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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3.陈年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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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毒烟过后，上官腾本以为会看到大量反抗他的医者口吐鲜血的惨样，但是所有人仅是被烟熏得喉咙难受，并没有任何中毒现象。
他大惊失色，满眼不相信地问：“不可能……这不可能……”
上官青鸿背着手，慢慢走到被暗卫扣在地上的上官腾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有何不可？我早已将解药让谷内医者们吃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解出我研制的毒……你不可能解……那是……”
“你是想说，那毒是你从半部药典上学的吗？”
上官腾脸色一白，瞬间失去了力量。
上官青鸿没给他任何喘息，直接当着谷内所有医者和学徒宣布：“神医药谷第五十七代长老上官腾，谷内毒害族人，犯药谷家规，剥去其长老身份，押入无命谷永不得出谷——”
“上官青鸿，你敢——”
薛蛮闻声看去，就见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在一位中年妇人地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娘？”
上官青鸿脸色一变，快步走下高台，向老妇人走去。
就见那老妇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手里的拐杖打上官青鸿。这时郑悠然突然出现在她旁边，一把攥住了拐杖高声道：“婆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不会是您这好儿子的毒烟吧？那可得好好闻闻——”
“咳咳咳……你个逆子——”
“娘，这里毒烟大，还是回祠堂吧！来人，送老夫人回祠堂——”
“我看谁敢？”这老夫人像是诚心要与上官青鸿作对，偏偏不走，甚至眼里迸发出仇视的目光，仿佛眼前这人是她的仇人。
“娘，您这是做什么？”
“他是你亲弟弟，你竟然要把他关到无命谷？既然要关，那你把娘一起关进去吧！”
上官青鸿有些头疼地说：“娘，上官腾犯了谷内规矩，他当众下.毒毒害族人啊！”
“毒害谁了？他们谁死了？”这老夫人故意装糊涂，指着地上的族人大喊道。
“婆婆，这偏心也要有个度，要不是相公给大家吃了解药，此时地上可全是尸体了。”郑悠然深知上官青鸿拿他这个偏心的娘没辙，便上前了一步。
但是这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个毒妇，竟然在这诅咒族人。儿啊，娘当年就不愿你娶这个毒妇，这么多年不守妇道，不敬长者，挑拨你们兄弟关系，现在还要挑拨你二弟与族人的关系……”
郑悠然见老妇人颠倒黑白，气得浑身直哆嗦，也顾不得上官青鸿的面子了，直接将多年来一直隐瞒的家丑吼了出来：“婆婆，你说这话得凭良心，谁不守妇道了？我是偷汉子了，还是养私生子了？我嫁过来一直受你压迫，怀第一胎时，便因为给你去天山取山泉水掉了，可怜我的卓儿还有一个月就会面世。我为了相公的面子忍下来了。但是你呢？不但不收敛，还说我不能生，硬是把上官腾的私生子塞过来……”
“住口——你这毒妇！其心当诛。儿啊！快堵住她的嘴——”
但是上官青鸿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劝住郑悠然，反而背手而立，淡漠地看着眼前这位叫了几十年的娘。
郑悠然见上官青鸿没阻拦，也豁出去了，继续说道：“我的绝儿三岁时，差点让上官木弄死，幸好我绝儿命大，被天山老祖救了，后被选为弟子带到天山。这才健康地活到现在，后来你们忌惮天山老祖，没有再对我后面的孩子下手，但是我绝儿一直是你们心中的一根刺，想要除之后快，便在绝儿下天山后，安排各种陷害绝儿的事，但是你没想到我绝儿武功高超，你们根本近不了身。”
“一片胡言！绝儿也是老妇的亲孙子！老妇怎会害他？”
“是啊！但不是你最喜欢的儿子生的孩子，所以你就算知道上官腾害他，你也装不知道，还在后面倚老卖老地阻止相公处罚他。上官腾见无法伤到我儿，就安排谷内斗医，想让我儿当众出丑，大减名声，但是你却不知道天山老祖除了武功也教我儿医术。上官木输了那场斗医，气量狭小地偷走了谷内禁.书半部药典。你却逢人就说是我儿逼走了上官木，败坏我儿名声……”
老妇人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随即装起糊涂来，“老妇何时说过这话了？明明是那宵小之辈乱传的……”
“呵呵……乱传？相公都已经查到了，您身旁的连翘怎么死的？您不会不知道吧？”
“她是得了失心疯——”
“是啊！婆婆好手段！”郑悠然冷笑地赞了一句那老妇人，然后转身看向谷内医者继续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当年上官木偷走半部药典离谷，为何并没有被除掉医者的头衔？就是因为我婆婆以死相逼，逼我相公不许除掉他头衔。相公只得顶着处事不公的眼光，仅是派人去抓上官木并追回那半部药典。”
“但是你们知道上官木在谷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制做半部药典里的禁.药，还差点害咱们药谷变成凤来国的罪人。抓蛮族圣女，制造药人袭击云州，给女皇下毒，甚至还给绝儿下噬魂散。不管怎么说，绝儿也是谷里的少谷主。上官木竟敢如此以下犯上，痛下杀手？简直丧心病狂——”
