初次’见面，某种意味上或者你们可以参考一点这些记忆，了解一些事，有益于相处。”一个小瓶子蹦上桌子，转身跳到石台上，银色的续絮线飘出一缕，轻盈地融在盆里。“波特和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揉着头坐起来，“走吧兄弟。”詹姆斯拍了他一下。
　　等他们过去了。
　　“阿不思，”哈里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莉莉，又看向地面，盯着上面灰蓝色的椭圆图案。
　　此时的他看上去全然是那个十几岁了格兰芬多男孩模样了。
　　“莉莉、我妈妈也是……像我一样？”
　　“就我所知，不全是。”邓布利多了然又和蔼地对他笑了笑，“你为什么不问问波特夫人本人呢？事实上，我也很好奇。”
　　“乐意之极，”没等哈里做出什么反应，莉莉就迫不及待的诉说了。
　　“我完全不知道该和谁去说这些……”她将头靠在哈利肩上，神色有些迷惘。
　　邓布利多侧头，做了个倾听的表情。
　　“自从我怀上了你，我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莉莉低声地，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跟哈利曾经所想象过的一模一样。
　　“梦里我也在怀孕，有时我甚至很难分清梦境和现实，实在太像了。”
　　“这梦一直持续，每天在梦里重复白天所做的，我以为自己可能是患了某种产前焦虑症。圣芒戈没有这种病例，詹姆斯后来打算带我去看麻瓜医生……”
　　“直到，上周，”莉莉的声音微微颤抖，“梦里的我生下了你。在梦里，很多画面飞快的闪过去。停下来时，我站在我家的阁楼里，抱着你，然后――他来了。”
　　哈利感到莉莉的呼吸细细地打在他的脖颈上，鲜活温暖，这呼吸来自他的母亲。她的身体比他的小，她靠着他的肩膀，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这感觉不可思议的奇异。
　　“红色的眼睛，像蛇……我在二楼，詹姆下去了。我抱着你想走，他杀了詹姆，倒在楼下面。接着他看见了我，我求他……没有作用。我也倒了下去，但又飘了起来，就像是幽灵。我以为詹姆斯也会这样，但我没有看见他。”
　　温热的液体溽湿了哈利肩部的布料。
　　“接着，那个人，伏地魔，他想杀了你。我挡在你面前。”
　　“他失败了，身体像石头一样碎裂。然后变成黑色的烟逃了。”莉莉吐了口气，“我感到非常虚弱，只来得及看了你一眼，就睡（晕）过去了。”
　　哈利递给她茶水。
　　“谢谢你，亲爱的。”莉莉喝了一口，“我再次醒来时，看到哈利，站在一面镜子前――他已经那么大了！但你看起来太瘦了，哈利。然后我看到伏地魔想要伤害我的哈利，我非常愤怒，而且我感到我的愤怒能够伤害他。”莉莉闭着眼睛，哈利感到她抓他的手紧得有点疼。“他又变成了黑色的烟，跑掉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莉莉的呼吸平复下来。
　　“你一直……？”哈利轻咳一声，想到自己在霍格沃兹干下的一桩桩绝算不上聪明的事。
　　“不，当然不是……”莉莉仔细的看哈利的脸，辨别他的表情，看得哈利越发不自在，他有些脸红。“噢……”笑意蔓上她的眼睛，她伸手摸着他的脸，“男孩子的小秘密？我当然不会一直在，哈利，但我得说，你无疑非常英俊。”
　　哈利有些无奈地往后靠了靠，“莉莉。”
　　“要叫妈妈。”
　　“所以，”邓不利多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发出叩叩的声响，“下一次是……三强争霸赛？”
　　“……是的。”莉莉脸上的笑容变得勉强，她努力扯了扯嘴角，最终放弃了。“那一次我醒来……哈利看见了我，还有詹姆斯。”
　　“之后……我就又没了意识。但我能肯定，我一直都跟在哈利身边。我能模糊的察觉到他所经历的事……”
　　“直到你转动那块石头。我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清醒地看到你。我不能多说话。”她将双手环在哈利脖颈上，“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那是你的使命。但就像我说过的，我还要再说一遍，哈利，你真勇敢，我太为你骄傲了。”她语气中满是浓浓的骄傲和欣慰。
　　但哈利感到肩部湿得更厉害了。
　　“一星期前，”邓不利多沉吟道，“也就是哈利来的日子。”
　　哈利微微点头，眼睛和老巫师对视一眼。

　　“砰――”詹姆斯和西里斯狼狈地从冥想盆里弹出来，退了好几步才相互拉扯着站好。
　　“这就――完了？”詹姆斯茫然地四顾。
　　“yep，”邓不利多笑呵呵地，“因为你死了呀。”
　　“可是后来呢？”西里斯忍不住追问，“伏地魔失败了，那哈利呢――他在哪儿长大？他现在可明显不是个婴儿！”
　　“噢，”邓不利多耸耸肩，“后来的记忆属于哈利私人，我认为我不能私人将它展示给你们。”
　　“……”西里斯匆匆看了一眼哈利，不说话了。
　　“我认为那没关系。”哈利连忙说，“反正几乎整个魔法界都知道。”
　　“我猜你对基斯特小姐映像深刻？”邓不利多蓝眼睛揶揄地看着他，
　　“毫无疑问，”哈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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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太困了，竟然没发上去。我决定等新章评论人数过20再更（懒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