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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结发为夫妻 ...

  •   雨墨重回宴席时候,众人正酒酣耳热,似乎无人对他的中途离席加以留意。彻地鼠韩彰将一杯盛满酒的酒杯递给雨墨,却被颜大人阻止了。“韩兄,雨墨他酒量浅,这杯酒让下官替他干了吧!”颜查散和雨墨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感情其实亲厚如手足,他此举自是袒护自己兄弟,生怕雨墨喝伤了身体。

      颜大人从韩彰手里接过酒杯,雨墨脸色一变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向颜查散刺去,众人没料到有此变故,眼看颜大人生命危在旦夕,在这要紧当儿一颗石子飞似地打向雨墨握着匕首的右手,雨墨一个吃痛松手,韩彰离他最近,忙欺身上前将他捉住,雨墨不会武功,自然不是彻地鼠的对手,只有乖乖束手就擒。

      颜查散惊魂甫定,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瞧着雨墨,自己一向信任的书童怎么会向自己下毒手。

      “这小子是怎么了?”韩彰将雨墨反手抓住,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转身问白玉堂,适才那颗石子正是由锦毛鼠打出。白玉堂走到雨墨跟前仔细打量,他见雨墨的眼神异于平常,疑心顿起,忙对蒋雄和徐庆说道:“不好,快到牢房看看!”

      “我想,雨墨应该是被人下药才变成这样。公孙兄,您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恢复心智?”白玉堂皱眉道。

      公孙策伸手探了雨墨的脉搏后说道:“这应该没问题,只是需要点时间,事不宜迟,快带他到睡房去。”

      “不好了!公堂前头失火了。”有名捕快慌张来报;几乎在同一时候,蒋雄飞奔而入,急道:“糟了!邓车不见了!”

      颜大人强自镇定,他命令韩彰护送公孙策和雨墨离开,自己则带着蒋雄徐庆和其他捕快们到公堂前。“贤弟,快去你大嫂那里,天可怜见希望她们两人没事!” 实际上他非常担心爱妻的安危,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到妻子身边,但自己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只好让义弟代劳,白玉堂领命而去。

      火已经被捕快们扑灭,公堂的门打开着,里面一片狼藉,颜查散略为检查一遍,发现一些重要公文已经化为灰烬,更糟糕的是他的真印信已不翼而飞。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次的对手----襄阳王的无孔不入以及深不可测。这次奉旨来到襄阳,双方还没正式交锋己方已然吃了大亏,他自己倒还罢了,但身为巡按,他可有责任确保其属下和亲人平安无事。一阵寒意自他脊梁徐徐上升,他暗暗发誓一定将尽其所能来保护他的朋友和亲人。

      雨墨正发着春梦,梦里他与一名女子亲嘴,可惜的是他看不清女子的脸容。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他感觉到喉咙有股苦涩的液体流入,于是极不情愿地缓缓睁开眼,没有美女,映入眼帘的是徐庆的粗豪脸庞。穿山鼠见他醒来,喜道:“你这小子终于醒来了,公孙先生的药还真灵得很!”

      雨墨一阵晕眩,他巴不得自己永远都留在那个美梦中不要醒来,他的初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

      这其中的曲折雨墨自然不明白:邓车的独门迷药本来是专为迷惑女人而制,尹晴将在邓车房里寻获的小瓷瓶给了公孙策,因此公孙才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地配制解药。吊诡的是这解药必需以口来喂,公孙策见韩夫人在一旁,自然不愿在心仪女子面前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于是极力推搪:“咳,咳。。。我刚染上了风寒,这事还是让白。。。”他心中合适人选自然是白玉堂无疑,此人据说是断袖,相信做起这事应该是驾轻就熟,可是他知道这话若说出口后自己的脑袋随时会搬家,因此硬生生地将“白老弟”这三字收回,而他的手则指着韩徐二鼠。

      陷空岛五鼠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麻烦的事情都是由排行最小的出面解决。韩彰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斜眼瞟了白玉堂一眼,锦毛鼠却在这时候突然出声道:“大哥,请容我出去巡查,以免敌人有机可趁。”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雨墨的房间。

      穿山鼠见二哥瞧着自己,他虽然楞直,却也不傻,只好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从公孙策手中接过药碗后爬上雨墨的睡床,在众目睽睽下来个嘴对嘴的表演,好容易在他喂完整碗药后,雨墨的神智开始恢复清明。

      颜查散用左手衣袖拭下额头上的冷汗,他见雨墨无事,终于放下心中大石,他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握着妻子的左手。“雨墨,你没事。。。那实在是太好了!”颜夫人心细,她察觉丈夫的俊目蒙上一层薄雾,她的右手又覆上丈夫的右手,眼中柔情无限。

      雨墨发了一会儿呆,他恢复记忆后颤声说道:“少爷。。。那邓车对我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我记不得了。。。少爷,你没事吧?”

      颜查散已经事先吩咐其他人,千万别让雨墨知道行刺之事,更别让他知道印信已失窃,他轻描淡写地说道:“雨墨别担心,我没事,大家都没事,你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

      颜查散皆夫人回到房中,颜夫人见丈夫郁郁寡欢,于是柔声安慰道:“相公,你别担心,这一切会有转机的,你可要对自己有信心。”

      颜查散苦笑道:“柳儿,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你和其他弟兄们,万一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 颜夫人闺名叫柳金婵,她却爱丈夫昵称自己为柳儿,颜查散自然是依她。

      颜夫人心下感动,当初她对这婚事非常抗拒,两人名义血缘上虽为表兄妹,实际上原来的柳金婵已经香消玉殒。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柳金婵,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一个睡醒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更糟的是还躺在棺木里,外头有个坏人想盗尸,幸好当时遇上白玉堂解围,否则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之后颜查散曾在她家住了一年有余,她看他不顺眼,常常用 “书呆子,腐儒”等字取笑于他,他只是一笑置之。直到他考中了状元后,父亲才对他另眼相看,并遵照包拯的嘱咐让两人完婚。

      新婚夜,她不许他碰她,他只是微微苦笑后将大床让给她,自己则睡地板,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他建议搬出岳家。

      “为什么?” 她奇道,哪有人嫌富爱贫的?

      “颜某虽不济,但几根傲骨还是有的,长期靠岳家可不是办法,男儿终究是需要自己出去闯。夫人还是完璧之身,如果不愿意的话,不如。。。咱们就此分手吧!” 他心中一痛,低头说道。

      “不!”她没想到自己的反应那么大,结果还是跟着他来到一个小镇上任。他也将老母接来,她开始学习持家及侍候婆婆,好在这两母子随和得很,她的日子是过得平静温馨的。

      那时接近冬季,天气开始转冷,她不忍他夜里睡地板,于是两人开始同床,他始终未对她做出越矩的行为,直到成婚近一年后,她才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身子完全交给他。对于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她还是记忆犹新,原来和心爱的人缠绵床笫是那么的甜蜜美好,丈夫的刚猛和温柔体贴令她迷恋不已。

      “柳儿,你怎么啦?”颜查散见妻子脸色绯红傻笑着,奇怪问道。

      颜夫人让丈夫坐在床沿,她的纤纤玉指在丈夫的太阳穴上按摩,娇笑道:“相公你可累了吧,让奴家替您按摩解压。”她这辈子是栽在这书呆子的手上了,可她栽得甘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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