“住口——木儿怎会做下这些大逆不道之事？你这毒妇，少在这妖言惑众！来人，快把郑氏拉下去——”
郑悠然瞪着双眼，死死地看着明显心虚的老夫人，慢慢走近她，颇有些阴沉地说：“婆婆，我是不是胡说，你怎么不问问蛮族圣女呢？小蛮，快过来把你们在外面遇到的事情都与这瞎了心的老夫人说说……”
薛蛮见状，嘴角慢慢扬起，夹着内力高声道：“谷主夫人所言极是！上官木确实在谷外做了不少坏事，当然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出谷看看，现在外面瘟疫盛行，就是他的杰作……”
“一派胡言！木儿，你告诉祖母，你真的做下这些事了？”老夫人充耳不闻，反而慈祥地看向同样被扣下的上官木。
但是上官木一脸无所谓，目光平淡，语气极为不屑地说：“确实是我做的！但是我是在研究祖上传下的复生药，来救更多人……”
“放屁——”
薛蛮再也忍不住地爆了粗口，“救更多人？药人一号呢？他当年救了你，而你却恩将仇报把他制成了不人不鬼的药人？你知道他此生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他说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但上官木却冷冷地回道：“作为医者，只要制出逆天神药，死点人又算什么？等我制出来了，所有人就会感激我！”
“你简直就是疯子！”
“呵呵……我是疯子？那外面那些拼命给我找药材的人呢？他们也都是疯子吗？”
“谁找你制药了？”
“很多人，包括一直保护你的那个白虎国皇族！哈哈哈……”
薛蛮呆愣在原地，不自然地向后退了两步。上官绝立即甩出一根银针，封住了一直狂笑不止的上官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想要制药，会直接找我，绝对不会找你的！”
上官木的脸上却浮显一丝残忍的笑容，眼里的目光仿佛在说：那就试试看！
“来人，将上官腾和上官木全部关进无命谷——”
“你敢——”
“娘，如若您再阻止的话，别怪我无情！四十多年前消失的上官毅……”上官青鸿意有所指地看向面前的老妇人。
老夫人瞬间脸白，不敢相信大儿子竟然知道这件事，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差点瘫在了地上。
上官青鸿冷哼了一声，狠下心，不再看她。
“来人，带老夫人回祠堂。最近是多事之秋，为了老夫人的安全，尽量不要让她出来了。”
“是——”
两位身穿黑衣的暗卫，一边一个扶住了老夫人的胳膊，强迫她迅速离开了这里。
一场家庭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上官腾和上官木被暗卫们直接绑起押走，这期间在场的族人没有一人吭声。
“看来我平时太客气了，你们都不知道这谷里谁才是谷主？”
上官青鸿没有感情的声音让谷内的族人纷纷跪在了地上，包括剩下的长老。每人脸上全是惶恐，沉默低头，不敢出声。
那突然冒出的黑衣人，想必就是传说中只听命于谷主和少谷主的暗卫了。
“来人！将二长老一脉全部逐出药谷。谷外所属二长老一脉的杏林堂悉数收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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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神医药谷内乱后，谷主一脉的人更加低调了。就连薛蛮也好几日没有到处乱跑。
因为——
“圣女，快帮我看看这个针法怎么乱了？”
“圣女，我这怎么少针了？”
“圣女，你看看我这花纹好丑啊？”
……
薛蛮与上官瑜整天都在院内跟一堆女眷一起织毛衣，谁叫上官绝在斗医那天将羊毛衣露出给谷内所有人看到了。以至于斗医后，很多年轻的小娘子纷纷跑来，想要学怎么织羊毛衣。
“小蛮，过来……”
薛蛮抬眼看去，就见上官绝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众人纷纷行礼道：
“少谷主来了？”
“参见少谷主！”
上官绝还是不习惯被一群女眷盯着看，见薛蛮走过来了，立即转身向外走去。
待薛蛮追上他时，他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目光炯炯地看她。
“怎么了？”
“生日快乐……”
“啊？”
薛蛮愣了，突然想起上次给上官绝过生日时的情景。
上官绝见她想起，眼中带笑地一把抱起她的腰直接飞了出去。几个起落，他们又来到了那个鸟语花香的秘谷。
“你说过，想让我陪你过每个生辰。”
薛蛮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记得还挺清楚！”
“给——”
竟然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条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的链子，通身晶莹剔透泛着寒光。
薛蛮眼前一亮，刚想伸手去拿，却被这链子的寒气逼退了手指。
寒冷刺骨，侵人心脾。
“这是……寒冰链？”
上官绝点了点头。
“制作木盒的材料你找了多久？”
“半年——”
薛蛮大惊，那岂不是救薛扶摇后，他就派人去找了？
“阿绝，谢谢你……”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薛蛮咬了咬唇瓣，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说：“阿绝，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银河系是什么？”
“一条很大很大的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