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神殿祭司

53、释然

　　云飞跟易晖在视频中互相调、情了一会儿，才各自心情愉悦的关闭视频。
　　云飞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托着下巴想了想，还是不太对劲儿。
　　易晖一定有事瞒着他。

　　云飞在自己通讯录里找了找，找到了陈云凯的联系方式——这还是上次跟易晖他们一帮“总”们吃饭的时候留的。
　　后来没什么机会联络，所以一直沉在通讯录里。
　　这次，他也只能想到对方了。

　　陈云凯接到云飞的来电，有些诧异。
　　云飞跟他寒暄两句：“凯哥，还记得我吗？云飞……晖哥的男朋友。”
　　“啊，当然记得。怎么了小飞？”

　　“我想问问，你知道最近晖哥怎么了吗？”
　　陈云凯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跟他视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而且他好像没在家里……”云飞道，“凯哥，你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去帮忙看看他的情况？”

　　陈云凯笑了笑。
　　易晖这小男朋友还挺敏锐的么……

　　“他生病了。”陈云凯直接道，“昨天住的院。”
　　云飞：“什么！他、他没事吧？”

　　“嗯，感冒发烧加肺炎，主要是压力太大了。关于尧尧妈妈的事你也知道，他说跟你说过，你年前也一直陪着他，他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表现出来。积压的情绪如果一直不能爆发，很容易引发病症，加上冬天天气冷，这一病起来就收不住了。”陈云凯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住院输两天液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云飞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跟陈云凯联络过后，云飞也没了心情游泳。
　　他算了下时间，距离他们回国还有五天……接下来还有不少新的行程……

　　是就此打住，自己回国，还是……

　　陈云凯这边挂了电话，又给易晖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他小男朋友知道了。
　　易晖：“……你这个大嘴巴。”
　　陈云凯：“正好帮你测测你在他心里的地位。”
　　易晖：“不用测。我知道他心里有我。”

　　陈云凯：“这么肯定？”
　　易晖：“当然。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那怎么办？我说都说了。”
　　易晖：“明年你请我们吃饭。”
　　陈云凯：“这没问题。”

　　在云飞跟父母商量要提前飞回国的时候，他收到了易晖的电话。

　　“谁打来的啊？怎么不接？”云飞妈妈问道。
　　云飞：“……我朋友。”
　　云飞忍着没跟家人冲动出柜，暂时结束自己单飞回国的话题，去了走廊外接电话。

　　易晖带笑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都知道找陈云凯这个外援了？”
　　云飞：“这话我该还给你才对。你都瞒着我。”
　　“那你不直接问我？”
　　“我问了你又不说。”云飞委屈。

　　易晖宠溺道：“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
　　云飞：“没有生气啦……就是担心你。”
　　易晖道：“我没什么大碍，已经在医院了，而且有陈云凯他们在，尧尧也有人照顾。你安心玩你的。”
　　云飞慨叹：“你病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年前我陪着你的时候，你生龙活虎的，我都没用武之地。可能……”他顿了顿，低声道，“可能还是我给你造成了压力。”

　　“停、停！”易晖制止道，“别在那里胡乱脑补。我生病只是自己抵抗力的问题，你别瞎想。”
　　云飞：“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谁说的！”易晖立刻反驳，“我觉得我男朋友可棒了！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得很，他一不在我身边陪我，我就病倒了。我特别喜欢我男朋友。”

　　云飞：“……”

　　易晖放柔了声音：“亲爱的，等你过完春节回学校了，咱们再好好约，好不好？你也不要有压力，到时候让我多尝试几个新姿势就好——”
　　“你——”云飞简直无语了，“你都有儿子的人了，能不能矜持点？给儿子树个好榜样。”

　　“他又不在这儿。”易晖手指摩挲着被子上的花纹，笑出声来，“好了，你乖乖的继续陪爸妈玩儿，我这边没问题的。”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不准熬夜。”
　　“遵命。”易晖隔空给了个吻，“爱你。”
　　“爱你，晚安。”

　　云飞挂断电话，在走廊又站了一会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也不打算提自己飞回国的事了。

　　刚转身，爸妈房间门口两道人影闪过——
　　云飞：“……”
　　偷听……么？

　　他上前敲了敲门：“爸妈，我回自己房间了。你们早点睡。明天是要去玩滑翔伞和越野车对吧？”
　　“嗯。”云飞妈妈拉开门，“你这就睡啦？刚刚到底是谁啊？女朋友吗？”

　　云飞：“……不是。别乱想。睡了睡了。”

