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霄惊情》玛杜莎的眼泪

13、杀人动机

　　白蒋二人回到衙署，捕快忙走来拱手道：“白护卫，蒋捕头，颜大人有请两位到书房议事。”

　　颜查散，公孙策和雨墨都在书房里等候多时，令白玉堂感到意外的是连尹晴也在此。他见尹晴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有气，却不便发作，只有铁青着脸瞪了她一眼，尹晴却不以为忤，反而对他作个鬼脸。

　　颜查散唯恐两人又吵翻天，忙道：“贤弟，蒋捕头，那丫鬟的案子有什么进展？”

　　蒋雄答道：“卑职奉命调查郑屠户夫妇，那姓郑的是个赌鬼，为了偿还赌债才将幽雅姑娘卖入襄阳王府。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不但夺走了继女的童贞，在她入府后还是对她纠缠不放。幽雅姑娘失踪当天晚上，据邻居说郑屠户家曾经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后来白兄弟潜入郑屠户家中，发现一小撮疑似胭脂的粉末，咱们到淑芳斋打听，原来幽雅姑娘当日曾经光顾那里，并买了一盒脂粉。看来幽雅姑娘买了脂粉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又回家一趟。”

　　“这个空盒子是在幽雅房里发现的，府里的侍女也说幽雅之所以外出是为了买脂粉。”尹晴将空脂粉盒交给颜大人，她接下去道：“幽雅在府里没什么朋友，据同样服侍襄阳王妃的侍女说，她失踪前也没什么异状。”

　　白玉堂说道：“我看过那几截残肢，伤口是人以刀斧之类的利器砍断，凶手的臂力惊人，应该不是女子所为。”

　　公孙策摇头道：“如果说是郑屠户杀了幽雅姑娘的话，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蒋雄道： “这郑屠户最近又输了一大把银子，会不会是找继女想办法被拒绝后对她下毒手？”

　　颜查散道：“可是幽雅姑娘在府里身份并不高，那来这么多银子？”

　　尹晴猛然醒悟，忙道：“幽雅可是世子的禁脔，两人在一起已有两年，将这两人拉在一块的人就是邓车。”

　　蒋雄一拍大腿说道：“对呀，那赌场的后台就是世子本身！”

　　颜查散叹气道： “这些都只是揣测，咱们还是没足够的证据将郑屠户拘捕。有没有目击证人看见幽雅姑娘出现在郑屠户处？” 白蒋两人摇头。

　　公孙策阴恻恻道：“如果幽雅姑娘是在郑屠户处被杀的，那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能够找到，哪怕是那么一点，咱们还是可以将郑屠户定罪，有时候死人也可以说话的。”

　　尹晴想起那晚的事件，不禁打了个冷颤，当然这事她绝不会说出来，白玉堂若知道了肯定笑话于她。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后将之打开摊在桌上对众人说道：“这印信是在幽雅房里找到的，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里。”

　　白玉堂霍地起身，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印信说道：“喂肥妞，你不是说印信藏在冲霄楼顶吗？这是怎么回事？”

　　尹晴不悦，冷冷道：“我也是听那黑妖狐说的，那家伙行踪鬼祟，说话夹七夹八做不得准。冲霄楼现在防卫严密得紧，任你武艺多高强，一旦进去肯定插翅难飞，现在印信回来不就好了？倒也了却一件心事。”

　　白玉堂冷哼一声，心想：天底下没有破不了的机关和阵法，爷爷倒想会会。

　　颜查散和雨墨笑逐颜开，公孙策却道：“其实我早想告诉你们。。。这个印信是假的，真的一直在衙署里没被偷去。” 他于是将真假印信如何掉包的事情说了一遍。

　　颜查散怒道：“公孙先生，你为何不早点说？你可知道私藏印信可是大罪一条？”

　　“非也非也颜大人，下官其实是。。。” 公孙策急着辩白，颜查散不容许他再说下去，挥手道：“算了，看在你尽忠职守份上，本官只是扣除你两个月的粮饷作为惩罚吧！” 公孙策惊得脸青唇白，他是著名的铁公鸡，与其扣他粮饷，倒不如直接用狗头铡将他喀嚓算了。

　　白玉堂浓眉一蹙，低声道：“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贤弟，不如这样，你和尹姑娘想办法潜入郑屠户和世子那里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 颜查散提议道。

　　“什么？为什么是他/她？” 白玉堂和尹晴两人异口同声道，两人又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颜查散陪笑道：“为了大事，两位不妨暂时抛弃前嫌如何？”他何尝不知白尹二人水火不容，只是他娘子说过，只要尹姑娘在，他义弟就可逃过血光之灾，他护犊心切，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怎样，还是顺着老婆的话做了。

　　尹虎在这时候推门而入，他挡在女儿身前指着白玉堂说道：“不行，小白长得这么花俏，万一将我的宝贝女儿给骗了怎办？”

　　尹晴在父亲耳旁小声说道：“爹，你放心，这人是个断袖。女儿和他仇深似海，这次只是因为公事暂时合作而已。”

　　白玉堂头大如斗，他一向都是独自行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义兄会如此安排，而且还派了一个武功平平的大麻烦跟着自己，他淡淡说道：“尹老丈，白某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这点您大可放心。”

　　公孙策拉了尹虎和蒋雄的手往外走，他一肚子气无处可发泄，只好将之寄托在发明刑具上。他临走时抛下几句话：“白老弟，如果捉到犯人，别忘了将他带到哥哥我那里，好让他尝尝肉疼的滋味。”

　　白玉堂板着脸孔对尹晴说道：“时间紧迫，走吧！”

　　“喂，你能不能够换上夜行衣？你这一身白衣，还没到郑屠户那里整个襄阳城里的人都看到了。”尹晴气鼓鼓说道。

　　“啧，麻烦的女人！我告诉你，到了郑屠户那里你得听我的命令行事，别将事情搞砸了。” 白玉堂这次居然听她的，他匆匆走回自己的寝室，临走前不忘抛下这句话。

　　尹晴朝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心想：那可不一定，你耗子自己如果想跳火炕，总不成要姑娘我陪你一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