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编剧总是在论坛里找梗》痴嗔本真

12、Changes（05）-完结

　　05

　　时间不愠不火地过去，邪恶力量第二季的所有镜头都已经完工，导演Jim看着这一季节约下来的费用大手一挥，表示要好好办一桌庆功宴，所有参与拍摄的主要人员都在邀请之列。
　　Jensen和Jared带着两小孩大摇大摆地去蹭饭。进酒店之前，Jared还趴在小孩耳边悄悄提醒多吃点，最好把明天的午饭也吃进肚子里。
　　“那里有软软的小蛋糕吗？有蔬菜色拉吗？有派吗？有冷饮吗？你知道的，Sam太小了，那些大人吃的牛排不适合Sam的肠胃。”Dean皱着眉毛小大人似的问道。
　　Jensen好笑地摸了摸Dean的脑袋，“有，都有，当然还有你的冷饮，冷饮才是最关键的那个吧，嗯？不过不准多吃，还记得上次你拉肚子吗？”
　　“我只是不小心……好啦，我会记得的。”Dean撇撇嘴，然后一手拉着Sam，一手拉着Jensen往里面走，“那我们赶紧进去吧？”
　　Dean还记得不久前Jensen和Jared带他们去吃的一次自助餐，无限量供应的派还有冷饮让他有种置身天堂的错觉，他舔了舔嘴唇，眼睛发亮。
　　Sam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他敢肯定只要一逮到机会，Dean就会拉着自己脱离两个大人的视线，然后找上一个地方大吃特吃，尤其是那些甜点饮品。
　　哦对，Dean会不断地往他的盘子里塞一些蔬菜色拉蛋糕什么的，至于冷饮，“那都是大人才能吃的”——Sam哼了声，不打算和自家那个幼稚得和一般小孩没啥差别的大哥计较。
　　Jensen和Jared一进酒店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四个人被分开来了，大人被拉去酒桌聊天拼酒，两个小孩则一个接着一个被按了胸。
　　有着成年人记忆的小孩Sam被按进Alona（Jo的扮演者）怀里的时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滑稽地张开双臂拼命地减少自己和对方的身体接触。
　　如果忽略掉现在自己这副小孩模样，能看到那么多或许再也看不到的面孔真的是太好了。
　　Sam出神地想着，当目光略过Jeffrey的时候下意识僵住了身体，紧接着他听到Dean地尖叫。
　　“Dad！”Dean像个炮弹似的冲过去，紧紧揽住Jeffrey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对方的衣服里，他深呼吸，鼻尖嗅到一股古龙水的香水气息。
　　不对，这不对。
　　Dean渐渐松开了手。
　　Dad身上应该是皮革和汗水混杂起来的味道，而不是这种娘叽叽的女人味。他撇撇嘴，努力把眼底深处翻涌上来的湿润憋下去。
　　“Dean！那不是爸爸！”Sam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们周围，这让他头皮发麻。
　　“我知道。”Dean把脑袋转向他的兄弟，扯出一个快哭出来的笑脸，“我只是开个玩笑。”
　　然后他抬起脑袋，“嘿，抱歉啦兄弟。”昂起的脑袋让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眼眶里的液体回流，他难受地眨了眨眼睛。
　　“没关系，小家伙，小时候我也爱恶作剧。”Jeffrey笑道，朝他挤了挤眼睛。
　　Dean被Sam拉走了，听话得不像一个Dean Winchester。
　　Sam拿了一个空盘子，里面装满了Dean最爱的香草口味的冰淇淋球，足足有四个，“Dean，这是给你的，小心别让Jensen叔叔看到。”他凑到Dean面前，表现得像是个做了恶作剧、等待着一起做恶作剧的兄长夸耀的孩子。
　　Dean揉了揉Sam的脑袋，他接过盘子，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你怎么认出来那人不是Dad？”
　　“那你呢？”Sam把问题抛回去。
　　“味道，那人身上的味道不是Dad的。”Dean塞了口冰淇淋球，但这一回，他觉得充满奶香味道的冰淇淋再也不能带给他快乐的感觉了。
　　Sam点点头，似乎很崇拜Dean猎犬般的判断能力，眼睛亮亮的，这让Dean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他往自己嘴里塞了更多的冷饮，以至于他不得不捂住嘴巴才能不让冷饮满溢出来。
　　就隔着一张桌子，Jim举着酒杯挺着大啤酒肚醉醺醺地和Jeffrey碰了杯，“我敢打赌，这一定是Jensen和Jared的恶作剧。你知道吗，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和我们剧里的两个男主正好一样，这太巧了，不用来恶作剧的话，他们就不是Jensen、Jared了。”
　　Jeffrey耸耸肩膀，显然对他“儿子们”的恶作剧能力有非常清晰的认识。
　　“嘿John！”Jim Beaver还是那一身Bobby的打扮，络腮胡，蓝色棒球帽，他大笑着走过来，故意高喊Jeffrey在剧集里的名字，显然是刚刚听说了Jensen和Jared的“恶作剧”。
