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的姿势不太对》盛梧煋

61、chapter 61

　　chapter 61

　　从开学那次在一起吃过午餐之后，赤司每一周都会抽出两三天的时间跟他们一起吃饭，黄濑和紫原对此特别期待，绿间、黑子还有青峰虽然表面不显，但在心里还是同样期待着。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赤司身穿深棕色的浴袍静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棋盘摆着错落有致的棋子，他伸出手轻捻起一枚棋子后，便无多余动作，陷入了沉思之中。

　　崇夜在一旁看了很久，赤司都维持着这一动作，也不说话，就那么静坐着，盯着棋盘的眼睛毫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赤司那幅样子，崇夜就知道赤司在犹豫着什么，状似随口的问出：“有心事？”

　　“嗯。”赤司收回自己放空的思绪，轻嗯了一声。把手中的那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站起身看着窗外那棵樱花树出神。

　　“因为他们。”崇夜肯定的说。除了奇迹那几个人之外，能让赤司放在心里，并且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很少。

　　赤司微不可见的点头，要不是崇夜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的动作。

　　‘果然如此。'看到赤司的动作，崇夜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即便自己猜对了，崇夜心里还是对奇迹的几人生出了不满，赤司对他们的关怀远远超过自己。

　　赤司望着窗外的视线没有改变，模糊不真切的话语从他嘴里缓缓流出：“他们的能力从全中会之后就慢慢开始觉醒。虽然目前只有大辉一个人完全觉醒，但其他人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本来打算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就像以前一样直到最后崩裂。但是，我好像有点做不到啊。对他们的关心似乎早已成为了本能。”

　　“我明白，从大辉觉醒的那一刻就明白。不是因为对手太弱了，而是因为奇迹本身太过强大，双方实力过于悬殊，根本就没有平等的性质可言。想着只要像以前那样，等到各自去了不同的高中，这种局面就会改善。但是每次看到大辉因为没有对手，无法尽兴打篮球而痛苦，我就无法放任下去。”

　　赤司想起以前那个时候。那样的状况，才成为队长不久的他根本束手无策，当时还未觉醒的他也无法理解青峰的那种痛苦。那个时候身为监督的真田默认了青峰的一切行为，他也不便于说些什么。

　　而在和紫原一对一的时候，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了青峰所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没有与之匹敌的对手，那种毫无悬念的胜利由最开始的喜悦变成了痛苦，就连那颗喜欢篮球的心也开始麻木，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些所谓的胜利。

　　赤司此时的模样看的崇夜心痛。又是那群人，如果不是他们，赤司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这种表情呢。其实在最开始遇到那几人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了赤司对他们隐晦的关心。从他们在同一个篮球部的那天起，赤司对他们的关心从未停止，他却从没想到，他们在赤司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的位置。

　　‘成为了本能。’崇夜在心里苦笑一声，要有多么强烈的情感才能做到这一步。

　　崇夜很想问问赤司，既然奇迹在他心中如此重要，那么他的位置呢。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怕赤司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也怕，如果他问出来的话，赤司会疏远他，那样的结果他并不想要。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赤司垂下头，呆呆的看着双手自语。明明自己已经决定了远离他们，明明知道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成为彼此的敌人，明明在听到他们为诚凛加油呐喊时，心早已死寂成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会不忍？为什么还会感到痛苦？

　　赤司最后的那句自语声音很小，要不是他和赤司一样在训练时练就敏锐的听力，肯定会漏听这一句。

　　“所以你才想着趁现在多补偿他们一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感，崇夜压低了声音说出这几天赤司的异常。想要疏远，却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装作不在乎，却无比渴望。

　　崇夜不懂赤司为什么会对那些人这么关怀，但是赤司在球场上对他们的信任他是知道的。算起来，他们和赤司认识不过两年而已，而且，那些人到底有什么好。一个傲娇神棍，一个吃货巨婴，一个篮球笨蛋，一只黄毛猎犬，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真不知道赤司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他们。

　　“算是吧，只要是他们提出的要求，我都会尽力去满足。”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无法丢下他们不管。哪怕，最后他们选择的不是自己这边。

　　崇夜此时不知道该摆出那种表情，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尽力的满足，这一点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他才喜欢这样的赤司，杀伐果断的外表下是一颗温柔的心。只是此刻，赤司的温柔、悲伤全给了名为‘奇迹’的那几个人。

　　“以前我以为有白金监督在的话，大辉的状况会有点改善，但是那个时候谁都没有预料到监督他会突然病倒，现在也快了吧…”赤司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那段回忆不光是青峰痛苦的源泉，亦是他的。从白金监督病倒，理事长为了维持帝光篮球部'百战百胜'的称号，默许了青峰的所做所为。也正是和紫原一对一时，看到了那样的未来，他才加快了崩裂的速度。

　　“小征。”

　　看着在他面前吐露心声，越发悲伤的赤司，崇夜在心疼之余又有一丝满足。崇夜想都没想就拉过深陷回忆的赤司，顺势把赤司紧抱在他的怀中。

　　“？”

　　赤司被崇夜这突然亲密的动作惊到，出现了短暂的愣神，他不明白崇夜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被崇夜紧紧抱着的赤司有一阵恍神，有多久没和崇夜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了？赤司不禁回想起来，记得尚且年幼的他们刚刚熟识的时候，崇夜经常会做出这种动作，以示亲近。不知不觉中，崇夜已经陪伴了他这么多年。