　　冷静下来的云飞，继续遵循他跟易晖的约定——毕业后再找机会出柜。
　　现在……还太早。

　　云飞父母关上房门，对视一眼，都耸了耸肩。
　　“被儿子发现偷听了，他会不会生气？”
　　“听他语气还行，应该没生气。”
　　“哎，他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啊。我儿子这么帅。”
　　“他说不是女朋友就不是吗？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女朋友。不然之前他怎么吵着要回国。现在又不提这茬儿了？”
　　“那……是哄好了女朋友了？”
　　“我看是。”

　　两人分析一通，最终又得出结论——无论儿子交没交女朋友，那都是儿子的事。他长大了，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时间一晃而过。
　　春节过后，云家三口回国，云父云母上班。
　　云飞跟高中同学又聚会一次，在国外也给大家带了些小礼物送出去，他在家没多待两天，就急匆匆回了学校。

　　——美其名曰，他要画画存稿。
　　开学后课业紧了，没时间画。

　　父母也没多说什么，嘱托他几句，给他打了学费生活费就放他走了。
　　云飞：“我现在也赚钱了，你们不给我也行的。”
　　爸妈：“你赚的自己攒着花，上学的花费爸妈还是要给的。别乱花就行。你也可以试着学习下理财。”
　　“好，谢谢爸妈。爱你们。”云飞拥抱爸妈后，踏上回校的车。

　　理财吗？
　　也好。
　　他攒攒钱，去买辆车开开。
　　还方便接送尧尧。

　　云飞回校自然第一时间跟易晖联系。
　　易晖也已经上班了，云飞直接去公司找他。
　　两人见面后自然又是一番温存。

　　云飞：“我检查检查，病都好了吗？”
　　“当然。”易晖笑着回应。

　　“今年我课业会很忙，可能来公司的时间会变少。”
　　“没关系，你按你的节奏来就行。项目也可以调整。”
　　“好，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云飞对自己这第一部【商业合作】的作品还是很上心的。
　　他在正式开学前又加班加点地画了几话出来给项目经理存稿。
　　正式开学后，他也尽量抽出周六日的时间来画画。

　　云飞如此好学，搞得尧尧也对画画感兴趣了。
　　周末云飞在易家画稿子的时候，尧尧也拿着画笔在旁边跟他一起画。

　　易晖多是做饭、靠在一旁玩游戏。
　　每当周末的时候，这三人越发像一家三口。

　　钟欣婷跟易晖的合约签订后，易晖也履行了诺言。
　　找了个时间，家里也有云飞，请钟欣婷来家里做客。

　　初次见到尧尧，钟欣婷心中自然是激动万分的，不过尧尧一直缠着云飞，云飞画画他也画画，云飞休息的时候跳街舞活动僵硬的身体，他也跟着瞎扭，很是欢腾。

　　钟欣婷来做客，自然是以【易晖客户】的身份来的。
　　两人假模假式地商量着【工作项目】，实际，钟欣婷在观察尧尧的日常生活。

　　她不得不承认，尧尧在易晖的养育下，过得非常幸福快乐。

　　至于那个能跟尧尧玩到一起的大男孩，也十分阳光活泼，笑起来尤其温暖。

　　钟欣婷在没见到尧尧之前，抓心挠肺的想，想要见他，想要争取把孩子要回来自己养，想了很多很多……
　　但当她真正见到尧尧的幸福日常后，那种执念不复存在了。

　　她想，她也该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不打扰，不破坏，默默祝福……
　　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事了。

　　钟欣婷将自己的心境变化告知了易晖。
　　易晖也松了口气，不过易晖也没否认他们的合约：“你想来看他的话，欢迎你多来家里坐坐。”
　　钟欣婷撩了撩头发：“嗯，我知道。不过……我可能也不会常来了。”

　　易晖有点诧异：“怎么？做尧尧的干妈其实也挺好的。”
　　“我知道。不过我可能更适合一个人吧。”钟欣婷深吸一口气，“当年我不负责任，现在想负也负不起。而且，内心深处的遗憾已经消失不见了。你很好，你待他也很好。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们。”

　　易晖这回是真的惊诧了：“你要离开吗？”
　　“嗯。我还是去国外吧。那边更适合我。”钟欣婷笑了笑，“而且……说不定我还能遇到一个不介意我生不生孩子的人呢。丁克或者后面再收、养宝宝，我都能接受。”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易晖笑了笑，“其实你这次回来，也给我一个重要提醒——我真的已经不能没有尧尧了。”
　　“我明白。谢谢你。易晖，真的，谢谢。”钟欣婷道了谢，又道了歉，“对不起。之前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关系。”易晖大方跟她拥抱，送出了自己的祝福，“也祝你幸福。”
　　“嗯，谢谢，一定。你们也要一起幸福下去。包括那个男孩。他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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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该完结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