　　Jeffrey无奈地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眼角注意到桌子对面那个刚叫了自己“Dad”的男孩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急于向另一个小男孩证明似的，不断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方向，比划着什么，而年幼的那个却一脸坚决地否定对方的说法。
　　“Bobby！那是Bobby叔叔！”Dean压低声音叫着，他惊喜地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是Dad！”他说着想要跑过去，却被Sam拉住，“怎么了Sam？那是Dad！”
　　“不，Dean，那个不是！甚至那人也不是Bobby！”
　　“怎么不是了？那就是Bobby！Sam！”Dean着急地想要证明着什么，“你看到他的胡子了吗？你不还喜欢揪着Bobby的胡子玩吗？他是Bobby！”
　　“他不是！Dean！该死的……”Sam低咒一声，看着Dean抽出自己的手跑向对面，看着Dean比划着手脚解释，看着Dean眼里的光渐渐暗下，然后他看着Dean走回来，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满失落、不解还有其他什么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Sammy。”
　　“他们不是真的。”
　　“长得像Dad的叫Jeffrey Dean Morgan，长得像Bobby的叫Jim Beaver。”
　　“我说了我们的事情，他们说这是一个故事，是电视剧。”
　　“他们说我看得太入戏，把虚构当成了现实。”
　　“但是我知道那些都是真的，对吗？”
　　“我是说，那些热浪，那些尖叫，那些黑暗里的东西，它们都是真的，对吗？”
　　“这只是一场梦对不对，我是假的，你也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
　　Sam越听越忍不住发抖，说到最后简直像是在喃喃自语的Dean让他从心里感到恐慌，他狠狠抱住Dean，“我是真的，Dean，我是真的，你能感受到我的拥抱不是吗？”
　　“我们回家，我们去找他们，我们要回家了D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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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Jensen给Sam和Dean热了两杯牛奶，他摸摸Dean的额头，“有什么事就叫我们好吗？”
　　“嗯。”Dean乖巧地点头，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了下去，他打了个奶嗝皱了皱眉毛。
　　“Sam，我们就在隔壁。”Jared不放心地叮嘱着，看到Sam确定地点头才把房门阖上，“那么晚安宝贝们。”
　　夜深。
　　一双翡翠色的眼睛猛地睁开，Dean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走到厨房里拿了把小刀握在手里。
　　“这是梦魇的把戏，你应该明白的Dean。”手里小刀的冰冷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他紧了紧手里的刀蹑手蹑脚地走进他和Sam的卧室里。
　　他站在Sam的床边，安安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被梦魇缠上的话，记住这一点，Dean，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和你关系亲密的人，全部杀了，最后再干掉自己，不然你就会像这具被吸干的尸体。】
　　Dad的警告在心里敲响。
　　可是，让他杀了Sam？上帝！Dean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手里的小刀抖得似乎随时都会脱手掉到地上。
　　“Sammy……”

　　-Just like what I said，then came the murder that finally turned you into as much of a savage as it had done to me.[就像我说的那样，那场谋杀最终会把你变成一个暴徒，就像当初的我.]
　　-Hiya，my friend.
　　最终，黑色挤走了最后一丝的清明。

　　The story will never end. [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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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会被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