　　“我很感谢小征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也很感谢小征想要依靠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小征对那几个人的在乎，我看的出来。一开始我还在想小征对他们那种琢磨不透的态度，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小征独有的关心。”也明白，害怕自己付出所有关心之后，换来的却是伤害。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知道小征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么温柔的小征根本不想放开呢，崇夜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像是想要把赤司嵌入自己身体中一样，力道大的让赤司觉得自己被铬的生疼。

　　“看到小征这么在乎他们，我都有些嫉妒呢。”崇夜闷闷的说。他之前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忍住，如果说出来的话，他和赤司之间会变的不一样，但此时他内心的嫉妒根本不允许他压抑着。

　　“在不安吗？”赤司从崇夜怀里微微抬头，像是安抚似的用手抚摸着崇夜胸口的位置，继而把头靠在了崇夜的胸口上。

　　对赤司一反常态的主动示好，崇夜嘴角勾起了弧度，这样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在赤司心里也是特殊的？然后他就听到趴在他胸口的赤司那清晰却不大的声音：“并没有哦。”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很庆幸能遇到你。”

　　是的，庆幸。他很庆幸，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崇夜。赤司有时候会在想，如果他这一世没有遇到崇夜的话他会怎样，是重复着上一世的一切吗？还是怎样？答案，不得而知。

　　“也习惯了你在身边。”

　　对他们好，是本能，但对你，则是习惯。无论哪一样，都无法割舍。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赤司的答案，对崇夜来说无异于惊喜。就连赤司察觉到那种动作有些不妥，从他放松的臂弯抽出身来，崇夜还是沉浸在那种惊喜中无法自拔。直到赤司离开了好一会他才回过了神。

　　崇夜突然笑出了声，要不是因为奇迹对赤司造成了这种困扰，恐怕他还不知道赤司对自己的态度，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但是，情敌真是意外的多啊，崇夜叹了一口气。

　　崇夜回想起小学毕业，他和赤司一起回到巴利安的时候，鲁斯利亚就把他拖到一边不停的询问，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鲁斯利亚当时那种夸张的动作。

　　“哎诶，小崇夜你快告诉我你和小阿征那个那个了没有？”

　　“什么那个那个啊？”

　　“就是那个那个啊。”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就是像boss和队长，贝尔和弗兰一样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不对，我和小征才不可能那样。”

　　崇夜记得自己理直气壮的辩解，当时尚且年幼，还不明白自己感情的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对赤司的情感。

　　“呀，小崇夜，你怎么就这么笨，不开窍呢。大姐可是为你着想啊，明明小崇夜跟小阿征那么般配哎。你现在不抓紧时间的话，万一有一天小阿征被人抢了去，到时候你哭鼻子我可不管你啊。”

　　当时，气急的鲁斯利亚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那时被鲁斯利亚过大的力道敲疼的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对方，心里想的却是：‘小征才不可能被别人抢去'。

　　却不想鲁斯利亚当时一语成真。也幸好，有了奇迹他们对赤司不经意流落出的情感，也有了赤司对他们的关心，他才明白了自己对赤司的心意。

　　来不及多想，崇夜就敲了鲁斯利亚的电话，此时，意大利才是中午十分。

　　“啊？真少见，小崇夜怎么突然想到给大姐打电话了，难道是说小阿征被人抢走了，你来找大姐哭鼻子？告诉你哦～大姐安慰人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听着电话那头鲁斯利亚的自说自话，崇夜的脑门上蹦出了一个'#'字，他都可以想像的出电话那头，鲁斯利亚说话时不停扭动的腰肢。

　　“我说…”听到鲁斯利亚脑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崇夜迫不得已的开口打断，只是他才刚开口，电话那边的鲁斯利亚又开始了自说自话。

　　“小崇夜，大姐知道小阿征被人抢走了你心里难过，放心吧，大姐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也不会告诉boss他们你哭鼻子哦～”

　　“你能不能停下你的脑补，目前小征还没有被抢走。”受不了鲁斯利亚一贯的语调以及没完没了的话语，崇夜的冷静被打破，忍不住大声的打断对方。

　　“诶？那是因为什么？”电话那头的鲁斯利亚反问，他刚刚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被鲁斯利亚一反问，崇夜才冷静了下来。也索性赤司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人也不是很多，他也不担心自己那句话会被人听到。

　　“我喜欢小征，很喜欢很喜欢。”

　　“啊哈哈，我就说嘛，小阿征那么可爱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呢。”电话那头的鲁斯利亚洋洋得意的说着。

　　经鲁斯利亚这么一提醒，崇夜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赤司了。除了那完美的家世与傲人的成绩外，赤司出色的外表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等等，你刚才在说你喜欢小阿征？”笑完后，鲁斯利亚才反应过来崇夜说的什么，急忙求证似的问了一句。

　　“对啊。”崇夜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对赤司的感情。

　　“你说的那种喜欢是像boss对斯库瓦罗，贝尔对弗兰那样的？”

　　“嗯。”

　　“啊啊啊，小崇夜你总算开窍了，大姐真的好欣慰啊，那…那小阿征什么态度？”

　　“小征…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鲁斯利亚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要不要大姐帮你？”

　　“不用，我已经确定了我在小征心中的位置。”崇夜自信的说出这句话，也肯定了赤司会一直在他的身边。

　　“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大姐和boss他们可是非常乐意的哦，大姐可是很期待小崇夜和小阿征确立关系哦。”

　　“这次总算赚翻了，小崇夜你果真没让大姐失望。”

　　正如赤司所说的那样，白金监督在开学没几天就病倒了，监督的位置也由真田教练接替，裂痕也从这一刻开始变大。